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裡終究是他人的地盤,所以她便打算帶著夫君們一路遊山玩水地返回到玄紫國的皇宮內。當然,她之所以有這種打算,其最主要的原因是,嫣王紫夕嫣快要被繁忙的朝政整到崩潰了。為了讓嫣王能夠多活幾年,畢竟,若是讓她因為朝政纏身而耽誤了姻緣發展的話,她水純然可就罪過了!
決心已定,水純然當下便讓人準備盤纏細軟之物,然,就在他們打算坐上馬車離開的當口,黑王蕭蕭落葉居然下了一道聖旨來,而水純然他們也迅速被眾多大內高手給團團包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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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純然訝然地看了蕭翃一眼,水眸中透著難解的神色,她沒料到蕭翃會幫她說話,難怪她這幾日在隱王府過得很清閒呢?不過,似乎他老娘黑王並不打算放過她啊!
蕭蕭落葉一見蕭翃如此跟她說話,登時垮了一張剛剛醞釀好的嚴肅表情,眼一眨,唇一扁,她居然就當著水純然和蕭翃的面哭了起來!
蕭翃面部抽筋地隱忍著,撐在書案上的雙手亦在瞬間攥成了老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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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翃兒、紫兒,寡人想好了,要做兩手準備才成,所以寡人現下也要努力去播種生孩子去了,你們倆在成婚後也要加油啊!咳,當然了,如果你們想現下就努力的話,那就更好了!乖寶兒們,和寡人一起努力吧!加油!」黑王邊說邊振臂打氣。
呱--呱--呱……一群烏鴉打水純然和蕭翃的眼前飛過,落下一地的黑色鳥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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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翃也注意到了,所以他很不悅地從寬大的袖袍內伸出手捏了一下水純然,星眸燃起點點火光,那意思分明就是:女人,都到這份兒上了,你還敢給我想著別的男人?!
水純然氣呀,看著蕭翃那張霸氣十足的俊顏,她倏地便想狠狠地蹂躪他一番,咳,說錯了,是想狠狠地痛扁他一頓,最好是扁得連他老娘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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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翃的到來讓一路上有說有笑的氛圍登時化僵為冷硬,男人們個個都神色戒備地望著蕭翃,同時各自的手也下意識地抓緊水純然,於是----
「別緊張,他是蕭翃,又不是野獸!」水純然瞅了瞅瞬間抓緊她的手、腰以及肩部的眾多隻擔心她的手,打趣道。
眾美男不由地大囧,憤憤然拿眼橫著她的不識好歹,隨即解除他們那下意識的舉動。
…………
「嗯,如你所想!為了公平起見,我們達成了心照不宣的一致決定,就是輪流當值,輪流服侍妻主大人你,怎樣,心裡是不是感到很爽,很有成就感?」葉飛天笑道。
「爽你個頭!我抗議!」水純然驀然睜大一雙水眸,其中映著恐慌。
「抗議無效!」葉飛天涼涼地說道。
「效你個頭!我有意見!」水純然伸手拉長葉飛天的耳朵,大聲吼道。
「意見保留!」葉飛天輕拍掉水純然作怪的小手,老神在在地說道。
「你!」水純然氣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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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你這是在自我作踐!你以為你這樣做男人就會喜歡嗎?哼,無恥淫賤!」風飄藍狠聲說道,而他的話更像是從牙縫內一個字一個字擠迸出來的,透著冷,透著恨,亦透著無情。
聞言,水純然忍著被他大力抓握的疼痛感,心內陡然湧上一股悲涼,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也會被人冠上「淫賤」的罵名,而罵她的那個人竟是她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的愛人!
…………
一道斜跨風飄藍整張臉孔的獰猙傷疤,翻著灰白色的、皺褶不堪的形象直直刺入水純然的視覺神經,而映在她水眸中的原本極致俊美的容顏卻因為那道傷疤而顯得突兀與恐怖。
水純然的心倏地震顫了一下,面部表情亦顯現出無比的驚訝。風飄藍將水純然的反應看在眼裡,唇邊扯出一抹譏諷之笑:「怎麼,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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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飛天並未動手,只是指揮著那一黑一白倆人跟風飄藍耍著玩,他自己倒是一刻不停地說著話:
「姓風的,雖然你自私自利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但你此次的做法實在是叫人氣憤。你明知道純純對待感情問題一向是傻了吧唧,遲鈍得夠嗆,你還故意刺激她!純純她愛孩子愛得一塌糊塗,疼男人疼得無可救藥,你想,你既為她生了孩子,又意外地毀了容,如此二樣,純純她如何能放得下你?」
正在激戰中的風飄藍因為葉飛天的話而稍稍走神,所以,他的面部又被襲擊了,該死!
