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青城派蔣人中,來者通名。一筆閣 m.yibige.com」蔣人中望著淡定站立的安曉,還有昏迷不醒的人黃,怒喝道。
安曉面色一黑,也不搭理他,蔣人中只感到一陣微風撲面,安曉不見蹤影。
「人呢?」蔣人中喃喃自語。「蔣師兄。」人白牙關打顫,他目視前方,眼球卻側到極點。
盯著鏢局內一角,身形如糠篩般顫慄。「怎麼了?」蔣人中發現師弟異樣,轉過頭疑惑道。
「他!」人白扶住門框,往側面一指。「什麼?怎麼進來的?」蔣人中怛然失色。
「蔣師…兄,怎麼…辦。」人白一抖一抖。「不…知道。」蔣人中亦跟著人白一道抖了起來。
蔣人中不是傻子,安曉這如鬼魅般的速度,他聞所未聞,只怕這次惹到高人。
安曉走進鏢局,入目便是諸多猩紅,看來青城派的人毫不留手,每隔幾步便有殘屍伏地。
安曉見怪不怪,直踏而過。「什麼人?」「啊!」「是誰!」「呃啊。」安曉並未取人性命。
前方傳來兵刃交戈之音,安曉疾走兩步,看到四名青城弟子,正在圍攻一名中年鏢頭。
「人黑,刺他胯下!」「人紅,取他首級!」貌似是師兄的弟子喝令道。
「什麼人?」人紅髮現安曉。「人藍,攔住他!」那師兄叫道,似是生怕他人打擾。
「好咧,師兄。」人藍獰笑一聲,抽身而出,當頭便砍。「我的劍。」
人藍順利砍中安曉腦袋,他本是面有喜色,直到發現傳來反震力道,不待人藍反應,劍身已碎。
「怎麼可……」安曉隨手一拍,人藍四肢張開,印上旁邊的牆壁。「人藍。」師兄驚呼一聲。
那被圍攻的中年鏢師見此,仿佛看到希望,生死相搏中竟敢分神,直直盯著安曉。
「撲哧!」利刃入肉,師兄的劍尖刺入鏢師胸口。「小人!」鏢師雙目圓睜。
「英雄,我老趙臨死前拜託您,把青城派出手的消息告知總鏢頭。」趙鏢頭強撐一口氣。
「呃!」趙鏢頭雙眼依舊睜著,未曾閉合,蓋因安曉聽到他的話,竟然,直接跑了!
「呵,原來虛有其表。」師兄抽出利刃,帶起一蓬血柱,猩紅灑他一臉,師兄不屑笑道。
安曉慢悠悠走出杭州分局,門口的蔣人中與人白戰戰兢兢,只求這瘟神快點離開。
安曉一路來到福州,福威鏢局總部早已空無一人,看來沒趕上,安曉聳聳肩,也不在意。
思索著下一步該去哪裡,安曉向西行進半日,遠方傳來陣陣馬蹄聲,漸行漸遠。
安曉疾走兩步,舉目四顧,四周有著戰鬥過的痕跡,點點血腥味鑽入鼻腔。
「呼呼。」粗重的呼吸聲從一旁的草叢中響起,它的主人見到威脅已走,不僅放下心來。
「兄台,你為何趴在此處?」安曉不知不覺到那人背後,那人未察覺,安曉出聲時讓他身子一抖。
「你是誰?」那人翻過身,緊張到極點。「挺好看。」安曉眼前一亮。
林平之一聽不禁心中一寒,他悄悄握住腰間利刃,若安曉對他不利,必定一刀招呼。
「你是?」安曉問道。「林平……木立言。」林平之下意識想說真名,但腦筋一轉,強行扭轉。
「林平之。」安曉自不會被他騙過。「你又是誰?」林平之畢竟沒有太多江湖經驗。
被戳穿後臉色一紅,直接默認,同時他也不忘詢問安曉身份。
安曉不答,他原地沉眉注視著地上的林平之,目光閃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份寂靜讓林平之本能感到不安,不過安曉不知不覺來到他身後,也讓林平之不敢輕易動手。
在林平之額頭滲出汗水,嘴裡發乾的時候,安曉突兀一笑。「起來。」「多謝。」
一股輕柔的力道托起林平之,那溫和卻堅挺的力道,讓林平之更加確信安曉不凡。
「你父母被抓走了吧。」林平之咬緊牙關,倔強的一聲不吭。「隨我來!」
安曉提起林平之後領,仿若陸地神仙般疾行,看他彼時速度,千里馬相較不過。
被提著的林平之心中震顫,他艱難的抬起頭仰視安曉,三分無法名狀的感覺於顫慄中生出。
「什麼人?」騎在馬上的賈人達發現安曉,他人勒住駿馬,回頭望向安曉。
「好傢夥,倒省了諸多繁瑣。」賈人達一見林平之,不由大喜。
兩位師兄已將林震南夫婦送走,他受了些小傷,故以速度慢些,不過一樣要趕回福州。
「謝過閣下,你這個朋友,青城派交定了。」賈人達大笑下馬。
「什麼?他原是擄我。」林平之面色一白,劇烈掙紮起來。
「彆扭來扭去。」安曉眉頭一皺,一掌拍在林平之挺翹的屁股上。
這齣格的動作,登時讓林平之面色轉紅,他雙眼欲要噴出火花,含怒瞪著安曉。
「青城派,什麼東西?也有資格和我做朋友?」安曉沒理會林平之,他不屑的瞥了眼賈人達。
「狂妄!」賈人達面色一變,他謹慎地盯著安曉,看來事情不是他猜想那般。
