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結這場戲劇 第八十章：放開
車子踐踏著水聲，慢慢移動而走，前方，早已變得平坦，而今，他只是不期望再走那條老路，新的路很是平坦，但坑窪的地方還是很多。「額，呵呵，這女人，真好騙，啊，哧——，媽的。」男人一下子甩開手上緊捏的東西，腦子裡卻時時想著那女人那瘋狂而又嘶啞的嗔叫，對於他來說再也沒有如此瘋狂的女人，或許也只有日本的東京熱才能與其媲美。「媽的，什麼東西。」紅狗這下才發覺自己手上在滴血。眼睛不住地找尋著被自己肆意丟下的那東西，只見那東西在前視鏡（這個我沒開過車，實在是不懂。）前，慢慢留下一道深深的血跡，輕快步伐後，那東西肆意地隨著車子的晃動而變得不知所向。「額，你，你——。」紅狗這下陷入僵持，這東西突然讓他想起些什麼，可剛才為什麼給拿了回來。「媽的，草，老子剛才給那死女人的，怎地又到我身邊來啦？」他那瞪大的銅鈴一樣的眼睛裡閃耀著一陣陣紅暈，頓時，他抬起腳來，對著那鏡面就是一腳，不巧，那一腳將原本不平靜的電台給轉了個彎：您好，歡迎收聽你知我知大家知欄目，剛才有一位女士給一位男士打電話，叫他放手，可他就是不放，她已經很厭煩他的糾纏了，她又——。這些肥皂劇似的回音一下下在他腦子
迴蕩。「呀——，好，好煩。」這男人真的開始發狂，抓撓著腦袋，一次次不停地撞擊著手部。「好了，費這麼多話幹嘛，要麼就是一刀切了他，要麼就和和美美。」這紅狗倒是說了一通話，他早已對這個韓式的邋遢肥皂劇心煩，甚至是一種厭惡，而今他真的不知道他至今失去的是什麼，空氣中不時瀰漫著噪音，「啊，呀呀，老子的寶馬呀，你丫的，是個警察就了不起啦，啊，媽的，你把我這剛買的寶馬撞了，你怎麼賠啊。」一旁壯碩的男人突然在風口中晃動著腦袋。「哎，你就算了吧，老兄，我看他呀，喝醉了，你看吧，他臉紅成這樣啦。」一旁戴眼鏡的人突然揣了出來，解釋道。「你解釋個屁啊，別以為你戴個眼鏡就斯文，老子現在才富起來，你們也有份。」一旁那壯碩的人道。「啊呀呀，你說什麼呢，我也是個打工的，只是來勸架的，怕你傷和氣。」一旁戴眼鏡的斯文地說道。摯辣的陽光照射這倆個人，一個是暴發戶，身體很肥，一身的金光閃閃，另一個整一個工作服，貌似給人就是一種欠揍的樣子。兩者則是圍繞這個剛才剮蹭事件顛簸個不停。
「你，你們吵什麼，吵，吵，吵，跟那韓劇的肥皂劇一樣，又拉又長，但還是得拉，好玩嗎？」紅狗再也把持不住了，順口道，敞開的身子一下下晃動於空氣中，「啊，你，你——，猴子。」一旁壯碩的人道，「啊，什麼，你，你是——，啊，你，你是，胖子！」這兩人突然抱在一起道，「額，呵呵，你還好嘛，怎地咱們有多少年沒見啦，啊，你小子怎麼換了這身皮啊，還不如跟著我，跟著我，我就帶你泡美女去。」胖子道，「不，不了，我，我——。」紅狗再也沒了那紅眼，從車窗邊將那早已破舊的戒指撿起，他已經真的忘記曾經的女人。「你，你結婚啦，那，那嫂子呢。」胖子倒是來了勁。「嫂子，你嫂子，哎，死了。」「啊，死啦？還沒見就死啦？」這胖子倒是不滿意了，「嗯，是的。」紅狗倒也說了些話，摸了摸那個早已浸滿血痕的碎片狀的眼淚。「那，哥們你就找個唄，反正現在女人多的去。」胖子倒是很平靜，漸漸搭啦於他的肩上。「不，不了，我，能做你的車嘛。」紅狗倒是低頭不語，「能，怎地——。」剛一說完，身子突然覺的晃了一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車早已跑的很遠，卻也只剩下一陣氣體給與他，「媽，媽的，還是那吊樣。」話語從胖子的口中慢慢抿出，
臉卻一下下笑了笑，他明白這其中的意思。「喂，你的車子被那小子偷走啦。」一旁戴眼鏡欠揍男人漸漸在風中滾燙著聲音。「哦，呵呵，那我們坐他的車可否？」胖子意識到什麼，立即將車子移到一邊，打開收音機，粗大的臂膀一下下靠近這個瘦個子，一首歌漸漸浮動而起：春去秋來花謝花開，記憶深埋那片心海——。
