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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老實人當家
一時賈政跟著賈珠將王太醫領來,兩個婆子忙打起帘子,賈政進了屋,賈珠跟王太醫先站在甬道階上候著。
&是說好著呢,怎麼又叫太醫。」人未至,話先到,李夫人忙站了起來,王桂枝一見是他,正要說話,就看到賈政發覺屋裡還有別人變了臉色,拿眼狠狠剜她,又彎腰恭身道,「不知道嫂嫂在這裡,賈政唐突了。」
李夫人笑道,「一家子骨肉,不必拘理。」她倒有一絲羨慕,平日裡見賈政對著王夫人不假辭色的,沒想私底下竟也有男兒柔情,這般體貼。
王桂枝雖然有些冤枉,她怎麼知道賈政會突然回來,但也大概摸清了點他的脾氣,便伸手拉住他往屏風後面說話,她悄聲在他胸前道,「我估摸著大概有一個月了,想請個平安脈瞧瞧,不料倒攪擾了你了。」
見她手指勾著自己手心,賈政面上微霽,卻仍硬聲道,「那也應該說一聲。」惱人,竟然有外人在場!不然……
&是是,都是我的不對,老太太不是讓你們陪著林姑爺?你快去陪客吧,我跟嫂子在一塊兒,你在這裡不方便。」王桂枝輕輕推他出去,他若是在這裡,李夫人怎麼願意讓人請脈,那豈不是想瞞一點兒都不行。
賈政也想知道孩子如何,站著不動腿,「王太醫摸脈不用多大功夫,我在這等著……」
王桂枝見他此時羅索,又後悔剛才怎麼不反著毛來,讓他直接走了還好呢,乾脆墊起腳飛快得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好了,我們娘們的事兒用不著勞動你。」
再拿手推著被猛然如此弄得一愣一愣得賈政出去。她站在門邊又見著賈珠,好笑道,「你怎麼也來了,沒事兒,跟你父親陪你林姑父去。王太醫,裡面請。」
王太醫忙上前請安行禮,跟著進去了。
賈珠開始還擔心母親不舒服,不過看剛才母親說話卻與平常一般無二,便問一旁的賈政道,「父親,母親到底怎麼了?」
&這也是你該問的。」賈政根本不理他,夫妻親密之事豈能告訴他人,孩子更不能。他大步流星朝外走了幾步,見賈珠立在那裡,回頭豎眉道,「蠢才,你還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走。」
&賈珠忙跟了上去,父親常這樣,他都習慣了。
忙又回到外書房,張口致歉,「如海,真是抱歉,內子胡鬧,我自去打點,留下你一人在此,倒讓你見笑了。」
林海笑道,「哪裡的話,存周這裡藏書頗豐,閱之滿頰生香。再說男兒何不憐妻子,大丈兒若連妻子都不放在心上,心性可見。」他常見一些讀了死書的,只以為自己是個梟雄,談什麼風流意氣,丟下家中老母妻兒,在外與人高談闊論也就罷了,還押妓吃酒,徹夜不歸,由著家裡人擔心受怕,這等人,就是學問再好,他都不屑與之為伍!
兩人正說著,聽差聽過小么來報,唱道,「東府大老爺跟咱們大老爺都請老爺跟林姑爺過去呢。」
&是哥哥們等急了,咱們走吧。」賈政忙道。
&林海放下手裡的書,一邊走著,一壁林海還問了幾句賈珠的功課,不多時來到賈赦院裡。
賈赦早在花園中備下了酒菜款待,隔著假山石林還有小戲與打十番的,原就是預備著賈母生辰時賈家裡的爺們消遣取樂,一見賈政林海過來便出來迎。
賈敬領著賈珍也在,他笑著說,「我是左等右等,總沒見著你們過來,是為了什麼給絆住了腳,還讓我這個大哥哥去請啊。」
&死該死,我看一篇文章迷住了眼,一時忘了時辰。做弟弟的倒讓哥哥們等,我一會兒自罰三杯!」林海朗聲笑答。
賈政知道他不欲多事,便不再開口,心裡暗自記下總當還報。
大家互相謙讓了一番都依次坐了下來,推杯換盞,酒酣耳熱。這時又推牌行賦,吟詩唱曲,弄得熱鬧非凡。
自有婆子來回過賈母,「大老爺跟二老爺還有東府的敬老爺珍大爺都陪著林姑爺飲宴吃酒呢,此時正高興,寫了好些詩文呢。」
&們已經吃上了,那咱們擺飯吧。」賈母拉著賈敏坐下,「我也有話要囑咐你,以後對著你二嫂子,別那麼青白赤臉的,每回你家來,她哪回不是對著你和顏悅色,事事妥帖。」
賈敏皺了下眉頭,「我又怎麼她了?好沒意思,哪回她的禮不是最多的,就是比大嫂子還多上一份呢。「
&是應該的,你這個做姑姑的,難道連孩子們的東西也要節省不成?」賈母正色道,「人久見人心,這麼些年了,我冷眼看著,你這個二嫂子倒真是個實心人。」她也是從媳婦的時候過來的,明白當個中間人的苦處,「她不像你,嫁過去之後,上無高堂父母要孝敬,左無兄弟姐妹要照應,下……」她頓了頓,「你就是再不喜歡她,看在我跟你哥哥的面子上,也要對她和軟些。」
