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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害我"我聲音顫抖,不是嚇的,而是他的陰氣正在侵蝕我的神識。
黑大個並不說話。眼中冒著淡淡的紅光,冷冷的盯著我。
冰冷的陰氣不斷湧入,我的身體整個僵住了,這qingkuàng很像鬼壓床。但遠比鬼壓床要痛苦的多。陰氣行於經絡,猶如冰針亂刺,其苦難以名狀這句話從哪來的我不記得了,也許是爺爺說過的吧,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後面還有半句,是破解之法。
可要命的是,我竟然給忘了!
"難以名狀難以名狀"我痛苦的呻吟著。感覺意識仿佛被冰住了一般,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我心想完蛋了,乾脆眼睛一閉。認命吧。
我放棄了,黑大個卻沒放棄。十幾秒後,我身體整個凍僵了,唯獨眉心處還有一絲熱氣。隨著陰氣的步步緊逼,這股熱氣不但不減弱,反而越來越強,一個純白色的光團在我面前若隱若現。
"陰氣行於經絡,猶如冰針亂刺,其苦難以名狀,破解之法,乃以神光聚靈火,感召內景五雷之應,自可破除陰邪!",我突然睜開眼睛,yiqiē都想起來了!
把白色光團是性光,性光顯則神光出,活命就在這一刻!我閉上眼睛,開始行觀想之法。說道這裡也許有人又會問了,你不是什麼都不會麼,為什麼知道這麼多?
其實在那之前,我ziji也不知道我知道這些。與我而言,這些都是聽爺爺講的gushi,或者是從我爸的筆記中偷看來的。比如內景圖,我不但很早就看到過,爺爺還給我詳細的講過,但那時我只是當gushi聽,從沒想過其中的真意。
人在生死關頭,其潛能會被一定程度的激發出來,用爺爺的話說,人都有元神,但沒有修為的人,元神一般只在三種qingkuàng下可能出來。一是心神寂靜之時,二是情思專一之時,三是生死攸關之時。如今我是生死攸關,想必是命不該絕,所以元神閃了那麼一下,讓我把救命之道想通了。
當下我靜下心來,開始觀想雷火,開始沒有任何反應,身上還是那麼痛苦。這次我沒放棄,拋開雜念,放下生死,一心只觀想雷火。因為我依稀中記得爺爺說過,觀想之法是以念力行氣,不明正法之時,但以心誠為要,必有所應。
我現在就是不明正法,除了觀想雷火,實在也沒的招了。所以不管黑大個怎麼折磨我,我都不在乎,一心一意都用在了那個內景中的雷火上。
果然,大概半分鐘後,眉間的熱氣開始膨脹起來,進而像火一樣開始蔓延。我的頭部不冷,脖子不冷了,接著是胸口幾分鐘後,那股陰氣被逼到了雙腳上。
我有點納悶,黑巫不是從我肩膀下手的麼,為什麼肩膀méishi了,雙腳卻還那麼冷?而且雙腳上的陰氣極其頑強,無論我怎麼觀想,它們就是死戰不退。
我身上開始冒汗了,口舌之間,火燒火燎,眼睛也開始疼了。這是武火沖經的徵兆,意思就是說,我的觀想已經過度,武火失去了控制開始衝擊經絡了。瞧這意思,靠我ziji的觀想是無法將雙腳的陰氣排除了,但我沒法放棄,因為只要一退縮,陰氣立馬就會湧上來。
黑大個是血靈黑巫,如果他真像要我的命,完全有一百零八種方法可以選擇,可不知為什麼,他卻選了最傳統,也是最笨的一種。用陰氣侵蝕神識,這是水平不高的靈體慣用的方法,前面說的鬼壓床也是其中一類。真沒想到,身為強大的血靈黑巫,他卻犯了這個混。
不過幸虧當時是他犯了這個混,不然的話,我也就沒法坐在這裡用文字來記錄這個gushi了。
幾個會合的拉鋸戰下來,我支撐不住了,畢竟我只是個普通人,沒有什麼內功修為,方法也是聽gushi聽來的,而對手卻是一個巫鬼界的高富帥,力量遠比我強大的太多。
很快,陰氣又慢慢涌了上來,膝蓋,大腿,腰部,接著到了小腹。我明白,這次真的是沒希望了,一旦讓陰氣攻到心口,壓住心脈,我就徹底沒戲了。因為開始時那股陰氣是肩膀侵入的,還屬於是邪氣的範圍,而從腳下升上來的陰氣,則是重陰之氣。人死之時,陰氣就是從腳開始,由下往上遊走的。
所以說陰氣這東西,上而下可生,下而上必死。
"爺爺,看來孫子沒命學您的秘籍了,要是我今天過不了這關,您可得早點來照應著點,我寧可跟您去山上學藝,也不想被這黑傢伙變成傀儡!"我一邊吃力的觀想,一邊默默的祈禱著,意識再次開始模糊起來。
這時,一個身影從黑大個身後顯現出來,一聲怒喝,"孽障,貧道在此,安敢放肆!"
