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體會到了這個「伺候」的含義,這丫頭車技很棒,開起來特別的猛。這個時間段路上比較通暢。她開的也比較平穩,可是一上高速,她就開始發飆了。
眼看前面的車一輛輛的被甩在身後,我的心開始嘀咕起來。這麼快的速度,估計已經快到一百五十邁了,手稍微一顫就可能翻車,更別說她還在不斷的超車。
「妹妹,太快了,你超速了!」我忍不住喊了起來,「不能超過一百二,你現在起碼一百五了!」
「沒有,才一百八」。她不以為然,油門一踩,我只覺得後背被推了一下,汽車呼嘯著又超過了一輛小奔馳。
「你這是玩命啊你!」我說,「慢點開,趕緊把速度降下來,這樣太危險了!」
「這就危險了?」她看我一眼,「你放心,我這車,跑二百沒問題的。」
「關鍵是前面還這麼多車,你這樣超車不是玩命嗎?」我吼道。
她不理我。按下定速巡航,然後掏出手機。看起了電影。
我心說算了,她是這是故意的,我不說話了,越說她越來勁。
就在這時,前面一輛貨車突然變道,毫無徵兆的擠進了快速路,幾百米的距離對於我們此時的車速而言不過是眨眼之間。我腦子嗡的一聲,心說完了,本能的抓住了拉手。
她卻完全不在意,一邊看著電影。一邊動了動方向盤,我們的車與大貨車之間幾乎是隔著幾毫米的距離竄了過去。接著她單手駕駛,又接二連三的超了五六輛車,每一次都是險象環生,驚的我半天沒敢呼吸。
終於,我們「殺」出重圍,前面一輛車也沒有了。我愣愣的看著前面,手腳都顫抖起來。
「怎麼了林先生,您沒事吧?」她故意問我。
我看她一眼,「妹妹,我錯了,你慢點吧,找個地方停一下,我有點難受。」
她得意的一笑,將車速慢慢降了下來,然後突然駛入應急車道,一腳急剎,汽車滑行了幾十米,停下了。我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扶著路邊的護欄哇哇大吐起來。
她從背後箱拿了一瓶蘇打水,走到我身邊擰開蓋子,倚著護欄打量我,「林先生,這就吐啦,咱們才剛出北京,路還長著呢!」
「你得了吧小姑奶奶,饒了我吧……」我氣喘吁吁的站起來,接過她的蘇打水漱了漱口,「我不過就是說了你句獐子狍子的,你至於這麼狠麼?我是去給李紫心幫忙的,你要是把我整趴下了,耽誤了事你負責的起?」
「負責不起」,她認說。
「那你就慢點開,別鬧了。」
「那不行!」她看我一眼,「誰讓你說我的?你不說我是獐子麼?那我就野給你看。」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得了,張紫小姐,我那是口誤,氣話,再次跟你道歉,行了麼?」
她扶了扶眼鏡,「好,我原諒你了,上車吧。」
「你讓我緩緩勁再說」,我又漱了漱口,「我告訴你啊,要是給我整出陰影來,你得負責。」
「我真不明白,驢哥竟然讓你去給紫心幫忙」,她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我不愛聽了,「你什麼意思,我怎麼了?不配跟你李老師合作是怎麼的?」
「恕我冒昧,真看不出你有什麼厲害的地方」,她不屑的說,「以紫心的名氣和地位,與她合作的都是有名的風水大師。林先生,我記得中國的風水名人錄里,好像沒有您的名字吧?」
「哦,這麼說來你們紫心老師與人合作,得先去查查那本名人錄是吧?」我看看她,「那我就想不明白了,驢哥也不是風水名人,你幹嘛聽他的吩咐呢?」
「驢哥是什麼人物?那是小七爺的助手,能相提並論麼?」她看看我,「林先生,你也是給七爺辦事的人?」
「算是吧」,我說。
「那我明白了」,她點點頭,「你還難受麼?可以堅持的話咱們走吧,天黑之前得趕到蚌埠。」
「再讓我休息五分鐘,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你先上車吧。」
她沒說話,自己先上車了。
我靜心凝神,調息片刻,身上不那麼難受了。這丫頭言語之間帶著一股傲氣,可我又沒法跟她去較真,為了路上少受點罪,我只能先用懷柔政策跟她講和了。反正我是沖血靈寶鼎去的,什麼獐子狍子的,都不是重點,沒必要跟一個丫頭一般見識。
我開門上車,系好安全帶,「妹妹,這次別那麼猛了,成麼?」
「都說了原諒你了,放心吧」,她慢條斯理的說,「不過我開慢車的話會有點困,你真得陪我聊聊天了。」
