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結這場戲劇 第三十九章：移動義演1

    風色慢慢滾燙，只剩下那月光漸漸迴蕩，路旁一絲絲細流聲汩汩而去，似是根本就流淌不完一般。風色慢慢拂面，一絲絲細微的女聲慢慢在我耳邊滾燙，粉紅色絲帶一下下在我眼旁綻開，墜開的鈴鐺聲在我耳邊輕輕浮現。或許是想念那女人的情，或許又是什麼，我竟也停下腳步，等待後面一席木屐聲慢慢靠近我，直將我整個人嶄亮。「春風一去，殘花吹拂，兩手一放，怎知是為回眸一笑。」口中早已出去一串字，「好，非常好，哈哈——。」一旁的男人慢慢踱步過來，對著我的肩膀拍到，但肆意的月光陣陣照向我那矮瘦的身子，似是早已將什麼東西給照亮。「原來，原來是個孩子，我以為，以為是多年沒看到的作家。」說著，他臉一下子崩開，身旁的女人慢慢將那裂開的手慢慢搭啦於我那瘦小

    肩膀上，頭慢慢靠向我：「你去哪，怎地還不回去？」「我——我去求學。」稚氣的聲音從我口中冒出，早已將年齡掛住，「這么小的小孩都出來學習，真是，真是——！」男人說道，口中吧唧的菸袋抽的異常猛烈，「那，那我們要不要送他回去，這麼晚了，他家人會擔心的。」女人撫慰道，硬是將我抱在懷中，卻甚是在她身上磨蹭，一席濃烈的胭脂香味在我鼻息間滾燙。「你這老婆子，管那麼多幹嘛，先管好自己就行。」男人斥責道，眼睛瞟了瞟我那瘦小的身子，「不，不，我不要回去，那家已經不是我家了，我要自己創建一個家。」說著，我掙脫女人的懷抱，慢慢跑開，卻一旁站了站，眼裡慢慢瞟過一個個人，只見得裡面一個女孩子慢慢扯弄著髮絲，只見得那髮絲慢慢垂下耳際，一點點粉色絲帶

    在她那細膩的臉上變得異常紅潤。「我，我能跟你們一起走嘛。」我扭曲著身子道，異常稚氣的嘴角變得甚是憐惜，「嘖嘖，你看，多像我以前的孩子，孩子——。」女人說著，抹了抹眼角上那一絲絲眼淚，擦乾的臉上，一道細流將整個臉部粉色的肌膚變得異常詭異，「別哭，死婆子，那孩子早已經沒啦，還想他幹嘛。」說完，身旁一女孩湊了過來，「我，我有弟弟嘛，你們——你們怎麼不告訴我。」說著，只見她那滾燙的粉色絲巾在臉上變得更加洪亮，身上的鈴鐺慢慢擦亮。「要不，要不，我們帶上他吧。」女人道，擦乾的眼角上，粉色的臉上，一道道黑色痕跡變得多了些許，裂開的腿上似是晃動著什麼東西。「哼，說不準他是——。」話沒說完，女人再次在他身旁晃動，「好，好吧，就帶上這小畜生，不過

    要看好他，別讓他將大家的飯都給吃光了。」說著，他便背著一頂東西賣力地嘿呀起來，女人也慢慢踱步過去，身上卻什麼也沒背，但卻顯得異常疲憊。

    月光照向這一對人，望著眼前慢慢遠去的風景，我甚是有種異常親切感，「怎麼啦，走咯，弟弟。」說著，女孩的細嫩的手慢慢在我手上漸漸晃動著，卻怎地拉不動，「呀——，你——你咋這麼沉呢。」女孩道，扯裂著的嘴角上，一絲絲鈴鐺讓我慢慢放鬆起來，身子也漸漸被她拉走，晃動著的路面上，一絲絲沉重的木屐聲一次次在我耳邊晃動，粗獷的月光下，一點點繁星在我眼眶中滾落。「月落無華，歲月變遷，美人離去，怎知霸王拔劍自刎。」我又一次自語道，「你在說什麼啊。」路途中，女人吧唧著的眼眸中，不時地晃動著身上那淡雅的香味，花展的和服上不時地有什麼東西鼓起，「霸王別姬，中國流傳的神話。」我冷冷地說道，眼睛早已盯上她身上那鼓動著的東西，「你看什麼，真是。」女孩說道，

