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檢測到惡意值變化,當前惡意值為2。」系統的機械音忽然出現在無雲腦海中。
她幹壞事了嗎?無雲有些疑惑地小聲問:「我的惡意值為什麼漲了?」
系統簡單明了地回答道:「賊喊捉賊。」
「太好了。」無雲小聲說,這才注意到面前的謝予懷一直沒有動靜。
謝予懷淡漠的面容上隱隱浮現一抹慍怒之色,眼中乍現幾道鋒利的寒芒,周身的溫度一時間都冰冷了幾分。
難怪一直不動呢,原來是氣懵了。
他壓低聲線,帶著一絲怒氣,怒極反笑地說:「真是,多麼敏銳的洞察力啊。」
「那你能給我獎金嗎?」無雲期待地眨了眨眼睛。
「獎金沒有,」謝予懷惡狠狠地說著,伸出手,一團藍色的靈力凝聚在手心,「但可以獎勵你個全屍。」
無雲縮了縮脖子,有些恐懼得後退兩步,說:「師尊,冷靜,我們名門正派怎麼能隨便殺弟子呢?更何況,我還是幫你找縱火犯的有功之臣呢。」
說完,無雲還有些自豪地揚起下巴。
「你抬起下巴是在等我砍你脖子嗎?」謝予懷一擼袖子,走上前兩步,骨節分明的手緊握成拳,「你信不信我秘密處決你?」
秘密處決有用嗎?想殺她,這件事還能變成秘密?他是不知道她嗓門有多大。
無雲退後幾步,大聲尖叫道:「不要殺我啊師尊!救救我啊!師尊瘋了,大師兄大師姐二師兄二師姐三」
無雲還沒說完,張著嘴就發不出一點聲音了。
這是謝予懷的噤聲咒。
謝予懷頭都大了,世界終於安靜了。
無雲一臉驚愕地指著自己的嘴,發不出一點聲音。
「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謝予懷怒吼道。
現在不能叫了,但是至少把謝予懷氣得不輕,說不定哪天能把他氣死呢,無雲見好就收地對他點點頭,然後麻溜的滾了。
然後兩人前後腳進入教室上課。
他讓她滾,又跟在她後面進教室,無雲想著就好笑。
「哇,你又中邪啦無雲?」一旁的徐信桐看到葉無雲哈哈大笑,哦不,沒有哈哈,是無聲地大笑,頓時覺得這個畫面無比詭異。
無雲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謝予懷,想告訴他謝予懷給她下了噤聲術。
徐信桐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看講台上的師尊,若有所思地擰起眉。
思考片刻後,他得出結論對無雲說:「哦~我知道了,你是想學師尊高冷的氣質是吧?」
無雲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麼。
隨著一聲沉悶的敲鐘聲響起,上課了。
身著一襲黑衣的謝予懷面色陰沉地站在講台上,精緻的五官帶著一種尊貴而又冷淡的氣質,森冷的目光停留在無雲身上。
此刻教室里格外沉默,所有弟子都能感受到——師尊今天心情不太好。
「課前,我們先檢查一下預習情況,」謝予懷的聲音無比冷冽,像是永遠無法融化的千年寒冰,「有誰能告訴我,今天課程的大致內容?」
一股強大的威壓籠罩在教室里,幾名弟子只覺得自己似乎連呼吸都停滯了。
台下的弟子們都低著頭,死死看著桌上自己的書,生怕一抬頭就和謝予懷對上視線。
「看來都不知道。」謝予懷冰冷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的臉。
一陣沉寂之後,人民的英雄,她,葉無雲舉起了手。
謝予懷眸色更冷了幾分,「就她一個人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
他壓抑著自己煩躁的心情,不耐煩地看著葉無雲,說:「說吧說吧,就你了。」
無雲站起身,並沒有開口,隨後她舉起一張紙,上面寫著幾個大字:師尊,我也不知道,但是你給我下了噤聲術忘解開了,我想說話。
徐信桐看著無雲舉起那張紙後,謝予懷就不說話了,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
「等兩個時辰它自己會解開,」謝予懷地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不知道就給我好好聽,把我今天上課說的話抄十遍,明天交給我,還有那個笑的,一起抄。」
