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課程很快結束,小學課程對傅知渝來說毫無壓力,除了數學。
數學老師的講話聲於她而言就像催眠曲,他一開始說話,她就想見周公了。
她太難了。
司機小陳準時來接她,並給她打開了後車門,和余枝揮手道別後,她就鑽入車內。
「小姐,你的晚餐。」小陳遞了個粉色的餐盒過來,還是溫熱的。
傅知渝接過,打開,用勺子小口小口吃了起來。
原主晚上也是有課的。
她喜歡芭蕾舞和鋼琴,即便是身體不好不能劇烈運動,她也強烈要求傅家夫婦給她報名學芭蕾和鋼琴。
傅知渝感到很慶幸,因為她在穿來之前,學的也是芭蕾,並且十分熱愛它。
雖然現在還要學鋼琴,但是能繼續學芭蕾,繼續自己的夢想,她就已經很開心了。
芭蕾的舞台,她一定會再次登上。
小學放學時間是四點半,但是學校要求全體學生放學後留下來進行課後輔導,五點半才能走。
她六點鐘開始上鋼琴課,並沒有時間回家吃飯,所以一般是小陳從家裡帶飯來給她,她直接在車上吃完。
黑色的勞斯萊斯在一棟裝橫簡單的別墅前穩穩停下,傅知渝踩著一雙可愛的日系風格小皮鞋,在小陳的帶領下走到大門口。
小陳按了門鈴,咖啡色的大門很快打開,開門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少年一件白色的襯衫,一條黑色的直筒褲,看起來清爽又乾淨。
他面容精緻,鼻樑俊秀,一雙丹鳳眼裡明顯藏著笑意,看起來溫柔至極。
他的聲音也很溫柔,如沐春風:「小知渝,老師今天不在,我來教你吧。」
清風霽月,也不過如此。
「嗯。」傅知渝點頭。
她知道,這是林老師的得意門生易昕,年僅十六歲卻已經拿下國際大獎,教她一個「初學者」綽綽有餘。
易昕突然覺得今天的傅知渝格外乖巧,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
傅知渝愣了愣。
她竟然又被一個小屁孩摸頭殺了?
她不要面子噠?
「易同學,我們開始吧。」傅知渝不著痕跡地推開易昕放在她頭頂的手。
被傅知渝推開,易昕也沒有覺得生氣,反而依舊是那副很溫柔的口吻:「小知渝今天怎麼了,以前都是喊我哥哥的,是不是哥哥哪裡惹你不高興了?」
「不是。」傅知渝搖了搖頭,表情看起來似乎很嚴肅,「只是我已經長大了,你摸我頭讓我覺得很沒面子。」
「噗嗤。」易昕順著她的話道,「那哥哥以後不摸你頭了。」
傅知渝在鋼琴面前坐好,易昕站在旁邊,問道:「老師說之前教完了你《Wave》,你現在先彈一遍。」
傅知渝的手放在鋼琴上,但卻遲遲沒有動作:「呃。」
易昕注意到她的異常:「怎麼了?」
傅知渝搓手指:「我不記得了。」
「沒事,我給你彈一遍看看能不能想起來。」易昕坐在傅知渝旁邊,白皙修長的手指依次輕放在琴鍵上,停頓片刻便開始彈奏。
耳邊的鋼琴聲清脆又悠揚,清亮亮的如清泉般流淌於心間,讓人心甘情願地墜入這美妙的鋼琴世界。
一曲畢,傅知渝還久久不能回神。
易昕不愧是林老師的得意門生,他彈出來的曲子,似乎有種說不出的魅力。
「小知渝,你來試試。」
傅知渝心虛:「易哥哥,我,我其實還是沒想起來。」
「這樣嗎。」易昕依舊是那副溫柔的嗓音,「之前聽老師說你學鋼琴很有天賦,但是你自己也要勤加練習,才能有所成就。」
傅知渝哭笑不得:「好。」
易昕不愧是全書最溫柔的男配,就連批評人都這麼溫柔。
只不過他後來喜歡上了原書女主,愛而不得使得他性情大變,再也不是當初的那個溫柔少年。
傅知渝只覺得惋惜。
接下來,易昕就重新教傅知渝彈奏,才發現,原來她連之前最基本的指法都忘記了。
易昕無奈,只好從頭教起。
他真的感覺,他在教一個初學者。
一個半小時後,傅知渝終於結束了鋼琴課程,她覺得手指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好酸。
易昕看起來溫柔,但是訓練起人來的時候真的一點兒情面也不講。
恐怖如斯。
「小姐,累嗎,有沒有覺得身體不舒服?」小陳給傅知渝遞上水和一包小麵包讓傅知渝補充體力。
傅知渝搖搖頭:「沒有,我感覺還行。」
鋼琴課倒是沒什麼累的,但是等下的芭蕾課原主的身體怕是吃不太消。
教傅知渝芭蕾舞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一身知性風格的衣服顯得幹練又嚴肅,緊繃的臉色讓人看起來就覺得凶。
這位老師給人的感覺和傅知渝之前的芭蕾舞老師一樣,傅知渝竟覺得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老師好。」傅知渝主動打招呼。
「嗯。」容芸淡淡點頭,「去換練功服。」
傅知渝乖巧得很:「好的老師。」
原書中提到過,容芸並沒有很喜歡原主,她其實並不想教她,只不過迫於她的家庭背景。
傅知渝換衣服的速度很快,她已經是迫不及待的想上芭蕾課了。
在穿書之前,她每天至少跳一個小時的芭蕾舞,這麼多年從未間斷過,剛穿來那兩天都沒跳,她就感覺渾身不舒服。
終於可以跳芭蕾舞了,好開心!
穿上芭蕾舞鞋後,容芸先讓傅知渝做了十五分鐘的拉伸運動,讓她全身的肌肉舒展開,以免待會運動拉傷。
容芸的聲音不帶溫度:「把上節課教你的足尖舞步跳一遍。」
傅知渝硬著頭皮:「老師,上節課學了什麼足尖舞步?」
容芸頓了頓,深深地看了傅知渝一眼,面無表情道:「《吉賽爾》幕女變奏的ballonne pique。」
這支舞曲傅知渝跳過,是一支適合初學者芭蕾劇目。
當然,這裡指的初學者,是指具有至少兩年的芭蕾基礎的芭蕾舞者。
傅知渝深吸一口氣,緩緩立起足尖,一連串的足尖小踢腿如行雲流水般流暢自然,像是早已練過了幾百遍。
容芸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看上去似乎有些驚訝:「你可以做到足尖小踢腿了?」
傅知渝點頭:「嗯,我,我自己在家練了練,就會了。」
容芸蹙眉,她教了傅知渝四年多,只覺得她學芭蕾的天賦尚可,勉強夠到了學芭蕾的門檻。
而且她身體還不好。
上節課這個足尖舞步她學了半天都學不會,所以她就只讓她跳半足尖,勉強是能做動作了,但絕對不能達到現在這樣的程度。
這是,突然開竅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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