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男綠女 第43章大計謀定談笑間

    上回說到。楊偉遇到了一個難以啟齒的問題。還提前預警周毓惠不許笑話。周毓惠這心思靈巧。已經約摸猜著了楊偉的難處。不過還是一副很誠懇的語氣說道:「楊偉。你太小看我了吧。咱們好歹算朋友吧。我怎麼會笑話你!?你不會是說錢的問題吧?」

    「呀!?……」楊偉有點張口結舌。仿佛被周毓惠的快速反應驚住了。喃喃地說了句:「差不多吧。多數是錢的問題。」

    「呵……呵……你那小九九。也不很難猜嘛?我給你呢。你肯定不好意思要。那我借你怎麼樣?你打欠條。算利息。和銀行同期利率對等!」周毓惠很小心地說了這些話。而且怕楊偉反感。儘量使用著開玩笑的口氣。仿佛是兩個好朋友間的打趣而已。

    卻不料楊偉有點目瞪口呆。反而更奇怪地看著周毓惠說道:「嗨。這什麼跟什麼呀?我……咂。你這人。聰明是聰明。就是有點自作聰明啊!這是錢的問題。但不是我缺錢的問題。我什麼時候說要錢了?」

    看來。還是周毓惠理解錯了。楊偉這悻悻地糾正道:「我不是想借你錢。而是說這事上。存在一個犯罪成本的問題。我解決不了。當然。這個成本基本就是錢的問題。不過。錢不是全部。」

    「什麼什麼成本?」

    「犯罪成本!」「犯罪成本?這新詞啊!………那你說我聽聽……我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呢?」周毓惠訕訕低頭看著玫瑰花。有點不好意思。又被楊偉揪了回小辮。

    「你當然沒聽過了!我發明的。」楊偉很拽地說道。好容易遇到了這麼一個忠實的聽眾。好似不顯擺還對不起自己了。就聽楊偉說道:「每件事都有成本。就以你做生意的眼光看。其實犯罪也存在一個投資成本的問題。比如這次如果真是有人在操縱謠言。下面跑腿地人少不了、他要收賣手下人、收賣媒體、甚至誣陷佟思遙的時候也需要成本。這統稱為犯罪成本;這兩年我沒事幹。學習經濟法律類地東西。這經營固定資產有類似的成本一說。這犯罪更要講究一個投資成本和收益問題。當然。這是涉及的錢的。是有形的。還有幾樣無形成本。如果在搞這些違法活動中。有人折了。有人蹲大獄。這就是連自己也當成本賠進去了。這。這才是咱們最難控制的!這就是我……琢磨出來地成本理論!」

    楊偉拍著胸脯拽的樣子把先是周毓惠聽得雲裡霧裡。聽清楚了這個理論的支持點在哪裡。不迭地捂著嘴笑。

    「這有什麼可笑的!」楊偉這樣說著。不過忍不住自己的臉上也笑意盎然。笑著卻是說道:「比如西方有職業犯罪這一說。在實施的時候。都是仔細計劃一下投入成本。甚至把自己可能被捕坐幾年都算進去。然後覺得這收益大於成本地時候。這才動手………咱們現在也需要解決犯罪成本的問題。如果要挖出這條線來。也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比如。兄弟要跑腿錢吧、車要油錢、人吃飯錢。說不定幹起來還得準備裝備和醫紙。這成本不低。但還不是最重要的。我現在最害怕的是。要搞這些事。不可避免地要用一些非常手段。如果用人不當、操作不慎。很可能觸犯法律被警察揪著了。不管誰進去了。都不會有善果。咂……這才是讓我最為難的。」

