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第兩百零二章:孤島之上
這些各大勢力的弟子,大多數都是有幸從仙墓中逃離出來,先前仙墓消失,這些人紛紛意識到該離開仙墓群峰的時候了,所以都極為有默契的向著仙墓群峰的谷口趕來,就算彼此間有恩怨,在這一刻,也紛紛放下了自身的恩怨。
單信眉頭微皺,心中隱約間有些不好的預感,目光有些陰沉的在牧浩三人身上掠過,心頭猛的一沉,「這傢伙該不會是要把我們全部留在這裡吧?」。這個突如其來的念頭,讓單信心臟砰砰加快跳動著,隨即又搖搖頭,為自己這想法感到荒唐。突然,單信眼瞳猛地一縮,其目光落在那一具具讓他心驚膽跳的的屍體之上。
在浩瀚無邊的山峰之後,是一道道藍色的海浪洶湧而來,撞擊在暗礁上,掀起天崩地裂的吼聲,使人震耳欲聾。濺起的浪花在陽光的倒映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一座孤島,矗立於藍色海面上,鶴立雞群。
舉目望去,這座孤島好似一座巨大的石台,陽光照在其上,像是鋪上了一層閃閃發光的碎銀。一座古老的祭壇位於孤島的正中央,四四方方,石劍儲於四周。數具巨大的妖獸屍骸,堆砌在祭壇四周,隱約間有著可怕的威勢,在其上瀰漫著。猙獰的骸骨上閃動著金屬光澤,其上浮現出一些紋路。
數十道人影站立古老的祭壇前,強悍無比的氣息在其上瀰漫著。按照其服袍的衣式,可分為赤虛宮,彌羅宮,凌霄宗,無量宗······,然而這些服袍的樣式卻與牧浩等人的袍服截然不同,其衣袖上大多數都繡著醒目的金絲帶。
「仙墓已經消失,不知道此次我赤虛宮弟子有多少人,能夠走出仙墓群峰,這仙墓傳承又在何人之手!」,和煦的陽光下,一名消瘦的中年男子微抿著嘴唇,顯得有些凌厲森然的目光微微掃過其餘幾位,旋即落在一名同樣穿著赤虛宮宮袍的中年男子身上:「詹台你說這次赤虛宮弟子中能有多少人能夠倖存下來呢?」。
被稱為詹台的男子,其微閉的雙眼緩緩睜開,堅毅的面龐上閃過一抹笑意:「二長老都未能猜到,我又豈能猜到,不過我敢肯定的是,我家詹台雨那妮子,定會安然無恙的走出仙墓群峰!」,提起詹台雨,這名男子眼中的冷冽淡了不少,露出少許溺愛。
「有笑蒼天那免費的保鏢在,詹台雨那小妮子能傷到哪裡,不過正所謂玉不琢不成器,雛鷹只有經過血的洗禮,方能展翅沖天!」,先前出聲的中年男子臉上,也是綻現出一抹溫和的笑意。
「詹台那妮子可比不上二長老的那寶貝孫兒王磊。這次進入仙墓群峰,不過是讓她見見血而已!」,被稱為詹台的男子,眼角的餘光不著痕跡的望著,數米開外,神色冷峻的中年男子,嘴角微揚:「不過讓我有些詫異的是,牧浩居然會進入仙墓群峰,仙墓群峰內妖獸成群,若是無人庇護的話,以此子金丹三層的實力,恐怕是九死一生了!」。
被稱為二長老的男子,臉上也露出玩味的笑意:「金丹三層的實力踏入仙墓群峰,爭奪仙墓傳承。嘖嘖,這份氣魄絲毫不亞於他老子昊牧天,果然虎父無犬子!」。玩味的笑聲中帶著少許譏諷,讓其餘各大勢力的人皆是臉露笑意,饒有趣味的向著那名冷峻的中年男子望去。
這名神色冷峻的中年,一襲如墨的黑衣,身體挺拔,筆直如槍的腰板,有著支撐蒼穹星空之勢,如墨的劍眉透著凌厲。
「詹台宇,王達!」,洶湧而來的海風,在這一刻仿佛都靜止住了似的,低沉的聲音猶如來自地獄般的陰風,驟然而起,帶著滔天的殺意,向著出聲的兩名中年人轟去。
詹台宇,前者是詹台雨的父親,後者是王磊的爺爺。
詹台宇嘴角噙著森然的冷冽,眼中的寒意漸漸凝聚在這道男子的身上。王達皮笑肉不笑道:「南長老,正所謂吉人自有天相。牧浩作為昊牧天的兒子,就算修為有些不濟,不過我相信昊牧天在天之靈,也會庇佑他這唯一的血肉,讓他走出這仙墓群峰谷口!」
「還要繼續廢話嗎?」,一股強悍無匹的威壓至男子身上,猶如風暴一般,席捲開來。王達無奈的聳了聳肩,迅速轉身,眼角餘光掠過詹台宇的眸子,二者眼中都有著笑意泛起,難得看南斗這憂心忡忡的樣子,倒是有趣。
其他勢力的人也是抿嘴一笑,望向這男子的眼神中有著戲虐瀰漫,儘管前者的神色冷峻如昔。不過這些人都能夠感受到,那雙深邃眸子下隱藏的不安和憂慮,這還是昔日那個——南斗?
