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來到溫府的這群人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江楓他們無疑。
溫瑞祥此刻一身的狼狽,整個人又在氣頭上,所以即便是面對江楓他們也沒什麼好臉色。
「我就是溫瑞祥,找我幹嘛?」溫瑞祥一臉不耐煩地說道。
江楓見溫瑞祥承認自己的身份以後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他笑著說道:「溫三公子你好,我是你父親臨死前收的關門弟子,我叫江楓。」
江楓說到這裡時從懷中取出了溫鎮堂給他的那枚納戒。
「你父親臨死之前讓我把這枚戒指給你送過來,並叮囑你一定要坐上溫家家主之位,保住清遠溫家。」
「我父親讓你送這枚納戒給我的?」
溫瑞祥聽了江楓的話後整個人怔了怔,他眼眶一紅,喃喃叫了一聲:「父親……」
溫瑞祥剛準備伸手接過江楓手中的納戒時,突然溫鎮州大喊了一聲:「溫家納戒不能給他,他已經被逐出溫家,從現在起不再姓溫了。」
「對,不能給他。」林鳳蘭也趕緊叫道。
溫鎮州三兩步走到江楓跟前,他伸出右手道:「你把納戒給我吧,我是鎮堂的大哥。」
江楓聽完溫鎮州的話後看了一眼溫瑞祥,溫瑞祥臉上顯然滿是不甘之色,不過他對於這件事也無可奈何,畢竟形勢比人強。
江楓看溫瑞祥這一臉狼狽的模樣,心裡多多少少也明白了些溫家的局勢。
江楓把納戒握在手中收回去,他看著溫鎮州淡淡地說道:「我想你剛才可能沒聽清楚我的話,那我重說一遍,這枚納戒是我師父在臨死之前,讓我交給溫三公子的。
聽清楚了嗎?溫瑞祥,溫三公子!」
「你什麼意思?」溫鎮州臉色有些不善地看著江楓問道。
江楓輕笑了一下,「字面意思,難道你聽不懂,還需要我再重新說一遍?」
「真是笑話,我溫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外姓小子來管了?我溫鎮州要取回這枚溫家納戒,莫非你還能攔得了我不成?」
溫鎮州說完直接一爪抓向江楓,江楓身子微微一側,躲過溫鎮州這一爪的同時,同時一掌拍向溫鎮州的胸口。
溫鎮州萬萬沒想到,江楓看起來這麼年輕,又自稱是溫鎮堂臨死前才收的弟子,他的反應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在猝不及防之下,溫鎮州無法躲過江楓拍過來的這一掌,只能同樣凝掌迎上去。
二人兩掌相對,體內的天人聖元同時爆發。
此時兩人比拼的就不是什麼招式的精妙了,而是單純的境界高低。
砰!
江楓和溫鎮州的天人聖元碰撞時,空氣中產生了一道炸響的聲音。
江楓站在原地,雲淡風輕的看著溫鎮州,整個人連輕微的搖晃都沒有。
但是溫鎮州的情況就糟多了,他身為溫鎮堂的大哥,卻沒能當上溫家的家主,足以見得他遠不如溫鎮堂。
而事實也的確是如此,溫鎮州的修為不過堪堪五品而已。
他以五品境的天人聖元去對江楓三品境的天人聖元,其後果會如何可想而知。
溫鎮州整個人先是極速往後倒退了幾步,然後他卸不掉江楓傳導過來的強大力量,最終整個人倒在地上,連續往後翻滾了數轉。
好不容易等溫鎮州穩定住身形,他整個人碰撞到操場邊緣處的台階上,然後悶哼了一聲,直接當著眾人的面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很顯然,溫鎮州和江楓對戰已經完敗,哪怕是溫府的下人也能看出來,溫鎮州完完全全不是這個江楓的對手。
江楓看了一眼溫鎮州後道:「溫鎮堂是我的師父,我在他臨死之前答應過他。我會把這枚戒指交給溫三公子,並且我還會幫他坐上溫家的家主之位,幫他保住清遠溫家。」
「你以為你修為高你就能說什麼是什麼嗎?溫瑞祥不顧倫理綱常,迷暈她姨娘以後將其污辱,這等無恥之人,憑什麼坐上溫家的家主之位?」
林鳳蘭義憤填膺地看著江楓質問道。
江楓聽完林鳳蘭的話後扭頭看向溫瑞祥,「溫三公子,這位夫人所說的事情,你有做過嗎?」
「沒有!」溫瑞祥斬釘截鐵地回答。
他說完以後往江楓身旁移了一步,溫瑞祥此刻也明白了這突然出現的江楓,就是他老爹給他找來的一個大靠山。
如此年輕就能一掌把溫鎮州打吐血,這是得有多強?至少四品境的高手吧?
