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聽了男子的話,立刻引著男子見了嚴諾。
男子一瞧見嚴諾的那一張臉,霎時怔愣一瞬,直言道:
「請問是不是姑娘正在尋找慧悟禪師?」
嚴諾道了聲是的,客氣回道:
「請問公子可是知道關于慧悟禪師的消息?若公子願意告訴我,我願意重金酬謝。」
男子嘆出一口氣,道:
「慧悟禪師已經不在人世了,請問姑娘尋找慧悟禪師有何事?」
「我是慧悟禪師唯一的弟子,不過已經還了俗,現下已不是佛門中人了。」
嚴諾知道面前男子就是姚大口中的當年那位小沙彌,便直言道:
「慧悟禪師曾經救助過我的母親,我母親有一些東西曾經請慧悟禪師代為保管,我現下想取回那些東西。」
男子問道:
「請問姑娘可有憑證?」
嚴諾瞬時一怔。
憑證?什麼憑證?
母親在冊子裡並沒有提到什麼憑證啊。
難不成是那一枚玉佩嗎?
嚴諾從腰帶里取出玉佩,雙手遞到男子的面前,問道:
「請問公子說的憑證,可是這枚玉佩?」
男子見到玉佩後,雙手拿起玉佩,走到了門口,抬手舉著玉佩,對著陽光仔仔細細的端詳起來。
過了好半晌,男子才轉身回到嚴諾面前,將玉佩還給了嚴諾,道:
「就是這枚玉佩,此玉佩曾經是慧悟禪師的玉佩。」
「看來姑娘就是我一直在等的人,請姑娘跟我來,我將姑娘母親的東西還給姑娘。」
男子說著,便抬起腳步,朝著廟宇的正殿走去。
嚴諾一直跟著男子走到佛像的面前,瞧見男子側身繞到佛像的背面,俯下身,好似打開了佛像底部的一個暗格,從裡面取出了一個油紙包。
男子側身從佛像後面繞回來,將油紙包遞給了嚴諾,道:
「這便是姑娘母親請慧悟禪師代為保管的東西,慧悟禪師雖然已經離開了人世,可他最後的心愿,就是讓我在此處等姑娘。」
「如今物歸原主,我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這便告辭了,姑娘請保重。」
男子對著嚴諾行了一個佛禮,便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嚴諾朝著男子的背影急忙道:
「公子請留步,既然這枚玉佩是慧悟禪師的,請問慧悟禪師可有親人?我想將此玉佩還給慧悟禪師的親人。」
男子迴轉過身,道:
「姑娘與這枚玉佩有緣,既然慧悟禪師已經贈與了姑娘,這玉佩就已經是姑娘的了,還請姑娘收下玉佩。」
話音一落,男子抬起腳,就邁步走了出去。
嚴諾目送著男子離開的背影,抬起雙手,誠心的對著男子行了一個佛禮。
想來男子為了等她來取母親的遺物,已經在此處守了很多年。
待完全看不見男子的背影,嚴諾才小心翼翼的打開油紙包。
一入眼的,竟然是很多封已經泛黃的信件。
嚴諾小心打開信件,仔仔細細翻閱起來。
乍一看書信的內容,筆跡是陌生的,可是書信的落款,卻是嚴諾無比熟悉的。
所有書信的落款,都是嚴寬。
這些書信是嚴寬寫給兩個人的,一個人是嚴焱,另外一個人被嚴寬稱呼為明先生。
嚴寬寫給嚴焱的書信里,主要的內容都是在誇獎凌王,說凌王是個非常賢明的皇子,其中還舉了很多事例來說明凌王是如何的賢德。
明面上這是在拍凌王的馬屁,可是細細一琢磨,便能品出其中的貓膩。
嚴寬是在說服嚴焱,應當站到凌王的隊伍里!
看來這些信件是當今皇上還沒有登基之時,嚴寬寫給嚴焱的。
不過也能看的出來,當時的嚴寬是站隊凌王的,而嚴焱沒有站隊凌王。
所以在當年的皇子爭儲中,嚴寬與嚴焱之間是有分歧的。
看完了嚴寬給嚴焱的書信,再翻閱一下嚴寬給明先生寫的書信。
嚴寬寫給明先生的書信內容,基本都是一些關於朝堂上頒布的政令,和一些大臣對於這些政令的態度,嚴諾並不能從中間看出什麼蹊蹺之處。
現下嚴諾已經找到了母親的遺物,便不用在明淨寺里繼續逗留了。
她讓侍衛們把明淨寺簡單的修繕了一下,就起程往北涼城出發了。
嚴諾在明淨寺里停留的時候,晏修率領著大軍已經到了北涼城,嚴諾進不了軍營,便在北涼城裡租了一間二進的小宅子住下了。
因著戰事並沒有真正的開始,所以北涼城內的百姓們生活一切如常。
只是隨著晏修率領大軍的到來,城中的戒備愈發嚴格了起來,通往關外的城門,進出檢查的更加嚴格仔細了。
這日嚴諾正在院子裡練習射箭,剛拉了滿弓,就聽見院子裡進了人。
嚴諾沒有理會進來的人,只專注的對著靶心射出了弓箭。
嗖的一聲,箭頭直中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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