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苑路13號,521。」白鴿將八本書撕下的頁與劉星那八本書進行了對比,偶然將每頁最後一行最後一個字連在一起,竟然是個地址。
「師妹,你太聰明了!」劉一驚喜道。
「我,我這也是瞎貓碰死耗子。」白鴿紅著臉笑著說。
「那後面的521是什麼?」許偉根本沒經過大腦,問題就脫口而出。
「應該就是時間了!」劉一回答道。
」不就是今天嗎?」白鴿不禁的「呀!」了一聲。
「這個地方是個爛尾樓啊!」許偉瞬間反應過來。
「1999年,521兒童拐賣案?」劉一聽王建國提起過這個地方,市年紀大一點的都知道那裡曾經發生過一起惡性兒童拐賣案。王建國那時只是個普通刑警,剛剛加入警隊沒多久。
主犯是當地最大的拐賣集團頭子王勇勝,拐賣兒童一共有八人。警方花費不少功夫將此案破獲,並救出了這八名受拐兒童。王勇勝被判處死刑,抓捕過程王勇勝的弟弟王勇傑逃跑了,當王建國發現這個拐賣集團幕後竟然還有指使者時,王勇勝竟然在獄中自殺了,案件也就不了了知了。
但是那天在韓彬家發現李文義的時候,就勾起了王建國的回憶。李文義當時在王勇勝手下只是個打手。李文義入獄後,王建國也找過他,可是李文義對這件事知道的甚少。
「521」兒童拐賣案結案後,這棟樓也成了高危建築,馬上就要拆除了。
「兇手故意留下的吧!」許偉猜測道。
「兇手早就做好了準備,而且利用藏頭詩的形式將一些文字放在裡面。但是為什麼劉星也會有呢?」
「今晚去看看,必須把事情弄清楚!」劉一話語堅定,望著眼前這些書,劉一就好像看到了劉星。
「你自己去的話太危險了,我還是和師傅說一聲!」
劉一點了點頭,三人將李文忠家中與劉星相同的書本一一拿走放。
「還有點時間,我得去趟書店,調查下書的事情。」劉一這幾日每天只要有時間就會翻閱李文忠的日記。
日記是從一九九九年開始寫起,並不是每天都有寫,但會保持一周一篇。要不是今天這些書,劉一也不會對這一年特別敏感。
許偉接到了王建國的電話先回警局了,白鴿與劉一一起來到了書店。途中劉一發現一九九九年七月七日寫的,王勇勝五日後自殺。
日記上面寫到:
近日頭感覺特別的疼,每天都會看見那些小孩,與我有什麼關係?不,還是不要想了,只要他不說出來,我們誰也沒有事。可是萬一他說出來怎麼辦?大老闆會有辦法堵住他的嘴吧!這麼一想起來,那個長相清秀的小女孩確實討人喜歡,真是倒霉。她要是能每天都陪著我就好了,細皮嫩肉的,比那些女人好上百倍。
劉一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關門了?」
兩人來到書店時,大門緊鎖,裡面看好像有一支胳膊出現在兩人的視線內,地上散落了很多書。劉一敲了敲門,喊了幾聲,但是裡面一點反應都沒有。
「師哥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啊!」白鴿向裡面又看了一眼。
「先報警!」屋內的書架被翻動過,零散的書籍掉落在地上。
劉一心想,看來兇手是來滅口的。
「小劉,怎麼回事?」王建國與許偉接到報案後,立馬就趕到了現場。
門打開以後,迎面撲鼻的就是一股噁心的腥臭味。從屍體流出的血液已經凝固,牢牢的依附在了地板上,屍體上落滿了蒼蠅。
白鴿根本沒敢看,捂著眼睛,躲在劉一身後。
劉一捂著鼻子走到櫃檯的位置,書店老闆被人割喉,但是脖子並沒有完全掉在地上,連著後頸,噹啷在後背處。裸露在外面的氣管和食道布滿了蒼蠅,書店老闆右手手指全都切了下去。
「這是什麼?」書店老闆的左手似乎抓著什麼。
王建國將書店老闆的左手扒開,裡面竟然是一張皺巴巴的白紙。
「花苑路13號,二十一日晚十一點三十分?」劉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紙條上的文字竟然和書上找到的線索基本一致,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書店老闆也和那起兒童拐賣案有關?莫非這才是整個案件的起因嗎?這些人被召集到一起,兇手到底想怎麼樣?
