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受顏攻身心
而嚴昀似乎一點也不奇怪方麒的轉變,他甚至有些「欣慰」地朝她眨了眨眼,就好像是自己帶出了一個了不得的徒弟似的:「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華臻原本正看著那個袖珍版的黃金鳥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聽到嚴昀的回答便冷冷地看向嚴昀和方麒二人。只見方麒一邊和嚴昀討論著一邊不住點頭,時不時地笑彎了一雙有些清冷的眼眸,要巧不巧,兩人都穿著一襲清雅的白衣,輕聲言談笑語晏晏地站在一塊,看上去還真有幾分登對。
看著這一幕,華臻不禁眯了眯眼睛。
也不知道華臻此時想了些什麼,他看了看另一邊已經把杜宇治從頭到腳嫌棄了一遍的蔚水嫻,她噼里啪啦地一通詞兒,直把那個臭名昭著的草包紈絝數落得頭冒冷汗,滿口「小姑奶奶」地哀聲告饒。
&就在這間屋子裡,怎麼會沒看見那兇手的樣貌?其他人都被殺了,就你沒有事,照我看,你分明就是和那殺人不眨眼的兇手是一夥的!」
杜宇治頓時苦了一張臉:「唉喲這位小姑奶奶哎,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當時確實什麼都沒看見。」
蔚水珂繞著他走了兩圈,似乎想要像方麒一樣說出些什麼冷嘲熱諷又飽含深意的話,但潑辣嬌蠻的小丫頭畢竟不是頗有神秘感的方麒,她略微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學不來:「哼,那你倒是給我解釋一下,就算你沒有看見他,他又為何會留下你這麼個活口?」
杜宇治被她這麼劈頭蓋臉地一問,也是冷汗直流:「實不相瞞,今晨早些時候,我的一位堂兄在我房裡說起那護劍山莊少莊主可能在這間客棧的事……」他說了一半就看到了付香城鐵青的臉色,英俊的少莊主其實可謂是滿臉陰鶩,任誰聽到幾個宵小之輩在隔壁房想著算計自己,末了還讓自己變成了兇手嫌犯,恐怕都會像他一樣沒有好臉色。
此時眾人也心裡暗暗明白了付香城恐怕不是犯下這樁案子的人,但是看著他一臉杜家紈絝一句話不對就要殺人滅口的臉色,洛冉還是不動聲色的站在他身旁以防他發飆。
好在付香城倒是個善於控制掩藏自己情緒的人,他微不可見地呼出一口氣道:「你且繼續說。」言外之意就是,現在我先留你一條小命。
杜宇治有些磕磕巴巴地繼續開口道:「我那位堂兄似乎和西崇派的人也頗有些淵源,自從西崇派月前被屠教的消息傳出來之後,就一直心神不寧,對此事很是上心。料想他得知付少莊主在此處,便坐不住了吧……」說著他有些惴惴不安地看向付香城。
見蔚水珂看向自己,付香城也大方地點頭:「確實如此,在璟然……風弟他先出門沒多久,就有個來者不善的男子找上門來,因此我才耽擱了下樓的時間。」想來那番交談也不是什麼令他高興的內容,付香城狹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陰狠:「若不是那人是杜家的嫡次子,我便一早將他轟出門了。人雖非我所殺,但他因著暗算我而找上門來,卻中了他人的暗招,也算是死有餘辜了。」
他的話語透著一絲陰鶩的寒意,可聽到這話的杜宇治卻瞠目結舌,差點從椅子上嚇得滾下來:「你、你說什麼?堂兄他難道……!」
付香城沒有再回答他,只是瞥了一眼被嚴昀用床單蓋上的那具下人屍體,含義不言而喻。
