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痂的傷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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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財務部部長戰戰兢兢地坐在位子上，明明自己帳做的天衣無縫，就是那次被請進總經理辦公室自己也沒泄底，他到底是怎麼弄到那些數據的？一時財務部部長全身虛脫，就快坐不住從凳子上軟到桌子底下去了。

    「財務部長，我們公司會以私自挪用公款向法院提起訴訟，請你回家做好準備！」秦樹森看著整個會議廳的各董事們，意味深長地說道，一時本來就氣壓低得嚇人的會議廳更是進入了冰凍期。

    「如果我向各位董事許諾，你們明年都將增加百分之0。2%的公司分紅，不知大家有沒有意見那？」秦樹森滿意地再次看到沸騰起來的會廳。

    陸默坐在一旁翻白眼，這0。2%看上去似乎利潤是少啊，可是別忘了，這是高材，一個年利潤達幾十億的財團，那百分之零點而拿的可不是一點點錢。陸默頷首，為了坐上位子，秦總經理可真是下了血本功夫啊！

    「呵呵呵呵呵……賢侄果然夠手腕。看來秦總裁果然說的沒錯啊！江山代有才人出，對於這高材接一任的總裁之位，大家覺得還有比秦賢侄更加何時的人選嗎？」

    商董事此話一出，接著就是此起彼伏的維諾聲。

    「秦總經理不愧是秦總裁的兒子，真有手段……」

    在這樣不知是違心還是真心誠意地恭賀聲中，高材一年一度的董事大會，在持續五個鐘頭以後，就那麼結束了，而這一場大會，也決定了新一任總裁……秦大總經理，不，現在的秦總裁，在明天，即將坐到二十層哪個傳說中更加高檔的董事辦公層里。

    陸默走出會議廳，拿出手機一看居然已經晚上五點了，要不是會議廳有專門的食物供給，陸默都要懷疑大家都要在裡面活活餓死了。

    「陸小姐！」陸默轉身看是商董事在向自己打招呼，一臉和藹可親，陸默倍感親切。

    「商董事，你好！」陸默微笑著伸出手表示友好。

    「想不到陸小姐剛畢業就能進高材，看來的確是有所特別之處啊！」商董事伸出手，輕輕地和陸默握了個手，沒有半點的越距之嫌，與先前的貝董事完全不是同一個料子。

    「商董事說笑了。」陸默不知道這話里的意思，淡淡的笑道，只是單純的以為對方是在夸自己。

    「商伯父」，陸默看秦樹森和言書向自己這邊走來，言書丟了一個你怎麼那麼蠢的表情，秦樹森標準的商業笑容，「聽說商楊從美國回來了？」

    「是啊！她剛才美國讀完經濟碩士回來！」

    「是嗎？那不知商楊現在在那高就啊？」

    「這是商伯父正要想你討個人情那！」商博雲笑道，「不知賢侄可否給商伯父這個老臉，楊兒一回來就希望跟在你身邊。可是……」

    老狐狸，別以為我不知你葫蘆里賣了什麼藥，「商伯父哪裡話，商楊雖比我小，可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這麼點事，我豈有不幫之理。」

    「呵呵……那伯父就帶商楊先謝謝你了。那你說……他什麼時候可以來上班了？」

    「要是他不忙，我想明天就可以來了！」

    「好，那伯父現在就回家告訴他這個好消息，賢侄，那我先走了。」

    「兒子。你要做什麼，父親從來不會阻止。但是……」秦游向陸默的方向望去，那女孩一張乾淨的臉，淡淡的笑著，就那麼站在那裡，第一眼的確是讓人不會注意，可是在仔細看看，那張純真的眼睛，看來兒子這次是真動心了。

    「爸，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這不是當年跟爺爺說的嗎？」

    「臭小子，你就會拿你父親的話來說我！」秦游一巴掌拍在秦樹森的腦子上。

    「好了，我走了，記得有空多回來看看你媽！」秦游那張堅硬的臉上露出淡淡的柔光，自己當年可不也年輕過，也是那麼渴望的要得到一個人，想起在家的妻子，秦游心裡終是更加溫暖。

    「呵呵呵呵恩呵呵呵呵呵……」秦樹森一轉頭就看見言書一臉好笑的看著自己，陸默那丫頭更是忍不住，用手捂著嘴巴就「呵呵呵呵呵……」的笑了起來。秦樹森一臉尷尬，頓時那在商場上遊刃有餘的俊臉上露出了淡淡緋紅。

