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俏仵作
清雅冷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孫清雅並不是一定得跟你生孩子,你信不信,我只要到街上隨便吆喝一句,大把的男人等著給我的孩子當爹?」
這話說得有些狠了。她說出來才覺得有些不妥,不過顧墨杭的行為太可惡了,不想要孩子跟她說一聲會死啊?讓別的男人當爹,這古代的迂腐男人怕是連肺都要氣炸了吧。
果然,顧墨杭瞬間黑了臉:「閉嘴!」
讓別的男人當她孩子的爹,想都別想!
&麼,你不想要孩子,還讓我也做不了母親嗎?你有問過我同不同意嗎?」清雅氣得狠了,說起話來也不管不顧了。
&不是不要孩子!」他的嗓門也大了,一雙紫色的眸子迸著厲光。
清雅何曾被人這樣吼過?即便是以前跟湯氏鬥法,她也只敢背地裡使陰招,他竟然吼她?
委屈的可是她呢,他憑什麼這樣對她?
越想越委屈,不自覺地,眼裡便濕熱濕熱的,她倔強地吸吸鼻子,試圖掩下那股淚意。
突然覺得自己這麼較真一點意思都沒有,她驀地轉身,往外面跑。
&兒!」顧墨杭急了,他意識到自己剛才語氣重了,可是他對其他人說話一向如此,雖然心裡有些後悔,也沒想著要道歉。此時一看清雅委屈的樣子,心立刻就軟了,可她卻硬是不肯哭出來,自己又不好拉下臉來去哄她,她就不能示弱一下,給自己一個台階下嗎?
清雅徑直往外跑,顧墨杭急了,一下子撲過去,正好將人撲到窗邊的美人榻上,可是用力過猛,腿上一疼,也就沒有掌握好力度。
清雅的後背磕在榻上,痛得厲害,心火噌噌地往上冒,奮起去推他。
&離我遠點!」一急之下,竟然將他推到在榻上,臉上現出痛苦的神情。
清雅有些擔憂地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撞倒腿了,伸出手想去扶,他卻沒有動,深深地看著自己。
&不是不想讓你生孩子。」他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她不自然地瞥過頭去,什麼嘛,好像她很像生孩子似的,又不是母豬。
顧墨杭看見她微翹的嘴角,心知她的氣大概消了些,連忙趁熱打鐵:「我的腿還沒好,正在服用一種藥性很猛的藥,我怕傷了你和孩子……」
&人!」清雅凌厲地盯著他,「我問過大夫了,那種藥,不僅僅短時間能阻止懷孕,甚至能令人終身不孕,顧墨杭,你說謊前請先打個草稿,不要讓人一戳就穿!」
&可能!」顧墨杭神情凜然,「雅兒,我怎麼會給你用那種藥,你一定是弄錯了!」
清雅狠狠地瞪他一眼,伸手打開榻邊的一個暗格,從裡面拿出一張藥方和一包藥渣,扔到他面前:「你自己看!」
顧墨杭撐著身子坐起來,將藥方和藥渣細細地比對著,好半晌才放下,面色極其凝重:「這些藥,不是我讓人開的方子!雅兒你從哪裡來的?」
清雅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如果不是顧墨杭,那就是有人要對付她,甚至他們夫妻。她必須冷靜下來,不然就著了歹人的道。
於是,她將藥渣的來歷跟他說了,顧墨杭沉默了,片刻後道:「我是讓人抓了藥,讓你暫時不能懷上孩子,但那些多是補藥成分,對你的身子是沒有危害的。」
他拿出另一張藥方,上面所列的跟他說的完全一致,清雅才略微平息了些。
&來藥是被人換了。」
夫妻倆心情都十分沉重,顧墨杭將事情前後竄起來一想,就明了了:「一定我讓人熬藥的事被人發覺了,趁機換成了避子湯,還讓我們夫妻離心,這人好歹毒的心思。」他自責得很,「雅兒,我立刻讓大夫來給你把脈。」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藥被換掉的,雅兒的身子有沒有傷到。如果那樣,他不敢想像。
清雅斷然拒絕:「不能打草驚蛇。」
&是我擔心你的身子。」他著急地看著她。
清雅哼道:「等你擔心,黃花菜都涼了。」事實上,她一發現避子湯之後,就悄悄請人把了脈,不過做得很隱秘,連喜鵲和杜鵑這兩個心腹都不知道,那暗中換藥的人應該也沒有察覺到。