順著他的目光看到那倒霉地做了自己擋箭牌的死者,杜宇治也想起了那恐怖又殘忍的死相,身體抖了抖聲音也有些發顫:「堂兄他……難道也是這樣被人殺害的麼?」
方麒早就和嚴昀交換了意見得出了結論,此時看向杜宇治的目光中也多了一絲憐憫和微不可見的嘲諷,她的聲音仍是低低的,刻意放緩的語調聽在人耳中酥麻麻的:「是的,那時付少莊主在門口欲離去,誰料你的堂兄,那位杜棱公子的少爺脾氣突然來了,反而走到了裡屋想要找到些什麼蛛絲馬跡。我之前誤以為杜棱他確實發現了什麼,惹得付少莊主惱羞成怒,殺人滅口了呢……」說著她手指輕捂著嘴,看見付香城難看的臉色才又擺擺手道:「但我方才同嚴公子一番斟酌,卻發現當時兇手應該是在你這間屋子裡動的手。」
杜宇治一愣,眼中滿是不可思議:「這怎麼可能?我根本沒有察覺到有人摸進房間裡來啊……」
但是一想到自己那不成器的功夫,杜宇治也隱約知道,想要瞞著自己這種三腳貓隱藏身形,恐怕並不是什麼天方夜譚。
果然,方麒勾了勾嘴角,伸出兩根手指:「首先,留你這個活口,恐怕就是為了給後來的人留下『你或者付香城這兩個活著的人便是兇手』的錯覺,反正你肯定會一口咬定自己沒看見外人的身影,付香城那邊也確實沒有第三個人。」她扳著白皙的手指,看了看嚴昀,繼續道:「其次,嚴公子方才已經證實,這兩人都死於前西崇派五長老成名的招式,透勁五式。」
嚴昀摸了摸鼻子,那些他可不全知道。雖然江湖上有名的招數身為紅砂閣少主當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光是看傷口——甚至還是破壞得十分慘烈的爛肉中還能認出來致命招式的,分明就是臻臻這個武力值逆天的人的功勞。
想到這裡,他在暗中偷偷握住了華臻的手掌,臉上是一副「嗯嗯方麒姑娘說的好有道理」的正直表情,私下裡手指卻是不安分地像是纏人的美人蛇,順著華臻的指節就攀爬而上。微涼的指尖宛如蜻蜓輕觸荷角,速度雖是不慌不急,卻帶著濃濃的勾-引味道。摸著摸著,他的眼眶便有些薄薄的濕紅,說是撩撥對方,反而倒是勾住手指的自己先蝕骨灼心地先自作自受地被勾住了酸脹的心臟呢……
見旁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方麒和杜宇治身上,嚴昀便不動聲色地慢慢蹭到了華臻身後,近乎無賴地貼了上去。從方才開始就對自己保持距離的男人臉上沒有什麼異樣,但是在嚴昀壞心眼兒地搔颳了一下他手掌心的時候,那帶著滾燙溫度的皮膚和後背猛地繃緊的模樣,還是格外地取悅了嚴昀。
嚴昀一邊正大光明地開小差吃嫩豆腐,一邊不時「嗯,正是如此」地笑著應付方麒。在他的手指彈琴一般爬上華臻手背的時候,感受到華臻後背肌肉繃得更緊了,嚴昀嘴角輕輕勾起。只一瞬間,便讓那張溫良又清秀的面龐染滿了情-欲的風情。
雖然隔著一張面具,但是華臻很清楚地知道嚴昀火辣辣的目光直直地盯著自己,就好像自己根本和他沒有任何外物隔閡一般。心裡好笑又好氣地看了嚴昀片刻,想來自己只不過看了他和方麒一眼,也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呢,就這樣被惦記上了。瞧這禍害貼上來的勾人模樣,已經習慣他這模樣並且有些食髓知味的華臻自然明白,這禍害是在「表忠心」呢——明明自己什麼都還沒說,這人反而像個受害者一樣,再不停下恐怕就要不分地點的發-情了。
