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無恥小人
斜陽布滿的黃昏古道上,一座劍冢落寞的屹立於盡頭,而那道如雪的身影,正落寞的站在劍冢前。牧浩出現在這古道時,便已見到石宋和這座劍冢。他知道,這座劍冢中埋葬著,那名絕代風華的劍客的劍和心。
凝視這座劍冢,牧浩輕微一拜。牧浩知道無論是眼前的石宋,亦或者埋葬於其中的劍與心,對他而言,都是恩師的存在。
至今,他還記得石宋的那一句你學劍,也記得那道翱翔於白雲間的優雅身影。牧浩側過頭望著石宋,那張如雪般蒼白的面容上,有著說不出的寂寞和冰冷:「他是還不是已決心永遠藏起他的劍,就像他要永遠把埋葬起自己的心。」。
牧浩驀然一嘆,凝視著那遲暮的黃昏,清風攜帶著淡淡的梅花香,撲面而來,同時捲起天穹盡頭處的白雲。這些白雲漸漸散去,仿佛被這場清風吹向天外,那座屹立於白雲間的孤城。
許久後,石宋才開口道:「你學劍?」。
剎那間,牧浩只聞一道悠揚清脆的劍吟聲,至遲暮的黃昏中響起。牧浩就見到石宋那微垂於衣袖間的白皙右手,已經緩緩揚起,他的手上仿佛握著一柄無形之劍,輕輕拂過那搖曳的梅花和雪花。方圓數丈內的雪花和梅花,立即鋪天蓋地般的向著四周席捲而去,可怕的漣漪至天地間蕩漾而出,那如血的梅花,頓時變的更加猩紅。
天地間仿佛飄起一場血雨,而這道白衣的身影,正站在劍冢前,淺淺輕笑著。直至所有花瓣掩蓋住劍冢時,石宋方才轉身走向那古道的盡頭,消失在這場風雪之中。
牧浩雙目失神的望著那道遠去的身影,那就是劍仙一笑嗎?
「有一種劍法,是沒有人能夠看得到的,因為曾經看到過的人都已入土。有一種寂寞,是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的,因為它源自靈魂深處。」牧浩輕聲喃喃道,低眸望著腰間的舍天古劍。眨眼間,他就在這場風花雪月中揚起古劍,雜亂無章的劍法,卻威力無匹。今後就讓我來吹起那劍鋒上的血,亦吹起這片天地間的雪。
劍域之圖的正中央,赫然是一片血海。而在那血海正中央,居然是一座巨大的通天劍樓。這座通天劍樓,足足有百丈之高,氣勢恢宏。
磅礴的氣息,流轉於這座猩紅的通天巨樓之上。五道如同長虹般的巨橋,赫然橫跨於這片血海,其一端接連這座通天巨樓,而另一端則是連接周圍那破碎的陸地之上。同時,五座猩紅無比的墓碑,正矗立於巨橋之上。這些墓碑,足足有十餘丈之高,一股股死寂的氣息,在這些墓碑上瀰漫著,滄桑的氣息,頓時盤旋於其上。
微風輕輕拂過血海,奔騰的血河,立即激起一道道的血花。血花迸濺落在巨橋之上,這座巨橋仿佛像海綿一般,居然將這些血水緩緩吞噬而去。同時,五座墓碑上相對應的,瀰漫出了淡淡的血光。
楚軒負手而立,望著眼前氣勢恢宏的五座墓碑,轉目望向其餘四大勢力的掌舵人:「按照當初五大勢力的的的約定,五大勢力的的同時出力,開啟眼前的通天劍樓。至於能否得到其中的傳承,就各憑各大勢力的的機緣,諸位應該沒有意見吧。」。
楚軒的聲音雖然漠然,然而卻帶著莫名的威嚴。凌霄宗宗主刀三生,率先向著最右側的墓碑走去,雄渾無比的氣息,在他體內散發而出。刀三生雙手按落在墓碑上,體內法力如同潮水般洶湧而出,貫徹至這座墓碑中,這座墓碑徒然泛起淡淡的光芒:「那就開始吧!」。
無量宗的宗主慕容復和百尺宗的宗主百里牧,也紛紛走向各自的墓碑。楚軒目光掃過各大勢力的強者,冷聲道:「諸位從現在起要時刻戒備,但凡出現在數里內的妖獸立即清理。赤虛宮以辰南為首,負責東方的位置,至於其他方位,就由其他勢力長老負責。希望各大勢力的能夠放棄彼此間的恩怨。否則引起獸潮的話,恐怕在場的諸位,都要葬送在這裡。」
