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咬著嘴唇,每次掩藏內心真實想法時都習慣性地垂下眼帘。
「我只是不想惹事端,很麻煩的……」
唔,好無力的解釋。
分明就是在擔心他的安危嗎?
而此時眼看就要追上來的勞斯萊斯內,易北寒的薄唇緊抿,微微眯起的黑眸犀利如劍,一副絕對要追上你們的模樣。
但是碰巧在這尖峰時刻,口袋裡的手機嗡嗡震動了起來。
起初,他並沒有理會嗡嗡震動的手機,只是神色專注地盯著前面不遠處的車影,一再加大馬力。
直到口袋的里的手機連續第三次響起時,他才頗為惱火地騰出一隻手,從口袋裡摸出了手機,帶上藍牙,接通電話。
「少爺,老夫人醒過來了!」
「……」
易北寒看著前面的車影,頓了頓,應道。
「我馬上過去!」
無奈,只好轉向。
前面的賓利行駛了一會兒,夏言第次回頭時,終於看不見那輛叫人坐立不安的勞斯萊斯了,緊繃的心弦才得以釋放,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夏言,看你現在這副模樣,我很擔心兩天後你給我的結果會讓我很失望!」
bri突然說道,這個男人即便是不開心,說話時的語氣也永遠是那副不咸不淡的口吻,所以跟他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夏言有時候真的很難從語氣辨別出他的內心情緒。
或許在外面不是這副語氣,但是在她面前,五年來,未曾變過。
她還記得兩年前,那晚他喝醉了,闖進她房間,口口聲聲說想要她。
她掙扎著拒絕,可是無奈男女力量天生懸殊,更何況他還是在喝醉酒的情況下?沒有辦法,她當時就像是被人逼得走投無路了,抄起名貴的花瓶砸在了他頭上,頓時頭破血流……
夏言嚇壞了,哭喊著去叫傭人。
後來等bri酒醒時,他仍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語氣……
「烈,對不起!」
耽擱了這個男人這麼多年,夏言覺著十分愧疚。可是五年來,她不是沒有跟他表明過自己的心跡,而且還一再催促他快點娶妻生子,可是他卻一直不予理睬娶妻這件事……
「夏言,你這樣說,是想讓我做好兩天後被你拒絕的心裡準備嗎?」
bri說著執起她的手,藍寶石般精湛的眸光款款地凝著她的眼睛。
「不要拒絕我好嗎?」
除了解決生理所需,他從來不允許女人靠近自己。
直至那次受傷時遇見她,第一次發覺有個女人陪在身旁會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第二次遇見她,他至今仍記著那天她那雙充滿絕望無助的眼神,當時的他,心中無端就升起一個念頭,要保護她餘生不再受丁點委屈。
夏言看著他,鼻翼一酸,眼眶就溢滿了透明液體……
為什麼你們同她說話時,都可以用一副商量的口吻,唯獨易北寒,總是一貫霸道口吻,不是命令她做什麼,就是強怕她去做什麼?
時隔五年,他不問她過得怎樣?見面就是霸道地命令她跟其他男人斷絕關係,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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