——華臻完全沒有考慮到互動這事兒完全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事實。
華臻想著,就冷冷瞥了嚴昀一眼,一把抓住了袖子裡那隻不安分作亂的爪子。
嚴昀:嗷嗚,臻臻再捏就要青了要紫了>
好在方麒講完了之後便回頭看向嚴昀,似乎已經把五長老「透勁五式」那隔山打牛、和劍氣結合的原理給解釋了個清楚。嚴昀輕咳了一聲,臉上的表情正經得不行,一邊暗自揉著手腕,一邊走上前道:「確實,如果有個人真的參悟了五長老的『透勁五式』,那麼,若是蓄謀已久,在這間屋子裡隔著牆壁去殺死隔壁間的杜棱公子,也並非不可能。」
方麒點頭接道:「正是如此,如此一來,杜棱在的那件裡屋天花板上被濺滿血液也有了解釋。恐怕就是因為那兇手出招的角度有所偏差,而那杜棱在感受到劍氣的瞬間,恐怕為了保命,猛地倒在了床上了吧。」說著輕輕搖了搖頭,可惜,恐怕那時候已經劍氣透體而出了。
蔚水珂似乎也想到了那在天花板上鋪天蓋地、黏噠噠往下滴的血液,面有菜色地點了點頭:「這麼說的話,我也有注意到靠床的那面牆壁是有些異樣。師……姐這番解釋,倒是情理之中了……」
但那些看上去像是死後綻裂開來的傷口又是怎麼回事呢?雖然只是一點小細節,嚴昀卻感覺自己好像漏了什麼。
&是如此麼?」當眾人都有些恍然大悟的時候,華臻冷冷開口打斷了方麒和蔚水珂未完的話。
仿佛感受不到所有人驟然看向他的視線,他說完這一句便不再開口了,只是默然站在牆邊不知在想些什麼,似乎就算他不說也有人會替他說下去一般。
果不其然,嚴昀皺著眉思索了片刻便猛地抬起頭來,忽略的細節被他聯繫在了一起,緊縮的眉頭也舒展了開來,他似乎終於想通了什麼。在他看向華臻的一霎,形狀精緻優美的眼中神色一動,就好像是一滴墨汁滴入了清澈的水面,濃郁的顏色蕩漾出驚艷的痕跡,繼而又一縷縷地化了開來。不過那抹驚艷的顏色待他蹭到華臻身邊又統統變成另一幅模樣。
嚴昀抿了抿盯著那堵牆,目光灼灼,就好像上面有鑲金鍍銀似的。末了,蹭到華臻身邊卻表情一變,頗有些委屈又哀怨地瞥著華臻,似乎像是有千言萬語要說。他見華臻是一副打定主意不再開口樣子,口氣更是好似一個被無情拋棄的小媳婦:「臻臻你分明早就發現了,還看著我說了一堆,明明就是耍我玩……」
旁邊幾個不甚了解嚴昀和華臻互動的人,本來正折服於之前嚴昀引導方麒的一番推斷,此時看見這驚人的一幕,就算已經對華臻之前摟他腰的行為驚疑猜測,也是倒吸一口氣,愣是被哽得忘記了言語。
方麒之前感受過華臻身上一瞬而出的嗜殺氣息,這男人只是站在那裡,毫無疑問就是令人忌憚的存在,就算他們一開始都或多或少地質疑嚴昀的推斷分析,但是卻也都不約而同的沒有犯傻挑戰這個寡言男人的武力值。
可是現在這個看上去羸弱的青年,他說的話和一番舉動幾乎可以說是摸老虎屁股了。而更加神奇的是,他那番沒臉沒皮的話,配著他那張清秀的臉,原本高雅的翩翩君子形象頓時消失了個一乾二淨不說,竟然還讓人覺得他既期期艾艾又黏人無比的樣子才是坦蕩自然得不行。
方麒嘴角微不可見地抽了抽,自己一定是哪裡不對了才會這麼覺得……!
在眾人瞪大眼睛的目光中,嚴昀臉上的哀怨越發深刻入骨了幾分:「你不會看見杜棱死狀的一開始就發現了吧?那我豈不是做了許多無用功……?」
風璟然看看嚴大哥這幅不常見,但是一出現就會閃瞎人眼的神情,吞了吞嗓子,還是把「到底發現了什麼新線索」這個疑問咽進了肚子裡。
正當他猜測七叔會不會用目光和戾氣把嚴大哥給凍死的時候,卻和其他人一同抽了一口涼氣:為什麼沒有捂好自己的眼睛!