「我彌羅宮負責南側。」沈昕輕笑道,抬步走向右方第二道墓碑。
「我百尺宗負責西側。」
「我凌霄宗弟子負責北側。」
「我無量宗弟子,主要負責在方圓數里內的地域,構建防禦線。」
楚軒徑直的走向正中央的那座墓碑,其雙手同樣按落在墓碑上,瞬間,五座墓碑徒然泛起璀璨的光芒。同時,六大勢力的的強者,也是魚貫而出。
「陣堂和刑殿,分別留下五位長老在這裡。」辰南轉身向著赤虛宮強者囑咐道:「雖然五大勢力的目前要合力,開啟這五座通天劍橋,然而難免有些勢力,會在暗地裡使絆子。」。
「記住,絕對不能讓其他勢力強者靠近殿主,明白嗎?」辰南壓低聲音道。
「明白!」十名赤虛宮強者立即走出。
「辰南你性子還真是丁點未變,一如既往的謹慎。」一道爽朗的笑聲,徒然在右側響起。隨即一名中年人,如同鬼魅般的出現。這名中年人,眉宇之間充斥著一股陰厲之色,一道猙獰的劍痕,赫然橫跨他整張臉龐,使他的面目看起來格外的猙獰。
此刻這名中年人,正似笑非笑的望著辰南,眼中流轉的殺機絲毫不加掩蓋。望著這道身影,辰南眉頭微皺:「因為我可不想,被一些陰魂不散的傢伙,在暗中給宰了。」。
「呵呵,辰南你話中那些陰魂不散的傢伙,是指我和長恨兄嗎?」又是一道輕笑聲響起,只見無量宗中的諸多強者中,走出一名身著青衫的中年。這名中年人的面容,原本極為英俊,然而他臉上也有一道劍痕,正是這道劍痕將他的面孔,破壞的面無全非。而最醒目的便是,這名中年人的雙手,異常的寬大,其手指也是修長無比,
隱約間,可見到其上閃現而過的鋒芒。
「畢竟刀長恨和你慕容言兩人,都是有前科的。似你等這種無恥小人,讓人不得不防。」辰南抬眸望著這青衫中年,冷冷的道。
聞言,青衫中年既慕容言,輕輕揉著臉上猙獰的劍痕,輕笑道:「也對,當初如果不是昊牧天在場的話,我想你們赤虛宮的宮主石鑠和楚大殿主,恐怕早已死在我和長恨兄手中了。現在想起來,還真是件讓人頗為遺憾的事情呢!」。
「你應該慶幸,能夠在昊牧天手上撿回這條命。」辰南冷聲的道。當初他們在全力開啟通天劍樓的時候,這兩傢伙居然在背後出手,若非昊牧天事先有所提防,恐怕他和石鑠、楚軒三人,都死在這兩傢伙的手中了。
刀長恨輕輕捂著臉上的疤痕,聲音嘶啞無比:「雖然撿了條命,不過昊牧天,也給我和慕容兄留下了一生的恥辱。」可惜昊牧天那傢伙死的早,否則的話,我今日倒是可以親自洗刷昔日的恥辱。」說到這裡,刀長恨的聲音徒然變得森然無比:「聽彌羅宮的那些傢伙說,昊牧天的兒子,也在劍域之圖中?」。
慘白的長髮無風自動,辰南淡淡的望著兩人道:「怎麼?你們當初在昊牧天手中吃虧,如今還想從他的兒子身上找回?嘖嘖,刀長恨,看來你還真是越活越回去,如此不要臉的事情也想去做。」。
「我和長恨兄,好歹也是無量宗和凌霄宗的首座,若真要對一後輩出手,恐怕今後也沒什麼臉面立足於中樞界。」慕容言臉上始終噙著笑意,然而在那道劍痕的映襯下,他笑起來的樣子,還是特別猙獰,隨即意味深長的道:「後輩的事情,自然要交給後輩去解決。嘖嘖,當初昊牧天那傢伙,號稱中樞第一人,壓得我無量宗弟子抬起不頭,不知道他兒子有昊牧天幾分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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