其實溫瑞祥哪裡知道,江楓為了隱藏自己的實力,剛才和溫鎮州對拼的那一掌僅僅只用了七成力。
站在他旁邊的這位,可是實實在在的三品高手。
溫瑞祥回答完沒有以後,林鳳蘭正準備反駁他。
豈料林鳳蘭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江楓便直接對著溫瑞祥說了句:「沒有就好,我信你。」
林鳳蘭聽完江楓的回答後險些沒崩潰,這也太兒戲了吧?至不濟也該讓溫瑞祥說一說他沒做過這件事的證據啊?
其實別說是林鳳蘭無語,就連溫瑞祥自己聽完江楓的話後都愣了一下,他還忍不住傻乎乎地問了一句:「那個……我和你素不相識,你為什麼會這麼信我?」
「我是相信你爹,你是你爹臨終前選的人,我肯定以他的眼光一定不會選錯。」江楓說到這裡拍了拍溫瑞祥的肩膀,一副語重心長地說道:「所以你自己也得努力,不要辜負了你爹對你的信任。」
「嗯。」溫瑞祥重重地點了下頭,「我一定會努力的!」
「你信他有什麼用?溫瑞祥被他大伯和我親自在床上抓到,證據確鑿鐵證如山,就算他再會狡辯也沒什麼用!」
「在床上抓到了就算是證據確鑿鐵證如山了?那萬一是他小姨喜歡夢遊,自己三更半夜在睡夢中進入溫三公子房間,然後躺在他床上的呢?」
「那床單上的血跡又如何解釋?我妹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沒想到來我這裡探望我卻被這禽獸……」
林鳳蘭說著說著竟然嚶嚶地哭了起來,那我見猶憐的模樣真是讓人看了會有一種想要把她擁入懷中好生疼惜一番的衝動。
可惜江楓對美女的免疫能力實在是太強了一些,畢竟他是和眾多絕世佳人都有過關係的男人。
林鳳蘭雖然姿色不差,但是跟軒轅帝冰以及楚柔雲之流比,那還是差了不知道多少。
所以江楓完全不吃林鳳蘭這一套,他下巴輕輕揚了揚道:「既然你口口聲聲說你妹妹一個黃花大閨女被溫三公子給污辱了,那你把你妹妹叫出來,大家當面對質一下。」
「你……你這個人未免也太過分了,我妹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被她外侄所污辱,她還有何面目出來與人當眾對質?」
「當事人都不出來說話,那是黑是白豈不是任由你隨口亂說?」
江楓說完以後把手伸進懷中,他從懷裡的一枚納戒之中取出了一個長方體的紫檀木盒出來。
江楓道:「這盒子裡面裝著的是千年冰清雪蓮花,相信整個天人界的人都知道,冰清雪蓮花只能由處子接觸,不然它會立刻枯萎凋零。
既然你說你妹妹被溫三公子給污辱了,那就讓你妹妹握一下這朵冰清雪蓮花,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已非處子之身。」
江楓手中這紫檀木盒裡裝的其實是一把短劍,根本就不是什麼冰清雪蓮花。
他之所以這麼做,只是為了看看林鳳蘭的反應而已。
果不其然,林鳳蘭一聽江楓這話整個人頓時有些慌了。
她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怎麼知道你這冰清雪蓮花是真的還是假的,你明顯是要偏幫溫瑞祥,我不能相信你拿出來的東西。」
「呵呵……」
江楓輕笑了一聲,嘲諷意味十足。
然而就在此時,溫瑞祥的房間裡面突然走出了一名女子。女子一臉虛弱地倚靠在門框上,她艱難地說道:「瑞祥沒有污辱我,昨天夜裡,是有人用迷藥將我迷暈,然後把我放到了瑞祥的房間裡面。
我沒有遭受到任何污辱,床鋪上的血跡,是有人割破我的手掌造成的!」
女子說著舉起了自己的右手,上面的傷口雖然已經癒合止血,但仍舊是清晰可見。
女子雖然沒有明說是誰迷暈的她,又是誰割破了她的手掌。
但是女子目光一直都看著林鳳蘭,沒有明說的話,此刻也就不言而喻了。
啪啪啪啪……
江楓鼓起掌來,然後攤開雙手笑著說道:「看來真相已經大白了,誰是人誰是鬼,長眼睛和耳朵的人現在應該都很清楚吧?
只是有一點我沒太搞懂。」
江楓看向躺在地上還沒能站起身來的溫鎮州問道:「溫大老爺,按理說你是溫三公子的親大伯,為什麼你會問都不問當事人一句,就直接把溫三公子打成這樣,並且還口口聲聲要把他逐出家門?」
江楓這個問題簡直就好像是一記重重的耳光煽在溫鎮州的臉上,溫鎮州老臉一陣紅後又一陣白,最終他再次吐出了一口鮮血,然後乾脆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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