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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晏舟不語。
只是夾著煙吸了一口,一張冷白英俊的臉被煙霧暈染。
裴緋月驚了一下。
她記得很久沒見過裴晏舟抽菸了。
「這是我和程溪之間的事。」
良久,裴晏舟彈了彈菸灰,「訂婚的事,是我草率了,我會回去跟你爺爺奶奶道歉。」
裴緋月看著裴晏舟平靜的樣子,完全不敢相信,「小叔,你告訴我,你們到底為什麼要分手,之前你們不是感情很好嗎,官司結束了,我就等著你們訂婚、結婚。」
「或許我只是累了。」
最終,裴晏舟淡淡道。
裴緋月錯愕的看了裴晏舟一陣,眼底漸漸流露出失望,最後,她不想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時,裴晏舟手機響了。
她腳步頓了下,聽到裴晏舟接起電話,「穆叔。」
裴緋月好像突然之間明白了,她加快腳步,快步離開了。
過了幾日,裴緋月才約到程溪在酒吧里碰面。
「現在要見你一面比見總統還難。」
裴緋月一邊調侃,一邊打量著程溪。
酒吧的燈光昏暗,兩人坐在吧檯前。
程溪脫了外套,只穿了件紫羅蘭色的毛衣,臉上畫了薄裝,手裡把玩著一盞雞尾酒杯,好看又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慵懶。
「真奇怪。」裴緋月感慨,「你和我小叔之前愛的死去活來的,現在分手後,兩個人又如此淡定。」
握著雞尾酒杯的纖白手指微微一僵。
程溪端著輕抿了一口,「愛情是有過程的,從一開始的曖昧到期,到最後熱戀期,最終歸於平靜,我們現在大概是第三種狀態了。」
「過了熱戀期對彼此都沒興趣了嗎?」裴緋月眼底露出茫然。
程溪手撐著下巴看著遠處熱鬧的年輕男女,忽然道,「說起來我今年也二十四了。」
「我也是,我們認識的時候才二十二歲,時間過的真快。」
裴緋月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要去玩嗎?」
「不去了,我感覺自己好像很老了。」程溪笑了笑。
「都怪我小叔。」裴緋月沒好氣的道,「幹嘛要來招惹你。」
「別怪你小叔,其實我要感謝他,這兩年發生了很多事,要不是他,我現在肯定在監獄裡踩縫紉機,他確實是我恩人,就這樣吧,挺好的,他也不會再有束縛,不會有人逼他去做不喜歡的事,他還是高高在上的總裁,所有的人都害怕他、聽他的,從雲端走下來跟我這種小角色談戀愛確實不合適。」
程溪笑眯了彎彎的雙眼,「緋月,答應我,如果還把我當朋友,以後不要跟我提他了。」
裴緋月心裡一堵,端起酒杯跟她碰了碰,「好,不提他了,你也想開點,我小叔那個人根本不值得,以後遇到優秀的男人,多交幾個。」
程溪喝了一口雞尾酒,酒的苦澀味直衝心臟,「再說吧,我之後要去影視城跟我姐拍劇了,以後我要專心事業,呆在蘇城的時間會比較少,這頓我請。」
「你請,你現在是老闆嗎。」
裴緋月嘻嘻哈哈的調侃。
兩人並沒有喝的很醉,程溪有五分醉後就沒再喝了,「別喝醉了,我們現在可沒男朋友,沒人會接我們回去。」
「程溪,你說,你喝個酒幹嘛都這麼理智啊。」裴緋月酒正好喝的來了興致,半邊身子壓在程溪身上。
程溪看著她,「因為以後我都得靠自己,那個願意讓我依靠的人已經離開了。」
周圍是酒吧里的狂歡聲。
每個人都在笑,都在鬧。
裴緋月聽的卻莫名感覺到了程溪的悲傷。
翌日。
程溪收拾了行李箱跟著程玥一塊去了橫店。
夜深人靜的時候。
一輛黑色越野車緩緩停在小區樓下。
裴晏舟從車上走下來,關門。
人靠在門上,他拿出香菸,點燃,抬頭看著那扇曾經經常去的房子裡。
此時,一片漆黑。
她不在。
裴晏舟知道。
那天裴緋月喝了點酒回來,指著他鼻子說程溪要去影視城拍戲了,以後會很少回蘇城。
他當時覺得沒什麼。
來到這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兩個人越走越遠了。
短短一個星期,很多事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段時間後。
一場應酬,裴晏舟坐在包廂內,渾身從頭到腳的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樣子。
秦鳴在幾米外的距離打量了他好幾眼,才忐忑的靠近,「晏哥,你這熟悉的樣子讓我有些害怕。」
裴晏舟一記冷眼掃過去,「你要是不會說話就給我滾一邊去。」
秦鳴縮了縮脖子。
「你是不是覺得你晏哥又回到了從前沒有絲毫人情煙火味的樣子。」
陸崇禮手抄著褲兜姿態瀟灑的走了過來,笑眯眯的道。
秦鳴點頭,「這一年多來,晏哥戀愛後,像變了個人,現在好像突然又變得跟以前一樣,無欲無求,除了工作之外沒有任何東西讓晏哥上心的,說實話,我不太習慣。」
多懷念以前的晏哥啊。
經常因為程溪被打臉,甚至他背地裡還沒少吐槽晏哥戀愛腦了。
好不容易他適應了,晏哥又恢復了從前的冷酷無情。
「理解,我特別理解。」
陸崇禮笑著頷首,「連我都有點不習慣。」
「你們兩個要是閒著無聊就去打牌。」
裴晏舟冷漠的蹙眉,手裡的煙壓滅後,又重新點了一根。
「晏哥,你這煙抽的也太猛了。」韓曜廷皺眉,「你以前沒認識程溪之前都抽的沒這麼凶的。」
「曜廷說的沒錯。」
陸崇禮看著裴晏舟,「晏舟,雖然我不明白你跟程溪為什麼突然之間就鬧成這樣了,不過我得說句實話,你這樣子不正常。」
「我從前就是這個樣子,有什麼不正常的。」
裴晏舟淡淡道,「難道非要我戀愛腦,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就正常了?」
「行,我就問你,你開心嗎?」
陸崇禮道,「你以前不認識程溪的時候,你至少是灑脫、自在的,現在的你,給我的感覺就像台機器,晏舟,我承認一開始戀愛的時候,你讓我很不適應,但是說實話,我覺得那時候的你才像是一個真正找到喜怒哀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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