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逸宣知道,這人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而這種變化,不僅僅是身體上的,還有性格方面的。
可是,當她從一個黑乎乎的小泥鰍,逐漸變成乾淨白皙的粉麵團,他的感觸並不多。
頂多感慨一下,啊,她膚色白了好多,看著順眼了一點,以前是一張惹人嫌棄厭煩的惡人臉,現在看起來像個孩子一樣,反而招人喜歡了很多。
可是,就在今夜,剛沐浴過的她,新鮮水嫩,在他眼中,她簡直美的驚心動魄。
他一下子,就失神了。
董惠瑩愣了下,「怎麼了?」
他一直盯著她,她不禁低頭瞅瞅自己的上衣,還以為是自己身上有髒東西,又或者是衣服沒穿整齊呢。
逸宣飛快的回過神來,他心跳節奏加快,但垂下眸子,掩住眸中的神色。
董惠瑩開門見山,「我知道,你好奇我給梁浩銘的那包粉末是什麼。那是專門治療外傷的,我嗅見他身上有種鐵鏽味,如果我猜的不錯,他身上有傷,受傷流血,而從他的態度來看,很顯然,他瞞著,不想讓你們知道。」
逸宣恍惚了一下,然後才溫和的笑道,「是這樣呀,讓妻主費心了。」
頓了頓,他已全部收斂之前的心思,心中的激盪就好像從未存在過一般。
「四哥傷的嚴重麼?」
董惠瑩又擦了擦自己的長頭髮,頭髮太長有一點不好,洗完的時候,擦起來太費事了,哎!
「都是些皮外傷,我注意看了下,他臉色有點蒼白,但還算可以,頂多是失了一些血而已。」
逸宣朝她走來,拿起布巾,她愣了下,然後有點彆扭的側身坐在炕邊,用背對著他。
他修長的五指穿過她長發,先是幫她將長發理順,這才幫她擦起頭髮。而他力度適中,就像他這個人一樣,看似溫潤無害,但又蘊含幾分輕淺的力道。
董惠瑩呻吟了一聲,「唔……」
他居然還幫她按頭,真是太體貼了,太舒服了。
「謝啦。」
她黑亮的大眼睛完成了月牙兒。
逸宣微笑,「不謝。」之後他又補充一句,「理當逸宣道謝才是,這陣子妻主幫了家裡很多。」
她笑著擺擺手。
梁家這幾個月男人,若說和誰相處起來最舒服,肯定是逸宣無疑。
不像是老大那麼有城府,也不像老二總像是藏著什麼心事似的疏離和高冷,老三淑君太輕佻,總喜歡撩她,老四木著一張臉,叫人看不穿他心中的想法。而老五梁越寧,更不用提了,那個炮仗最近乖了不少,但每當回想梁越寧以前的模樣,她都有點心塞。
臭小子太粗魯,又特喜歡和自己對著幹,總和自己嗆聲,幸好她也逐漸摸索出相處之道。當那人炸毛時,只要順毛擼,就可以轉危為安了。
但是,畢竟還是太費心思了。
還是逸宣最好。
她知道,他有他的心思,也有他的想法。
也知道,他已經放下從前的成見,但這並不見得他已經完全接納自己。
若是自己太唐突的拍拍他肩膀,碰碰他手臂,他會下意識緊張,介時身體僵硬。
明明身體對她很排斥,卻會努力調整心態,儘可能的溫和對待他。
「逸宣。」
她忽然喚起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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