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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確實不是彼此坦誠過去的好時機,秋寒嶼點點頭,「等出去之後再細說,跟緊我。讀字閣 m.duzige.com」秋寒嶼放棄追問不代表他會在蘊尉離開的時候放手。他暗下決心,如果小尉會離開,那麼即使失去生命他也也會追去。
蘊尉伸手拉住秋寒嶼的手,「走吧,這樣你就不會把我弄丟了。」
「嗯。」秋寒嶼牽著蘊尉的手走了兩步,又被蘊尉拉住了。
「秋哥,咱們還是點個蠟燭吧?」實在太黑了,蘊尉一想到他們要去的目的地,身上的汗毛就集體站起來跳舞。
秋寒嶼從背包里拿出一盞氣死風燈點了起來。有了光,蘊尉覺得好多了,拉著秋寒嶼的手繼續往裡走。
這段路並不很長,岩壁光滑,腳下有碎石鋪過的痕跡。蘊尉猜測這個洞口原先應該就是存在的,工匠們在修建陵墓的時候發現了這個洞並把它修葺了一番,以便將來逃生之用。可是,問題來了,匠人們是怎麼逃生的?
這個山的石頭有多硬,蘊尉在山頂已經領教過了。看這山洞的樣子也不像是自然形成的,那麼是什麼人會在這麼個地方鑿個山洞?
盜墓賊?聽秋哥的意思,官方的盜墓賊還沒洗劫這裡呢,總不會有人比他們更捷足先登。
這個山洞秘密太多,可是秘密越多,蘊尉就越興奮。
走走看看,蘊尉還沒看夠他們就到了一個明顯是殉葬墓室的地方。
墓室里只在角落裡有幾具動物的骸骨,蘊尉沒有去看。秋寒嶼把他拉到離那些骸骨最遠的角落,「將就一晚,明日我們再往裡走。」
依照秋寒嶼前世的經驗,這個墓室還是很安全的,所以他才沒有選擇在山頂露宿,而是在天黑前下到這裡。
「好!」蘊尉知道自己就是個拖後腿兒的貨,所以儘量聽話,不給秋寒嶼增加多餘的麻煩。
兩人吃了些東西之後,秋寒嶼就要蘊尉入睡。
「不用守夜麼?」蘊尉這些日子跟著秋寒嶼爬山露宿,雖然秋寒嶼已經儘量照顧他了,但是對於在家中不常運動的蘊尉來說還是不小的負擔。
今日到了一個四面有牆頭上有頂的地方,即使知道是個墓室,蘊尉也想躺下好好歇歇。
「無妨,有我!」秋寒嶼拍拍蘊尉,示意他安心睡。
聽秋哥的意思是準備自己守一夜,蘊尉連忙坐了起來,「秋哥,你已經兩夜沒有好好休息了,今天一定要好好睡一覺,這襄王墓你雖然來過,但是也不可大意,如果明天往裡走遇到什麼機關,你又精神不濟,難道指望我來過關麼?」
「打坐亦可養神。」秋寒嶼按著蘊尉的肩膀想把他推到。
「不行!」蘊尉不知道打坐是不是真的可以代替睡覺,但是他知道人三天不睡覺是沒啥好處的。「你先睡,我來守著,半夜換你,你不睡,我也不睡!」
秋寒嶼見他堅持,只能將燈放在蘊尉伸手可及的位置,自己在他身邊躺下。
開始的時候,蘊尉借著燈光四處打量。奈何這墓穴只是四四方方一個屋,並無什麼特別之處。唯一特別的就是角落的一堆白骨。
蘊尉的視線總是不自覺地往白骨上瞟,瞟過去心裡又發毛。為了停止這種自虐的行為,蘊尉將視線固定在了秋寒嶼身上。
還是秋哥的臉好看,看了讓人賞心悅目蘊尉就這麼痴||漢一般地看著,看著然後就睡了過去。
蘊尉呼吸變得綿長之後,秋寒嶼立刻坐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將蘊尉放到,並為他擺了個舒服的姿勢,他自己則熄了燈,坐在蘊尉身邊打坐。
這一覺蘊尉睡得很沉,醒來的時候還舒服地伸了個懶腰,閉著眼摸摸身邊的位置,嘴裡還嘟噥著,「秋哥,該起了。」
這一摸沒有摸到人,卻摸了一手灰,剩餘瞌睡蟲立刻被驚跑,蘊尉徹底清醒過來。「秋哥?」
「我在!」秋寒嶼及時的回答,讓蘊尉放下心來。他這才想起他們並不在家中,而是在襄王墓的殉葬室里。
「秋哥,我什麼時候睡著的?」蘊尉印象里自己似乎並沒有守很久的樣子。
「半夜。」秋寒嶼乾脆地回答。
「是麼?不會是你半夜醒來,發現我已經睡著了吧?」蘊尉很肯定事實就是這樣的。「對不起,秋哥,我原本想幫忙的」
「無礙。」秋寒嶼揉揉蘊尉的腦袋,安慰道。
蘊尉將腦袋上的大手抓下來攥在手裡,「幸好沒有發生什麼事兒咦,這門怎麼開了?」蘊尉忽然驚叫。
「我開的,要從此處進入。」秋寒嶼用沒被攥住的手拍拍蘊尉的手。
「哈哈,那個,我知道」蘊尉撓撓腦袋,「好吧,是我太大驚小怪了。那啥,咱們現在就要進去麼?」
