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
照例暈車的麻陶今天依舊很晚才起床,精神狀態顯然非常不好,連吃個早餐都迷迷糊糊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而且禍不單行,偏偏就在麻陶往吐司上塗果醬的時候列車突然剎車,搞得麻陶直接一臉撲在麵包上沾了一臉的果醬。
「噗呲~」
看著麻陶狼狽的模樣,小櫻一邊偷笑著一邊仔細的將她臉上的果醬擦乾淨。
「嘖……列車長最好能給我個解釋。」
麻陶煩躁的扯了扯嘴角。
就在這時,列車的廣播突然響起:
「通知。各位乘客,非常不幸,本列車即將進入腑海林之子。很抱歉給各位帶來不便,請你們注意保護自身安全。」
「腑海林之子?那個死徒之林?」
小櫻想起自己之前翻閱的課外文獻。
「看來又遇到麻煩了呢。」
麻陶看向車窗外面,赫然發現原本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色此時已經被暴雪覆蓋,外面的森林中長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沒有樹葉的「樹」,或者應該說觸鬚更合適一些。
「腑海林之子,出自於死徒二十七祖中的第七位腑海林·阿納修之手,幾乎相當於它分身一般的存在。誕生原因未知,但可以推測是會自主思考以及捕食的植物類死徒,用火焰應該可以壓制。但是……」
透過暴雪,麻陶發現有三個魯莽的魔術師離開了列車,妄圖用火焰魔術消滅這裡的觸鬚,結果卻被四周感知到危險而活過來的「樹枝」捅了個對穿。然後,那些燃起火焰的觸鬚也被掀起的風雪撲滅。
小櫻看著那三個魔術師被這些樹木吸乾了全身的鮮血,然後拖入森林深處,不由的捂住了嘴巴。
「果然沒那麼簡單麼。」
麻陶嘆了一口氣。
「那我們該怎麼辦?」
小櫻問道。
「再等一會兒吧。」
比起驚慌失措的小櫻,麻陶反倒顯得很是淡定。她從行李里找出一張毯子,蓋到小櫻身上。
「現在真正該著急的可不是我們,而是魔眼收集列車的那兩位。繼續在這個鬼地方待下去的話,他們的生意可就做不成了。」
「只是外面冷的跟西伯利亞一樣,只靠列車的供暖裝置恐怕堅持不了多久。」
就在這時,麻陶突然聽到外面隱約傳來直升機的聲音。她順著聲音朝外面看去,果然看見一架直升機從腑海林之子的上空朝這邊飛來。
是救援嗎?不,再怎麼說也太及時了。而且居然敢在這裡用直升機低空飛行……
果然,下一刻那架可憐的直升機便被腑海林之子的觸鬚發現,隨後便被戳爛,拖到了森林深處。
「嘖,蠢貨。」
麻陶暗罵一聲。
又等了一會兒,門外果然傳來敲門聲。
麻陶拉開門,發現是達芬奇,身後還跟著拍賣官萊昂德拉。
萊昂德拉開口道:
「我知道你們現在無暇顧及其他,但我有話想跟你們說。」
萊昂德拉將麻陶和小櫻請到了外面的車廂。她們發現韋伯等人也來了,其中還有一位不認識的人,似乎並不是列車上的乘客。
「在此先得感謝達芬奇小姐為我們指點迷津,若不是她,我們也不會這麼快就想到解決的辦法。想讓列車恢復行動,只能重新激活這裡的靈脈。」
羅丹解釋道。
「所以,還請諸位幫助我們。否則我們不得不考慮中止這次的拍賣會。」
「這樣一來,我就不得不等到下次拍賣會才能摘除魔眼。」
卡勒伯率先表示自己同意羅丹的提議。魔眼對他生活的影響愈發嚴重,再這樣下去他恐怕連生活自理都成問題。
