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蛋急忙解釋,在內心的焦急下,本就不利索的石蛋更加結巴,看著石蛋宛如做錯事的孩子,忙不迭解釋的模樣,安曉還能說什麼?
「什麼靠不靠的?」安曉翻了個白眼,發現石蛋堅定的眼神,趕忙補上一句,「你明天記得帶條大馬林魚回來就行。」此言一出,石蛋陷入思索。
「好了好了,明天記得別忘了!」不待石蛋想通,安曉為他做了決定,說完的安曉自顧自拿出條鯊魚,開始為石蛋準備。
看著安曉動作,石蛋邁出去的一隻腳重新收回,他望了眼安曉,走到鯊魚旁邊坐下,安曉微不可覺地點點頭,肥碩的鯊魚在他手中不斷翻轉。
安曉生平烤過不少食物,玉米雞腿全羊都有經驗,不過重達幾噸的鯊魚還是頭一遭,小半個沙灘添上乾柴,還動用自身實力,直到月光黯淡,整條鯊魚才算是烤好。
撕下一片焦黃酥脆的魚肉,安曉滿意地點頭,石蛋也睜開眼睛,濃郁的肉香鑽進他的鼻腔。
雖然熟食不如生食對他的作用大,不過味道上可天差地別,偶爾吃一頓,對石蛋來說,乃是享受。
「石蛋,來,今晚先墊墊底。」安曉示意已經可以,一整頭鯊魚對石蛋來說,確實是墊底,要讓他吃飽,安曉自問滿足不了。
這次的石蛋倒也沒有客氣,他站起身子,準備動口,忙碌過的安曉坐到自己的大鍋前,裡頭的肉塊已經燉爛,安曉也撈出一碗,美滋滋地喝了起來。
「舒坦!」一碗熱湯下肚,說不出的柔嫩鮮美,肚腹中暖洋洋的感覺讓安曉眯起眼睛,他放下瓷碗,躺倒在細軟的沙灘,天空散發微光的星辰令安曉頗為懷念。
「吧唧吧唧。」石蛋咀嚼聲太大,將安曉的思緒拉扯,他側頭一望,貪食的石蛋一口就咬掉三分之一的鯊魚身子,看來真的不夠他吃。
「你這傢伙,這裡還有一條。」安曉早有準備,另外一條鯊魚被他取出,「朋友…好……吃…」石蛋顧不上說話,烤好的鯊魚味道如同翻天覆地。
石蛋在享受的同時,不忘提醒自己,享受歸享受,如果要更快的成長,生食才是正路,當前只是破例,想明白的石蛋,開始安心地咀嚼口中食物。
「真香啊。」「那是肯定的。」安曉煞有介事地肯定道,說完後的安曉感覺到不對勁,誰在說話?石蛋不可能這麼流利才對!
「前輩,您…」安曉猛然坐起,聲音的源頭在海面,他目光匯聚,一眼看到兩個木桶大的眼珠子,不是鯊魚王還能是誰?
「不要慌張,我並無惡意。」鯊魚王再次從海面上爬出,他四肢驅策,身子徐徐前行,去而復返的鯊魚王散發出柔和的善意。
他輕聲解釋,鯊魚王本就對安曉石蛋沒有惡意,不然也不會沒攻擊兩人,當前的他只是被那條烤好的鯊魚吸引,才會複次出現。
「很久沒有嘗過了,小傢伙。」被木桶大的眼珠子盯住,即便石蛋膽大,現在也渾身不自在,他吞下三分之一的鯊魚肉後,停下繼續進食的動作。
「不…不行…」石蛋毫不退縮地注視鯊魚王,他言外之意石蛋已然明白,想讓石蛋放棄這到口的食物,簡直比登天還難。
「哦?」鯊魚王雙眼一瞪,這傻大膽的執拗遠比他想像中要深。「前輩莫急,這裡不是還有一條麼?您稍等片刻,我馬上處理。」安曉適時插入,不讓氣氛僵硬。
「還是你小子懂事。」鯊魚王笑意滿滿,安曉很是機靈。
他瞥了眼石蛋吃過的鯊魚,尋思一條重新烤好的鯊魚,比這石蛋吃剩的好上許多。
「石蛋,你吃完就睡下吧。」安曉心中慎重,他走到石蛋身前。「為什…麼…朋友…我…不困…」石蛋長了張嘴巴,他毫無睡意。
安曉敲了敲石蛋身後的突起的角質層,「早點睡。」安曉沒有多說,石蛋掃了眼靜靜等待的鯊魚王,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前輩,您坐好。」撫慰完石蛋,安曉來到鯊魚王旁邊,「小傢伙,可要快點,還有事等著我去辦。」鯊魚王怡然自得,欣然坐下,還不忘催促安曉。
「那是,那是。」安曉連聲答應,臉上笑意不減,心中卻冷笑一聲,可惜實力在前,矮上三分才是最好的選擇。
安曉再次開始忙碌,鯊魚王則是靜等食物上門,儼然一副老地主的作派,瞧著鯊魚一時半會烤不好,鯊魚王嘴巴微動。「小傢伙,能夠取而代之,你們也有些手段。」
聞得鯊魚王所言,安曉心頭一跳,本想安靜送走這尊大佛看來泡湯。「前輩哪裡話,完全比不上您,那頭狼王當初可是連沙灘都不敢邁上。」翻轉烤肉的功夫,安曉抽得點閒時,朝著鯊魚王恭敬一禮。
「你這話我愛聽,那頭小狼以前桀驁不馴,教訓一頓就老實多了,還有那條小爬蟲,居然敢在海里作威作福,真是狂妄。」鯊魚王暢意大笑,嗬嗬的聲響傳遍整個沙灘。
「那還不是被前輩您收拾的服服帖帖,想必它們一步都不敢踏入海中。」安曉呵呵接應,這鯊魚王看起來很是健談。
「不錯。」「前輩您慈悲為懷,真是個一等一的大善人。」安曉再次恭維,諸多的肉麻話語已被他組織在腦海,保管一頓吹得鯊魚王高高興興。
一番互相吹捧,大部分時間是安曉在說好話,鯊魚王也偶爾露出對安曉石蛋的欣賞,「小友深得我心,以後若遇上難事,大可召喚於我。」
鯊魚王哪裡和這種滑溜的人類應付過,安曉每一句話都像是說進他心坎裡頭,大半個時辰過去,在安曉嘴巴都有些干,恭維話語幾乎用了個遍時,鯊魚王開口了。
「這隻海螺你收著。」安曉的努力並非沒有回報,鯊魚王不僅稱他為小友,更是贈予他一手底牌,假如終期的鯊魚王真願意幫助,安曉在這個世界裡無疑會輕鬆不少。
「多謝前輩。」安曉面上帶著喜意,收下海螺,經過這番交談,安曉大致摸出鯊魚王的脾性,他確實是個溫和的王者,也許是因為智慧高絕的緣故,鯊魚王很像一個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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