    楊偉說著。搖搖頭。確實難以取捨。每一件事。也許讓人難為的。不是經過。不是怎麼做。而是由此帶來的後果。

    周毓惠卻是若有所思地想想。不過很釋然地說道:「有道理!不過我覺得。你在鳳城的時候。沒發生過這樣的事啊!你把那時候地本事拿出來不就行了?」

    這話更讓楊偉不迭地搖手搖頭了:「不不不。此一時彼一時。在搞掉高玉勝的時候。前期的投資可能你不知道。裝備、人力、錢差不多要花銷幾十萬。如果不是咱們在賭場圈錢成功地話。光這錢的成本我就負擔不起。虧得當時高玉勝正在搞陳大拿。讓我鑽了個空子。連人帶錢都詐出來了。這件事糊裡糊塗咱們幹得很完美………兩年前在鳳城。我們有虎盾基地、有警察朋友。甚至於還有老武這棵大樹罩著。有個小錯小案。基本都能給平了。這就是可以放手乾的原因。而在省城真正動手的時候。避免不了要有些非常手段。這些手段真落到公安眼裡。那可是要命的啊。別說大案了。就揪你個小案判個三年五年。那到時候。可什麼都逑完了。比如搞這個報社。不威脅、不恐嚇。不來的流氓手段。他理都不理你。這樣的人還不知道要碰到多少。你看咱們這伙里人。像大炮、光頭騾和虎子這齣手沒輕沒重。萬一個閃失。那可就交待了。萬一那個不慎給逮進去了。別說十年八年。就三年五年我都交待不了。這也算成本。將是咱們地心理成本。自家兄弟誰出了事。都是心理負擔。要內疚一輩子地!當然。錢也是一個方面。你從牧場來你也知道。我現在窮得快揭不開鍋了!……偏偏在這個時候。又在省城發生這樣的事。將來大部分動作都要在這裡做。這是最讓我為難地。」

    「這次。不至於比那次更厲害吧。」周毓惠附合著說道。

    楊偉很難為地說道:「知道的敵人不可怕。不知道的敵人才可怕。敢動一個處級警督的人。我想不會是個什麼善茬。我現在是口袋裡比臉上還乾淨。這次合作方再一撤資。更是光著屁股了。還得欠外債。我是就怕什麼都弄不成。到最後灰溜溜地滾蛋。還得把不知道道多少錢扔這兒。哎………」

    周毓惠。很溫柔拍拍楊偉的後背:「有我呢?你怕什麼?」

    這話和動作。讓楊偉有點窘。有點可笑。轉頭很好笑地說了句:「怎麼。你認為你保護得了我嗎?」

    現在輪到周毓惠拽了。周毓惠笑著說道:呵……呵……那我罩著你昂。好歹我現在是大姐。大不了你進去了。我再扔百把十萬。」

    楊偉不置可否地說了句:「你還是沒太懂這裡面的事。錢還不是最主要的。萬一有人失手陷到公安手裡。那才是讓你最頭疼。這裡是省城。救吧。沒有那麼大能力;不救吧。你的威信馬上要下降很大一個檔次。要多折幾個。你這什麼夥伴關係馬上就散了。其實在做這事以前。就把我和你綁到一塊。你也需要認清形勢。就你這財力。在省城連一個小型企業都比不上。能拿出兩千萬來地人太多了。況且你除了不動產。還拿不出這麼錢來!最關鍵的一層是關係。咱們在這個上面。唉……簡直就是寡婦睡覺樣……哎!」

    周毓惠好奇地問了句:「寡婦睡覺什麼意思?」

    楊偉不屑地說道:「上面沒人唄!」

    周毓惠又氣又好笑。頭仰著憋了半天才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半天才說了句:「這比喻倒也貼切。咱們現在上面確實沒人。那像這樣說。我們只剩下打道回府地事可做了?那……那就沒什麼辦法了嗎?」

    楊偉這才無可奈何的說道:「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辦法我沒有。但事我還是要做。真正發生了什麼。我希望你永遠和我站在一塊。在這個事未定之前。那怕咱們之中有人陷進去了。有人被抓了。有人出錯被我收拾了。你都不能心軟。不能停下來。不能像今天這樣大張旗鼓地去找關係救人。這些爛事。要麼不干。要干就得干到底。一旦開始了就停不下來。硬著頭皮那怕就是下狠手也得下。而且。不能讓任何人有所知覺。包括咱們身邊的人…………隨後鳳城的事可能比省城的這件還要麻煩。要洗白地時候。能送走的逼著也得讓他走。送不走的。說不定還得咱們把他們送進去吃牢飯。到時候。不能有婦人之仁。那怕就是把朝夕相處的兄弟們送進去幾個也不能手軟。這些。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嗯!」周毓惠重重的點點頭。