「若是不能參加這次拍賣會,我在我們家的繼承權可就岌岌可危了。」
魔眼家族的粉毛伊薇特也表態了。
而在場的其他人對這件事的態度都是無所謂。因此票數是兩票贊成六票棄權,最終決定派人深入森林尋找並激活靈脈。
「只是大多數魔術師都躲在房間裡不願出來,能找到的人就只有你們了。」
羅丹遺憾的說道。
「那就來安排一下各位的工作吧。」
麻陶說道。
「卡勒伯、粉毛、格蕾、小櫻還有我,出去對付腑海林之子並激活靈脈,其他人就留在列車裡應對突發情況。沒問題吧?」
「聽起來還挺有意思的呢。既然如此,我梅爾文·威因茲也來幫你們一把吧。」
那個陌生的白髮男人說道。
「梅爾文·威因茲!難道你是那個傳說中的調律師!?」
伊薇特大呼小叫起來。
「你這個動不動就吐血的傢伙還是不要跟著戰鬥人員亂跑比較好。」
韋伯揉了揉眉心,無奈的說道。
「韋伯,難道你還不了解我嗎?明明我們是摯友呢。」
梅爾文笑嘻嘻的拿出了自己的小提琴。
「只要能看到意思的東西,我可以為之付出任何代價。」
說著,梅爾文拉響了小提琴。
悠揚的琴聲響起,在場所有人的魔術迴路隨之被調動起來,活性得到大幅度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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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暖和起來了!好神奇!」
格蕾驚奇的說道。
「我把你們的魔術迴路向上激活了兩成作用,多少會對你們有所幫助吧。」
梅爾文得意的說道。
……
「說是要找靈脈,但是腑海林之子覆蓋的面積很大,根本無從下手啊。」
麻陶一行人朝腑海林之子的深處走去,卻發現他們根本沒有明確的目標。
若是放在平時,以魔術師的感知力追蹤靈脈的位置根本不成問題,但現在他們位於腑海林之子的腹地。
腑海林本身就是類似固有結界的存在,可以讓進入其中的魔術師無法調動大源。而腑海林之子是類似於它的分身的東西,自然也具有類似的能力。
大源是魔術師的魔力主要來源,也是他們在自然界辨別方位的重要媒介。無法感知大源的魔術師連東西南北都分辨不清,更不要說追蹤靈脈的方位了。
「不必擔心,探測靈脈的工作就交給我吧~」
那個戴著眼罩的哥特粉毛伊薇特拍了拍胸牌,笑嘻嘻的說道。
「我們雷曼家的魔術工程是對寶石進行加工,使其變成魔眼。因此,我一般會隨身攜帶複數的魔眼用來應付各種情況~」
說著,伊薇特掀開了自己的星星眼罩,露出眼眶內那顆堇青色的寶石。
「指南針魔眼堇青石(Iolite),發動~讓我看看,嗯嗯,就朝這邊走吧。」
就在這時,四周形似樹木的觸鬚突然開始活動起來,朝伊薇特的方向衝去。
「小心!」
小櫻喊了一聲,一伸手便在距離伊薇特最近的觸鬚上面撕開一道空間裂縫,將觸鬚扭斷。
隨後周圍的觸鬚立即調轉矛頭,如尖矛一般銳利的頭部紛紛指向在場的所有人。
「看來被判定為入侵者了啊。」
眾人立即擺出臨戰狀態,眼神凝重的緊盯著周圍亂舞的觸鬚。
「你們大可不必如此緊張。」
麻陶站到隊伍的最前面,掰了掰手腕,龐大的魔力猛然從她身上爆發開來。
「雖說生的如此模樣,但既然是生物,那麼趨利避害的本能終歸是有的。既然如此,那便敲山震虎!」
麻陶握緊拳頭,魔力充盈全身……
「諸位,站穩了。」
麻陶好心提醒了一句,隨後猛地朝地面狠狠砸出一拳。
轟———!
