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烈只好站起來,退到離她足夠遠的地方。
「夏言,讓醫生看看你,好嗎?」
夏言始終呆呆地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濯烈揮手讓兩名醫生進來,兩個醫生檢查了一番,紛紛搖頭。
「怎麼回事?」沈濯烈著急問道。
「聲帶並沒有損壞,也沒有明確病因,病人是因為受了強烈的刺激,所以才會失聲,能否康復,一切都要靠造化。她暫時可能對外界的聲音都無法全部消化,但是這方面很快就可以恢復。」
夏言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醫生在說什麼,她突然拉住慕思的手,右手做出要寫字的姿勢。
慕思緊忙拿來紙筆,攤在桌子上。
夏言兩手微微地抖,快速地寫了幾個字。
沈濯烈一看那幾個字,血氣頓時便從心頭翻湧上來——
我要見易北寒。
「易北寒死了——」他怒吼一聲。
夏言有點懵,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只是被他的怒火嚇得往角落裡縮了縮。
沈濯烈心裡顫抖著,咬咬牙,拿過紙,寫道——
易北寒死了。
夏言猛然想起,她被沈濯烈帶走時,易北寒已經沒有了呼吸。
夏言心頭咚的,好像是被什麼被猛烈砸擊,心裡像是被撕開一條裂口。
抓住沈濯烈的手,嘴巴張張合合不知道在說什麼,然後又在紙上飛快地寫下幾個字。
「你騙我,他還活著!!」
——他死了,世界上再也沒有易北寒這個人了!
沈濯烈咬牙切齒地寫道。
夏言情緒失控地搖著頭,抓住他的胳膊,嘴巴一張一合。
這不是真的是不是?你騙我的,易北寒他沒有死!
沈濯烈反握住她的胳膊,神色堅定,「我和易北寒對決,他輸了,所以他死了,夏言,你要接受這個事實!」
夏言掙開他的手,猛然雙手抱住自己的頭,喉嚨里發出一聲空洞的哀鳴。
如同小獸垂死掙扎時,絕望至極的悽厲哀鳴。
胸口像是被人填進一塊烙鐵,一點點地熨燙著她的心臟,撕心裂肺的疼。
隨著一聲哀鳴,夏言雙眼緊閉,暈了過去。
沈濯烈看著以前的醫生做著急救工作,心裡一點點的沉下去。
夏言,我要努力多久,才能讓你從這段傷痛里走出來?才能讓你心裡裝下我?
沈濯烈神情煩躁地撥通季煜森的電話——
「研究進展如何了?」
「拜託,這是讓人失憶的藥,並非一朝一夕的好吧?」
「要多久?」
「或許是一個月,或許是一年,十年,說不準咯。」
「以你季大藥師的能力,一個月足夠了吧?」
「我盡力。」季煜森在那邊眉頭緊鎖。
「那邊的人應該找過你了吧?易北寒的情況如何?」沈濯烈料到小gary會去求季煜森,目前國內除了季煜森,恐怕沒人敢在易北寒身上動這樣的刀了吧?
而且,也恐怕找不到醫術能敵的過季煜森的人。
「是啊,是找過我了,我親自做了手術。遵照你的吩咐,在他心臟里動了手腳,活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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