    「嘶……我說。這些事。你怎麼都沒感覺?一點都不害怕!」楊偉奇怪地問。

    「有你在。我怕什麼?」周毓惠卻是不屑。仿佛甩手當掌柜一般。

    楊偉對著周毓惠教訓道:「糊塗。迷信。這天下那有人是無所不能的。你得有自己地想法。有自己的思路。真正發生什麼事。要學會權衡輕重。學會最大限度地保護自己。我能跟你一輩子呀?」

    周毓惠接著話茬就是一句:「我跟你一輩還不行?」

    楊偉卻是沒有聽出話里的意思。打住了話頭解釋道:「別扯淡啊。別指望依靠誰!這件事逼得我不得不出手了。而出手我一個人的力量又嫌不足。我不得不找幫手;而這幫老兄弟。個個看著我難受。我也不想他們這樣下去了。這事因我而起。總不能個個都成卜離蹲上十年八年吧!省城這事完了。一起回鳳城。把這幫混球這兩年經營的黑生意都給他鏟了。讓他們早點抽身出來。省得到時候救都救不了了。既然兩年累了這麼事。那咱們就兩件事一起幹了。一了百了。省得夜長夢多。」

    周毓惠。沉吟了半晌。現在總算明白了。楊偉是要把鳳城和省城的事放在一起干。而且看樣已經下了決心。要快刀斬亂麻。知道戰略了卻不知道什麼戰術。不過周毓惠不在乎這個。聽到楊偉說省得夜長夢的話。就聽周毓惠忽然若有所思地接了句:「楊偉……這些事都完了。你會思遙姐結婚嗎?」

    楊偉搖搖頭道:「咂咂……不知道!我……我現在對結婚有恐懼感!」

    周毓惠不解了:「恐懼感!這從哪裡說起呀?」

    楊偉想了想。有點很難解地說道:「這話怎麼說。反正就是有點恐懼感。沒結婚的時候。羨慕人家的三口之家。多好啊。結了婚才發現根本不是逑那麼回事。兩人在一塊。除了上床其他什麼事都沒意思。那還不如找個小姐來得痛快呢?……別嫌我粗魯。我就這水平。我以前之所以一直不願意和你交往問題就在這兒。說話還老講這個文雅得體。沒意思!………這次事我想好。完事了。我鑽山溝里愛幹嘛幹嘛。我還就再不出來了。沒人嫁我。我就找一鄉下媳婦。像月娥那樣的。結婚、生娃、養老。這外頭地世界。為倆錢、為了權為了勢力。不是你搞我就是我搞你。還得天天防著被人搞。跟你說實話啊。我出牧場這幾天。比我在牧場活兩年都累!其實這幾年了。咱們之中。生活得最好地。不是我、也不是你。也不是其他那個大款。是虎子。不管窮、不管富。我覺得這倆口子基本就沒什麼變化。你看。月娥。多體貼。一對兒女多幸福。我現都不想去他家。看著我就眼饞。你說我咋就攤不上這好事呢?」

    周毓惠搖頭晃腦地說著這些話。周毓惠仔細看著他說話的神態。那樣。不像在做假。也許。正像她看到地牧場那樣。楊偉需要的平靜的生活和一個安寧幸福的家。可命運偏偏捉弄人。想不凡的。偏偏一輩子生活沒有波瀾。而像楊偉這樣。渴望平凡生活的。反而時時生活地漩渦中不能脫身。

    「嗯。我支持你。很樸素地婚姻觀!不過。佟姐怎麼辦。別告訴我你們沒什麼關係啊?」周毓惠不知何故卻是豎著大拇指。

    楊偉笑著搖搖頭:「呀。她也夠嗆。這……佟思遙也是暴力份子。三天沒事就閒著要找事。現在我根本就不敢往後考慮。就說我們倆要處一塊。她爹她媽能同意她嫁給個黑社會份子?要是沒現在這檔子事還好說。可現在出這爛事。別人恐怕不注意。省城地警察。怕是都知道佟思遙和黑社會份子有一腿了。除非她不當警察。可我估計呀。她不至於像我這麼不要臉………唉!我頭疼……我現在才體會到人怕出名豬怕壯了。以前就知道豬肥了要挨一刀。這人出名了。更沒什麼好事。沒準多少人掂記著你呢。」