聽到親媽這樣說,賈敏扯著帕子有一點兒委屈,「媽對她都快比我還好了!」想來是她沒能在跟前服侍,漸漸就跟嫂子們更親了。
&的兒,你跟她處好了,以後才能常來常往不是,免得姑爺在家裡閉門念書,你在那裡光想著求神問佛拜菩薩的。」賈母總不能把王夫人私底下告訴她的重大消息告訴女兒。「她雖每隔幾年才生一個,到底如今也有三個孩子了,保不准就有什麼生育秘方。你不跟她好,她能告訴你嗎?你這樣懷疑她,她就是想告訴你,你也疑心她要害你了。」大家都和和美美,有人健康就好。
正說著,元春領著古嬤嬤奶娘丫頭們過來。
賈敏一見小孩子就喜歡,朝著元春招手,「快過來,讓姑媽抱抱。」
無人不見美心喜,元春伸出雙手便讓摟,她坐在賈母跟賈敏中間,「老太太好,姑媽好。」
&好些日子不見,長的越發標緻了。」賈敏愛得跟什麼似的,她幾時也能有一個就好了。「媽,今天讓元春跟我睡吧。」
回娘家,夫妻倆是得分居的,賈母卻沒同意,「你一向睡的淺,小孩子睡覺沒個輕重,她正長個兒呢,翻身踢著你她自己都不知道。上回跟她一塊睡中覺,無意中還被『賞』了一記『窩心腳>
賈敏只好作罷,擺好菜,三人坐下吃飯。
有個婆子笑道,「除了老太太點的菜,另有兩道是太太特意讓李師傅跟秦大娘做了孝敬過來的,還叮嚀不許說菜名,讓老太太跟姑太太猜猜,若是光看樣子不嘗味道能看出來不。」
&她還賣了個關子?」賈母笑呵呵著,「快打開我瞧瞧。」
賈敏本來不以為意,結果那蓋子一揭開,竟是水晶碗裡像豆腐一樣的東西,看著晶瑩剔透,滑嫩欲融,她張口就要道,不就是一碗嫩豆腐,卻又想到若真是那麼簡單,又犯不上猜一字了,除了豆腐之外,也有好幾樣是這樣乳白的,她卻不肯輕易出口猜。
賈母道,「這可是奶豆腐?糖蒸酥酪?」就是沒擺上糖,有點不像。
&是,老太太可還要再猜?」
元春拍著手搖頭晃腦道,「我知道,這是雙皮奶。」她喜歡吃這個,昨天在母親屋裡才吃了,「可以加好些東西呢,我要加花生、葡萄乾還有榛仁碎,玫瑰醬。」
大家聽她說的流利,不由都笑了。
另有一道真實真看不出來什麼,吃上一口也就知道了,不過是用新鮮脆綠去了硬絡的葉子包了一口口的肥而為膩,入口即化的粉蒸肉。
但因為如此一來胃口倒也被引開了,三人都用了不少。
見母親的生活確實被照顧得上心,改觀不少,賈敏便有些奇怪得問,「怎麼這次回家,我覺得二嫂子,變了?」
元春在外邊跟著丫頭們翻花繩玩,賈母對著女兒,輕嘆口氣搖頭道,「還不是屋裡人鬧的,我也是打那時候過來的,這男人不到一定年齡,都跟那饞嘴貓似的,你看看你大哥哥,都這個年齡了,屋裡還左一個右一個的呢。你二哥哥,也一樣。那個趙姨娘,性子不好,模樣妖媚,一時把他纏了去,正日子也不在她屋裡歇。她心灰意冷地,病了一場,漸漸不把心裡往你哥哥身上放了。」
賈敏吃驚得微張開嘴,「她不喜歡二哥了?」
&可不是,這女人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她如今反正有著孩子,家世在那裡,嫁妝也多,討好了我這個老婆子,她管你二哥哥呢。這麼一想通,她心胸也寬了,也不再心裡醋得,要跟別人拿酸掐尖了,對著那些個女人也就寬容,心思更是移到別的上頭去了。」賈母早看明白過來了,她能說什麼呢?人有時候就是特別犯賤,什麼東西有了就不知道珍惜了,眼看著媳婦移開了,他倒又粘上去>
推己度人,若是有天林海他跟別的女人在一塊兒……
賈敏長長嘆一口氣,「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隔著道珠帘子,王太醫先給王桂枝瞧了脈,點頭稱讚,只道太太保養的好,脈息健壯。可一看李夫人的臉色,又給她問脈,面上便漸漸凝重起來,甚至還不好意思得請李夫人伸出左手讓他按了好長時間。
見王太醫這樣,李夫人越發心灰,她低下頭良久不語,一等王太醫出去開方,淚也落了下來,她一把抓住王桂枝的手,雙膝往下,就要跪下央求,「好妹妹,你就答應了我吧,我是將死之人,唯有膝下這一個,你就幫幫我,照顧他長大成人!我下輩子做牛做馬,結草銜環,也定當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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