    看看那丫頭由於早前哭過，現在眼睛還是有點紅紅的腫著，那笑起來就會微微眯起的眼眸，黑黑的閃著光芒，也許就算這樣笑，也比哭的讓自己心疼也好。秦樹森想通了這點。

    「哏哏……我看也已經這麼晚了，我請你們去吃晚飯吧！說，你們想要到哪去吃！」

    「我也有？」言書一臉驚奇地指著自己。

    「如果你不去，正好，你可以留下來加班，好實現我對董事會許下的明年盈利提高0。2，的承諾。」秦樹森一臉你看著辦的表情。

    「不不不……我傻啊！有飯不吃，居然坐在辦公室加班。我要吃那家法國餐廳正宗的牛排。」說著就跳上了電梯。

    秦樹森想起上次和陸默去法國餐廳吃飯鬧出的笑話，笑意連連，再看那丫頭，一臉迥樣，怕是也想起自己上次惹得笑話吧！

    陸默乖乖走進電梯，死言書，明知道我用不像外國人那勞什子繁雜的刀叉，居然還要去吃牛排……

    「陸默，你說去那吃好那？」陸默抬起頭，看秦樹森居然在問自己吃什麼，倍感受寵若驚……

    而秦大總裁就那麼笑著看陸默臉上的驚寵表情，眼睛眨啊眨，小嘴巴微微張開，繼續眨啊眨，甚是可愛……而言書就在他們兩人背後一臉鄙夷，你這重色輕友的秦樹森，轉過頭，眼不見為淨，懶得看你們卿卿我我……

    高三的生活總是在老師的壓力下，父母的期盼下兢兢業業地奮鬥著，陸默抬起頭，看看天際……灰濛濛的天色，沉壓壓的霧氣。按上自己的肚子，早知道大姨媽今天來，自己就不亂吃東西了。

    陸默自從高三後月經就從沒正常過，要麼就是推遲要麼就是提前，甚至一個月不來也有過。前兩天難得和湯語出去逛街，這在高三的確是個忙裡偷閒的難得時光。陸默抱著從街頭吃到街尾的雄心壯志，果然是吧小吃街的整條街都走了一遍。

    當然，以陸默那小小身子裡裝得胃，怎麼可能吃得下一條街那麼多的小吃，陸默和湯語勁挑一些辣辣的烤串，又辣又香，在十多串以後，終於吃撐在一家小吃攤位旁。摸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陸默甚是感慨，人長的小，臉胃也小啊！

    這不要命吃辣的東西的下場就是陸默這個月遲遲未到，陸默已經斷定這個月不會來打擾自己了的月經來了。今早早上上課上到一半，陸默就感覺肚子絞痛起來，再加上一股暖暖的自體內流出，陸默按著肚子，慘了！陸默暗嘆，大姨媽來了。再看看黑板上老師講題目講的那是一個激動，陸默只能僵硬地坐著等下課了。

    一下課，陸默就飛奔回寢室，由於校服是深藍色的，陸默雖溢出了褲子，但是還好沒有在凳子上留下太明顯的血跡。陸默跑到寢室門口，看見寢室老師正坐在寢室前面的草地上曬太陽，於是就露出甜甜的笑容，「老師好！」

    「陸默，回寢室啊！」寢室老師對陸默笑笑，一看就是知道陸默回寢室幹嘛，這女生上課階段回寢室，不就是那點事。

    陸默快步走回寢室，翻出自己備用的衛衛，看看還有五分鐘下一節英語課就要開始了，於是急匆匆地換了一條校褲，捂著肚子就跑出了寢室樓。

    「陸默，說，是不是你偷我錢的。」

    陸默從窗外回過神，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徐思，「什麼錢？」

    「陸默，你就別裝蒜了，我問過寢室老師了，今早寢室老師就看見你一人回過寢室，不是你偷的還會是誰偷的？」徐思的話一時惹得整個教室的人圍在了陸默的位子旁邊，私底下開始把陸默的行為上升到了人品階段，陸默很無語的，這先論不論是不是自己偷的，就是也不用那麼快書自己沒人品吧。

    有些八卦的同學更是走上來問徐思到底怎麼回事。

    徐思大大的眼睛一瞪，「你問她……小偷！」說著把陸默桌上的書一扔，氣呼呼地回了自己的位子。

    陸默看看一圈圍在自己位子邊的同班同學，放下手中的筆，走到徐思座位旁。

    「徐思，我不管你信不信，我不知什麼錢不錢的事，我也沒偷過你的錢！」

    陸默說完就回到自己的位子做好，看看身旁的張家，「你也覺得是我偷的？」

    張家搖搖頭，抱著陸默的手臂，在她耳邊說道：「你沒看到徐思剛才有多恐怖的樣子……活生生一潑婦……我那時被嚇到了！」陸默一聽張家的話，再想想徐思剛才張牙舞爪的樣子，也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陸默倒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有句話「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的話在現實生活中未必那麼好用，幾天後，整個年級組就私下傳著說高三一班的陸默是個小偷……

