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雙魁出生於麗州豐縣的一個普通家庭,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老百姓。
雙魁出生時,他爹花大錢請了一個有名的先生給這孩子起名字。
經過先生的反覆推敲,便叫出了「雙魁」這個名字。
「魁」一是:為首、第一;二是高大強壯。
「雙」字是指文武。
「雙魁」的意思自然是這孩子以後身體強壯,不鬧雜病,而且文武雙全都是第一。
雙魁爹對這個名字一百個滿意,他覺得雖然花了點銀子,但有這麼好的一個名字,值了。
可漸漸長大的雙魁卻愧對了他這個名字,他長得既不高大也不魁梧,文武方面也一竅不通。
後來沒有辦法,雙魁爹便讓雙魁攆著他舅舅走街串巷去給別人修理桌椅板凳。
再後來,雙魁學了點木工的皮毛,便開始了舅舅的營生,
雖然掙不到大錢,最少解決了溫飽問題。
在雙魁16歲的那年,有媒人給他說媒。
一聽說是臨街殺豬老段的閨女二花,雙魁的頭搖得像撥浪鼓,
二花比他大兩歲不說,這女人長得五大三粗,人高馬大,粗嗓門,暴脾氣,身材、外貌、動作、脾氣比男人還男人。
但婚姻大事由不得他,即便雙魁有一百個不樂意,也扭轉不了婚姻的乾坤。
結婚後,雙魁不願意和二花長相廝守,便經常去遠一些的地方修理家具,有時候晚上也不回家。
二花倒不在意這些,她認為男人就不該兒女情長,多出門兒多掙錢,這才是對家最大的貢獻。
雙魁經常不在家,二花也不閒著。
沒出嫁時,她就一直給爹當下手,燒水、劈柴、刮豬毛、剝豬皮、挖內臟……
反正只要是活兒,男人能幹的,她一樣也不少。
兩年後的一個冬日,雙花吃完飯感覺胃裡翻騰,一直想吐。從小到大,雙花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雙魁娘看到,小聲給雙魁爹嘀咕:「莫不是二花有喜了?」
大雪紛飛喜來到。
請郎中一號脈:二花真有喜了。
高興得雙魁爹娘都合不攏嘴,我們盧家有後了,我們盧家有後了!
可雙魁感覺不到一點驚喜,他哼一聲說:「那個女人不生娃?」
雙魁娘朝雙魁頭上輕輕打了一巴掌,說:「以後多疼著點媳婦!」
爾後又轉過頭對二花說:「二花,你有身孕了,以後就別去你爹那幹活了。」
二花不以為然,她說:「咱老百姓沒有那麼金貴。」
二花雖然懷有身孕,可日子跟以往沒有任何變化。
雙魁該走街串巷還是走街串巷,二花該燒水劈柴還是燒水劈柴。
轉眼到了來年春天,二花挺著大肚子依然給爹幫忙。
婆婆阻止了多次,可二花從小就是個閒不住的人,讓她在家裡歇著,比打她兩記耳光還難受。
二花提水,突然感覺下體向下一滑,隨即便是孩子的啼哭聲。
一陣巨痛來襲,二花知道,她的孩子出世了。
老段一看這樣,傻眼了。
站在一旁的夥計說:「趕緊去請接生婆啊!」
這時,老段才如夢初醒。
他快速沖向女兒,將她扶住。
然後吩咐夥計:「你趕快去二里舖請接生婆。」
接生婆來的時候,床上已經有一大片血跡。
孩子挺好,白白胖胖的,而且還是一個帶「橛」的。
雙魁爹娘高興得手舞足蹈,連眉毛也上翹了30度。
由於二花失血過多,呼吸已經變得微弱。
看著昏迷的二花,老段帶著哭腔求接生婆:「阿婆,你一定要救活我閨女,一定要救活我閨女……」
接生婆輕輕嘆了一口氣,她知道,想將二花從死神手中拉回來,已是不可能的事兒了。
雙魁趕回家的時候,二花已經走了。
她安詳地躺在那兒像睡著了一樣,臉上似乎還帶著笑。
另一邊的孩子仿佛知道母親離他而去,在一旁哭個不停。
二花站著將孩子生下來,雙魁便給孩子起名叫「立生」。
算命先生說:「這孩子命硬,一出生就剋死了娘親。以後孩子爹做事也要謹慎,以防萬一……」
雙魁不信這邪,一個剛出生的小孩子,還能把我剋死不成?
可有時候不信這個邪還真不行,雙魁在一樓閣修繕雷公柱時,不慎從樓上墜下。
摔下來時,後腦勺砸在一塊青石上,氣兒都沒喘一下,便一命嗚呼。
雙魁爹娘先失兒媳,又失兒子,痛苦得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但他們知道,他們不能倒下,他們肩上還有責任:必須將立生養大成人。
喜歡立生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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