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對精壯民兵個個刀刃帶血,陳毅招呼一聲,結合各種情報,告知這些民兵需要注意的地方,一刀不中,立刻抽身而退,不要戀戰。
山賊只是行動緩慢而已,若是不小心被碰到一下,那令穗子都有些氣悶的力道,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夠承受住的!
而也因為如此,陳毅只挑選了十來個精銳,蓋因人數太多你推我搡之下,反而有可能會出現不必要的傷亡!
不久,民兵們接近山賊,縱然之前他們個個義憤填膺,但真正面對這些山賊,被那狂暴氣息一衝,只是普通人的民兵不禁兩腿有些發軟。
「上!」
陳毅一聲令下,挺身而出,不帶絲毫猶豫,僅僅是氣息並不能動搖他內心的堅定。
其餘人等也都掩殺上去,山賊們似有所覺,一行人糾纏在一處,好在賊人行動緩慢,一時間倒是沒有民兵受傷。
「什麼?」
此時的陳毅心中一陣驚駭,抹過血的刀刃竟然只是劃開山賊的油皮,雖然比起之前的鐵木,這效果顯而易見,但只有這等威力的話。
陳毅掃了眼胸口油皮翻卷的山賊,心中暗自思量,他要同時砍中一處,連續命中十幾刀,方才有擊殺這個山賊的可能。
難道是師傅估算有誤?陳毅不禁回身瞥了眼正在休息的林九,強行開陽眼的他體內氣息翻滾,必須要調理過來方可,不然可能落下病根。
「毅哥,你看小虎三兄弟,已經殺滅足足七八名山賊了!」
這時候,旁邊陳毅手下的小隊長,扯住還想繼續砍山賊的陳毅,方才他驚鴻一瞥,望到小虎三人,刀刀直擊山賊胸口,無不一刀致命。
他心中納悶不已,明明都是抹了血,他一刀下去,山賊都不帶見紅,而那三人,小隊長再次一瞧,三人已經屠滅十幾名山賊,不過因為體力不支,方才退到一旁。
「上去問問。」
陳毅也不戀戰,兩人隨即退下,而另外無甚建樹的精悍民兵也都撤退,一時間,眾人將小虎三人團團包圍,想要探出究竟,莫非三人是有祖傳秘方不成?
「毅哥,你們圍住我們幹啥?」
小虎好半晌終於回過氣,剛才他們兄弟三人殺山賊太過興奮,全力出手之下,竟然消滅十幾名,這令三人更加亢奮,若不是體力不濟,小虎覺著,一個人就能把這些痴傻的山賊全部送葬。
而這會,休息的小虎見得毅哥一行人滿臉好奇,圍住他們三兄弟,不禁有些疑惑。
「你們用了什麼方法?」
陳毅開門見山,見得小虎還有些不明,旋即指了指不遠處的山賊,這時的小虎方才回過神來,居然只有他們三兄弟消滅了賊人。
和陳毅等人對戰的山賊只是添了一些小傷而已,看那神情,似乎並沒有太多的影響。
「不知道啊,毅哥,我們都和大家一樣,你看。」
小虎摸了摸後腦勺,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見得眾人不信的目光,他面色一緊,遞出手中的鋼刀。
陳毅小心接過,仔細打量半晌,確實是住在他隔壁的王鐵匠打造的,和大傢伙手裡的武器一摸一樣,刀柄處大大的『王』字也並無區別。
「你們的血?」
陳毅一道靈光划過心底,旋即想出其中關鍵,既然問題不是刀,那麼一定是血,可血又有什麼不同呢?
小虎三人是他看著長大,就是普普通通的村中孩子,而他們的父輩也是和陳毅父親一樣,樸實的山裡人,沒有一絲特異之處。
「那就不知道了,毅哥。」
小虎憨憨一笑。
「對了,毅哥,可要說好,今日我兄弟殺了這麼多山賊,可要替我們找三門好親事。」
見得只有他們三兄弟殺掉山賊,小虎心中也有些得意,同時生出些小心思,三兄弟十來歲出頭就父母雙亡,互相扶持才得以長大。
不過現在連最小的三弟都已弱冠,還沒有姑娘家看上他們,想來也是,三人家徒四壁,能看上才是有問題。
然而現在,因為山賊來犯,三兄弟參加民兵隊,齊心協力之下,三人上一次就已建下諸多小功,而這一次更是非三人不可殺賊。
想到這裡,小虎面色一紅,他都二十三了,還是一條老光棍,心中對男女之事的渴望愈加難耐。
「好!」
陳毅見此,肯定的答道,這三兄弟心地不錯,以往的表現,陳毅也看在眼裡,為他們尋親事倒是不難,況且以後的鞍山村也需要人手。
一念及此,陳毅走上前,拍了拍小虎的肩膀,讓三人安心之後,正想著回去問一問師傅。
突然間,陳毅目光一凝,親事這個詞閃過腦海,小虎三人如此勇猛,莫非?
「抹上!」
瞧著毅哥面色一變,伸出鋼刀讓他抹血的動作,小虎毫不猶豫,有所癒合跡象的手指再次滲出鮮紅,陳毅握緊塗有小虎鮮血的鋼刀,疾步來到一名呆傻的山賊面前。
「嗞啦!」
陳毅全力一揮,眼前的一幕令他膛目結舌,沾上小虎鮮血的鋼刀,居然直接將山賊斬為兩半,而隨著陽氣盡泄,那兩半殘軀緩緩燃燒,化為灰燼。
帶著滿腔疑惑,精銳小隊回到村民之中,而陳毅也若有所思的來到林九身旁,還不待他開口,林九便是點了點頭。
「沒錯,童男之血才是至陽之物,是這些山賊的克星。」
見得師傅解去心中疑義,陳毅連忙將消息告知鞍山村民兵,這也令偌多半大後生面紅耳赤,大庭廣眾之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為那些民兵的鋼刀上抹血。
「文才,為你師弟塗上鮮血。」
沒過多久,精銳小隊再次整備完畢,倒是陳毅方才忘記塗血,看到那求助的目光,林九瞥了眼文才,意思不言而喻。
「師傅……」文才面露苦色,不知如何是好。
「難道,你這臭小子?」林九面目不變,心中卻已是哭笑不得,這徒兒什麼時候?
「師傅,您還記得五年前搬走得李寡婦麼?那時徒兒無法自控,被她!」
文才話音一頓,眼中露出些許悵然,不由憶起五年前的那一天,月黑風高的夜晚,文才奉師傅吩咐前去購買硃砂黃紙等物,結果突然下起暴雨,他就近躲進一旁的民居屋檐之下,本想著捱過一夜,沒想到那民居的主人竟然好心開門。
那人竟是清河鎮家喻戶曉的李寡婦,是個可憐之人,嫁過來後夫家全部慘遭橫禍,只有她一人存活。
那一夜,李寡婦守寡多年,疾風驟雨。
那一夜,文才年輕氣盛,悍不畏死!
「唉!」
林九無奈瞪了眼文才,將自己的血抹上,一時間,令陳毅文才兩人的目光幽深至極。
「看什麼,快滾!」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4s 3.72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