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你怎麼樣?」見他乾燥的嘴唇,上頭還沾染這自己的口水,容寧面上不禁帶了些尷尬,轉身要去給他倒杯開水,手腕卻被一直手牢牢扣住。
明明那個人看起來虛弱的很,臉色蒼白無力,卻像是怕她一個轉身就再也不見了一樣,那隻手用勁大的很。
容寧無力的重又坐回床邊。
蕭淮錦幾乎是無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邊,容寧卻看得臉紅心跳,細膩一陣唾棄自己,怎麼當時就有些鬼迷心竅了去干出偷吻他的事情呢?
正在她忐忑之際,聽見他用試探性的、小心翼翼的聲音道:「……寧寧,你不生氣了?」
說起這個,容寧臉上一改羞赧,直接板起臉來。
這個傢伙不會是以為她原諒了他才會這樣問的吧?
口胡!
就算他有隱情,這種行為也是不可饒恕的!
容寧暗自決定自己要表現的更加決絕一點才好。
她想收回自己被交握在他手中的手指,而那個人的手卻紋風不動,就如銅牆鐵壁一般。
話一出口,蕭淮錦就有些懊惱。
自己怎麼就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果然,瞬間看見容寧的臉色變了。
這麼久以來,他重來就沒有想過自己的人生可以重來,所以,現在的日子都是撿來的,與容寧的重遇也是恩寵。可是,他卻莫大的後悔,後悔在大良的時候沒有早一日同容寧表白,後悔自己現在這麼猶豫不決,扭扭捏捏,不能快刀斬亂麻。
只是,如果要後悔的話,就讓未來的自己去承擔吧。
蕭淮錦看著容寧白淨粉嫩的臉龐,突然伸出另外一隻手將她額間掉落下的碎發撂到後頭去。
「我後悔了。」
他的聲音悶悶的。
蕭淮錦的長睫撲棱著,在臉上投下一小片陰影,看見他這個模樣,容寧反而心頭再也硬不下去了。
不過,想到那些未解的謎團,她暗自輕輕咬了下自己的舌頭,強迫自己清醒。
「哦,是嗎。」
她的聲音冷冷淡淡的,好似正在對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講話一般。
蕭淮錦捏捏她的手,臉上卻升起一抹倔強,夾雜著些許委屈,「寧寧,我錯了,所以……你不要再和那個張寅來往了,他不是個好人。」
想到他們在甜品店裡的互動,他隱下嘴角的那一抹苦笑:自己果然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和其他的男生走。
「你跟蹤我?!」容寧的聲音陡然拔高,繼而道:「我要和什麼人交往和你沒幹系,我們現在已經分手了,今天我過來,也不過是看著你病了的份上,現在你沒事了,我也應該走了。」說著,看了眼他的手,「放開。」
手卻更加用力的被交扣在另外一隻大手裡。
容寧隱隱皺眉。
「我不要,我們還沒有分手。」
蕭淮錦說的堅定又果決。
「呵呵,」容寧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說沒有就沒有啊,你以為談戀愛是過家家嗎?」
看他倔強的抿著嘴唇,一時半會兩人還是會一直僵持著,容寧心中有一絲挫敗,不過,很快,她又調整好心態:「好,那你告訴我,那個薛凝是怎麼回事?」
提到薛凝,蕭淮錦的心提到嗓子眼上,眼角偷偷上揚,看了眼容寧。
容寧悶不做聲的將這些舉動看在了眼裡,臉上無波無瀾的道:「是你的未婚妻吧,哦,那真該恭喜你了。昨天是我沒有風度,今天說的這些才是我的真心話:蕭淮錦,祝願你們兩個百年好……」
百年好合。
合字還未出口,身子就被一股大力緊緊摟住。
此刻那兩雙平常看著有些瘦弱的手臂,卻像個銅牆鐵壁一般,將她牢牢掌控在一方天地之內。
「我不許你這麼說,」蕭淮錦貼在她耳邊,聲音帶上了幾分咬牙切齒,「寧寧,你好狠的心,你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你就這麼開心?」
容寧掙脫不開他的懷抱,索性由他去了,從善如流的道:「我說的難道不對嗎?未婚妻都到我面前宣戰主權了,我難道要等你們真的訂婚了,再來解釋清楚自己不是個第三者嗎?」
說帶最後,容寧冷笑一聲。
她剛剛確實看見薛凝了。
實際上,卻是她第二次見到薛凝。
薛凝與她同校,並且低她一屆,那天夕陽正好,她特地在宿舍門口那裡,堵了一下午,才堵到容寧,第一句話就是:「現在我是阿錦的未婚妻。」
說著甩給她幾張他們兩個眉目傳情,琴瑟和鳴的照片。
容寧自然不信這是真的。
不過,眼前這過分張揚的女子真是令她討厭,她本來不想把她與蕭淮錦之間的硝煙遷怒到其他人身上的,只不過這個人不巧,正好撞上了槍口。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就請你挽著阿錦的手臂來見我,不然的話,那你現在還不過是一個下三濫光會使手段見不得人的小三罷了。」
周圍路過的同學聽了這話,眼神異樣的看了眼薛凝。
全程無髒字,這話卻使薛凝臉上血液退盡。
明明聽說容寧是一個整體什麼都不懂,完全靠著蕭淮錦庇護的女子,明明應該很好欺負的,所以她才迫不及待的來讓她嫉妒羨慕一番,怎麼到頭來,反倒是自己落了下風?