林平之見此安靜下來,安曉的話,讓他屁股受辱的怒氣都消散許多。
不見安曉如何動作,賈人達已被他扼住咽喉,在林平之尚且呆滯,賈人達驚駭欲絕的目光中。
「余滄海呢?」「休想讓我告知。」賈人達尚有三分傲氣。「好。」安曉手下使力。
賈人達直接雙腳懸空,隨著時間流逝,賈人達面色有黃轉紅,再成青紫,最後泛起臨界的黑色。
「我……」賈人達雙目滿是哀求。「早這樣不就好了?」安曉甩下賈人達。
「師傅,尚在福州城中。」賈人達雙手拄地,不住乾嘔。「走。」安曉一手一個,疾行而去。
「您,是何方前輩。」呼嘯狂風颳過臉頰,卻無法熄滅林平之心中不解。
安曉動作稍緩,微微一笑,他復又一拍。「前輩,您…」林平之面色羞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人達?」青城派包下的酒樓中,賈人達被安曉擲入,正在審問林震南夫婦的余滄海面色一諤。
安曉提著林平之,從賈人達撞開的洞口大步而來。
「爹,娘。」林平之一見傷痕累累的父母,悲從中來,淚水也順著他的眼眶大滴落下。
「平兒?」林震南夫婦面色大變,平兒不是已經逃走了麼?怎麼現在又回來了。
兩人一望安曉,不由心中生恨,平兒是被此人挾持。「你是何人?」余滄海執劍而立,大喝出聲。
躺倒在地的賈人達心中暗樂,竟敢直接來尋師傅,真是膽大包天。
現在這處酒樓,青城派精銳盡在於此,只等師傅擒住此人,賈人達必報受辱之恥。
賈人達強撐站起,跑到余滄海身後。「師傅,此人狂妄難言,是敵非友。」
賈人達揩去嘴角鮮血,恨聲說道。這使得余滄海把劍而出,林震南夫婦他已擒得。
正在逼問辟邪劍譜的下落,當前安曉闖入,很可能是和他爭奪林震南兩人。
余滄海想通結果,直接暴起。面對那奔襲而來的長劍,安曉不為所動。
「高人,小心!」林平之出聲提醒。倒是讓安曉抽出時間多看他一眼。「無妨。」安曉毫不在意。
兩秒之後,安曉一不小心抓住余滄海。「你殺了他,報仇吧。」安曉微笑道。
「不行,高人,不是我親手制服的,不算報仇。」林平之眼中平淡一片。
「好。」安曉誇獎一聲,扔掉余滄海,提起林平之,一頓啪啪啪趕路,來到林家祖祠。
「這是你林家的辟邪劍譜,練成可殺余滄海。」安曉一番搗鼓,找到屋頂藏匿的劍譜。
「要練神功,必先自宮,若不自宮,氣血不通?」林平之大驚失色。
「沒錯,現在,告訴我你的答案。」安曉點頭道。「我……」林平之猶豫了。
七天七夜過後,林平之目露堅決,已倒斬斷子孫根,半年之後,林平之重新歸來。
「高人。」林平之躬身。「走吧。」安曉揮揮手,兩人一路來到青城派。
一番激烈的打鬥,林平之廢了余滄海雙手。「殺我父母,毀我林家,你可曾想過這種後果?」
不等余滄海回答,林平之一劍斬下,鮮血飆射,夕陽映照於上,林平之單手執劍,眼中微有茫然。
「大仇已報,我該何去何從?」林平之跪倒在地。「看你心中的選擇。」安曉拍了拍他的肩膀。
「心中再無恨,眼中再無淚。」林平之仿佛被掏空了身體,軟軟倒下。
隨著林平之倒下的瞬間,烏雲迅速聚集到青城派,電閃雷鳴,似有野獸裂天而出。
透明的空中浮現一道裂縫,一個人影踏步而出。「好,這種小旮旯竟然有悟者。」
那俊朗青年望著林平之大笑,一旁的安曉卻不能讓他多看一眼。
「來,隨我一同前往覺悟者的樂土。」男子接起林平之。「你是誰?」安曉疑惑道。
「螻蟻,真是多嘴。」男子手指一點,白色雷射射向安曉,安曉只覺莫名其妙,躺著也中槍。
那似乎能撕裂蒼穹的雷射,在安曉未來得及反應間,便被他身周無形的氣浪彈開。
「誰,敢同覺悟者一族為難?」男子托住林平之,怒喝道。「睜大你的狗眼。」
同樣憤怒的回答響起。烏雲盡散,雷霆俯首,天空中那散發柔和金光的大殿,一如安曉那次在雨中絕望,金光大殿卻為他帶來希望般耀目。
「哦,至尊大人,一級覺者,趙太平十分榮幸能一睹至尊。」趙太平立馬軟下。
「明白就好。」大殿的主人笑道,趙太平便離開。
「穗子!」安曉欣喜若狂。「兄長大人,是我。」穗子從至尊身後探了個頭。
安曉身子被無形的力量包裹,緩緩飄進半空中的大殿,迎接他的是雙目含淚的穗子,還有撲過來抱住他小腿的秀秀,看不清面貌的至尊也對他投來感興趣的目光。
從此以後,安曉幾人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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