一切只是不能放開，而真正放開的卻怎麼也不想放開。紅狗慢慢流下眼淚，望著那殘破的眼淚，他開始心慌，他知道他做錯了事情，他不該讓父親去殺自己的老婆，他不想再去爬高，他太累了，他只想找個平靜的日子過著，生活的壓抑，讓他暫時失去了方向，蒙蔽了事實。「不，不，你，不能死，你，沒死，我不要你死！」紅狗大喊道，絲絲裂痕還是讓他感覺不安，他早已忘記了一切事情。
噗，茲——，一張刀疤臉的男人抽吸了一口煙，他慢慢拿起一塊早已磨好的刀，這刀雖然因為砍多了人，刀口上已經浸滿了一道道裂口，但在青色的月光還是那麼光亮。「小的們，咱們今天磨刀，就是因為這事，咱們這塊——。」他慢慢站了起來，突然一個黑影突然闖了出來，口裡不時地說道：「呵，擒賊先擒王，看來你讀少書了。」說著，一陣凌烈的東西正躺落於他的腦袋上。「你，你是誰，媽的，信不信老子——，啊——。」話沒說完，人一下子被拖走。一陣旋風後，幾個人慢慢找尋著，一陣陣詭異的慘叫聲一次次攝入這些小弟的耳朵里：「你，你是猴，猴子。」「額，哈哈，讓大家感受痛苦吧，額，哈哈——。」笑聲從一道道黑巷中漸漸傳出，一道道血水一樣的玩意，不知從哪噴涌而出，一點點濺射於這些人的腦門上，「額，這，這傢伙，咱們還是，還是別打了，會，會死人的。」其中的一些人道。「好，好，撤，撤。」另一些人也應付道。
風嘶啞地吼叫著，一道青光中，一陣陣躺地一樣血水一下下嗔落，另一男人敞開身體，雙刀上早已浸染陣陣血跡，滴滴——幾聲。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傳說，但對於紅狗來說這是真實，在他出來的時候，基本上沒什麼吃的，而路邊，則碰到大哥，大哥仰望著這邊蕭條景象和那幾個混混抬著刀具肆意地敲打著身邊的幾個人，詢問著保護費，拽起的拳頭，一下下打向自己的胸口。「大，大哥，你，你怎麼在這？」猴子道，「哦，猴子啊，這位是？」小鄧這才看見一身邋遢的女人。「哦，這位啊，這位是我在路邊撿來的。」話剛一說完，臉一下子被甩了一巴掌，「對不起，我家官人，有點笨拙，我向他向你表示抱歉，他這人就這樣，說話沒心眼。」女人說道，隨後恭敬地鞠了個躬。「哦，沒關係，看你們倆，我真的，額，呵呵。」男人想要說的話，咽在喉嚨中，不時跳動著喉結。「哦，還是我介紹吧，她叫銀子，銀子的，女子的子。」這猴子倒也很是上心，「對了嘛，他對我最好了。」說完，銀子也忘記什麼事情，竟也肆意抱住猴子那瘦胳膊。「額，哼。」小鄧倒是低下頭咳嗽了下，「哦，大哥，抱歉，你看這小女孩不知羞恥地——，啊，嗤。」這下，手上又是多了一道疤痕。「好了，好了，你倆打情罵俏啊，
回去再說，咱們兩個也是從考試中趕出來了，畢竟總不能這樣啊，我看啊，這些混混啊，需要一個人來規範他們的行為準則，而這裡全是不堪入目的一些娛樂場所，我想啊，把它們規劃好，這樣的話，還可以打造更好更文明的。」小鄧於是說，「那，那，大哥，那還是娛樂場所啊，咱們是爺們，可不能吃女人的軟飯啊。」話剛一說完，小鄧便拍了一下他的腦門，「你懂個屁，政府都說了，只要抓住老鼠，不管是黑貓還是白貓。」小鄧說道，「啊，這，這，那，那我們該怎麼做。」猴子不解道，「那，我們寫些東西，貼在上面，我知道你敏捷性高，到時只要他的頭頭出來，咱們就干，咱們要干，就幹上去，爭取把這裡控制住。」小鄧倒是堅毅道，「啊，那，那不行吧，萬一，萬一——。」猴子猶豫了下，但他還是想了下，「你還猶豫個啥，上啊。」一旁的女人也開始堅毅道，「你，你——。」猴子道，口中不時地吧唧道。
