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的看著他,「孫先生,你繞來繞去。[燃^文^書庫][www.yibigЕ.com]話里三分真七分假,這不是求人辦事的態度。瞧這意思,當初你們跟我爺爺也沒說實話,他老人家肯給你們一道符已經是夠給你們面子的了。請人辦事,如同找醫生看病,如果你明明是頭疼,非說是拉肚子,那這病治不好的話責任在誰呢?」
「我……」他似乎有苦難言。
「黑辟邪是鎮墓獸,煉養它極其困難,別的不說,單就這通靈墨玉就不是一般老百姓能找得到的」,葉歡平靜的說,「我們跟你來並非是被你騙了。不過是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林家給過你們承諾,那就一定會兌現。可你若是自己信不過林家,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這番話說的軟中帶硬,合情合理,仿佛她也是林家人似的。我心裡一笑,不由得看了她一眼,她卻一臉嚴肅,靜的讓人膽寒。
孫武州汗如雨下,低頭不語。雙手不住的顫抖。
「孫先生,你身上陰氣太重,我不能扶你,請你起來坐下說吧」,我緩和了一下語氣,「不過這次如果還不說實話,那……」
「實話,一定是實話!」他趕緊說。「林老師,您別往心裡去,開始看您這麼年輕,我這心裡沒有太大的把握。再說……祖上那點事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能不提的,也就不提了……現在我看明白了,您二位都是高人,從一見面你們就把我,把這件事看透了。您放心,我一定實話實說,這次絕對不摻水了!」
「嗯,您起來坐下說吧」,我說。
他吃力的站起來。重新坐下,將黑辟邪拿出來放到茶几上,「林老師,您剛才說的沒錯,從那墓里逃出來的人就是我太爺,帶出來的那寶貝,就是這件黑辟邪。我太爺為了這物件沒少費心,前後找了十幾個買主,可誰也不敢買,後來乾脆就給扔了。可這東西邪性,一扔了我太爺就做噩夢,得怪病,最後沒辦好只好又把它找了回來。我太爺沒轍了,只好去找崔二先生,崔先生看完之後,給了一道符,戴上之後我太爺的病很快就好了,從那以後他就跟著崔二先生混了。」
「然後呢?」我問。
「後面的事您就知道了」,孫武州苦笑,「給韓大麻子找風水寶地,然後把人家的墳給挖了,壞了人家的風水。崔二先生兩年以後就死了,我太爺也開始不順,家裡總出怪事。到了我爺爺那輩,找到了林五爺,後面的您都知道了呀!」
我站起來看看葉歡,「咱走吧!」
葉歡點點頭,站起來就要走。
孫武州嚇壞了,「別介別介!二位,你們不能走,我說的全是實話呀!」
我看他一眼,「那黑辟邪從你太爺傳到你爺爺手裡恐怕就已經過了三十多年了吧?然後你爺爺找到林五爺,林五爺說這東西只能用一個甲子,那要這樣的話,年限早過了呀,你找我也沒用了呀!」
孫武州一聽,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你看我這腦子呀!我剛才忘了說了,你們先坐下,我一五一十的告訴你們,行不行?」
葉歡笑了,「林卓,他是看你年輕,信不過。想試試你能不能直接看透這些,最好他什麼都不說,你就把事給他辦了才好。孫先生,我說的對不對?」
孫武州臉紅了,也不知道是打的還是臊的,「林老師,您千萬別介意,我也是碰上那欺世盜名的太多了,有點自我保護的本能反應了……」
「那好,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拉著葉歡坐下,「別再給我繞了,沒興趣!我只想知道當初我爺爺是怎麼說的,其它的你甭說,我心裡大概都有數!」
孫武州鬆了口氣,「好,那我撿要緊的說。五爺見到這物件後,說我們家的問題就是這東西,可是具體的他不能說。我爺爺苦苦哀求,最後五爺沒辦法,於是就給了我爺爺那道符。他還說這物件太邪性,還得跟我們家六十年,期限不到,誰都不能碰它。從那之後,我們家就開始數年頭,準備著六十年後再請林家幫忙,好不容易等到今年了,我這不就去找你們了麼……」
我一陣冷笑,「等於說,我爺爺根本沒給你們家什麼承諾,對吧?」
他低下頭,「是,這也不算承諾。不過……我昨天晚上確實是夢見白鬍子老頭了,他說這事只有您管得了,這不也算是個承諾嘛。」
「這叫指點,不叫承諾!」我看著他。
葉歡輕輕一拉我,小聲的說,「這事你得管,差不多就行了。」
見她這麼說,我緩和了下語氣,「孫哥,坐下說吧,你站著我們也坐不住了。」