就連嚴昀都做好了被華臻的戾氣席捲的準備,誰知華臻伸手過來的時候,非但沒有把一直喋喋不休的人點上啞穴或是一貫地掐住脖子,反而……手指在嚴昀墨黑的發梢流連了片刻,語氣淡淡地:「並非如此,你……做的很好。」但凡是感受過面具下那雙眸子深處嗜殺戾氣的人,都能感受出這句話里的一絲溫柔。
嚴昀卻只在心裡嘆了口氣:看來臻臻果然比自己更早就發現了……
這麼想著他便問了出來:「你是如何發現不是隔牆出招這麼簡單的呢?」
華臻看了看一旁的屍體,眼中有了一絲冷色:「因為,那套招式,不管是劍法還是改成拳法,都不可能穿透那麼厚的牆壁。」
嚴昀若有所思,默契地接上:「況且這招式的狠辣之處就是拍在身上,表面無事,卻由劍氣震碎內臟,兇手就算再精於這套招式,恐怕也不敢托大隔著牆壁那麼遠的距離——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當時他就藏身於這堵隔開兩個房間的牆壁之中。」
此時華臻正要看向那堵牆,嚴昀看著華臻習慣性要抽出佩劍的樣子,心下一急,不禁強調道:「唔,如果當時人在牆壁里,使得應該是拳法不是劍了吧。」他盯著華臻,重重地強調了「不是劍」三個字。
鏡華城主的劍,難保不會被人認出來。
華臻看了眼嚴昀,什麼也沒說,但是原本想要拔劍砍的動作不動聲色地轉變成了一套普通掌法的起手式。他眼中似有一抹微不可見的笑意閃過,在嚴昀還沒來得及捕捉的時候便堪堪錯了開來。只見他一手成鉤型,手指骨節似乎要從皮肉之下暴突而起,眾人未反應過來之時他已經閃電般驟然出手襲向牆壁,「轟隆」一聲脆響。方麒臉色有些發僵,對方的招式她竟然完全沒有看清。
當灰塵散開,樓下掌柜和小二都被聲音引過來的時候,眾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這牆裡果然是中空的,而那「空隙」雖然狹窄,卻也是恰好能容納下一人!
而此時牆裡空空如也,華臻瞭然的看了看,說道:「恐怕在我們於樓下發生糾紛的時候,那原本藏身於此的人便早已金蟬脫殼。」
方麒上前摸了摸牆壁的磚縫,若有所思,回頭看向華臻和嚴昀:「這裡恐怕就是那些你所謂的『死後傷』的原因了吧……?」
&也發現了,我當時就覺得那些死後傷有些奇怪,現在想來,不正是和牆上磚縫的走向有異曲同工之處?想來為了掩飾那致命傷,那兇手還鑿穿了磚頭的縫隙,用了金蟬絲一類鋒利的暗器弄出傷痕來做為掩飾。」嚴昀苦笑,這下子,兇手可真是跑的影子都找不見了。
如此一來,付香城的嫌疑也洗清了,但這件血案卻也只能不了了之。好在杜家的其他人也在鳳關城附近,說是會在武林大會之後,由他們徹查此時,鳳關城主和官府的人到時候想來也會賣杜家幾分薄面配合。不過那些都是後話,眼下真相大白,雖未抓到幕後之人,但眾人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只有杜宇治受到了很大的驚嚇(至於是因為堂兄的死亡還是嚴昀的出現那就不好說了),一個勁的喃喃自語:「可惜了堂兄才與城主千金定下婚約不久啊……」
嚴昀挑了挑眉,逮住杜宇治又細細問了一番。
原來是鳳關城的城主的千金,據說當時杜棱還是託了西崇派的一些關係才做的媒,勉強算是門當戶對定下了這樁親事。不過眼下這親事顯然是不得不告吹的了。
不過嚴昀聽了杜宇治戰戰兢兢講的內容,卻對他提到的杜家和鳳關城主所交換的「信物」有了幾分興趣:「哦……原來,是信物麼……?」說著他臉上浮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明明動人無比,卻讓一旁的杜宇治嚇得夾-緊了雙腿,像是想起什麼駭人的回憶抖個不停。
嚴昀看也不看他,看了看洛冉心裡便有了主意。
洛冉此時自然還不知自家少主的心思算計,見方麒和蔚水珂作勢要向幾人告別,她便有些依依不捨地和蔚水珂惜別了好一陣,然後看著方麒,默不作聲地瞪了一眼。這人調侃自己,又偷拿蘇合香的事情,她可是記得一清二楚,若不是自己一直被誤認為是漢子,還被迫秉持著「爺們兒不欺負妞兒」的作風,她早就上去揍她一番了。
蔚水珂與方麒雖是同門,但是蔚水珂深知自己這有些神秘主義的同門自然是要在鳳關城內多逗留一會兒,便約定在武林大會再見,又聽方麒悄聲吩咐了幾句,才鬆一口氣地分道揚鑣。
——跟在方麒身邊簡直太打擊自己女子魅力啦!