「再過一會兒,先吃東西。」秋寒嶼將乾糧遞給蘊尉。兩人將就著吃了一點東西,就準備出發。
此時,蘊尉不禁佩服起秋寒嶼的先見之明,知道早早打開門通風。秋寒嶼拉著蘊尉率先往門內走,蘊尉落後一步,進入門內之前,蘊尉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這間他們睡了一夜的墓室。
只見白骨所在的角落白光一閃。墓室是封閉的,即使被人開了個口子,外面的光也透不進來,所以這白光在昏暗中尤為明顯。
「等等,秋哥!」蘊尉將秋寒嶼拉了回來,不知為何,他對角落的那堆白骨很是在意。
秋寒嶼雖然急著尋到寶刀,但是對於蘊尉的要求他仍然放在第一位。兩人再次回到墓室中,蘊尉在秋寒嶼的陪伴下來到白骨旁,仔細探查。
這頭骨不像蘊尉認識的任何一種動物,「秋哥,你說,會有把人殉和牲殉放在一個墓室里麼?」
秋寒嶼搖搖頭,他也不確定有這樣的墓葬規矩。蘊尉再次低頭看著這堆白骨,難道他們之前的猜測是錯的,這裡並不是工匠們殉葬的墓室?
突然,頭骨的眼窩處白光一閃,這次肯定不是蘊尉的錯覺,因為秋寒嶼也看到了相同的景象。二人對視一眼,蘊尉伸手準備將頭骨捧起來卻被秋寒嶼拉住,「我來!」
秋寒嶼將手中的燈遞給蘊尉,然後雙手捧起森白的頭骨。頭骨之下是一顆舍利一般的珠子,泛著瑩潤的光芒。秋寒嶼將頭骨放在一旁,撿起珠子仔細檢視,末了遞給蘊尉,「是妖獸的內丹。」
「妖,妖,妖獸?」雖然蘊尉已經有了一個寶貝海螺,但是妖獸神馬的,他覺得還是離自己太遠啊!
「嗯,走吧!」秋寒嶼接過燈,拉著蘊尉起身。
「這妖獸難道才是真正的殉葬品?那為何會有工匠在此?難道是給妖獸的口糧?也不對呀,都要殉葬了為毛還要準備口糧?說不通啊!」蘊尉一隻手被秋寒嶼牽著,便放心的研究手中的珠子,一邊研究一邊嘟噥。
二人一直往前走,蘊尉嘴裡一直喋喋不休,忽然他停下了口中的念念有詞。不對勁!
秋哥寡言,但是不會在他說了這麼就之後一個字都沒有回應,至少也會問他累不累,要不要喝水之類。蘊尉的心跳驀然加快,他力持鎮靜,裝作若無其事地問,「秋哥,我們還要走多久?」
牽著他的人沒有回話,只是往前走著。蘊尉忽然停下腳步,然而手被握住的感覺還在,那個提著燈的人腳步絲毫未停,徑直往前走去,越走越遠,在拐了個彎兒之後不見了蹤影。
蘊尉咽咽口水,心裡罵了一聲,舞草!這才剛進來就中招了麼?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舞草,根本平靜不下來好伐,誰知道拉著他手的是個神馬玩意兒啊!
「蘊尉,蘊尉!鎮定,鎮定下來!拉著你的一定是秋哥,你們從進來的時候就一直拉著手沒放開過,一定是他沒錯。這些都是幻覺,秋哥撇下你離開是幻覺!」蘊尉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
然而這一口氣還沒吐完,他忽然覺得脖頸被一直大手掐住。我勒個去!現在不玩還來不來得及?
幸而,那隻手雖然掐住了他的脖頸,但是並未用力,蘊尉還能順暢呼吸。
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蘊尉簡直想罵娘。忽而想到自己背包里有秋哥準備的靈犀燈,甭管有用沒用,先試試再說吧!
蘊尉努力忽略脖子上的手,解下背包開始翻找。背包里的東西不少,蘊尉費了一點點功夫才找到那盞燈和火摺子。
靈犀燈被點亮之後,漆黑不見五指的墓道變得明亮了許多。蘊尉這才看清,牽著他的手和掐著他的脖頸的人都是秋寒嶼,「秋哥」蘊尉委屈抱怨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他的瞳孔驟然一縮。
秋寒嶼收回掐在蘊尉脖子上的手,「抱歉,小尉,我」
蘊尉慢慢舉高手裡的燈,打斷秋寒嶼的話,「秋哥,你看著我的眼睛!」
秋寒嶼聞言,專注地看著蘊尉的眼睛,瞬間明白了蘊尉如此緊張的原因。「小尉,剛剛風燈被一陣怪風吹熄,我感覺到你停下不動,回頭發現牽著的是一個妖物」秋寒嶼的話說的很慢,並且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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