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你好看得很啊。」
小昭歡喜道:「公子,你不騙我嗎?」
聞言,張無忌輕笑一聲:「只要你不裝駝背、裝跛腳的話,才好看哩。」
「公子讓小昭不裝,小昭就不裝,就算小姐要殺小昭,小昭也不裝了。」小昭雙手背在身後,前傾著身子喜笑顏開。
張無忌正色道:「胡說!好端端的,不悔妹子幹嘛要殺你?」說完這句話,張無忌同樣也往前探了探身子仔細看著小昭,只見她皮膚比中原人要顯得白不少,鼻子也較常女挺一些,眼中隱隱地有著海藍的顏色,奇道:「你是本地西域人?比我們中原的女子另外有一番好看。」
小昭秀眉微蹙,道:「我寧可像你們中原姑娘一樣。」
「好了,別打情罵俏了。」史經韜調侃著,張無忌和小昭兩人臉上一紅,也不再多嘴。
走到崖邊,環顧周邊環境,這裡地處山峰中間,極目遠眺,望見西北方山坡上躺著幾名身著紅衣和其他服飾的人,一動不動,似乎死去了。
「我們過去看看!」史經韜運氣,身輕如燕,快捷無倫的掠去。
那幾名倒在地上的人分別是明教五行旗之人,同時還有其他門派的年輕一輩。
張無忌見到這一幕,頓時大驚,忙道:「不好!咱們在山腹中待得這時候,六大派的人已經攻上山去了!」
聞言,史經韜眉頭緊皺,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他得到了明教的鎮教之寶,雖說是憑本事得來的絕學,但再怎麼說自己也算是承蒙了明教先輩蔭澤,他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明教遭受六大派的圍攻,這就說不過去了。
史經韜彎腰摸了摸這幾人的屍身,都已涼去,顯然已經死去有些時間了,道:「我們走!」
循著痕跡一路往山上奔去,走了數十丈,又見不少人倒在地上。
張無忌甚是焦急,說道:「不知道楊逍先生和不悔妹子怎樣了?」
三人越走越快,頓時見到數人屍身橫掛樹枝上,身上的致命傷似是被利爪抓過,小昭道:「這是武當的虎爪手!」
因為心中焦急,也沒去多想,三人前行的速度又快了三分,張無忌可能沒有發現,但是史經韜卻發現,小昭的輕身身法十分出眾,身子輕飄飄的,腳下移動速度也較為快捷,從路數上看顯然不是中原武林所掌握的輕身身法。
想必應該是西域摩尼教的身法。
將到山頂之時,猛地聽到兵刃相交之聲,乒桌球乓,打得非常激烈。
張無忌本來緊皺的眉頭也微微松下,想必是認為戰鬥未息,六大派還沒真正攻入明教。
「是誰?停步!」
突然間背後呼呼風嘯,兩枚鋼鏢朝著他們擲來。
史經韜回身右手猛地一轉,兩枚鋼鏢就仿佛玩物一樣流轉在他的手中,隨之將其返還回去,只聽兩聲慘叫,有人直接摔倒在地,定眼望去,原來是兩名灰衣僧人,而這兩枚鋼鏢正中兩人眉心,死的不能再死了。
「韜哥……」張無忌駭然的看著下手毫不留情的史經韜,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我們不殺他,他就會殺我們,不要以為和尚講什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們可還有怒目金剛呢,這些和尚可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史經韜冷冷地說道。
張無忌心有不甘,道:「可是我們也不該將兩名大師擊斃啊!」
「少林號稱天下第一門派,擁有武僧千餘人,可是在元人入侵我漢人領土的時候他們在幹什麼?一個個的緊閉門戶生怕招惹到元人,哼,這些人死不足惜!」史經韜轉身衝進大門之中,張無忌嘆口氣也沖了進去。
穿過兩處廳堂,眼前便是好大一片廣場。
場中站著黑壓壓一片人,東面人最多,穿的衣物也很雜,分出了六堆人馬,道人、和尚、俠士因有盡有,看來六大派均已抵達;西面人最少,十之八九身上都有著傷勢,楊逍等人也都坐在名叫人群之內。
三人進來,廣場中正有兩人對決,所有人凝神觀望,倒也沒注意到他們三人。
待到走近,定神看去,相交手的兩人都是空手過招,掌風呼嘯,威力簸箕申辯丈遠,顯然二人都是武林中的頂尖高手,只見兩人身形轉動,打的飛快,突然二人雙掌相交,膠著不動,只在一瞬間飛速交手轉為全然靜止,引得所有人忍不住的轟然叫好。
「好!」
「四叔!」張無忌也看清場上的人是何人,武當四俠張松溪,他的對手是身材魁梧的禿頂老漢,長須似雪,鼻子倒勾,似若鷹嘴,這人也是張無忌的親人,他的外公白眉鷹王殷天正。