黑大個一激靈,把我扔到一邊,轉身就跑。可他反應的再迅速,也不如那身影迅速,我只覺得屋裡似乎有什麼光閃了一下,耳邊似乎傳來了黑大個的一聲慘叫,接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身上的被子很潮,估計是昨晚濕透了。眼睛乾澀,喉嚨腫痛,頭疼的像要炸開,胸口則十分悶堵這些都是武火沖經的症狀。
這個時候最需要的是喝水,但我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沒辦法只好先閉目養神,等體力恢復些再說。沒想到眼睛一比上,我立馬又陷入了昏睡之中,睡的特別沉,而且做了很多qiguài的夢。
首先是夢到了杜小雨,夢到她在公司寫稿子,身後站著的卻是昨晚看到的那個老三。我想喊她,讓她趕緊跑,但是怎麼都喊不出來。最後我急了,不知從哪裡抄起一個杯子扔了過去,杯子落地摔了個粉碎,卻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來。我拼命的喊著,叫著,辦公室里的人越來越多,沒有一個人看到我,也沒有一個人能聽到我的聲音。我仿佛是進入了一個默聲世界,在這個世界裡,唯一的聲音就是我的叫喊聲。
中間醒了一次,頭疼得不行,很快又睡著了。
這次的夢裡,我回到了十年前,地點是爺爺的靈棚。朱二爺哭的死去活來,不住的給爺爺的遺像磕頭,周圍的人怎麼勸都勸不住。我這次沒有哭,站起來走到他身邊拉住他,"朱爺爺,您告訴我,我爺爺到底為你們家辦了什麼事?"
朱二爺楞了一下,隨即拉住我的手,開始訴說著什麼跟上一個夢一樣,從他開始說話,這個夢境又變成一個默聲電影。
"您說的什麼?"我大聲的問,"我聽不清,朱爺爺您大點聲!"
他似乎能聽到我的話,站起來把我拉到外面,又是一頓講述,我茫然的看著他,什麼都聽不到。
"我聽不到,聽不到"我哭了,"我爺爺到底是為你家做了什麼,為什麼他會替你們家去死?你告訴我,你把yiqiē都告訴我!"
朱二爺很著急,他似乎已經用盡全力在解釋了,但我就是聽不到哪怕一丁點的聲音。最後他也崩潰了,拉著我回到靈棚里,讓我站到一邊。這時靈棚里的人都不見了,只我和他,以及爺爺的遺像和那口黑漆漆的大棺材。
我看到朱二爺跪在那裡不住的訴說著,神情中充滿了愧疚與無奈,說到jidong處,他站起來頓足捶胸,嚎啕大哭,最後一口氣沒上來,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朱爺爺!"我一聲大喊,伸手想拉起他,但是他的身體仿佛變成了幻象,看得到,卻摸不著了。
我睜開眼睛,難受的不得了,很想起來,但是似乎還沒睡醒。於是接下來的第三個夢境,我ziji也不清楚它到底算不算夢,因為當時我的狀態,應該是半夢半醒之間。
我看到了爺爺,他穿著一身道裝,和兩個老頭正在一塊高大的石頭上下棋。石頭非常光滑,我爬不上去,只能遠遠的看著。這次我沒喊,因為前兩次夢境的jiyi還殘存著,既然是默聲夢境,那我還是不要說話了,只安靜的看著就好。
爺爺的棋下了很久,最後他笑了,看樣子是贏了。然後他把棋盤一推,跟那兩位老頭說了幾句,轉身走到石頭邊上,沖我一揮手,"林卓,好小子,爺爺沒看錯你,回去吧,等你出息了別忘了回老家看看爺爺!"
我一陣jidong,原來在這個夢裡是可以說話的!
但是沒等我說話,手機鈴聲就把我吵醒了。再次睜開眼睛,我的眼睛不疼了,頭和喉嚨依舊,身上也還是沒有力氣。手機在床頭柜上不住的響著,我喘息了幾口,吃力的拿過來,按下了接聽鍵。
"喂,林卓,你méishi吧?"葉歡很擔心,"給你打了十幾個電話都不接,你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呀!"
我想說話,可是張了幾次嘴,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嗓子腫的太厲害,我失聲了。丸貞系。
"林卓,林卓,你還好嗎?是不是不能說話了?"
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你說話呀,是不是不能說話了?"她問。
我真無語了,心說已經不能說話的我該怎麼告訴你我無法說話了呢?
"您別急,別急這樣,發簡訊,你給我發簡訊說",她突然想明白了。
我掛了手機,給她發了一條簡訊,"我不能說話了,快渴死了,你快來救我,我的地址是"
很快她回復過來,"好,我十分鐘就到,你堅持住!"
我勉強笑了笑,準備起來坐一會,恢復一下體力去給她開門。可當我掙扎著坐起來之後,突然覺得腿上有點不對勁,掀開被子一開,我頓時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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