「你，你什麼啊。」話鋒突然變得變得很是緩和，「哦，劉奶奶，今天怎地不去鍛煉啦。」紅狗說了下，看著她這一身光鮮，「嘖嘖，你這賊眼睛，別看啦，你家是不是煮著什麼東西啊，貌似蠻好吃的，聽說物價上漲啦，我老婆子好久沒吃肉咯，漲的太快咯。」這老婆子弓著個腰慢慢走出他的視線，逐漸在從那樓梯黑洞中晃動著。「啊，什，什麼，我，我好久沒買肉回來了，怎地會有香味？」紅狗這下甚感大事不好，遂跌撞著跑了上去。一股濃烈的香味一次次在他腦海中晃動，他知道他的老婆早已大著肚子，動彈早已不太可能。
噔，噔幾聲後，門吱呀一聲慢慢打開，貌似很久沒打開。「啊，什，什麼東西，不好。」他跌撞著身子慢慢走了出去。
砰——的一聲，那廚房內一罐碩大的東西突然彈跳而起，濺射的水花一次次鼓動著血水，一股濃烈的東西漸漸浮動。「啊，這，這——。」紅狗這下意識到這東西，眼睛突然冒起點點火花。只見眼前一根絲帶一樣的玩意連接一個閉著眼睛的嬰兒，「不，不可能。」他抽身而去，身子突然跪倒在一旁，蹬踏著手一次次打向血水中，一個紙張突然被拍打下來，卻一下下浸染其中，那東西突然顯現出一個個字來：小智，我知道我說什麼也沒用，我想你也明白，你老爸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你也是聰明的孩子，本來，這個女人應該被殺死，我知道你在大學就喜歡上了她，但這女人生性不好，我勸了你，但你這人本性太過於善良，看不慣這些事情，我也不好去說，但錄音帶可以給你一個解釋，你自己看了就知道。
砰——，茲——，一旁的電視機中不停地閃爍著一對男女不停的交換著各種位置，炙熱的光暈一下下晃動其中，嬉笑怒罵中不時地晃動著陣陣聲音。「額，那次看你真的很漂亮，撓，這個給你。」炙熱的男人漸漸晃動著，「嗯？就這個？你真小氣，記得以後要帶個更好的過來。」女人道，不時地磨蹭著他下身那玩意。「額，好，好，我小鄧什麼時候騙過人的，尤其是對於你這樣的女人。」說著，他也應付性的摸著她那細滑的大腿。「額，呵呵，你還是比他要好，至少送給我一個這樣一個淚眼一樣的玩意，他啊，就知道瞪著個紅眼睛，老娘看了就心煩，這不，剛打發他走呢。」那女人說道，「嗯，不——。」電視機里的那男人話音未落，他早已踹了一腳，他不想看到那倆人，尤其是那個欺騙自己的女人，那個曾經深愛過的女人。
「呀——，去你的東西，媽的。」紅狗再也無法直視這個玩意，啪的一聲，那東西甩打成一半，裡面蹦跳出一張紙：你放開我，我讓你自由，咱倆本就沒任何歡愉，又何必在一起。「額，哈哈，額，哈哈——，是啊，我倆本就沒有任何歡愉，也只不過是強加在一起的一對陌生人而已。
「唷，你幹嘛呢，死兔崽子，一個老婆你都不能保護不好，又有什麼用，趕緊的，跳下去。」一旁的老女人突然在門口站著，「你，你說什麼，我，我——。」男人本想說出來的話，突然被哽咽回去，「你看那些錄像就是真的？你小子，是不是瘋了，你沒檢查那孩子就說不是自己的？真是糊塗！」老婆子倒是很是氣憤，她弓著背慢慢走了過來，拿起那地上那東西，從身上拿出一個剪刀，剪了一塊碎片道：「嘖，給你，快去吧，趁現在還有點氣息，快去檢測下，這盤錄音帶或許是假的也說不準。」說完，她弓著背部一下下閃現出一絲絲不安的白皙卻甚是將本來的面目撕裂開來。「好，好，等，等下，你的皮好像脫——。」紅狗倒也不傻，「啊，哦，我老婆子在這裡住了長時間，脫個皮就說明什麼事情啊，快去，說不準你的老婆還是愛你的。」這老婆子說著，便將手邊的那個衣服拉長了些許，將原本不平靜的皮膚給遮蓋了去。「額，哦，我，我這就走，這就走。」說著，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刺溜煙中，車子漸漸駛出她的眼皮下。合著風氣，這個老婆子慢慢晃動原本憋屈的皮，一次次從裡面站了起來，一絲輕盈的笑聲漸漸浮動，嘴角邊說道：「老闆，事情完成順利，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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