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智宸身後,站定。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董惠瑩抬首,看向這寂靜的月色。
不論人世間發生了什麼,又或是有多少悲喜,但這天,永遠都是那個天,這月色,也永遠都是那月色。
這些景色或許會因天晴天陰而出現變化,但它是亘古不變的。
比如,不管有沒有烏雲,不管能不能看見,這月永遠都懸掛在那裡,亘古不變。
智宸似乎並未發覺妻主的到來,他喝了一杯又一杯,他沉浸於那些回憶之中,他陷的太深,思緒無法從中抽離。
董惠瑩站在身後,心裡猜測著智宸的情緒這般惡劣準是和白日時,從苗青那裡聽來的那番話有關。
也就是,準是和梁母梁玉茹有關。
梁玉茹是大金的人,而且,按照苗青的說辭,那個人來自大金的宇文家族,有可能梁玉茹,並非那人的真實姓名。
那個人雖然失蹤了,卻一直活在兄弟們的記憶中,只是那些記憶並不美好。
梁家兄弟,六個人,六種不同的性格,也就是六種看法,六個不同的角度。但是關於梁母,這六人無一例外,能看得出他們和梁母的感情並不是很深。
甚至於,這兄弟幾個很少提起那個女人。
淑玉年幼時曾因身體不好,險些被那個女人毒害。
浩銘因長相不夠陰柔俊秀,過分剛毅硬挺,而遭至那人的嫌棄,兒時也曾因為那人留下過一些心理陰影,甚至曾深信不疑他自己長得太醜。不符合大元的審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便是親娘對他的態度著實惡劣。
至於小五越寧,越寧小時候曾被那個女人拋棄,在鎮子上連續餓了好幾天,餓急了甚至抓起泥巴啃一口,為此還生過一場大病……
但是除了這三人之外,智宸,又是怎麼想的呢?
「好點了嗎?」
董惠瑩終於開口了,在開口的同時,她徐徐伸出手,從後面環住他的腰,並且把臉貼在他背上。
智宸身體微僵,旋即垂首看著她環至自己腰部的手,他抬起手,蓋在她細白的柔荑上。
「對不起……」太專注於思考那些事情,竟沒能察覺她的存在,這是他的疏忽。
她微笑了下,「你看,你是大哥呀,怎麼跟弟弟學呢?像浩銘一樣,把心事悶在心裡。這樣可不大好。」
她轉至他面前,看了看他手中的酒壺,將之取下。
「酒這個東西,小酒怡情,大酒傷身,還是少喝一點比較好。」
她能聞見他身上的酒味兒,他很少這般放縱。
畢竟這個男人一直以來都是偏向於沉穩冷靜理性自製的。
但是今日,他似乎喝的有點醉了。
許是因為太過痛苦,他面頰輕微地抽搐著,旋即,他一把抱住了她。
將臉埋在她肩頭,他的嗓音沙沙啞啞。
「惠……」
她憐惜而體恤地,輕輕的,小手順著他的頭往下撫,她撫了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安撫這個脆弱的,又已心神俱疲的男人。
「你要是願意,可以和我說啊?不必所有事情都一個人承受。你這樣讓我好擔心。」
他喉頭哽了哽,「那個女人……」
忽而之間,他慘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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