    陸默自從和夏江分手後一心只讀書，聽到張家問自己：「陸默，你知道嗎？我今天回家路上遇到了我一個同學高一的妹妹，她居然問我說你們班是不是有個叫陸默的女生。」

    陸默從書堆里鑽出來，「問我名字幹嘛？」陸默還真沒覺得自己已經跨越年級組出名了。

    張家撇撇嘴，「她居然問我是不是你偷人家錢了！」

    陸默愣了一下，終是無奈地笑笑，「我看上去這麼像小偷嗎？」

    「是嘛！當時我就把她臭罵了一頓。她那隻眼睛看見你偷人家錢了……切！」張家把作業被從書包里逃出來，重重地敲在桌面上。

    陸默看看張家那一臉氣憤的臉，笑道，「好了，沒事。我先去趟廁所。」

    可是陸默沒想到，自己在廁所里也同樣會有人問自己：「陸默……」也許畢竟是不太好說出口。

    「不是我偷的！」陸默知道這位小學同學要問什麼，說了這四個字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廁所。

    高三的生活依舊忙忙碌碌的走過，陸默還是常常看見徐思和班裡的同學玩得風風風火火，而那件聽說她看上的還幾百的衣服現在也正套在她的校服里，笑的很燦爛，陸默倒也不覺得她有什麼不高興的地方。

    陸默後來聽說徐思一下子被偷了伍佰元，這伍佰元在縣城這麼個城市裡，也抵得上一般學生半個多月的生活費了。陸默想要是自己丟了也會這麼樣的吧！於是陸默對徐思也就不是很生氣了，甚至還希望快點抓住那個小偷。

    陸默近段時間明顯的感覺到了同學們對自己的疏離感，有時晚上陸默去別的寢室借什麼生活用品，大家都會以有用推辭掉。要是自己一個人在教室做作業，那准也會有人監視著自己。甚至自己走在學校里也會被人指著在背後說。

    陸默是小白兔，可是再柔弱的兔子也會有發飆的時候。這天陸默上完廁所，走到洗龍頭前洗手，突然走進幾個女生。

    「PENG……」陸默嚇得跳轉過來，一看是徐思，再看看她身後那一群女生，這些人陸默都是認識的，小城就那麼點大，抬頭不見低頭見。

    「徐思，你到底想幹嘛？」陸默看著徐思。

    「我不想幹什麼，就是想讓你把錢還給我！」徐思把身體往一旁的牆壁上一靠，拉了拉自己校服裡面的襯衫。

    「還錢？」陸默看看徐思那張過於成熟的臉，「我說過我沒偷過你的錢，我憑什麼還你錢，又還什麼錢哪？」

    啪……「陸默，當初你勾引夏江也就算了，現在你居然還偷我的錢！怎麼，我徐思又這麼好欺負嗎？」

    這下陸默怕是明白了，不管那錢是不是陸默偷的，徐思記恨的就是夏江曾選擇了自己而拒絕了她。

    有的女人是有著太明顯的占有欲，她們總以為什麼都該屬於自己，除非自己不要，誰也不能與自己搶。

    夏江啊夏江，你傷害了我，還要讓我背負你留下來的情債。

    陸默放下捂在臉上了手，「徐思，你說夏江會喜歡你這樣的女生嗎？」

    「你……」說著徐思伸出手又想給自己一巴掌，可卻突然停了下來，「陸默，你又有什麼好得意的那？你不也照樣被夏江甩了！只不過你比我稍微賤了那麼一點，免費的給別人做了一次玩物。」

    陸默早就做好了挨打的準備，倒也不驚不慌，「難道你不知道？……是我……陸默現提出分手兩個字的？」陸默勾夠嘴角，「最多雖是彼此玩彼此……而徐思你那？連被玩的機會都沒有……」看著徐思一臉失落的表情，陸默露出淡淡的笑容，穿過一群女生，就那麼大大咧咧的出了廁所大門。

    「陸默，你臉怎麼了？」陸默絕不會想到會那麼狗血的剛剛被一群太妹圍堵後，被打了一巴掌後，還是在廁所門口碰到了夏江。

    夏江看看陸默臉上的傷，陸默本來皮膚就比較白皙，徐思那一個毫不留情的巴掌下來，馬上就在陸默的臉頰上留下了紅紅的五個手指印。再加上徐思是養著長指甲的，所以帶著也被劃傷了一道皮。

    「啊……疼！」陸默把脖子往後仰，脫離夏江要觸摸自己的手。

    自己有多久沒見到這個男人那？陸默自己也迷茫了，不見，思念，見了，心痛。陸默是個典型受了傷就要把自己藏回殼裡的孩子，所以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越過夏江，然後快點離開。

    這事的風波就在一天徐思在自己枕頭下發現那伍佰元而結束。

    原來徐思前一晚把錢從箱子裡拿出錢，打算第二天中午出去買一件自己看上的衣服，第二天一早起床由於太忙就忘記帶了，中午回來發現箱子忘了鎖，打開箱子發現自己原本放在箱子的錢卻不見了。又從寢室老師那知道早上只要陸默半道回過寢室樓，於是本來就對陸默有敵意的徐思就把這事算到了陸默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