她不想讓顧墨杭這麼輕易地過關,便故意不告訴他這點,而是橫了他一眼道:「你怕是擔心將來沒有嫡子吧,這還不簡單麼,到時候我給別人騰位置,嫡子庶子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麼嫡子庶子?」顧墨杭樂了,這丫頭一臉的酸意,以為自己看不出來,他心中暗笑,一把摟住她,柔聲道,「我不要什麼嫡子庶子,只要你生的就好。」
清雅打蛇隨棍上,趁機問道:「你的意思是,以後你不會招惹些花花草草來堵我的心?」
&然!」顧墨杭斬釘截鐵道。
態度還行,孺子可教也!清雅眉一挑:「那我若是真的傷了身子,不能生呢?」
&就不要罷。」顧墨杭的眼中忽然染了幾分哀傷,「我很早就失去了父親母親,對他們幾乎沒有印象了。以前,我都沒打算過會有孩子,否則也不會用那種猛藥了。」
他怕,他的身體不好,若有了孩子,自己早早離開他,讓他經歷一番自己的痛苦,他不想這樣。
清雅看著他哀傷的紫眸,很容易地就有了淚意,主動握了他的手道:「你放心,你會好起來的。我們的孩子會很幸福的。」
他們一定會好好的生兒育女,陪著他們一輩子。
&兒這是在向為夫示愛嗎?」顧墨杭沉溺地凝視著她的眼睛,清雅慢了半拍,才意識到他說了什麼。
俏臉一紅,甩開他道:「瞎想什麼呢,我是說,我們一定有法子治好你的身體,將來不就能生兒育女,看著他們長大成人了嗎?」
有妻有子,看著他們長大成人,這在顧墨杭以前灰暗的生活中,幾乎都不敢想像,雖然他是位高權重的長安侯,可是,他清楚地明白,高處不勝寒。
可眼前這個女子,她告訴自己,他們能一起生兒育女,一起幸福地看著他們長大成人,一起經歷那樣美好的畫面。
顧墨杭反握住她的手,緊緊地攥住,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抓住那些畫面,不讓它們從指間溜走。
清雅看他難以抑制的激動,暗暗地想,他究竟遭受了些什麼,態度竟如此悲觀,看來,以前想的跟他相敬如冰是做不到了,她必須深入他的種種,治好他,她可不想年紀輕輕的就成了*。
而目前,迫切要解決的是避子湯的事。
&讓誰熬的湯藥?」或許是那人做的手腳。
顧墨杭回憶:「方子是我守著大夫開的,為了保險,我還抄下幾分,讓幾個人看過,確認沒有問題,再讓孟南去抓的藥。」
孟南是肯定沒有問題的,那麼,或許處在熬藥的時候。
&大家的和親自去抓藥熬藥的,怎麼會被人換了?」
清雅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於是道:「哼,最好不是你!否則……」
&然不是!我恨不得跟你生一堆孩子,男孩像我,女孩像你,一定很可愛……」
&清雅臉紅了紅,真當她是母豬啊!還生一堆孩子,他怎麼不投胎去做豬?
夫妻二人將事情說開,得出結論:墨清居里有人出了問題,那藥既然不是顧墨杭做的,那其他人就極有可能了。
首先被懷疑的自然是郭大家的和許有才家的,顧墨杭其實是比較信任的,不然也不會讓她們待在自己身邊數年,按說她們與自己的命運息息相關,不應該做手腳才是。
清雅卻不這樣想:「或許她們對你忠心,可未必喜歡我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夫人。」
&們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算了,清雅不想跟他討論丫鬟的心理,於是道:「現在不能傳她們來問話,不過那避子湯一定還會送來,我們假裝不知道就好。」
依舊按照以前的規律行事,那些人就不會覺察,幸好他們成親時間短,否則,那人以為目的已達成,就會停止行動。這次一定要密切監視著,只要他們再次行動,就算做得再隱秘,一定會露出蛛絲馬跡。
顧墨杭會意,贊同地輕輕點了下她的額頭:「鬼靈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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