如果薛凝真的是得了蕭淮錦的心,並且甜情蜜意的準備訂婚的話,她根本大可找蕭淮錦一起來,而她現在的模樣,不過是一隻以為自己得著了所有的跳樑小丑罷了。
容寧不把她放在眼裡,卻並不意味著她對蕭淮錦的失望。
想趕走她?不當面說卻用這樣的陰招來讓她節節敗退?
哪有這麼簡單?
而剛剛在蕭家附近再次遇見薛凝的時候,對於薛凝來說,卻是新仇舊恨一起來了。
明明蕭媽一臉客氣的告訴她蕭淮錦不在家,卻轉眼叫了容寧過來,這算是什麼事?
難道她有哪個地方比容寧差個一絲半毫嗎?
薛凝的指甲幾乎要陷入掌心的肉中,臉上卻真切的揚起一抹驕傲的笑意,「哦,這是誰啊?看樣子面生的很,我可不記得這一地帶有這樣一戶人家。」
蕭家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在與一處富人別墅區,就連薛家也是在這一片。
薛凝調查過,容家根本就只是個毫無根基的小戶人家而已,雖然容寧身上的穿著,都要比過她了,不過她相信,只要離了蕭淮錦,就再也不會有人給她買那麼多好衣服了。
容寧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又徑直的走向蕭家大門。
自己要是再冷嘲熱諷的,在這蕭家的這一片區域之內,很容易就會暴露的。
抬頭睨了眼攝像頭,她又揚起笑臉,走至容寧身邊,輕聲道:「剛剛阿錦找我來,說有要事和我相商,還說……他還……」這話說的斷斷續續的,不過薛凝臉上飛快的揚起的兩抹紅暈,很好的證明了她想說的話。
容寧這回是毫不掩飾的朝她投入了一個鄙視的目光。
傻狍子。
她心裡暗道。
雖然不是預想之中的嫉恨,薛凝愣了一會兒,很快擺出一臉受傷的樣子,後退了幾步,這才慢慢了走遠了。
剛剛以著那攝像頭的角度,只能看見容寧的背影,不知道她說了什麼,才將薛凝嚇的臉色盡失。
這回,這樣一個頗有心機的女子,看蕭家還有沒有人會喜歡你,站在你這一邊。
薛凝好心情的走遠了。
容寧看著她自導自演,實際上都要被她的這個舉動給笑抽風了。
別以為她沒看見薛凝剛剛看了攝像頭一眼。
兩次碰見薛凝,都沒有好心情。
這輩子遇見的圈子與上輩子不同了,怎麼見到的人,也是動不動就宅斗,動不動就宮心計?
