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至此時,董心愿已有些哽咽了。
「為此,我娘這一年多來幾乎一直住在山上,連我們董家都很少回去,可我娘的血汗卻全都被你們給糟蹋了!這也就是我大姐和我姐夫們出啥事,不然要是真被餓出一個好歹來,你以為我還會站在這裡和你好好說話?」
她粗魯地用袖子抹了一把臉,不願這時哭哭啼啼平白叫人看了自己的笑話。但等擦完臉之後,她又惡聲惡氣奶凶奶凶地說道:「我告訴你們,今兒我就把話撩在這裡了,報官都算是輕的了!若非我這次過來,見我大姐和姐夫們生活的不錯,若是他們像其他村民那般骨瘦如柴,我董心愿非得活拆了你們娘倆不可!還真當我們老董家的人是好欺負的了?」
「也不去打聽打聽,在我們大柳村,誰敢欺負我們董家人?甭提是偷了我家的東西,就算是踩髒了我家的地界兒,我董心愿也能打斷他的一條腿不可!」
「再者,報官都算是便宜你們了,要不是因為我大姐發了話,我得聽我大姐的,你信不信我能讓你們今後在你們村活不下去?」
凶神惡煞,惡人相十足,董心愿張牙舞爪的。她可不是好相與的,也不是好心腸的,想當年自從大姐被一個老太婆賣給人牙子之後,她就認為女兒當自強,況且她還得保護小弟呢,她變得可凶了。說真的,要不是大姐當年被什麼什麼蠱的蟲子搞得六親不認見人就揍,真要是論起凶暴來,估計還比不上她呢。
福寶激靈靈哆嗦了一下,她是真的被董心愿的潑辣勁兒給嚇到了。
福寶求助般地看向梁家眾人,她首先想到的是梁四哥梁浩銘。
「梁四哥……」她看向這名冷若冰山的男子,眼裡已懸賞了淚珠兒,但男人卻不為所動,徑自看向自家的小妻主,仿佛再也看不見其他人。
福寶不太甘心,她踉踉蹌蹌走過去,想要抓住梁浩銘的手臂,但梁浩銘為黑市和刺盟賣命,又是何等的警覺?
他先一步避讓開來,之後冰山臉上露出一副不悅的模樣。
福寶哽了一下,之後淚如雨下:「梁四哥,你幫幫我好不好?你……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及笄,便想向你提親,若非我娘不同意,沒準咱們早就成一對了……梁四哥,當初天乾物燥,正好趕上秋收,嫂……嫂子放了一把火,你為了救五哥燒的那般慘,是我啊,是我偷偷背著我娘上山給你採藥,你才好得那般快啊!」
「這……這事我本是不想提的,可是,就這一次,只這一次,看在以前那些事情的面子上,你幫幫我好不好?」
她不知吸取教訓,還想去抓梁浩銘的胳膊,但梁浩銘卻緊抿著嘴,再一次的避開了。
這時候,妻主忽然朝這邊看了過來,原本躲在一旁看戲的二哥淑玉卻淡淡地說:「你怕是誤會了,我們兄弟既已有了妻主,又怎會做出那等私相授受的事情?你當初采來的草藥,浩銘隔著牆壁扔回了你家,後來你娘撿走那些草藥,似乎是拿去賣了。」
「至於浩銘之所以會好的那般快,可不是因為你的緣故,也莫再往你自個兒臉上貼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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