且說方麒獨自走了沒多久,就敏銳地發現了端倪。她想了想那有些單純的傢伙藏不住事兒的性格,心裡轉了幾道彎,故意拐到一處街角。
還不待跟蹤的人隱蔽身形,一隻白皙修長的手便搭了上來,酥麻麻的聲音也隨之傳來:「洛冉——」這一聲毫無預兆地嚇了洛冉一跳,自知行蹤暴露,洛冉也只得不自然地和她打了個招呼。
方麒卻沒有鬆開手,她眯了眯眼睛,周身原本懶散隨和的氣氛陡然一變,「你跟著我做什麼?」
雖然知道暗中還藏著跟著自己的紅砂閣頂尖高手……紛花堂秦堂主,洛冉也清楚自己可以找出無數個藉口打個哈哈脫身。但她想了想少主悄聲的囑咐,又被方麒這一改隨和淡然模樣的氣場一激,便決定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開口。
&偷偷拿走的那個東西我看見了。」
方麒身體一震,眼中殺意一閃而過,但是最終還是化成一聲嘆息:「看見便看見罷,不過你與我說這些,還真不怕——」說著方麒悄無聲息的靠近洛冉,將後者猛然逼到牆角,速度快的驚人,「你就不怕,被我滅口?」
洛冉心下大吃一驚,這方麒的武功,竟然不亞於自己!不、恐怕甚至可以同顧飛翎一戰!
但是洛冉身為融雪堂堂主,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她面色倘然自若,連眉毛都不動一下,繼續點破:「那個東西……雖在杜宇治房裡,但恐怕是杜棱的東西吧。」明明是疑問句,但她的口吻卻是十成十的肯定。在付香城房內,當時方麒那像是惦記著什麼、狀似不經意找尋的模樣,自己自然也沒有錯過。
&是。」方麒倒是認的乾脆。
洛冉眼神有些複雜的看了方麒片刻,還是小聲說:「果然你就是那個和杜棱訂了婚的城主千金……?」雖然聲音很小,但是足夠讓方麒一個人聽到了,她眉毛一挑,看向洛冉那有幾分糾結神色的眼睛。
&又如何?你以為我是幕後之人?呵,那你的算盤可是打錯了,人卻不是我殺的。」方麒隨手撥了撥擋在眼前的幾縷髮絲,眼中微寒的光芒一閃而過,「說起來,我倒是無比感謝那位不知名的殺手呢。」
洛冉和藏在暗處的秦慕留皆是一愣,還不待秦慕留想辦法傳達什麼暗示,洛冉就憋不住氣地快速追問道:「若你當真與此事無關,你又怎麼知道是那殺人的是一名『殺手』?」
似笑非笑的看了洛冉一眼,方麒好像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這你就不用管了……」說著她欺身上前,語調放得緩慢,幾乎是一字一句地附在洛冉耳畔,聲音酥麻又讓人後背發涼,「你只需知道,那原本就是屬於我的東西。不管杜棱是死是活,東西都不可能留在他手裡。」
方麒說著,抬手勾著洛冉的下頜,嘴角噙著嘲諷的淺笑:「……而我,也不可能嫁給他。」
洛冉被迫抬起頭看向方麒,可等方麒離得近了,她卻心下一驚!就算她再遲鈍,此時也被眼前的一幕驚的方寸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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