「啊?我?」徐信桐指著自己問。
謝予懷說:「徐信桐二十遍。」
下午,又到了各自修煉的時間。
他們劍修是在演武場練劍,而無雲和徐信桐兩個符修則是在藏書閣里練習畫符。
當然兩個人都在忙著今天的罰抄。
「你抄了多少遍了無雲?」徐信桐一邊奮筆疾書,一邊問道。
「五遍了。」無雲回答說。
徐信桐驚訝地問:「這麼快,我才第二遍呢,你長了幾隻手啊?」
「我有複寫紙,」無雲拿出一張黑色的紙說,「這個,我剛發明的,你把它放在兩張紙之間,在第一張上寫字,複寫紙的油墨就會映到第二張紙上,你還可以疊幾張,這樣寫一遍就能得到好幾張。」
無雲說著,非常仗義地抽出一摞遞給徐信桐。
「檢測到惡意值變化,當前惡意值下降為0。」
系統的機械音響起。
無雲愣了一下,幫助徐信桐,她好像就違背了勿以善小而為之這一原則。
算了,多做兩件壞事補回來吧。
無雲剛要繼續寫,忽然,餘光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襲黑衣的男人身姿挺拔,高大的身軀散發著一股威嚴的氣息,眼神犀利如鷹,像是看到獵物了一般,疾步朝著二人走來。
謝予懷很少檢查他們各自修煉,但是,他今天居然來了,手上還拿著一本書,正是無雲那本《符咒全書》。
要是讓他看到兩個人在修煉時間抄書那和在上課的時候寫其他科作業被老師逮住有什麼區別?他肯定會讓他們重新抄的。
無雲一邊收起自己的抄寫作業,一邊還靠了靠徐信桐,提醒道:「別寫了,師尊來了。」
徐信桐連忙胡亂地將紙收起來。
現在的場面更尷尬了,兩個人就這麼幹坐在桌前,桌上什麼都沒有。
「你倒是把書拿出來啊。」葉無雲提醒道,她的書丟了,他怎麼也不拿書?
「你們兩個人這是在修煉什麼呢?」謝予懷看著二人交頭接耳,桌上既沒有書也沒有符紙和筆,「修煉愛情嗎?」
別說了,再說她就要唱出來了。
無雲反駁道:「不要這麼性緣腦,我們倆只是朋友。」
謝予懷聽不太懂她在說什麼,但也沒多問。
無雲坐在凳子上,就這麼看著空空如也的桌子,他走近兩步,一手撐著無雲的桌子,彎下腰自上而下地看著無雲,用興師問罪的語氣開口問道:「你的書呢?」
因為靠得太近,無雲的鼻尖縈繞著他身上那一股淡淡的香氣,像是梅花的淡雅清香裹挾著一股沉穩的木質香氣。
無雲尷尬地解釋道:「丟了。」
「是不是昨天晚上丟在了緋月池邊的這本啊?」謝予懷晃了晃手中的書,臉上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當然不是了。」無雲強裝鎮定地開口,她的書果然被他撿走了!
謝予懷像是貓抓到老鼠一般,終於讓他抓住了葉無雲的尾巴。
「昨晚有人在緋月池邊蓄意縱火,被我發現後,她在逃離之際,居然不小心落下了一本書,今天長老會上,我專門讓長老們檢查哪位符修的書丟了,結果所有符修的書都在,就唯獨你把書丟了,那你說,這本書會是誰的呢?」
無雲絞盡腦汁地想狡辯,「這個嘛,說不定是」
他的聲音清冽,帶著一絲難掩的笑意,「嗯?說不定什麼?」
他太久沒有心情這麼好過了,他終於有正當的理由收拾她了。
「說不定是我的,我的書也丟了。」一旁的徐信桐開口道。
救星啊!無雲感動的熱淚盈眶,難以置信地看著徐信桐,這真是感動世界的好兄弟。
一瞬間,謝予懷臉上的笑意就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陰沉的臉色,「閉嘴,是誰的我還能不清楚嗎?」
無雲把那本書從謝予懷的手中抽出來,假意翻了兩下,說:「這書不是我的,我的書上寫了名字。」
徐信桐拿過書翻看了一下,也說:「這書也不是我的,我的書上也寫了名字。」
無雲說:「師尊,你還是再找找別人吧,說不定有漏網之魚呢。」
只要多一個人丟了書,他就無法證明書就是無雲的,更何況,無雲昨晚在藏書閣學到很晚,很多人可以為她作證,所以人證物證他都沒有了。
謝予懷氣憤地把書扔在桌上,語氣責難地說:「兩個人一本書都沒有,還把你們倆得意壞了,把這本書抄了,今晚抄不完不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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