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渝的表演結束後,她去了趟衛生間,在洗手池看見了艾娜娜。
她穿著一身露肚臍的jazz服裝,收腳寬鬆長褲顯得她的腿又長又細。
距上次拉拉隊看見她,也有大約半年時間,她許是正值發育期,一下子長了很高,應該快一米七了。
鏡子裡,傅知渝看著兩個人滑稽的身高差,很無奈。
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長高?
傅知渝洗完手正打算出去,卻被艾娜娜攔下:「你的鋼琴表演我看了。」
傅知渝白軟的臉蛋顯得很平靜:「哦。」
艾娜娜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破裂,但很快又恢復一副傲慢的神情:「你的鋼琴彈得也不怎麼樣嘛,你就是長得好看一點而已。」
傅知渝露出一個假笑:「謝謝誇獎。」
「你——」艾娜娜語氣有點急了,「我沒在誇你!」
「所以?」傅知渝有點兒無奈,沒看出她根本不想跟她聊嗎,「你擋我路了。」
說罷,傅知渝在艾娜娜反應過來之前繞過她往外走。
「你和陸清盛是什麼關係!」
後面傳來艾娜娜急切的聲音。
「關你什麼事。」傅知渝語氣冷漠,說完就直接離開了,只隱隱聽見艾娜娜近乎吼出來的聲音。
「他是我看上的人,你離他遠點!」
演出結束後,傅知渝是和陸清盛一起回家的,項子昀日常蹭車。
項子昀說:「知渝妹妹,好久不見,越來越可愛了。」
傅知渝回以一笑,嗓音甜甜:「謝謝。」
一旁沉默的清雋少年突然開口,大提琴般低沉的嗓音說道:「很漂亮。」
傅知渝一愣:「嗯?」
項子昀也沒懂這冷漠的同桌突然來的一句話:「陸陸,什麼很漂亮?」
少年沒說話,只是略微低頭,看向女孩潔白纖細的脖頸上戴著的那條白天鵝吊墜。
這視線的方向略微有點不對,傅知渝臉上浮現一抹紅暈,下意識用手臂擋住胸前,又甜又奶的聲音帶著絲絲指責:「你怎麼亂看」
等她摸到那個天鵝形狀的吊墜時,突然就明白了。
只是,大佬這說的是掛墜漂亮,還是她戴著這條白天鵝吊墜很漂亮?
一旁目睹兩人互動全過程的項子昀:「」有種在磕骨科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
深冬凌冽的寒風將樹葉震得細碎作響,院子裡的梧桐樹,被鵝毛飄雪染得蒼白。
白駒過隙,時光荏苒,轉眼就到了新年。
這是新年的第一場雪,帶著歡樂與喜慶。
傅宅內外都掛上了紅色的燈籠,大門上貼上了賀新年的對聯,讓這價值連城的華沙區別墅,都帶上了一絲生活氣息。
溫城不允許私自燃放煙花爆竹,唐心冉就準備了一連串的氣球,讓大家一起踩著玩,氣球爆炸接連發出「嘭嘭嘭」的聲音,就當是放了爆竹。
夜幕像黑紗般將整個城市籠罩,原本屬於夜晚的寂寞將它慢慢吞噬,但新年的夜晚卻格外熱鬧。
年夜飯很豐盛,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坐在一起吃晚飯,等著看春晚。
只是傅家夫婦突然接到了公司電話,又要去處理急事。
如果傅知渝還只是一個小孩子,那可能就會鬧脾氣了,可惜她不是,她的真實年齡都二十二歲了。
她沉默著一個人吃著十分豐盛的晚餐。
傭人們都回家過年去了,康童也回鄉下去跟她奶奶一起過年了,大佬從今天上午開始就不見人影,偌大的宅子,此刻只有她一個人。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就有點想喝酒,穿書之前,她一直都很聽父母的話,是個乖乖女,從來沒和朋友出去喝過酒,她喝的度數最高的酒,大概就是三塊錢一瓶的那種啤酒。
而且還沒有喝多少。
所以她從來都沒有喝醉過。
她從傅家的藏酒櫃裡拿出了一瓶紅酒,用高腳杯倒了半杯,然後一股腦喝了下去。
好像沒什麼感覺。
她覺得自己酒量應該挺好的,畢竟她有兩個酒窩。
這次她直接倒滿,又是咕嚕咕嚕一口氣全喝了下去。
陸清盛回到小閣樓的時候,發現書桌上趴著一個小小的人影。
她穿著一件厚厚的棉襖,很乖地趴在桌子上睡覺,素來格外白皙的臉頰此刻卻泛著紅潤。
少年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走上前去,把女孩抱起來,放在了床上,還幫她掩了掩被子。
女孩卻突然醒來了,她睜開了眼睛,一雙濕漉漉的鹿眸像是含著兩汪清水,脆生生地盯著他瞧,乾淨澄澈的瞳眸還帶著絲朦朧,卻似乎比平時更加吸引人。
「嗝~」她打了個酒嗝,濃重的酒精味霎時布滿這狹小的房間。
「我沒喝酒!」女孩看見了眼前的少年,突然道。
陸清盛:「」
「你確定你沒喝酒?」
女孩頓了頓,低著頭一副乖巧的樣子:「就,一點點。」
說著,她還將大拇指和食指合起來,然後稍稍拉開了一點距離。
見少年只是盯著她,沒說話,她又強調道:「我,我沒醉。」
「真的嗎?」
「」
「嗯?」
「呃…」好像是有點醉了,還有一點重影,眼前漂亮的少年似乎變成了兩個,但是她嘴上還是死不承認,「真的!」
女孩的臉紅撲撲的,看起來分外可愛。
陸清盛不由得揚了揚唇角,語氣難得輕鬆,還起了幾分逗弄她的意思:「那你說說,我是誰?」
女孩停頓了一下,歪著頭,似乎是在認真思考他是誰,下一秒,她眼睛一亮,似乎是想到了,認認真真地開口:「你是遊樂場賣票的叔叔!」
陸清盛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
傅知渝卻認定了他就是遊樂場賣票的叔叔,輕輕搖晃著他的胳膊,語氣有點撒嬌的意味:「叔叔,阿渝想玩蹦蹦床!」
阿渝
聽到這個名字,少年一愣,闃黑的眸色似乎更深了幾分。
喝醉了的傅知渝並未注意到少年的變化,她只知道,自己現在想玩蹦蹦床。
於是她就從床上站起來,然後用力在床上歡快地蹦了起來。
這棟小閣樓是傅宅祖上流傳下來的,一直沒有翻新,這裡的東西也很老舊。
陸清盛的床,應該有幾十年的歷史的,並不算結實的木板床,根本經不起這樣的災難。
於是,傅知渝還沒蹦兩下,床就塌了。
是的,它塌了。
愣愣站在一堆斷掉的木頭裡面的傅知渝:「」
陸清盛:「」
最近兩天在搞升學宴的事,還有那個智慧團建,有點忙,大晚上的才能碼字,更新少了一點,等忙完這幾天就多加更補回來
好消息,我們晉級啦~8.7號開始二輪PK,謝謝小可愛們~愛你們mua~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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