    周毓惠聽得此言。好像有幾分興趣上來了。湊了湊盯著楊偉說道:「好了。那不提她了。省得你心煩。嗯……我有個問題。不知道你回答不回答我。」

    「說吧。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周毓惠很幻想地表情:「假如有一天。我是說假如。我陷到某一件事裡或者某個困境。你會不會像今天這樣豁出去救我!」

    楊偉卻是想不透她想說什麼:「什麼事!什麼困境。」

    周毓惠誘導道:「假設一個啦。比如經營上出了難處了。比如我被人逼到絕境了。比如我……」

    「別別。你省省啊。你要嫌日子過得不自在。那你就找事去吧。我才懶得管你呢?自己的事自己都看不住門。老指望著別人。誰有那麼閒功夫陪你玩呀?就這次。要不是佟思遙和我扯一塊。光佟思遙被隔離。說不定我也不參與。好多事。不是咱逞英雄能辦了地事呀?一個人。或者說我們一群人。說白了還是平頭老百姓。好多事我們就砸破腦袋也沒辦法。」楊偉卻是很實在說道。

    「氣。一點情趣都沒有……」周毓惠很訕訕。有點不高興地哼了哼。似乎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也許期望一個那怕是虛假的許諾。但楊偉太過於現實了。甚至於比自己還現實。

    「哈……哈……你根本不需要人哄著寵著。還記得那天晚上嗎?你在被縛的時候。都知道把槍踢到我面前。從這點說。你這神經的承受能力。比一般女人都強悍。這也是我敢和你合作的原因。要其他人。別說女人。男滴我也得多考慮考慮。不管出了什麼結果。我覺得你這神經受得了。」楊偉這才說了實話。或許我周毓惠聯手已經是想好的事了。

    「你這話。我怎麼聽得一點也不像讚揚。」周毓惠聽得楊偉的語氣。有點怪怪得感覺。

    「是嗎?哈……」楊偉笑著。不答話了。

    「不過。那天真讓我後怕。」周毓惠有點心有餘悸地說道:「如果那天沒有碰上你。或者碰你後你走了。我現在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子。我都不敢想。」

    也許是被強暴、也許是被注射毒品落到風月場裡。更有可能的是知道自己身份後。像那個按摩師一樣人間蒸發。周毓惠最終在看到高玉勝一案的詳細資料的時候還是心有餘悸。

    楊偉想當然地說開了:「所以嘛。看開點。你挖空心思要那麼多錢幹什麼。站著不過五尺衣、躺下不過七尺地。人呀。活得高興就成。」

    周毓惠扭著脖子不樂意了:「嘶。別光說我呀?那你開牧場幹什麼?不為賺錢呀?」

    楊偉解釋道:「那不一樣啊。我現在嚴格地說還是個農民。我在建我地家園。你就不一樣了。你丫純粹就在牟利。而且是牟取暴利。還偷稅漏稅掙黑錢。你敢說你不是奸商!?」

    周毓惠聽得楊偉話里並沒有反感的意思。這才很拽地說道:「奸商就奸商。我才不在乎呢!反正大家知道地都是無商不奸。我說我是誠實商人。誰信呀?」

    「哈……哈……得得。不胡扯。咱們回吧!不早了。看河沿上沒多少人了……」


    楊偉笑著。周毓惠也笑著。笑罷了楊偉猛地覺得有點寒意了。怕是兩人坐這裡地時間已經不短了。這才說道。

    「嗯……」周毓惠笑著。跳著起來了。手裡緊緊地握著那束玫瑰花。抿抿嘴提議了:「哎。楊偉。咱們走著回去吧。這夜色多好!正好看看省城的夜景。」

    「好啊。沒問題!」楊偉起身了。起身走的時候。卻被周毓惠挽住了一條胳膊。側眼一覷卻見周毓惠一副偷著樂的表情。嘿嘿笑著說了句:「你……你別對我有意思啊。我現在名花有主了。」