    眼眸中的笑意變得不再興起，「沒，沒看什麼，只是你身上的花朵太，太顯眼了。」我假裝撇過頭去，「是嘛，有嘛。」女人似是傻傻地看著自己周身，卻什麼也沒發現，口中再一句：「我看你呀，小屁孩，色字倒是寫在臉上了。」女孩說道，假裝鄙夷地望著我，「沒，沒有，我今年才16歲。」我慢慢驗明正身，生怕被她誤會，「是，是嘛，那，那比我小倆歲啊。」女孩異常滾動著的臉上變得通紅，身上的鈴鐺在周身變的異常滾燙。「姐，我能問下嘛，前面那女人為什麼不背著東西，看她那大肚子，都將和服給翹起來了，也不知道用什麼堵住。」我一口氣說完，輕語地在她耳邊吹起，「啊，哦，那，那個——。」女孩的臉變的更加通紅，「什，什麼呀，姐，你，你臉紅了。」我慢慢將她身上那些許彩帶接了過來，對著她道。

    「有，有嘛，那，那是媽這次懷孕了，父親不讓她馱東西，才這樣，不過不是有我嘛。」鼓脹的臉上變得滾燙不堪，像這樣一個演出，對於他們來說，每年都會出來一次，冬天到了，就得回去調整一下，每每演出的東西，大家都不喜歡，太過於古老化，對於現在的農村來說，早已不再有任何新鮮感，他們更加喜歡女人在台上熱辣的表演，但，這個男人固執地行為讓這次旅途變的更加艱難，剛演出一天，就被人叫停，直到被趕了出來。「哎，這什麼村子，都不懂什麼叫藝術，只知道看那些艷事，他們懂什麼，只懂得取樂！」前方男人甩開膀子道，對著一旁大喊道，「你小點聲，有孩子在後面聽著呢。」女人輕語道，嘍嗖的身子慢慢掛燙著整個月光中，甚是將那大著的肚子變的異常顯眼，「哼，我有什麼不能說的，啊，你以為我

    不知道，那些跟著我的男人中，有幾個是各懷鬼胎的，當初說的好好的，後面做完，再算錢，最後被人趕出時，卻來狠命地要錢，我都沒收到一分錢，哪來的錢給他們，哪來的錢！」說完，男人聳了聳身旁的女人道，「你——你——！我帶他們過來時，你老說你不舒服，到後面怎地身體一下子鼓出個包來，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個誰的哈，你，你說呀！」男人固執地叫喊道，「嗚——。」女人抽泣著的臉一下子晃動著，只見她那袖口一下子將整個臉給擋了去，茲啦著的木屐聲變得異常激烈，蹲伏著的大腿從和服中甚是冒出，甚是在月光中變得異常雪白。「媽，媽，別哭，媽，爸——，你幹嘛。」女孩跑了過去叫喊了女人，又跑過去叫喊著站在一旁傻楞著的男人，鈴鐺的聲音在呼啦的稻草中變的陣陣滾燙，　「我——我沒幹嘛，你媽，

    肯定背著我做一些事情，肯定，那醫生說的沒錯，我，我或許老了。」男人撕扯著身子道，跪下的路面上變得異常響動，「你，你沒有錯，錯在我，我，我不該這樣瞞著你，那畜生偷偷約我出來，在裡面放了藥，他，他是個畜生。」女人說道，齒牙上，乾裂的粘液變得異常堅韌，怎麼拉不開，「你，你們，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情，你們。」說完，她慢慢哽咽了下，細膩的雙眼中，一絲框架上的淚珠慢慢踱出匡外，卻見一旁的我慢慢踱過，身子一下子倒入我的胸懷中，可我的心口卻沒任何晃動，木訥的眼神中只剩下那狂風吹拂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