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看著眼前發了瘋的易北寒,「寒,你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
易北寒劇烈地喘幾口氣,大手直接抓住墨戟岩的領口,力道之大,竟然直接拎起了墨戟岩的身體,將他抵制在吧檯上,一個字一個字地咬牙。
「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兒上,我想打你,你最好給老子閉嘴!夏言她不可能死,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她不可能死!」
墨戟岩不想再讓自己的好兄弟這樣頹廢下去,他已經做了四年的夢,痛苦了四年了。
他現在必須從等夏言的夢裡醒來,也必須從失去夏言的痛苦中走出來。
「寒,你醒醒吧!萬一夏言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呢?她對你那麼死心塌地,怎麼可能一句話都不說就離開!」
死心塌地?
「不,夏言她是對我死心才離開的,她肯定是對我死心了,我寧可希望她是因為不愛我才離開的……」
這些年來,易北寒最沒有信心的一件事,就是關於夏言是否愛他。
當你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患得患失。
就算你是天之驕子,也總會以為那個人時刻就會移情別戀,時刻就會離開自己。
每一個真正陷入愛情中的人,都會是自卑的。
易北寒喃喃著,直接抓起旁邊的椅子朝他砸了過去。
墨戟岩來不及閃躲,鐵椅重重砸在他身上,落下,被椅子劃傷的側臉上頓時留下道道血痕。
他頓時抽了口冷氣,用手指擦了擦臉頰,看著手上的血跡,咒罵一聲。
「-h-i-!你不能別做夢了?就算她沒有死,也可能早就結婚生子了,四年了,她有足夠多的時間重新來過!」
「閉嘴,我叫你閉嘴!」
易北寒像發了瘋似的,長臂一伸,掐住墨戟岩的脖子,將他推到在地上,雨點般的拳頭就紛紛砸下去。
墨戟岩心裡的怒火也正無從發泄,頓時掄起拳頭狠狠還擊起來。
看著扭打在一起的兩人,舞池裡頓時亂作一團。
後來經理把其他人都疏散,兩人還是打的難分難捨。
十幾分鐘後,兩人才氣喘吁吁地倒在地上,轉頭看了對方一眼,忽然輕笑一聲。
「草!」
墨戟岩起來時,直疼的呲牙咧嘴。
他揉了揉烏青的嘴角,向易北寒伸出一隻手掌。
易北寒就著他的手掌站起來,狼狽的俊臉上帶著一抹無奈的笑。
兩人都掛彩不輕,還好上手的時候都沒有打對方的臉,所以臉上只是有稍微的血跡和烏青。
發泄了一通,易北寒總算是冷靜下來。
兩人坐在沙發上,看著異常安靜的夜店。
良久,易北寒才開口道。
「以後在老子老子面前一個不好的字都不能說!」
墨戟岩嘴角疼的直抽氣,「行行行,不說了了好吧?」
「我現在總算是明白了……」
易北寒忽然喃喃了句,「對待喜歡的女人,就算是死纏爛打,也要把她留在身邊。失去後才知道珍惜,老子總算明白這是怎麼樣的滋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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