…………
天,不會是她的小祖宗來了吧?水純然閉著眼睛,唇畔彎起一抹弧度,通常她的小祖宗若來的話,那麼就表明小祖宗的爹地大人已經在旁邊喝著閒茶,看著好戲了。
「女人,還不起?昨晚本該我當值,但你推說有奏摺要批,所以你今日務必要補償我!」風飄藍拉了張椅子坐在床前,並將已經五個月大的小女娃紫風一(水純然給小女娃起的名字,意在說明此小女娃是第一個出生的)放在水純然的身邊,任那孩子塗了水純然滿臉的口水。
「唔……讓我再多睡一會兒,風一,來,媽咪抱著你睡……」水純然嘟囔著扯過小女娃摟在懷裡,而那小女娃樂得將小嘴咧得更大發,笑得大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嘴巴更是直朝水純然的臉上招呼。
…………
一干眾男皆圍著秋夢、闕凌煙以及水純然,神情各異。
「凌煙君並無大礙,只是身體過虛所致。」秋夢深深地望了闕凌煙一眼說道,而闕凌煙則面色平靜,頰邊微染著兩抹紅暈,神情有些說不出的詭異。
「小秋,你還真是善解人意呢!」水純然忍不住拉了拉秋夢垂於胸前的髮絲揶揄道,繼而又雙手環胸玩味地望著闕凌煙,「小煙,你這一暈,暈得好哇!我原本還打算著要自己暈上一次的,呵呵……」
…………
星垂驚慌,想將緊巴著他不放的水純然給推到一邊又怕傷了她,於是他只能眼睜睜地任水純然在他身上左蹭蹭右蹭蹭,努力壓抑著自己那被她撩撥起來的陌生感受。
「睡覺是要脫衣服的!」水純然忽而停下所有的動作一本正經地說道,繼而又鄭重地點了點頭,「嗯,所以我們也把衣服脫了吧!」水純然說著便去解星垂的黑衣,然,她怎麼都解不開,於是伴隨著「哧啦」一道刺耳的布帛撕裂聲,星垂的衣服犧牲了……
…………
「聖,聖上,請自重,亘賢可是清白男子,絕非聖上所想!」亘賢驚恐地望著性情大變的水純然,心道,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若是他早知玄紫國的女皇是這麼一個好色淫穢之人,他就算是死也不會答應母皇前來聯姻的!
「哦?美人兒又豈知朕在想什麼?難道說……」水純然欲言又止,稍稍偏過臉去醞釀表情,繼而「呼啦」一下將亘賢撲倒在床上,而她本人此刻正是模仿電影裡頭那「霸男強上弱女」的劇情,兩臂支撐在亘賢的身兩側,邪魅地瞅著他那無措的小臉。
…………
沙株本就討厭沙白,現下因為心煩氣躁就更加討厭他了,所以,她二話不說,提腳便向沙白踹去
那一腳夠狠,沙白的身形猛地一縮,痛得滾到了一邊,抱著自己的側腰咬牙忍耐。
沙株並未因他的痛苦表情而有所心軟,只見她抬起大腳繼續猛踹,同時還薅起他的髮絲狠狠地抽甩他的臉部,邊甩邊吼道:「反正玄紫國女皇也看不上你這個啞巴,聯不成姻你就死在這裡得了,皇宮缺你一個下賤之人倒還顯得乾淨呢!……」
…………
沙玉走後,沙白在別苑養了三日的傷,繼而便移居皇宮內的玄星宮,正式成為女皇的男妃之一,封號為白妃。
話說,水純然那日因一時氣憤、衝動之下而封了沙白為男妃之後,她當日就被眾男人給冷落了。
眾男人開始對水純然採取「不理不睬,不聞不問」之策略,不向水純然要吃的了,改為搶;也不纏著水純然要侍寢了,改為磨嘰。他們一致決定要將她這個「言而無信,出爾反爾」的女人杜絕為「往來用戶」。
…………
少女皺眉收劍,不屑地撇了撇唇,說道:「嘖嘖,還以為你敢采草就必定會有一番本事呢,沒想到這麼不中用!別讓我再見到你,快滾!」
「你,你,你給爺等著,爺遲早會報這個仇的!」肥臉男人抖抖索索地邊跑邊說,待他跑出十多步之後,又像想起什麼似地轉過臉來問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嗤,蠢豬!」少女不屑地咒罵一聲,繼而說道,「哼,告訴你也無妨,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水淑雅是也!」
肥臉男人得到答案後,罵罵咧咧地逃走了,而那臥於稻草堆里的少年則完全被少女那英姿颯爽的俠女風情給迷住了。
…………
水純然帶著少年渚清出來時,星垂便自動現身將渚清給接了過去,而他們也趁著夜色未深之際趕回嫣王府。
水純然贖下渚清並沒考慮太多,只是,毫無疑問的,前面等著她的將會是眾男那犀利而可怕的目光……
⊙﹏⊙b汗o(>﹏<)o不要啊 ̄ ̄o(>_<)o ̄ ̄淚奔o(︶︿︶)o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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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純,我的純純,我就知道你是不一樣的,我愛你,愛死你了!」葉飛天說著,臉頰就直朝水純然的脖頸處蹭著,感動得一塌糊塗。
「那麼……」水純然啟口,然,她的話還未說出,就見葉飛天一個翻身,千般嫵媚地,萬般風情地,四仰八叉地躺在鳳榻上。
「純純,來吧,用你那柔美的嬌軀盡情地蹂躪我吧!」葉飛天一開口,登時把水純然那剛剛醞釀出來的浪漫柔情給沖得是蹤影全無,只剩下滿臉的黑線外加滿腔想痛扁某人的怒火。
…………
葉飛天忽而以指輕堵水純然的紅唇,紫瞳中難得一見地湧現了晶瑩的淚花:「噓!我不會讓純純搭上性命的,若有可能,我寧願那付出性命的是我自己!純純,我愛你!」
聞言,水純然忽然就覺得心中的某處漾起甜甜的漣漪,一圈又一圈,轉啊轉的。原來聽到愛人說愛自己是如此讓人幸福開心的事情,她水純然真的很幸運啊!
