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我打他,你又憑什麼質問?你是他的誰?你這麼心疼他是為何?難道你和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陸如珊語速極快,字字珠璣,句句犀利。
感受到周圍若有若無的視線,她勾了勾唇,繼續說道:「不過,就憑你和這個神經病三番五次地來找我麻煩,也沒人相信你們沒關係。」
這幾個問題一出,再次把豎著耳朵偷聽八卦的村民給震住了,連帶劉欣帶來的那幾個年輕人也一臉煞白。
不是因為陸珊的突然發威,而是……陸珊的這一連串提問裡面所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啊!
尤其是在這個保守落後的小山村里,要是陸珊的問題都得到證實,那劉欣這女子就沒法做人了。
劉欣氣紅了眼,再也不顧形象,指著陸珊罵道:「陸珊你別血口噴人!你自己做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所以就認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水性楊花麼?」
「這位同志可別亂說話,咱們七里村人心眼實誠,可沒那麼多彎彎道道。我們家珊珊品行如何,你一個外人難道還越得過我?倒是你,談對象的時候注意點影響,咱們七里村可不是野鴛鴦林。」陸珏走上前,面色不虞地說道,並不算強健的身體強硬地擋在陸珊面前,如泰山般穩重。
噗!野鴛鴦林!
陸珊差點笑噴,她偷瞥了陸珏一眼,收到一個警告的目光,頓時挪了視線。
她知道陸珏是真的生氣了,否則以他的性格怎麼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劉欣說出那麼毒舌的話?還不是為了她,為了這個給他們一家留下太多爛攤子的陸珊。
唉,可憐天下爺奶心,可憐天下哥哥心啊!
陸珊覺得眼前這對跟蒼蠅似的男女煩死了,她可不會忘記剛剛重生到這個身體上時,臉上和肺部那火辣辣的痛。
新仇加上舊恨,陸珊覺得自己絕不能忍,得想個一招斃命的好辦法。
她眸色一沉,視線瞬間落在薛杭一直放在褲子口袋上的手。
「陸珏!你可別想著轉移話題!你妹妹的品性,哼,她的品性大家都不心知肚明麼?她一邊痛痛快快嫁人,一邊還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這種女人難道不叫水性楊花?」
劉欣雙目赤紅,神情恍似癲狂,竟已口不擇言。
聽了這句話,陸珊差點笑出聲來,她不知道劉欣是真傻還是裝傻,這樣不遺餘力的誹謗她和薛杭的關係。別說她和薛杭並未做什麼出格的事,就算做了,劉欣難道不知道,這樣做的結果不僅會毀了她陸珊,也同樣會毀了薛杭嗎?
難道,她記錯了,劉欣和薛杭其實不是戀人關係,而是仇人關係?
不管他們是什麼關係,總之這兩隻蒼蠅算是犯到她頭上來了,她雖然對名聲這種東西看得不重,但是她絕不可能讓陸家為她白受屈辱!
深吸一口氣,陸珊神色極其怪異地在薛杭的身上看了一眼,最終將目光定在劉欣身上,淡笑道:「劉,欣,你說我和人……這種事你從哪裡得知?證據何在?講這種話可是要有憑有據的,否則,我可以告你誹謗、污衊、侵犯我的人格尊嚴!你要為你的所作所為負一切法律責任!」
「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陸珊,就憑你也想告我,好啊你告,你去告!我倒是要看看,你們陸家是丟不丟得起這個人!你要看證據,好!就讓大家好好看看,你那些下賤的心思!」
劉欣大笑,從薛杭放在褲子口袋的手裡將一封信抽了出來,雙眼間肆虐著陰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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