「白眉老兒,快認輸吧,你怎麼可能是武當張四俠的對手?」人群中突然有人叫道。
張無忌面色一變,眼眶微紅,他腳步躊蹴,再見到張松溪和殷天正的時候他滿心歡喜,但是喜去優來,場上膠著的二人,一位是他的至親外公;一位是他父親的兄弟,待他如親子一樣
同樣都是至親的人,張無忌不想看到兩人相交而受傷,正想著該如何拆解。
卻忽見,殷天正和張松溪兩人分離。
張松溪道:「殷老前輩神功卓絕,佩服佩服!」
殷天正聲若洪鐘,語氣略顯不滿的說道:「張兄弟的內家修為超凡入聖,老夫自傀不如。閣下是小婿同門師兄,難道今日定然非要分勝負不可嗎?」
張無忌站在史經韜的身邊,低著頭,紅著眼,低沉著:「別打了,別打了。」話語中帶上了些許哭腔。
只聽張松溪又說道:「晚輩適才多退一步,已是輸了半招!」他躬身施禮,雲淡風輕的退了下去。
武當派突然奔出一名大漢,劍指殷天正,怒道:「殷老兒,你不提我張五哥,倒也罷!可你今日提起,叫人好生怨恨。要知我俞三哥、張五哥二人,可全都是折在你天鷹教的手中,此仇不報,我莫聲谷枉為武當七俠之名。」
見狀,張無忌面色大變,慘白的宛若白紙一樣。
而殷天正悠悠的長嘆一口,臉上浮現黯然之色,緩緩道:「老夫自小女死後,便以不再動刀弄槍。但是和武當諸俠過招,空手又顯得托大不敬。」指著一名拿著鑌鐵齊眉棍的明教教徒,道:「借你鐵棍一用!」
那教徒恭恭敬敬的將鐵棍奉上,殷天正接過棍,雙手一掰,頓時將鐵棍掰成兩截。
所有人臉上都露出驚駭的表情,殷天正久戰之後竟然還有如此神力,這如何不讓他們驚訝。
莫聲谷知道殷天正不會率先出手,長劍一起,只見長劍劍尖顫動,霎時化為數十柄劍尖,籠罩住殷天正,這乃武當劍法中的百鳥朝鳳,是一招彬彬有禮的君子起手式。
史經韜拍了拍張無忌的肩膀:「我不會讓你的親人受傷的!」
聞言,張無忌煞白的面孔看向史經韜,只見史經韜化為一道青影,剎那間便閃入場中,雙手環腰一轉,莫聲谷和殷天正手中的兵刃頓時被奪,兩人臉上都露出一抹震撼的表情,雖說史經韜是突襲而來,但是他們二人都是響徹江湖的絕頂高手,哪怕是偷襲,他們手中的兵刃也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被奪走,更何況奪他們兵刃的乃是一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來到倚天世界的時候身體年齡也只在二十一二的年紀,經過這五六年的時間,史經韜也快奔三,因為常春功這本不知深淺的內功心法,史經韜的容貌保持的非常青嫩,完全不像是奔三的人。
「這位少俠你是何人?為何阻我武當和天鷹教之間的私人恩怨?」武當那一群人中走出一人,此人黑須垂胸,一身浩然正氣,他便是武當七俠之首宋遠橋。
史經韜將手中的長劍和斷棍遞還給莫聲谷和殷天正,沉聲道:「晚輩自然是不會阻止你們雙方的私人恩怨,可是殷前輩交戰多時,也是時候該休息一下了。」
「小朋友,請你讓開,這是我們武當和天鷹教的恩怨,不然休怪我以大欺小了!」莫聲谷出聲道。
殷天正也發聲道:「小兄弟,多謝你的仗言相助,老夫雖然年邁,但還有一戰之力,你快快讓開罷。」
「不讓!」
一聲「不讓」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驚。
要知道武當雖然創建時間不滿百年,可是當今卻和少林齊名,甚至聲明遠高於少林。
無數江湖人都不敢在武當人前說上一個「不」字。
沒想到竟然有一青年敢在武當七俠面前說不,而且嗆得還有天鷹教教主殷天正,這如何不讓他們驚訝。
只見崆峒派中走出一矮小老人,他大聲喊道:「小子,你如此仗義幫助魔教之人,是否也是魔教之人,如若不是,趕快給老子滾開!」
史經韜輕蔑的看著這矮小老人,冷聲道:「是,怎樣;不是,又怎樣!」
六大派中的一名青年面色一變,低頭沉思,猛然直指史經韜,大喊道:「是你!」
「衛少俠,你認識此人?」華山派一名手持摺扇的中年男子問道。
「鮮于掌門,此人傷我師父,奪我武家一陽指,是我們武朱連環莊的敵人!」衛壁憤恨的喊道。
「哦,原來也是一名魔教中人,莫大俠,既然此人也是魔教之人,那就請莫大俠出手將其降服吧!」鮮于通摺扇煽動,一副正人君子之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3s 3.699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