…………
眾人不解,紛紛探頭望向那棺中女子,正當黃依檸洋洋得意之際,卻見雪太后神色凜然地走了過來,沉聲說道:「你們想要什麼證據?有誰比本宮這個養了君兒十八年的父後更清楚情況的呢?本宮明白地告訴你們,這棺中女子卻是君兒真身沒錯,因為她的耳垂背後有一枚小小的黑痣!」
眾人聞言又是大驚,紛紛看向地上被綁得結實的水純然,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矛盾。
「這麼說你們都承認現任的女皇是個冒牌貨了,難道你們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黃依檸將雙手背於身後,努力讓自己那過於圓滾的身材看起來更挺拔一些。
…………
「黃依檸,既然你已經拆穿了我的身份,那麼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從此後,我會離開皇宮不再踏入此地半步。但是,在臨走之前,我想知道渚清在哪兒?」水純然平靜地說道。
「呵呵,真是個多情種呢,你可曉得我尋覓到藏著真正女皇遺體的密室鑰匙是誰找到的嗎?呵呵,就是你一心記掛著的少年渚清呢!」黃依檸涎著臉皮陰笑著。
…………
於是,接下來的呼聲全部都變成了「純傾天下」,聽得水純然那叫一個汗顏哪!
當水純然到達皇宮之後,逮著一空閒的當口,水純然忍不住扯了扯嫣王的衣袖問道:「我說小皇叔啊,那些百姓不會是你花錢請來的『托兒』吧?」
嫣王登時抽了抽嘴角,扯回自己的衣袖,繼而嚴肅地回道:「聖上請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要隨便動手動腳的!咳,而且,微臣想說的是,微臣還沒那份兒閒心去請那麼多『托』兒!」
…………
「……」男子吸氣又呼氣,再吸氣再呼氣,如此反覆了數次之後,咬牙迸出一句話來,「我叫蕭翃,如果某個狠心的女人還有點兒良知的話,那麼她會曉得我就是她風光大娶的夫君!」
「大膽,你居然敢冒稱我的夫君之一蕭翃,該當何罪?!」水純然猛地拍向書案,發出驚天一聲響,繼而她便迅速將手背於身後,來回搓著做「急救」。
…………
蕭翃的情緒很是激動,素來為人驕傲的他居然當著水純然的面流下了眼淚。
「我來了,我見到你了,可是,你該死的又在發什麼瘋?這樣折磨我,你很開心,是不是?啊!啊!!」
…………
「唉!我、愛、你!聽清楚了沒有?」秋夢無奈地大吼道。
「呵呵……我聽清了,不過小秋說得這麼大聲,我的耳朵都被震聾了,所以,你要補償我!」水純然耍無賴,湊近秋夢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嬌顏上醞釀著壞壞痞痞的表情。
「你這女人真不正經!……」秋夢又羞又氣。
…………
聞言,星垂登時羞赧異常,一張臉孔紅得似火,他在靜靜期待著水純然的下一步行動……
水純然開始笑得很溫柔,很無害,然,下一秒,她便張開兩臂向星垂撲了過去,當然,她還是很小心地避過星垂的傷口的……
於是,今夜,激情在燃燒……
於是,今夜,餘下的一干眾男,美眸含怨,銀牙咬帕,拳拳在握……幾度冷雨寒哪!
唉,有妻主如此,叫他們如何能心安?
…………
水純然無法抗拒那股力量,眼瞅著她的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那道門,眾男皆頹然地癱坐在地上,形神渙散,頹靡不振……
而就在這時,渚清纖瘦的身形快步走向那隻猶在播放歌曲的隨身聽,拿起一塊石頭,毫不猶豫地砸了下去……
只聽「啪」地一聲響,登時,樂音停止,那道門嘎然消失,而水純然則渾身無力地昏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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