令人窒息的壓倒性的魔力自拳頭接觸地面的瞬間炸裂開來,爆發出海嘯一般的衝擊波,排山倒海的將方圓數百米內的觸鬚掃蕩一空。
眾人感覺大地劇烈震顫了一下,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的人更是直接被震的摔倒在地。
「這就是封印指定局有史以來最強執行者的實力嗎?」
伊薇特齜牙咧嘴的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眼前如蛛網般破碎的大地震驚不已。
「這也太誇張了吧!」
「還是一如既往的簡單粗暴啊。」
卡勒伯看著麻陶,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們看,那些觸鬚開始退散了。」
小櫻指著遠處因畏懼麻陶的力量而不斷退卻的觸鬚,驚喜道。
「這不是長久之計。」
麻陶搖搖頭,帶頭朝伊薇特剛才所指的方向走去。
「這些傢伙不過是被我的攻擊嚇到了,它們的智能還沒到可以記住我的程度。過段時間它們就又會屁顛屁顛的跑回來。」
「那不就跟蚯蚓一樣了嘛。」
梅爾文開玩笑的說道。
「哈哈,確實是個有意思的比喻。」
卡勒伯配合的笑了幾聲,說道。
「不過,正如黑衣小姐說的那樣,這些傢伙很快就會回來。我們得加快腳步了。」
在麻陶一擊的掃蕩下,三個靈脈所在的區域已經基本上安全了。沒有那些觸鬚阻攔的眾人很快便找到第一個靈脈,途中稀稀拉拉遇到的幾根觸鬚也很快被他們解決了。
然而,就在他們激活第一個靈脈,準備前往下一個靈脈的時候,麻陶和格蕾卻同時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麻陶姐姐?」
小櫻問道。
「有個麻煩的傢伙靠近了。」
麻陶眉頭微皺,又瞥了格蕾一眼說道。
「你們先走,我……我們留下來對付她。放心吧,很快就能解決。」
小櫻點點頭。雖然擔憂,但出於對麻陶的信任,她並沒有過多言語,而是乾脆的跟隨其他人離開了。
「居然能發現我,還是挺能幹的嘛。」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麻陶和格蕾回過頭,發現赫費斯提翁果然在她們身後。
格蕾沒有理會對方,只是默默提起手中封印著金色匣子的鳥籠:
「亞德。」
名為「亞德」的匣子衝破鳥籠,化作一柄鐮刀緊握在格蕾手中。
麻陶也抽出了自己的禮裝———一把由黑曜石製成的長刀。
「黑衣小姐,能把她交給我來對付嗎?」
格蕾突然說道。
「什麼?」
麻陶驚訝的看了她一眼。這孩子是傻了嗎?居然想獨自對付Serv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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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傷害的人是師父。所以,她應該由我來解決。」
格蕾的手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但還是堅定的說道。
「沒問題吧?」
見格蕾顯然是認真的,但出於對她的關心麻陶還是問了一句。
「沒問題的!」
格蕾用力的點點頭。
「我有亞德,有師父,有大家,有黑衣小姐的支持,還有家傳的寶具;我想保護師父,保護大家,用自己的力量;而且,我想成為像黑衣小姐這樣的人。」
「所以,能做到!」
「這不是基本上沒有能保證勝利的東西麼?嘛,算了……」
麻陶拍了拍格蕾的肩膀,退到一旁。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得出『能做到』這個結論的,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去吧。我會好好看著你的。」
「別太勉強,不然我不好向韋伯交代。」
「謝謝你,黑衣小姐。」
格蕾鄭重的向麻陶致謝,隨後轉頭看向赫費斯提翁。
赫費斯提翁見最麻煩的那個傢伙居然退到一旁,不由感到有些詫異:
「我還說你們剛才嘰里咕嚕的在討論些什麼呢。結果是你要跟我單挑?小丫頭……不過真可惜,看來那個孤僻男不在這裡。」
「為什麼要襲擊師父?」
格蕾將鐮刀指向對方,質問道。
「我都說了是因為看他不爽。」
赫費斯提翁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就算是這樣,你這樣的存在被召喚出來也肯定有別的理由。」
格蕾顯然不信對方的目的就這麼單純。
「那就用你的刀刃來撬開我的嘴巴吧。」
赫費斯提翁冷笑一聲,征服王的佩劍隨之出現在她手中,銳利的鋒刃指向格蕾。
「就像過去我的做法一樣!」
說完,赫費斯提翁便不再廢話,揮舞著劍鋒便朝格蕾沖了過去。
格蕾也揮舞鐮刀回擊。
格蕾在長著阿爾托莉雅的容貌的同時,似乎也得到了阿爾托莉雅的一部分資質。
接連數次交手,格蕾竟然沒被赫費斯提翁直接擊潰。但就算這樣,她在這場戰鬥中也是處於絕對的下風。這不僅僅是雙方力量上的差距,更是經驗上的差距。
就算如此,赫費斯提翁似乎依舊很欣賞格蕾。她幾乎沒有一絲留手,全程都是在將格蕾視作一位對等的戰士來對待:
「我還以為這個時代已經沒有戰士了,沒想到居然還存在你這樣的好苗子。你有很好的資質。」
格蕾吃力的接下對方一劍,撐著鐮刀與赫費斯提翁陷入僵持:
「資質?」
「沒錯,在生死之間渴求生存的光芒。我能從你的眼中看出來……」
「師父的痛苦,比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有價值多了!」
格蕾想奮力架開對方,卻被自己的力量強行逼退。
「那你就為那份忠誠拼盡全力吧!」
赫費斯提翁臉上閃現出興奮之色,揮劍再次朝格蕾攻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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