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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玉珍和李大慶收拾好東西,興致勃勃的的討論等到了京市,要去哪些地方轉轉,剛出門準備去火車站,就被兩個壯漢攔住。
寧玉珍愣了下,隨即笑道,「你們是來吃飯的吧,飯館這幾天不營業,下次再來吧。」
一名壯漢沉聲道:「我們不是來吃飯的,請兩位跟我們走一趟。」
李大慶立馬將妻子護在身後,戒備的看向兩人,「你們是誰?」
壯漢掏出證件遞給他們看了一眼,「現在可以跟我們走了嗎?」
寧玉珍差點腿軟跌倒。
幸虧李大慶及時扶住她。
作為一家之主,他不能慌,強裝鎮定道,「兩位同志,你們要帶我們去哪?」
其中一名壯漢面無表情道:「不要多問,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寧玉珍緊緊攥住李大慶的手,心裡說不出的恐慌,南都軍區的人,難道是兒子出事了。
李大慶道:「我們能不能去打個電話。」
一名壯漢沉聲道:「不行,從現在開始,你們不能跟外界聯繫,我們的行動需要保密。」
聽他這麼一說,寧玉珍更加害怕了。
兩口子跟著兩名壯漢坐上軍用車。
來到明江市火車站,兩口子完全沒有早上出發前的興奮勁,心情沉重,身體冰冷。
他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沒想到還有更壞的情況發生。
看見躺在病床上,毫無聲息的兒子,寧玉珍撲上去,崩潰大哭。
「小剛!小剛!小剛!」
「你咋了,醒過來看看媽呀!」
「我的兒子啊!」
「我錯了,就不應該送你來當兵。」
「你兒子還那么小,你咋捨得丟下媳婦和孩子,丟下我和你爸。」
無論她怎麼哭喊,躺在病床上,雙目緊閉,渾身是傷的青年都沒有一點反應,若非還有心跳,都不像是個活人。
李大慶畢竟是男人,這種時候,他必須要堅強,眼眶通紅的看向兩名壯漢,哽咽道,「兩位同志,我兒子怎麼了?」
兩名壯漢面無表情,一聲不吭。
這樣的場景他們見多了,剛開始還會同情,安慰家屬,現在已經麻木了。
李大慶是個好脾氣的,這會兒也忍不住了,「我好好的兒子都這樣了,你們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時,一名中年男人走進病房裡,身後還跟著幾個人。
中年男人對李大慶道:「你好,我是李小剛同志所在的團長,我姓梁。」
「關於李小剛同志的事情,我深表遺憾,這次執行特殊任務,他不小心受了重傷,陷入昏迷,醫生下了診斷,他很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李大慶睜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什麼?」
植物人,一聽就不是好事。
梁團長簡略解釋了下關於植物人。
寧玉珍聽完,直接暈了過去。
李大慶將妻子放在兒子隔壁的病床上,「你說我兒子成了活死人?」
梁團長點頭,「沒錯,這次執行重要任務,只有李小剛同志活了下來,他掌握重要情報,所以他對我們很重要,必須用盡一切方法讓他醒過來,醫生告訴我們,可以嘗試用親人來喚醒。」
李大慶道:「我媽和我兒媳婦知道這件事嗎?」
李老太為了照顧剛出生的曾孫,跑來部隊,直到現在也沒回去。
「王萍同志知道,我們也請她過來了,很可惜沒有用,至於李老太太,礙於她上了年紀,我們答應王萍同志,沒有告訴她。」
李大慶呆呆的點頭。
兩口子在軍區醫院病房住了下來。
一連幾天過去,兩口子每天都跟李小剛說話,寧玉珍嗓子都哭啞了,他依然沒醒。
門口守著兩名壯漢,聽見裡面的哭聲,一人感慨道,「可憐天下父母心。」
「誰說不是,不知道家裡還有沒有其他兒子,如果只有這一個,那就太可憐了,醫生都說了,植物人醒過來的機會很渺茫。」
梁團長越來越焦慮,開會的時候,沉聲道,「時間緊迫,不能再耽誤下去,直接行動。」
有人反對道:「李小剛同志沒醒,我們無法掌握確切情報,貿然行動,很可能會失敗。」
有人道:「我就說親人喚醒沒有用,病還得靠醫生治,那些醫生就沒有法子。」
他們又給醫院施壓。
老醫生也很無奈,植物人本來就沒辦法治,全靠運氣,有人醒過來,有人一輩子醒不過來。
一名年輕醫生猶豫道:「主任,我前些日子,無意中聽說了一個消息。」
老醫生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說八卦。」
年輕醫生道:「不是八卦,是真事,一個從京市過來交流學習的醫生說的,京市那邊已經有了治療植物人的特效藥。」
「什麼?」老醫生先是震驚了下,隨即搖頭道,「絕對不可能。」
年輕醫生道:「我看他不像是說謊,是真是假,喊他過來問問就知道了。」
老醫生沉默了片刻,「去喊吧。」
很快,京市過來交流學習的年輕醫生被叫過來,「主任,您找我。」
老醫生目光灼灼的盯著他,「是你說京市那邊有了治療植物人的特效藥?」
年輕醫生一臉羨慕道:「是啊,是寧步繁研究出來的,她因此還得了斯拉克獎。」
這個時代,信息傳播的速度相對滯後,京市人盡皆知的消息,還沒有傳到南都來。
梁團長得知這個消息非常高興,立馬跟京市那邊取得了聯繫。
京市這邊有些為難。
治療植物人特效藥剛研製出來,還沒有進行生產,由於其中有幾種藥材稀缺,更不可能大規模生產。
第一批研製出的已經用完了。
但是,他們可是老大哥,兄弟部隊難得找他們幫忙,如果幫不上忙,豈不是太丟臉了。
他們又緊急跟研究基地聯繫。
劉教授接到京市軍區的電話,還有些驚訝,得知原因,有些為難道,「只有寧顧問會配製,她目前請假在家。」
沒錯,福寶一直在家看資料書。
六大箱子呢,就算幾個小時一本,也得不少時間。
磨刀不誤砍柴工。
研究前,必須做好十足的準備。
……
寧衛華接到的電話,是李大慶徵求梁團長同意,拜託壯漢給他打的報平安電話。
「沒事就好,那我們就放心了。」
掛掉電話,寧衛華神情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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