    「就你……你還名花……」周毓惠咬著嘴唇、擰著鼻子不屑地說了句。

    「咂……那名草、名草總成吧!」楊偉笑道。

    「狗尾巴草。哼!不覺得有個美女挽著很有成就感嗎?」周毓惠仿佛已經抓往了楊偉的思維方式。順口說道。而挽得更緊了些。乾脆腦袋斜靠在楊偉地膀子上。

    「成就感?我怎麼感覺是你有成就感了呀?嘿……嘿………」楊偉壞笑著。個把月沒真正碰過女人。這淡淡的清香傳來。不禁也有點心旆飄搖。當下卻也是不拒絕了。

    「怎麼了。不能有啊?」周毓惠不自覺地開始強詞奪理了。

    「好好。隨你吧。不過我給你強調幾條紀律啊!」

    「你說。」

    「第一條。一切聽從指揮。」

    「沒問題!」

    「第二條。如果指揮不當。不能提意見。必須無條件服從。」

    「沒問題。」

    「第三條。現在地人員。包括新人。必須服從調配。」

    「沒問題。」

    一連三個沒問題。難得周毓惠不提意見。楊偉這就奇怪地問:「嘿。你怎麼什麼問題都沒有。」

    「當然沒問題了。你就是黨。我永遠跟黨走。」周毓惠掩著嘴笑道。

    「咂。扯淡。我早被開除出黨了。」楊偉悻悻地說了句。

    周毓惠笑著解釋說:「我不是說那個黨。我是說。我們是同黨。要黑話說就是。咱們兄弟們可一條繩上地螞蚱。要好大家都好。出了事。誰也跑不了。你別想甩了我。呵………」

    「哈……哈………」楊偉被周毓惠的匪話逗得仰頭大笑。周毓惠也是忍俊不禁。一臉笑迷著眼。

    兩人說著笑著。還真著走著回來了。

    楊偉把周毓惠送回房間後。就安穩地睡去了。

    被送回房間地周毓惠卻是多有興奮。不過興奮之餘有更重要地事。穿著高跟鞋走了這麼遠的路可是第一次。走的時候倒不覺得遠。這回來了才發現腳脖子疼得厲害。不過。有點幸福、有點幸福、有點那種莫名的心潮湧動的感覺卻是壓住了一切不快。這一夜睡得很安穩。甚至於夢到了和隔壁的那位還在走著。走啊、走啊………

    一直走到天亮。這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好像夢裡走得腳還疼。待細細一看。哎喲媽呀!昨天裡那段不怎麼樣地浪漫。留了個很大的後遺症。腳上起了個大大地泡…………

    周毓惠在幸福的心跳地時候。那幫子從鳳城來的混混們也找到了正經地方了。心跳的更厲害………

    要玩就玩刺激和爽得這是大夥地共同要求。這樣地要求下呢。伍利民這歌城的老混混就打頭陣了。每到一地。先是小伍兄弟倆進去轉悠。不用多看。一看環境、再一看閒坐著的姐們。再一問收費。多少有點不滿意的。得。換一家。連換了三家。司機倒不煩。說了句。得。幾個爺們是見過大場子的。那你們只能去通寶夜總會了。不過話說頭裡。那地宰人可宰得狠哦。包間最便宜的。一小時一百。小姐陪著一小時一百多。都不帶有動作啊。要想整點別地。那可是天價了啊。

    王大炮典型地暴發戶作態。哼哼了句:「不就倆錢嗎。她敢賣。我們就敢買。去!」

    半個小時後才到省城東城區邊上了通寶夜總會。這標誌就是一個大大的古銅錢!小淫貨賊六一看樂了。喊著:喲喲喲。這標誌好啊。這是女人地標誌!

    不會吧。這不銅錢嘛!………一干混混大跌眼鏡。

    賊六淫笑著解釋道。這銅錢是在告訴來的客人。姐們這正面是一個洞、背面也是一個洞。兩個洞可老值錢了……

    一群下車的混混帶著出租車司機都被逗得前附後仰。說著笑著進了夜總會。

    這夜總會確實裝潢得上檔次。整個大廳像個大酒店一般。吧檯里擺著林林總總幾十種紅白酒。收銀的小妹素麵淡妝。給人的第一感覺很好。不像有點小地方。抹著臉像白骨精、嘴抹像猴屁股。就怕別人不知道她是賣貨。一位風姿綽約的女人迎著王大炮、虎子一群人進了大廳。聽得幾位唱來了。這就引著大家進了個ktv大包間。雖然裝修得豪華。不過十幾個混混倒也不太驚訝。畢竟都是錦繡里出身的。不是錦繡出身地這歌城這地兒來得也少不了。