容寧感覺自己要吐血了,而罪魁禍首,很明顯就是眼前這個無賴的人。
「他不是我的未婚妻,你才是。」蕭淮錦立馬辯解。
容寧從旁邊的書包里拿出幾張照片。
「你自己看吧。」
她甩給他看,蕭淮錦一面想看,一面又不想鬆手。
「你這是要勒死我嗎?放心吧,我不會走的。」
聽了這麼一說,蕭淮錦才鬆了口氣。
不過,他的右手仍然小心的抓住容寧的衣袖。
不過幾張照片,上頭卻是他和薛凝的。
又在外頭一起吃飯的,有以他辦公室為背景的,也有在校園裡的。
蕭淮錦抬眼,觸及到容寧有些冰冷的眸子,艱難的解釋道:「寧寧,不是的。」
其實他知道,是的。
這些照片,全都是真的。
想到自己早上看見的那些照片,他的心猛然揪在一起。
寧寧她看見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
他是不是也狠狠的傷了她的心?狠狠的傷了他們兩人之間的信任?
明明當初設計這個局的時候,就已經想到的,可是現在,卻後悔不及。
看他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好不精彩,容寧雙手環著胸,涼涼的道:「放心吧,這些照片不是我叫人跟蹤才拍到的,是薛凝給我的。」
注意到他的神色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黑,容寧自顧自的接著說了下去:「嘖嘖,你這看人額眼光是越來越差了。」
蕭淮錦臉黑了半邊,堪比鍋底:「我不喜歡她,只喜歡你。」
容寧做出用手扣扣耳朵的動作:「你這話都說了這麼多遍了,我耳朵都快要長繭子了。」
這意思分明是說不信他?
蕭淮錦眸色一沉,握住袖子的手微微發緊。
容寧最後亮出大招:「蕭淮錦,我最後給你3秒鐘的時間,你要是說出你這一段時間的反常是為了什麼,我就原諒你,你要是說不出了話,呵呵,這一回我們是真的要掰了,我說真的。」
她的眼神里明明白白的寫著她不是在開玩笑。
蕭淮錦喉頭一緊。
要他怎麼說?
說我馬上就要離開你了、?
還是說,你相信有系統存在嗎?
系統的存在,本來就是驚世駭俗的事情,而他的存在,更是世人所無法想到的,寧寧會信他嗎?
就算寧寧會信他,那他告訴她又有什麼意義呢?不過是平添煩惱罷了。
心裡思慮了這麼多,其實也不過是在一秒鐘之間。
容寧薄唇輕啟,淡淡的吐出:「二。」
蕭淮錦心裡一揪。
無論如何,無論如何。
他不想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可也不想欺瞞她,不想在她的心中把自己塑造成一個背信棄義的負心漢。
可是……
容寧數到「一」的時候,她猛然間想要轉身離去,腰肢卻被一隻大手一扣。
……賭對了。
她心裡按捺不住的呯呯直跳,掌心中有一抹****。
她賭他捨不得,她賭他不會輕易放棄她,這一切,都賭對了。
不得不說,這一場博弈,她勝的頗為艱難。
蕭淮錦埋首在她肩膀上,良久才道:「……我能講一個故事嗎?」
不等容寧開口,他像是已經下定了決心一般,聲音悠揚跌宕,很快令人身臨其境。
「很久之前,一個男孩喜歡一個女孩,可是一直沒來得及和她說,結果女孩要走了,因為祖母生病,她不得不回去見她最後一面。男孩很生氣,發誓再也不離她了,並且要忘記她,女孩卻信以為真,第二天,就悶聲不響的離開了。男孩很自責,很想念女孩,他想了很多辦法,都沒能找到她……」
「那……男孩……」聽到一半,容寧忍不住開口打斷,卻被蕭淮錦的指頭堵住了口中的所有想說的話:「先聽我說完。」
「男孩早就發現女孩有些不一般,一天夜裡她夢見了同樣不一般的東西,那個東西問他如果要見女孩,就要拋下一切,換另外一種身份活在人世間,問他願意嗎?」
「男孩自然願意,反正沒有女孩的世界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於是他很快順著那個東西所說的話去做,等了很久很久,終於等到了女孩。」
故事到這裡戛然而止,蕭淮錦抬起眼瞼,認真的看向容寧的眼睛,「寧寧,我說的故事,你懂嗎?」
剎那間,容寧淚如雨下。
幾乎是決堤了一般,蕭淮錦從未看見她哭的這麼厲害,哪裡還有心思去管什麼男孩女孩的故事,掏出口袋裡的帕子,幫她細細的擦著眼淚。
哪料,容寧反而哭出聲來,這一回,是真的嚎啕大哭。
躲在門外的蕭媽著實提了把心,這個臭小子,這麼就把媳婦兒給嚇哭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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