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姜拂衣問在她身邊轉悠的阿清,「你身邊的那位小蝶姑娘去哪了?」
「她啊!嫁人了,還是姬家的人,如今孩子都有兩個了。」
「那你為何還未成家?」姬家大族重視血脈,應該早就催促他締結道侶,繁衍子嗣。
「我愛的人不在身邊,怎麼成家,不過現在好了,我和我心愛的仙子姐姐在一起,就算成家了。」
「油嘴滑舌。」姜拂衣順著懷裡小白的毛,低下頭。
阿清笑了,「我這輩子都忘不了那一次,還好我趕到的及時,只是王子謙到底是王家的人,我殺不了他。」
姜拂衣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那件事不許再提。」
阿清笑得眉眼彎彎,「仙子姐姐害羞了?」
「不是。」姜拂衣看著他靠過來,退開一些,「不要靠我這麼近。」
阿清坐端正,「仙子姐姐今天想吃什麼?在這裡除了修煉,滿足一下口腹之慾也不錯,對了,仙子姐姐之前撿了一些靈菇,不如拿來燉湯吧!」
「隨便你。」
「那就煮蘑菇湯。」阿清忙著去生火煮湯。
一年後,阿清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了東西,走到姜拂衣的身前,「仙子姐姐,我要走了,這次離開我怕是沒有機會再回來了。」
姜拂衣反問道,「你出去後會有危險嗎?」
「左右也是我自己結下的恩怨,若是我回不來,仙子姐姐你不要忘了我。」
姜拂衣看著他說完後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小白已經長成大貓,在她頭頂的枝頭上睡覺,尾巴搖來搖去。
阿清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心痛難當,眼看著一道劍光飛過來也不躲不避,眼神絕望,心想仙子姐姐都不愛他,活著也沒意思了。
瞬間,一抹黑影出現在他身邊,擋住那道劍光,身上的氣勢節節攀升,從化神期直達合體期,抽出長劍搖指圍攻阿清的三位合體期大能,三道劍氣同時發出。
趁著三位躲避劍氣的空隙,姜拂衣塞進阿清嘴裡一顆丹藥,將他扶起來護在身側,眼神寒光凜冽。
阿清在她出現的那一刻,求死的念頭消失無蹤,眼淚在眼眶打轉,「拂衣!」
姜拂衣眉頭一皺,一人對戰三位強者絲毫不懼,也顧不上看他現在傷勢如何?「靠著我,我帶你回去。」
「你打不過他們的。」阿清哭著笑了,靠在她的肩頭,輕聲說道,「怎麼辦?我不想死了。」
姜拂衣感覺他的呼吸就在耳邊,冰冷的臉色有些動容,「有我在,你死不了。」
「記得我最初揭下你的面具時,你就讓我叫你拂衣,可我一直不敢,因為那時的我配不上你,我努力了好久,就為了和你並肩而行,我現在算不算做到了?」
「你修為比我高。」
「所以我該保護你,怎麼能讓我愛的女人有危險。」阿清氣勢一變,激活腳下的陣法,他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還留了後手,畢竟他很怕死,怕死後沒人陪她,更怕死後她愛上其他人,他做鬼也不安心。
姜拂衣看著那三人隨後的進攻被陣法阻攔,阿清人已經飛出去,宛如殺神般沖向其中一人。
姜拂衣的劍光綻放寒芒,迎戰其中一人,劍修從不戀戰,一招制敵。
等她收拾了其中一人,阿清已經除掉那兩人,回到她身前,失去意識後倒了下去。
等阿清醒來後,已經回到姜拂衣的木屋,身上的血漬消失無蹤,外表的傷口也都癒合了。
姜拂衣見他醒過來,遞過來一瓶藥,「吃了它。」
阿清接過來,掙扎著想坐起來,「我怎麼全身沒有一點力氣。」
「傷得那麼重,總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姜拂衣摁著他的肩膀讓他躺下,拿過藥瓶,取了一顆丹藥送到他嘴邊。
阿清張口吞下,露出脆弱的神情,「可一直躺著很無聊。」
「我讓小白過來陪你。」
「一隻貓又不能陪我聊天,會很無聊的。」阿清拽著她的衣袖,不想她走。
「那你想怎樣?」姜拂衣不善言辭,也不會聊天,她只會修煉練劍。
「我要你陪我,不說話也沒關係。」阿清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姜拂衣點頭,「好,這幾天我都陪著你,不離開。」
阿清笑了,「我的拂衣真好!」
姜拂衣身體一僵,不習慣他突然改變的稱呼,帶著纏綿悱惻的味道。
阿清躺著,她就拿出幾本書,念著給他聽,這些書都是她遊歷時收集所得,尤其是這幾本都是名家大儒所著作,她經常翻看。