「這是什麼?」王建國走過來問。
「王哥,查下指紋!」
「看來兇手是要找什麼東西。」劉一指著地上散落的書籍。」
劉一走到書架的位置,開始輕輕敲擊書架上的每一層木板,看看有沒有和李文忠家中的構造一樣,藏有暗格,可是並沒有。但是藏秘者永遠都會有自己隱藏秘密的地方。
「死者還是認識兇手的,兩人是在這裡聊了天的。」劉一指著櫃檯上的兩杯還有餘茶的杯子說。
「兇手和書店老闆是朋友?那為什麼會殺他呢?」白鴿問道。
「殺他很有可能是滅口,你們再看,受害者周圍十分整齊,看來並沒有掙扎。應該是被下了藥,回去檢驗下這杯茶和屍體就知道了。」
「小劉,這裡交給我們吧!我有劉星的消息了!」
「劉星他在哪兒?」劉一的神情相當緊張。
原來肖佳昨天去過警局,說劉星失蹤之前找過自己,並且將一張存有巨款的卡交給了自己。
「真傻,給她也是禍害!還有嗎?」劉一感覺肖佳似乎出於某種目的才去報警,要不然不可能拖到現在。
「肖佳將這張卡提供給了我們!」王建國遞給劉一一支煙,接著說:「看來劉星也牽連此案啊!」經王建國核對,這張卡是和李文忠是同一天在一家銀行辦理的。
這是劉一最不想得到的結果。
屍體被警方運回了警局,進行檢驗。劉一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白鴿嘟嘟著嘴,望著劉一凝重的面龐,有些心疼。
「你還瞅啥啊!師傅找你呢!」許偉哪裡顧得上這麼多,上去就拍了下劉一。
「怎麼了?」劉一猛地回頭。
「屍檢報告還沒出來,但是從胃裡找到一些碎紙片,現在正在技術科整理中。」
「碎紙片?書店老闆的信息查到了嗎?」
「趙德祝,男,四十五歲,本市人,離異,原來是藝術學院雕塑系的客座老師,其他的還在查。」許偉將趙德祝的資料簡單的搜集了一下。
「這個老師我認識,他被開除是因為猥褻女學生,雕塑系裡出名的變態老師。」白鴿說。
「戀 童癖?猥褻女學生?難道李文忠和趙德祝認識?」
劉一感覺只有今晚去花苑路13號才能給劉一一個答案。
「小許,韓彬出事了,現在就去他們家!」王建國突然接到了監視韓彬家刑警的電話
韓彬家的別墅依舊那麼安靜,沒有一點吵雜聲,卻沒了人氣。李文義老早就在醫院大門口等著王建國他們來,好像在等著什麼靈丹妙藥一樣。
病房裡只見韓彬躺在床上,雙眼緊閉,好像睡著了一樣,臉色蒼白,猶如病入膏肓了一樣。
「怎麼回事?」王建國指著韓彬問道。
「今早少爺喝了兩口牛奶就這個樣子了,我趕緊打了120,來醫院就開始洗胃,現在已經脫離生命危險。」李文義顯得相當擔心,看來是真心的。
「醫生怎麼說的?」王建國問道。
「中毒,雖然攝入量不多,但是毒性過大,不知道能不能救出來。要是少爺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怎麼向老爺交代啊!」李文義走來走去,愁得直撓頭。
「你先別急,人這不是還有希望嗎?」許偉看李文義著急的樣子有些可憐,遍遞給李文義一支煙,。李文義點點頭,「今早有什麼可疑人物來嗎?」
「一切就和平常一樣,牛奶還是每天來的王哥送來的。你們不會懷疑王哥吧!王哥人挺好的,嗨!也挺可憐的。」
「案件沒有水落石出,每一個接觸過韓彬的人都是嫌疑人。」王建國嚴肅地說。
「你家少爺早上收到什麼信件嗎?」劉一問道。
「信件?」李文義陷入了沉思,「啊!對了,早上王姨在門口撿到一封信,我以為是廣告呢,就放在了桌子上,回去就見到少爺趴在桌子上,口吐白沫了。」
「信呢?」王建國問道。
「還在家裡,少爺生命有危險,哪裡還顧得上什麼信啊!」
「化驗結果出來了嗎?」劉一問道。
「醫生說是三氧化砷中毒!」
「砒 霜?先查查送牛奶的那個人,誰還經手過牛奶?」劉一問道。劉一確定兇手是想毒死韓彬。
「有王姨,陳師傅,還有我。」
「你的意思是說,毒是這幾個人下的嘍!」許偉挑起眉毛問。
「也不能完全肯定,還有可能就是牛奶送過來之前就已經下了毒,有可能是送牛的人,或是牛奶在他那裡就已經被別人下了毒。」
「這樣吧!都叫到警局問話,看看能不能問出線索。」王建國掐滅菸頭,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就在四個人想回警局的時候,王建國的手機又響了。
「小張,怎麼了?」
「剛才有一個人去過韓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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