    迎賓的不用說肯定是這裡的媽咪了。看著一干人等坐下了。輕啟朱唇、語若天簌。看看居中而坐地王虎子像帶頭的。這就笑著問了句:「幾位老闆。要點什麼酒水?」

    「咂……」王虎子早按捺不住了。撇著嘴斥道:「咱彆扭扭捏捏。先把你們這漂亮姐們都叫來。我們挑著了。得。吃喝玩都擱這兒了。要挑不上。得。咱們立馬走人!」

    「對對……虎哥說得有道理。」一干混混附合著。

    「好啊。幾位老闆稍等。馬上就來。」

    這媽咪笑著閉門先退出去了。怕是沒見過這麼猴急的。

    一退出去。這小伍就拍拍虎子。虎哥。差不了。就這媽咪這水平。陪你都不虧。要不。讓媽咪直接陪你。」

    虎子明顯不樂意。呵呵笑著:「老b了。沒看頭。一會整給伍元。這小子火氣大。敗敗火!」

    這流氓話把小伍元說得面紅耳赤。一干混混卻是樂得開懷……

    說話著這敲門聲就來了。看來效率挺高。一應聲。這媽咪站在門口一揮手。鶯鶯燕燕一下子進來了十個漂亮美媚。一水的低胸小坎肩、高腿短裙打扮。往下看是透明的高跟鞋露著小巧的纖足和紅指甲;往上看是峰挺肉白、暇想無邊。很離譜的是。那個頭還就差不多一般般高。仿佛站著閱兵一般。任客人地挑選。

    娛樂行業。越是做得好地。越是含蓄。這一群小姐。放那裡都不像小姐。偏偏還就是小姐!那臉上卻是一點淫邪的成份都沒有。不過逗得男人們卻是偏偏只往那一個方面想!含蓄地淫蕩才是最淫的。就像穿著入時的美女比脫光了的美女更吸引人一般。

    那媽咪看著眾人都被吸引住。笑吟吟地問:「怎麼樣。各位老闆。我們這位的姐妹在省城可是獨一無二的。其他家的小姐。可跟我們這兒差遠了。」

    一句話問來。沒人搭腔。這旁邊坐著的伍利民捅捅虎子。虎哥。說話呀。行不行。

    「嗯……」虎子不迭地吸了吸口水。引得幾位小美妹掩嘴輕笑著。仿佛見得這位是大哥。好幾個都向這位拋媚眼。看得王虎子被數道電光挨個電了一下下。頓覺頭暈眼花。左看看右看看。更是難以取捨了。

    卻見虎子乾脆起身繞著美眉們轉了一圈才回過頭來。朝著王大炮說道:「大炮。哥今兒不宰你。就對不起這些姑娘們了。看看。一個比一個水靈。一個比一個白嫩、一個比一個讓人心癢。你說。我那個都捨不得……不說了。都留下………這位大姐。再去給哥們都叫一拔來。一人平均倆啊。左手摟一個、右手摟一個……」

    「虎哥。那腿上不還能坐倆嗎?」

    「坐仨。虎哥仨條腿呢!」

    眾混混起鬨王虎子。被王虎子的淫相逗得直樂呵。那媽咪淺笑著。馬上又出去了。

    音響。轟轟的響起來了。卻是一群混球們已經喊著開始吼妹妹坐船頭、哥哥身上走了……

    那位媽咪。淺笑著快步跑下樓。朝著吧檯就喊了聲:「快。把vip包房空著的姐妹們再叫幾個。來了一群肥羊。不宰白不宰……」

    救場如救火。不多大一會。十個姐們玉腿飛甩。高跟鞋聲音如同一群馬兒散歡。蹬蹬蹬直奔著上樓了。第二拔mm又進了包間………喝得痛快。唱得興起的王虎子。卻是很豪爽地大手一揮:「都留下!……去去。章老三。你們幾個再去開個包間。」

    這不是虎子犯渾。這地兒的姐們還真就是百里挑一的。那輪子感嘆道。閉上眼摸著拉一個過來。都差不那。連不太逛歌城這些地方的小伍元也和倆小美媚說得起勁。看樣這地兒。來對了………

    看著小姐們三三兩人坐著圍成了一圈。那媽咪笑著掩上了門。心下卻是笑意不斷。這群草包。聽口音像是鳳城那邊的土財主。夠肥。今兒得多拖一會。最好讓姐們灌醉幾個。一醒了猛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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