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鮮血,順著霜無敵的腹部,帶著一縷猩紅的味道,緩緩滴下。霜無敵面無表情的看著陳子豪,仿佛沒有感覺道一絲的疼痛。一滴一滴,一縷一縷。霜無敵心頭的希望在這一刻化為泡影,化為絕望。在霜無敵最痛苦的時候,在霜無敵最脆弱的時候。陳子豪誤會他,責怪他。霜無敵沒有一絲絲的後悔,因為他總是對自己說,不是他的錯,自己為什麼要去埋怨他?萬千痛苦匯聚在一起,霜無敵的眼睛漸漸變的赤紅。父親死後,母親走了。家庭破碎,骨肉分離。在經歷過這些事以後,霜無敵真的好痛。但是這些痛苦,都比不過此時的心疼。
淡漠的目光,看著陳子豪。手掌微啟,握住陳子豪拿刀的手,然後,將匕首,從體內狠狠拔出!
陳子豪驚恐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只見霜無敵抬起左手,掐在陳子豪的脖子上。只要霜無敵稍稍用力,就可以讓他命喪與此!但是,瞪著赤紅色的眼睛,霜無敵嘴唇輕啟,帶著哀傷與死亡的聲音,從口中緩緩響起。「為什麼?」
霜無敵眼中的赤紅緩緩褪去,目光冷漠的看著陳子豪。「告訴我,為什麼?」
「我那麼相信你,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陳子豪只覺得面前的已經不是霜無敵,而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怪物。此刻的霜無敵,已經沒有了一絲人性。冰冷的氣息在周圍環繞,充斥著腦神經。恐懼籠罩大腦,霜無敵嘴唇動了動,用一種陌生的聲音,對陳子豪緩緩說道。「我那麼信任你,你為什麼要背叛我?我把世紀末交給你,把命運交給你,但是,我得到了什麼?我沒有一絲目的的接近你,想得到的,僅僅只是一點點友情。我幫你清除了一切阻礙,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幫你解除一切麻煩,可是,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我沒有父親,沒有母親,沒有親情,沒有家庭,沒有朋友。我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最後與你的友情上,可是你呢?你連讓我最後堅持下去的東西都要毀滅!我把最後的信任給了你,把最想守護的東西給了你。可是你呢?你沒有給我什麼,什麼也沒有!我什麼都不求,什麼也不要。只要可以守護好我僅剩的東西,只要可以守護好我最後想守護的東西平平淡淡的過一生!我失去了很多,放棄了很多,但我唯一不想放棄的,就是和你們之間的兄弟情義。」
「我不想讓你給我什麼,不想讓你送我什麼。我只想靜靜的過我自己的生活!可是你呢?我一次次的幫助你,一次次的保護你,在你被欺負的時候,我不顧一切的去幫助你,在你被侮辱的時候,我一次次的去為你爭辯。我真的不想要什麼,當初和你的相識,不是為了什麼,只是為了能夠有個朋友,只是為了可以有個交談的對象!我給了你很多,但我不求你回報給我什麼。但是,你唯一給我的東西,就是我身上的這道傷疤。」
「我爸爸,丟下我,我媽媽,離開我,我的親人,我的朋友全都離我疏遠。我不在乎,什麼都不在乎!我真的累了,真的被傷的夠了。陳子豪,你還記不記得我對你說過,我最喜歡的一首詩?」臉上的表情越發越冰冷,霜無敵緩緩說道。「你心冰封似海深,我情飄渺欲斷魂。從古未有天朝客,此今哪的枯木春?恩情隨風飛湮滅,斷橋相會總浮沉。義字不換千金玉,絕處焉然再逢生?」
「這首詩,每一句開頭的第一個字,連起來,就是我要對你說的話。我真的累了,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我也該歇歇了。陳子豪,你不欠我什麼,我也不欠你什麼。從此以後,我們各走各的路,再無瓜葛!記住了,你再也不是我的朋友,再也不是我的兄弟,從今往後,我與你之間——」
「恩斷義絕!」
恩斷義絕!
四個字,短短的四個字,將這段緣分,斬斷於此。今生今世,此生此世,霜無敵永遠都不可能原諒陳子豪。自己身上的傷疤再多再痛,也遠遠抵不過今天在身上留下的這道。緩緩轉身,霜無敵捂著嘀血的傷口,一步一步的走向黑暗,每一步,都是那麼沉重,那麼絕望。眼中的赤紅緩緩褪去,留下冷漠的寶藍色眼眸。眼中的寒意越發越深,視野漸漸模糊,霜無敵的身影緩緩倒下,被隱與一旁的冥衛一月接住。
嘆了口氣,一月緩緩轉過身,消失在黑暗裡。
霜家,霜無敵的房間。
眉毛輕點臉頰,霜無敵睜開眼睛,露出寶藍色的眸子。「一月,我睡了多久?」
「回少主,您已經沉睡了兩天了。」一月緩緩道。「兩天?」霜無敵愣了愣,「我竟然昏迷了這麼久。。。」
「回少主,您這次受傷不是很重,大少主他們正在趕來的路上了。」一月說道。霜無敵看了他一眼,緩緩道。「誰讓你通知他們的?」一月的頭頂直冒冷汗,「少主,這一次屬下真的不知道少主他們是怎麼知道的,要是讓大少主知道我沒有保護好您的話,一定會責罰我的!」
「算了,這次受傷不怪你。」霜無敵搖了搖頭,頓了頓。「你剛剛說,他們?」
「沒錯,」冥衛低下了的頭又抬了起來。「大少主,二少主和六少主全部的在趕來中國的路上。少主,這一次他們回來,目的不僅僅只是探望你,應該,是想要帶你會摩洛哥。」
霜無敵嘆了口氣,回就回吧,中國已經沒有什麼自己值得依戀的事情了。爸爸,媽媽,家庭,親情,朋友。這些東西,霜無敵早就不在乎了。也許回到摩洛哥,自己才有新的生活吧。眉毛輕點,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個生活了五年的家,霜無敵還是有一絲的留念。這些留戀不屬於新來,而是源於靈魂,源於人最初的情感。
一月看著霜無敵,也好,也許只有這樣,他才可以真正的放下一切,回到摩洛哥。頓了頓,一月抬頭看著霜無敵。「少主,花思悅的父親花無常,已經抓到了。。。。。。」
一股冷意從霜無敵的眼眸里緩緩冒出,帶著清冷的聲音,徘徊在房間裡
「帶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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