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廣場以南,上城以北的居民,請關好門窗,不要出門一步,其他大區的居民,儘量不要出門走動,警備力量已經出動,這是上帝賜給國家的瑞獸,大家不要驚慌,要相信我們的國家,這是一條手到擒來的瑞獸蜥蜴,捕獲之後,我國的各行研究都將取得璀璨成果,而今日造成的損失,相信各位國民都會得到滿意的補償,再次重複一遍,聯合廣場以南,上城……」
全城響起安撫人心的播報,安曉一路往上,往日人聲鼎沸的紐約,今天人跡罕見,偶爾只見幾個膽子大的開門張望,迎著這些人好奇夾帶愕然的目光,安曉花費小半刻功夫,踏上曼哈頓。
「報告,德納長官,中城居民都已疏散完畢。」瑞獸行動指揮室,通訊兵朝著指揮官德納大聲報告。「好,你退下吧。」緊盯監視器的德納點點頭。
「德納,還猶豫什麼,攻擊吧!」德納身旁的參謀長普尼大聲叫囂。「普尼,先不要急,你看這瑞獸,他眼裡似乎毫不在意。」德納呵呵一笑,他望著四十來歲的參謀長普尼,沒有馬上下令。
「一頭爬蟲,算得了什麼?」普尼不屑一笑,德納居然能從畜生眼裡看到這些,真能臆想。
「你見過爬蟲能長這麼大?」德納微不可覺地皺了皺眉頭,他盯著普尼那張少了隻眼睛的馬臉,似是不悅。
「上將的意思很明顯,讓我們馬上擒住它。」普尼不在意說道。「我自然懂,但現在這裡,我才是最高指揮。」
「德納,我沒別的意思。」普尼腦筋再遲鈍也聽到德納的不悅,不過他確實沒想過用上將壓德納,他只是急於建功而已。
氣氛一時凝默,周圍的眾人發現兩個巨頭不說話,自是更不敢多言。「德納,我們一個飛行大隊,一個裝甲營,還怕拿不下這頭爬蟲?」普尼忍耐不住,打破沉默。
「不是怕,總覺得不對,當初甫一見到,我還以為是幻覺,你瞧瞧,比科幻電影裡的怪物還大,咱們的坦克在他面前,恐怕不夠看啊!」德納也知這老搭檔的脾性,心裡倒是對普尼沒有真正動怒。
「再大還不是肉長的?一炮下去,保管它稀巴爛!」普尼撇撇嘴,對德納的說法不敢苟同。「你這般輕視於它,那不跟當年一樣?」
「干他娘的,一坨肉塊,不過大點,你就慫了?」普尼一張臉皺在一處,德納舊事重提讓他冒火。
「普尼,你怎麼還是這個脾氣?」德納掃了眼上前幾步的普尼,低聲呵斥。「我就是不慫,快點下令!」普尼一隻獨眼瞪著德納,口中毫不退讓。
「好!先派兩個連隊試探性攻擊。」德納點點頭,他並非被普尼逼迫,不過是一直耗著不是辦法。
監視器上的畫面重點轉移,兩個連隊緩緩接近石蛋,德納坐上椅子,安心等待結果,他瞥見興奮的普尼,心中暗自嘆息。
普尼當年就是因為輕視敵人,造成慘重的損失,不僅降為少校,更是丟了隻眼睛,到得現在,他脾性仍沒有絲毫更改。
八輛螞蟻漸漸接近,五架小蚊子嗡嗡作響,傲立於中城的石蛋只是一掃便沒了興趣,他就地盤坐,竟是打起盹來。「他娘的,這死爬蟲,給老子乾死它!」指揮室內的普尼氣急敗壞,但德納的眼光已慎重到極點。「這瑞獸眼中的輕視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莫非……」德納心中惴惴。
「嘭嘭嘭……」直升機上掛載的俱是響尾蛇導彈,是能輕易擊毀一棟幾十層高大樓的大威力武器,可當它們同石蛋接觸時,便像綠豆擊打在鐵板上。
這樣說不恰當,至少讓石蛋深黑色的皮膚顏色更深了一點,至於那九輛螞蟻戰車,不管他裝載穿甲彈又或是燃燒彈,連讓石蛋皮膚變色都做不到。
「德納!快看!鐵爬蟲!」普尼不可置信,他連忙出聲驚醒沉思中的德納。「快!快撤。」回過神的德納下巴有些抽筋,他顧不得多想,急忙下令。
被吵醒的石蛋睜開眼睛,他搖著碩大的頭顱,似是不解這些螻蟻膽敢冒犯自己,而再一次驗證心中猜想的德納,想到一個極為可怕的結果,這瑞獸有智慧,而且,極高!
「吼!」石蛋大吼出聲,他站起身子,足有七十餘丈,真不知德納普尼為何腦子發昏,去觸怒於他,石蛋兩腿連邁,只見黑影閃動,爆響傳來,兩個連隊付諸一空。
碾殺蚊子螞蟻的石蛋似是倦了,他沒有興趣揪出隱藏的其他人,復又回到中城麥迪遜廣場休息。
「德納,干他娘的,爽!一定要把這爬蟲給捉了!」普尼狂喜難當,他還以為只是肉塊,沒想到如此厲害,正合他意。
「此事,還得從長計議。」不同於普尼興奮到顫抖,德納略為無力地坐在椅子上,憂心不已。
「石蛋這傢伙,看起來煞是威風啊!」戰鬥的聲響遮蓋不住,安曉聽在耳中,擔憂之餘也不禁浮出一絲微笑,他腳步加快,定要見到這不講義氣的東西。
「德納長官,有幾人闖入包圍圈,鬼鬼祟祟,自認為隱藏得很好!」正想著如何向上將匯報的德納,思緒被打斷。「畫面調過去!」德納面色一正。
「這群博爾特,真是不要命,呵呵。」望著監視畫面上的四人,普尼冷笑一聲。「不錯!」德納難得同意一句。「派人去照拂一下,別到時候又是我們的責任。」德納下令。
「依我看,應該把他們抓起來。」普尼挑了挑眉。「那倒不用,攔起來不讓拍就行。」
這邊劇情中的四人,本職就是電視台工作人員,怪物的第一手消息如何不渴望,而從方才戰鬥的一鱗半角可知,軍隊多半受挫,這可是值得報道的重大消息!
蚯蚓博士的前女友安琪,攝像師維克多,維克多女友露西,連同電視台主持人卡門,一行四人偷偷溜進這戰鬥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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