孫武州默默的坐下,「林老師,您給費費心吧,這事我是實在沒辦法了,您要是不管,我就只好出家當和尚避難去了。」
我笑了笑,「本來不是什麼大事,讓你給我這頓繞,繞的我是心力交瘁……孫哥,你要是把這事當生意那樣跟我來談,咱就沒必要說了。如果你真是誠心誠意的,那我就幫你。」
「誠,絕對的誠!」他滿懷希望的看著我。
我點點頭,「這事情得從你太爺的爺爺說起了,他們進的那個墓裡面葬的是誰咱不知道,但是能用黑辟邪鎮墓的,至少得是個王公貴族。你太爺的父祖死在了裡面,而他又把這黑辟邪帶了出來,這樣做的結果就是,從他開始你們家將出四代陰奴。」
「陰奴?」他一愣,「是陰差麼?」
「不是陰差,是陰奴」,我解釋,「走陰差的人,命要比你們好。」
「我不太懂」,他不解。
「你不必懂」,我看著他,「你太爺帶著黑辟邪,定然會遇上很多怪事,所以他才去求崔二先生幫忙。崔先生給他的那道符就是用來鎮這黑辟邪的,不過嘛,最終沒鎮住,他把自己的命也搭上了。」
「不對啊,他不是因為破了人家的風水才那什麼的麼?」孫武州說。
「能懂得修符鎮黑辟邪的人,想必是有些法力的」,葉歡接著說,「這樣的人,怎麼會看不出那個百姓家的墳是不能動的?就是因為他那道符鎮不住黑辟邪了,被其反制惑亂了心智,因而才犯了這麼一個低級錯誤。」
「是啊」,我點點頭,「那塊風水寶地不可以輕易葬人,一旦要是葬了,至少要葬夠三十年。三十年一到,其家族中就可以出兩位朝廷重臣,從此家業大起,至少興旺一個甲子。崔二先生看風水的時候被黑辟邪干擾,稀里糊塗的就把墳給人打開了。那墳已經埋了二十九年了,只差一年了,卻讓他們給破了。這可是極損陰德的事,崔二先生因為這個被折了數十年的陽壽。」
「那……那我太爺呢?」孫武州問。
「你太爺沒事,是因為他帶了黑辟邪」,我說,「黑辟邪是招陰財的物件,只有亡者才能佩戴。你太爺帶著它,相當於一個亡者,原本是沒命可活的。可恰恰因為那個古墓的原因,註定你家要出四代陰奴。這也是一個奇葩的巧合,他本該是個亡者,又該是個陰奴,兩者一結合,反而是不陰不陽的活了下來。」
「不明白,說的我有點亂」,他拍拍腦袋,「林老師,您能說詳細點麼?」
葉歡一笑,「你這種說法他聽不懂,還是我來說吧。」
「嗯,你說吧」,我也覺得費勁。
葉歡清清嗓子,「你太爺他們挖開的那座墳里不是葬了一個老頭和一個老太太麼?他們一輩子行善積德,最終換來了這麼個風水寶地。就在人家後代要開始發達的時候,讓你太爺和崔先生給破壞了,那老兩口氣不過,就去陰司告了一狀。陰司派鬼差來抓你太爺,卻發現他是陰奴之命,且身上帶著黑辟邪。這物件是專門招陰財的,所以你太爺只要帶著這物件,那他就可以不斷的給鬼差們賺錢……」
「哦……這麼說來,鬼差們一看我太爺是個搖錢樹,所以就沒抓他,所以他反而活下來了,是吧?」他恍然大悟。
葉歡點點頭,「沒錯,從你太爺到你,一共四代人,你們實際上都是在替陰間賺錢。每到錢多了,就會有幾個陰差來把錢取走。應到你現實的際遇上,也就成了林老師所說的那樣,只要你的錢一多,必然出事,貴人變小人,不把錢給你耗光了,這事就甭想過去。我這麼解釋,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明白了」,他連連點頭,「姐姐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林老師那種說法太玄,我也不懂那個,聽的我是雲裡霧裡的。哎林老師您別介意啊,我這人說話不過腦子……」
我搖搖頭,「沒什麼可介意的,事情就是這麼回事。你之前看到的黑影,就是來你這裡取陰錢的鬼差。如今這黑辟邪年頭已經到了,你們家的四代陰奴之命也該結束了。」女名亞弟。
「那這是好事啊!」他說。
我看他一眼,「處理好了,自然是好事,若處理不好,那你就要家破人亡了……」
孫武州驚住了,嘴巴張得老大。
「黑辟邪每逢一個甲子會失效三天,若這三天內它能自己碎了,那你就解放了。若是它不碎,那你的命也就保不住了,因為你那時已經不是陰奴了。不做陰奴,不可以替陰間辦事,自然也不能替他們賺錢……若沒有陰司的力量護著你,這黑辟邪不出半年就能要你的命。」
「那……這可怎辦吶?」孫武州快哭了。
我一笑,「不用怕,明天一早咱們去鼓樓找一個物件,這事能不能辦成,就看你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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