彈指遮天的中樞強者南斗嗎?一道道情緒不一的目光,齊聚在妖異的祭壇上,其上瀰漫著的血光將陽光渲染的一片冰冷。隱約間一道巨門緩緩而現,矗立在祭壇之上,累累妖獸骸骨在這一刻仿佛恢復了生機似的,震耳欲聾的獸吼聲毫無徵兆的在骸骨中響起。巨響迴蕩而出,撞上那洶湧的深藍海水,掀起驚天的巨浪。
深邃如黑洞的目光凝視著這座漸漸猶如實質的仙墓群峰谷口,男子,既南斗消瘦冷冽的臉頰上罕見的泛起一抹憂慮,「大哥,保佑啊!」。
天崩地裂的驚濤拍岸聲盤旋於上空,陽光下,南斗,王達,詹台宇等人身形紋絲未動。四周沉默的可怕,每個人的目光都一動未動,期待著熟悉的身影在仙墓群峰谷口中走出,踏在祭壇之上。而在仙墓群峰谷口的另一端,也死寂的可怕,皓日當空,燦爛的陽光將天色渲染出,一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詩意美。
秋天的陽光總是能夠驅散冷意,然而站在累累枯葉上,沐浴在秋日中,單信卻有種置身於冰窖般的感覺。目光將近呆滯的停落在,那一具具讓他心臟砰砰加快跳動的屍體上。那猩紅的鮮血,仿佛一柄尖銳的刀刃,插進了單信的心臟,讓單信冷汗直冒。
「單信師兄!」,數名彌羅宮弟子見單信猶如中了魔咒,好似一尊石像般紋絲未動,不由的推了推單信的肩膀。
「嘀嗒!」,冷汗順著臉頰打落在衣衫上,單信喉嚨微微滾動,莫名的寒意在背後直冒而出。幾乎在這一剎那,單信面色慘白,猶如見鬼般,猛地轉身,步伐踉蹌的向著來時的路奔去。可是他才邁出數步,牧浩平靜的聲音卻如清風般飄拂而出,「你只要往前再邁出一步,下場就和他們一樣!」。
平靜的聲音卻讓單信身形驟然一顫,雙腳仿佛綁了鉛塊似的,再也不敢抬起來。如此詭異的一幕,讓其餘各大勢力的弟子面色微變。幾乎同時,這些人目光極為有默契的向著單信先前所望的方向望去。其目光也紛紛呆滯,半響後,一道道倒吸聲,猶如雨後春筍般直冒而出,顫抖的呼吸聲中帶著難以置信的恐慌,駭然的神色悄然浮現在這些人的面容上。
「牧浩,我等和你無冤無仇,也未曾參與你和彌羅宮之間的恩怨!」,微咬著牙,單信艱難的轉過身,目光凝視著站在陽光中,出塵猶如仙人般的牧浩。壓制住心中的慌張,單信佯裝鎮定道:「就算楚若龍他們率眾追殺你,我等也未攙和進去,替死去的夜師兄和同門報仇!」。
「希望你能夠放任我等,踏入仙墓群峰谷口,讓我們離開這該死的仙墓群峰,作為報答,我等可以將在仙墓群峰中,獲得的部分天地靈材甚至寶物交給你!」,單信目光一動未動的盯著牧浩,好似要在牧浩那張邪魅的俊臉上看出什麼,其餘各大勢力弟子也紛紛出聲:「對,只要讓我等安然無恙的離開仙墓群峰,我等願意交出部分寶物,甚至法技!」。
短暫的沉默瞬間被喧譁給覆滅,各大勢力的弟子神情有些激動。「等人到集了再說!」,微閉著雙眼,牧浩能夠感受到四周投來的目光,其內帶著期待以及乞求,微抿著嘴唇,淡淡道:「再等等,還有六個人!」。
沈玥站在一旁懶懶的打著哈欠,精緻的俏臉上露出一抹淺笑。微微低眸,望著牧浩,邪魅的俊臉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從容不迫,讓人有些沉迷。
單信等人的臉色,陰晴變化不定,望著近在咫尺的仙墓群峰谷口,眼中儘是不甘。然而眼前這道消瘦的血色身影卻讓他們不敢逾越半步,陣陣喧譁聲也消散,各個皆是眉頭微皺。
短暫的沉默總能給人帶來莫名的壓迫,壓抑無比的氣息瀰漫於眾人心頭,就在過了數十分鐘後。六道矯健的身影猶如靈猴般在樹梢上掠出,勢若長虹般掠過險峻的山石,向著牧浩等人奔來,當瞧見高懸的仙墓群峰谷口時,各個眼露狂喜之色,直掠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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