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的咬住下唇,心口的臟器猛烈跳動,好似要從她的胸口猛然躍出一般。
「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被他忘記,是件這麼痛苦的事,聽他陌生的叫我慕容小姐,看他看著我時,那種陌生的目光,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微微……我難受。」
夏言哽咽著聲音說話,她雙眼通紅的看著楚微微,不願相信最近發生的一切,父親亡故,肚子裡的小生命沒了,而她和易北寒,也真真正正的離婚了。
「原來我跟他的婚姻從一開始就只是一張紙,只要我們都簽上字,我們之間就什麼都不是了,微微,他全部都忘了,他叫我慕容小姐,你聽見了嗎?他叫我慕容小姐!!」
夏言悽厲的叫喊聲響徹在楚微微的耳邊,楚微微緊緊的抓住她的手,希望她能冷靜些。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夏言沙啞的質問聲溢出喉嚨,透明剔透的眼淚溢出眼眶,她死死的抓住楚微微的手,黑眸中滿是淚光,楚微微心疼的看著她,緊緊的抱住她,安撫她道:「沒事了,沒事了,都會沒事的,別哭了。」
心口那錐心入骨的痛令夏言渾身發顫,喉嚨溢出的聲音聲聲沙啞。
與夏言相比,易北寒心裡的滋味兒也好不到哪兒去。
像個瘋子一樣跑到海邊的易北寒此刻滿腔怒火,阿展緊緊的跟在他身邊,望向那一望無際的大海,他生怕易北寒突然又發狂,失去理智做出什麼激進的事來。
他不怕易北寒傷著別人,就怕他傷了自己,想到這裡,阿展忍不住想勸他。
「少爺,你別再自我折磨了,毒。……」
阿展的話還不曾說完,一拳猛擊便狠狠的上了右臉,阿展猝不及防,受了易北寒一拳,整個人往後跌退著,腳步沒站穩,退後幾步之後,跌坐在了地上,雙手支撐著地面才想站起身,易北寒卻走近他,抬腳對著他的肚子便是一陣猛踹。
阿展冷嘶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覺得被踹的地方如同遭受了重錘痛擊,少爺是動了真格了,這一腳接著一腳,踹的一點兒都不留情面。
易北寒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中儘是嘲諷,見他要起身,抬腳又是一腳猛踹。
「區區一個下人,有什麼資格對我說教!這就是你不安本分的下場!讓你不安本分,不安本分!」
一邊說著,易北寒一邊用腳踹他,好似是在發泄自己方才沒能在夏言面前發泄出來的情緒。
心底對夏言的思念幾近有些發瘋,可他不能靠近那個女人,這樣的他!不能再將她扣留在自己的身邊,更不能隨意的在她面前出現。
「少爺,你就是不為自己著想,也要想想太太啊,太太要是知道你這麼折磨自己,她會多難過啊,戒。毒,少爺!」
阿展知道,這個時候,也就只有搬出夏言才能阻止面前的人繼續發狂,果不其然,聽到夏言的名字,易北寒的猛踹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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