「行,聊天沒問題,總比玩命強」,我笑了。
車速依然很快,但是已經在安全的範圍內了,最重要的是,這次她開的很穩,作為乘客的我覺得非常舒適。李紫心真是會享受,別的說,就沖這丫頭開車的技術,找這樣的助手都值了。
「你跟李紫心還真是有緣啊,她名字中有個紫,你名字里也有」,我看她有發蔫,沒話找話的說。
「我原來的名字叫張姿,姿態的姿,大學一畢業就跟了紫心老師,她給我改名叫張紫的」,她打了個哈欠。
「我說呢,這名字挺好的,好聽,寫出來也好看,關鍵是意義好」,我說,「難怪你們能那麼同心。」
她看我一眼,「你既然是給七爺辦事的人,那估計也是風水高手吧?」
「慚愧」,我一笑,「後學之輩,還得努力,爭取早點進入中國風水名人錄。」
她笑了,「我那是故意氣你,你看不出來嗎?驢哥找的人,我怎麼可能懷疑?紫心是我老師,她每次見到驢哥都恭敬的不得了,我對驢哥的話自然是信得過的。」
「說到這個我就納了悶了」,我看看她,「我不過就是說錯了一句話,你至於不依不饒非要折騰我這一頓麼?」
「我第一次給你打電話,你上來就跟我那種口氣,換了你,心裡能痛快麼?」她看我一眼,「我敬你是七爺的人,滿心熱忱,沒想到被你一盆冷水潑了不算,還罵我是獐子,你說我生氣不生氣?」
「感情你還是個記仇的」,我一笑,「咱倆也算不打不相識吧,其實我今天也不是故意那麼說你的,我是正做美夢麼,被你的電話吵醒了。當時迷迷糊糊的,而且天色又還早,沒想到會是李紫心的人。」
「你見了紫心,可別這麼指名道姓的」,她說,「除了她爺爺,七爺還有驢哥,凌小姐等人之外,別人不敢那麼叫她的,一般都叫她李老師或者紫心老師。」
我一怔,「哦,這麼說我也得叫她老師?」
她看我一眼,「你自己看著辦,反正我提醒你了。」
我不由得對這個李紫心越發的有興趣起來,原本我還想見面尊稱她一句紫心老師,既然張紫這麼說,那我偏要指名道姓的試試,看她有什麼反應。
張紫又打了個哈欠,「我一開慢車就像聽催眠曲,感覺時間都變慢了似的,特別的累。你換個話題吧,刺激刺激我,讓我精神點。」
得,我這個來幫忙的客人,成搭車的了,不但得笑臉對她,還得伺候著點。
「什麼叫刺激的?你舉個例子」,我說。
「你不是風水師麼,說說你辦事時經歷的事,我愛聽那個」,她抹抹眼淚,「那個最提神了。」
「哦,那紫心老師坐你的車,也得給你講故事?」
她一笑,「紫心老師很少辦那樣的事,哪有那麼多故事給我講。不過她跟你不一樣,她只要往車上一坐,那股純淨的氣場自然就能讓我精神一振,開個三天三夜都不覺得累的。」
言下之意,就是我的氣場不純唄?
我輕輕嗓子,「妹妹,如果你這車上突然出現另外一個人,你會不會嚇得翻車?」
「男人會,要是出現個女人,那沒關係,不是那種特別可怕的就行。」
「要是美女呢?」
「那肯定就精神了呀」,她說,「我就喜歡看美女。」
「你不會是那什麼吧?」我問。
她看我一眼,「拉拉?你算一卦看看不就知道了?」
「閒著沒事算什麼卦,你跟了紫心老師那麼久,無事莫占這個道理不懂麼?」我說,「再說了,我知道你不是拉拉,你喜歡大叔,有戀父情結,而且還很深,是吧?」
「是,那又怎麼了?不可以麼?」她說,「我就是喜歡年紀大些的,有安全感,知道疼人。我三歲那年,我爸找了一個有錢的老女人,丟下我媽媽和我們姐弟兩個,跟那女人去了美國。我從小到大沒享受過父愛,有戀父情結稀奇嗎?」狀見吐劃。
我聳聳肩,「不稀奇,你太敏感了,我沒那意思,這不是話趕話說到這了麼。」
「趕緊的,讓我提提神」,她又打了個哈欠,「這種話題很無聊,你再不想點辦法,我一會可睡著了。」
「那行,是你自己說的,一會可不許害怕」,我說。
「得了哥,你趕緊嚇死我吧」,她不耐煩的說。
我閉上眼睛,心裡默默的念了幾句,然後伸手摸想了她的後頸。
她一把撥開我,「你幹嘛?這種刺激我可不要!」
「想哪去了,我對你沒興趣」,我淡淡的說。
「你……你什麼意思你!」她氣呼呼的。
「讓我摸一下你的後心就知道了,別墨跡了」,我也不耐煩了。
「後心,不許碰別處!」她冷冷的說。
我又靜了靜心,暗運內息,然後把手伸到她後心處,輕輕一按,接著一指後視鏡,「你集中精神看一看,看看後面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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