阿清聽著她的聲音才會老實睡會兒,到了晚上時,姜拂衣也在一旁打坐休息。
阿清喜歡看著她,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會令他怦然心動,還有小白窩在他懷裡的陪伴。
阿清畢竟話多,第二天就忍不住跟姜拂衣嘮叨,他說她聽,聽到有趣的地方她也會微笑一下。
「……我也是生氣嘛!那次他把我帶走,讓我們兩個分開,還害拂衣你毀容,我就剪光了他的鬍子,後來他為了保護我死在那個女人手裡,我也就不記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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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過是執行姬家家主的命令罷了,你又如何能怪他,只是可惜他沒能活到現在。」
「你不知道,我在姬家待著一點都不開心,那個女人心思歹毒得很,暗害了我好多次,有一次中毒,還是小蝶救了我,所以我就有一段時間帶她在身邊,後來也報答了她的解毒之恩。」
「她對你真的很好。」姜拂衣不知道他原來經歷了那麼多的事。
「嗯!所以好人有好報,她嫁得良人還有一兒一女,都天資出眾。」
「家主夫人哪?她一直為難你,現在如何了?」姜拂衣問道。
「這次那三個人就是她派來暗殺我的,誰讓我是先天聖人,搶了她兒子的少主之位,不過她現在已經被關進姬家禁地,一百年內是出不來了。」
「你既然不是姬家家主和夫人的孩子,姬家為何會那麼容易就將少主的位置給了你?」
「我的母親姓諸,本來我爹和我母親有婚約在前,結果兩人在結為道侶前初嘗禁果有了我,後來我娘在進入一個秘境時出了意外,等活下來後生下我,來不及交待一句就撒手人寰,而我被人撿了去,就此漂泊流浪被人欺凌。」
「諸家與姬家齊名,若有血脈,不可能任其流落在外。」
「我外祖舅舅他們記恨我爹不守禮節,加上他紅顏知己無數,對我娘並不專情,就沒將我的事告訴他,只是收殮了我娘的遺體,等他們氣過了後再去尋我,就已經找不到了。」
「事情竟然如此曲折。」姜拂衣心疼他的命運如此坎坷,而她現在才知道。
「再苦的日子都過去了,自從有了拂衣你,我就覺得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天註定,讓我們能相遇在一起。」
姜拂衣點頭,她也是孤兒,被師父撿回來收養,即便十歲後她被放逐囚禁深谷,卻沒有經歷過顛沛流離之苦,加上修煉斷絕七情六慾的功法的原因,她似乎少了正常人會有的喜怒哀樂,看起來格外冷漠。
「拂衣,你讓我抱抱你好不好?」阿清紅著臉說道,他一直想抱著她,一輩子都不放開。
姜拂衣點頭依偎進他的懷裡,「感情的事我不太懂,你不怪我一直對你很冷漠嗎?」
「不會,拂衣一直這樣冷著臉最好了,這樣其他男人就不敢靠近你,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沒人會喜歡一個冷冰冰的人,雖然我已經改修了功法,以後也不會像其他女子一樣,喜怒哀樂都表現在臉上,我也不會無條件的順從你,你還會喜歡嗎?」
阿清冷冷一笑,說道,「包括我爹在內的男人,都習慣了女人的千依百順,即便碰到個性剛烈的女子,也只想著如何將她們馴服為愛痴狂,可我偏偏不會,我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你,你再怎麼冷漠我都不怕,只要你心裡有我,只和我在一起。」
姜拂衣沒想到此生所愛的是這樣一個豁達專情又與眾不同的男子,「選個時間,我們結為道侶吧!」
「好,可是可能要你和我回姬家舉行結侶大典,家族裡的長老們定下要求,如果拂衣你不喜歡,我回去一趟,脫離家族就可以了。」
「結侶儀式沒有凡間嫁娶那般繁瑣,既然都決定和你結為道侶,就應該和你一起回姬家一趟,也見一見伯父,還有你的外公舅舅他們。」
阿清欣喜若狂,「那我現在就傳訊給他們。」
「不急,你還需要養傷一段時間。」
「我讓他們提前準備,也不會太唐突,畢竟結侶是大事,我要好好大辦一場。」阿清驚喜到鬆開她跳起來都沒意識到。
昨天還全身無力,今天就活動自如了,看來傷養得差不多了,姜拂衣心裡暗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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