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淑君接過這本《妻律》。
一開始他並不知曉大哥的用意,然而他相信,大哥所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肯定都有大哥的用意。
他翻開書頁,細細的往下看,直至瞧見女子娶夫『守章』之後,他忽然愕愣了一下。
梁智宸一副「我早便知如此」的模樣。
「看你之前的樣子,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把這件事情給忘了了,又或者是忽略了。不論別的,單單是這一條王法,就註定了你無法一人獨占她。」
「自家人,是知根知底的,親生兄弟,親生手足。一筆寫不出兩個梁字,就算有再多衝突,再大矛盾,總歸是打斷骨頭連著筋。」
「可你排除異己,將自家人放在一旁,難道是想眼睜睜看著妻主去娶旁的男子為夫麼?又或者是想等官媒插手,讓官媒硬給妻主塞來幾個官奴和罪臣之後和與你一起共享妻主?」
梁淑君眸中的光彩明明滅滅。
他似是啼笑皆非,又像是已醒悟自己之前等愚蠢。
「我知道我錯了,可是我……」
大哥說:「我懂,我可以理解。」
梁智宸垂下眼眸,他拇指在食指和中指指尖來回捻動,似乎是在思量著什麼,又似乎是在計較著什麼。
「大元律例如此,恰恰是與鄰國大金相反。大元女尊,而大金男尊,大元女子一娶多夫,大金倒是沒這個限制。大金男子既可以娶數十房妻妾,亦可以專一,選擇只同一人廝守終老,但是你不要忘記。」
「和順和平他們的妻主名為段英柳,她在軍中擔營長軍銜,而她曾說過,她曾在軍中見過妻主……至今我們尚不知妻主以前到底遭遇過什麼,但是總之妻主的身份肯定不簡單,旁的暫且不提,單是這噬神蠱一事,變能窺出一二來。」
「大元的法律如此嚴苛,依段娘子所言,妻主曾在軍中生活過,且從她口吻我我能看出,妻主在軍中的地位定是不一般。而若是妻主叛國逃向大金,你想,以大元軍中律令,又會如何處置妻主?」
「當然,你也可以說,你們可以隱姓埋名,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就好比這回,妻主甚至已經躲到青峰山上,你我一家兄弟,不還是陰差陽錯的遇上了她?」
「此外,若你真想獨占妻主,倒也有一個比較可行的辦法。你可以和妻主隱居於深山老林中,但人既然活著,就不可能永遠都不接觸外界。」
「縱使妻主力氣大,你也會打獵,你們完全可以在山中開墾出一片荒地字給自足,但其他所需呢,又該如何是好?」
「比如米麵糧油,比如睡的被褥,穿的衣褲,又要該如何解決?」
「難道你想讓妻主和你一起身著獸皮蔽體?你就真的忍心讓她過那種苦日子?」
「再者,就算你們真的做了,但你卻不要忘記,大金那邊有一句古話,叫做貧賤夫妻百事哀,我勸你還是深思熟慮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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