易北寒扯了扯領帶,在紅木老闆椅上坐下,隨即將腿翹到玉石圓桌上,發出「鏜」的摩擦聲。
秘速的端來了咖啡,扶正了眼睛。
「總裁,您的咖啡,不加奶糖,溫度剛好是。」
「嗯。」
易北寒輕聲回應了下,接過咖啡品嘗,慢條斯理的喝著,翻看著桌子上的文件。
jak看了看關上門的秘才走到易北寒的身邊,距離一米之遙,快速將文件夾打開。
「易總,您之前要的,有關夏言小姐的資料,已經調查清楚……」
他是易北寒的跟班,跟在易總身邊也不是一兩年了,易北寒的脾氣他最為清楚,有的事情不易自己直接說出口,還是叫易北寒自己看到比較好。
「文件給我。」
易北寒放下手中的咖啡,看到jak的手抖了抖,不由接過文件輕聲笑了一下。
「jak,在我身邊呆著,就那麼危險嗎?」
「易總,瞧您說的是哪兒的話,跟著您當牛做馬,是jak三生有幸,只是早飯還未來得及吃,力氣不是很充沛。」
這句話,jak沒有撒謊,他一直在易北寒的身後忠心耿耿的跟著,如果沒有了當年的易北寒,就沒有現在的jak,甚至他很可能在路邊行乞的時候,就被人打死或者是送到孤兒院,又怎麼能享受到那麼好的生活,和易家帶給他的一切?
只是,這個總裁的脾氣,他也是知道的——
「去吃飯吧,你知道,我不喜歡下屬沒有準備充分,就出現在我面前。」
這會叫他認為,是在應付工作,比遲到還可怕。
易北寒命令之後,jak便笑了笑,準備開溜。
有些事情,還是易北寒獨自面對比較好。
落地玻璃,陽光傾灑進來,易北寒點燃雪茄,透過玻璃俯瞰大地。
十層樓的高度,腳下的世界繁華喧鬧,卻與自己無關。
他高大的身影,被日光倒映,折射兩半,呈對角線拉長。
雪茄滅了之後,易北寒才將那份文件打開。
jak的表情緊張,他看出來了。
這份資料不簡單,jak那麼的從容不迫,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夏言到底是什麼來頭?
他從桌上打開文件夾,細細的翻看著夏言的資料。
從夏言的身高體重,血型星座,到她小時候的經歷,以及各種童年到現在的照片,都一一顯示在裡面。
易北寒的目光,最後停留在了頁面的右下方,神情一震,目光呆滯了片刻。
目光所到之處,是一張母子的合照。
她……夏言……
沒想到……夏言竟然是她的女兒……那個狐狸精的女兒……
是她,破壞了易北寒父母的感情;是她,害的易北寒小小年紀,就失去了家庭的溫暖;是她,害的易北寒的母親發了瘋,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現在,她已經不在這個人世,所以這一切的孽債,打算由她女孩來償還嗎?
她的罪孽深重,哪怕下十層地獄,都不值得原諒。
難怪,他看到了她,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難怪,他每次看到她,都想百般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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