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春歸點頭,「但是,如果她的情蠱再甦醒的話,到時候姑娘的情緒會更不穩定,不僅傷害到周圍人,她自己的心也會被折磨的絞痛難忍。」
褚澀接住她的話,嘆道:「那種場面,想想都覺得一發不可收拾!」
「所以,當務之急,只能先給她解蠱。不要再讓她痛上加痛!」
「風吟說,是姑娘把她害成那樣的,她只是愛王爺,沒有別的意思!她只是想嫁給王爺……」
褚澀聽後,看著褚冽,臉上一副:我就知道你答應她了的表情。
褚冽擺手不讓她繼續說下去,對褚澀說:「你現在立刻去把魔夜帶來。我給她的時日夠長了,也到了她回報的時候,如果她真的沒有價值,我留她在這裡也沒有任何意義!你去把她帶過來!」
褚澀支支吾吾,道:「她睡了。恩。」
「褚澀!」褚冽一個冷眼殺過去。
「不是不是!」他忙擺手,「你誤會了,我們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她只是喝多了一點酒,然後就被侍婢扶去休息,我接到春歸找人送來的消息後,立馬就趕來了。」
褚冽冷笑一聲,「看來,魔女快要適應我普國的水土了。」
褚澀撓撓頭。
「我下去看一眼風吟,等下小汐醒了,你們第一時間去叫我。」褚冽說完,剛站起來,汐顏就醒了,「褚冽……」她叫道。
褚冽聽後一個箭步衝過去。
汐顏抓住他的手,「不要走了。」她輕聲道,「對不起,我沒有聽春歸的勸,害你們擔心了!」
春歸站在一邊,眼含著淚,搖搖頭,「姑娘好好的就行。」她把手背向身後,怕汐顏看到那些紫紅色的牙印,「那你和王爺說話,我去給你做點吃的來。」
春歸走後,汐顏皺眉問道:「為什麼我一見到風吟就會失常?她對我做過什麼嗎?」
褚冽以為是她們之前的怨恨太多,怕勾起她不好的回憶,沒有多說什麼,只說:「那你以後就不要見她。你現在有沒有覺得身子哪裡不舒服?」
汐顏搖搖頭,「沒有。我覺得都挺好的,真的。」
「那心裡呢?你看著我,會不會覺得難受,壓抑?」
「不會。」汐顏笑笑,「很幸福。」
「傻女人……」褚冽撫著她的額發。
他現在甚至懷疑,汐顏是不是故意像去往凡寺那樣,在拿自己做實驗,好讓他們找出風吟的破綻和把柄。
「褚冽,這一次,你有沒有判斷出,風吟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這一句話更加堅定了褚冽的懷疑,難道真的是在故意試探?
「你別想那麼多,只要記住,以後做什麼事,都要等我回來,知道嗎?」
「恩。」汐顏眼裡儘是失落,「我沒事的啦。」
這個傻瓜,不顧自己的危險,與其說是為了成全杜涼,不如說是成全她,她知道只要跟風吟接觸她就會「犯病」,還故意前去,就是想讓身邊人,看到她發病前,跟風吟之間發生了什麼。
褚冽見她若有所思,打斷她道:「明天我們出府去放風箏,如何?你不是一直想出去玩玩嗎?」
「你說的是真的?」汐顏眼裡放光,嘴角一個大大的笑。
「當然,我陪你去散散心。」
「太好啦,能出去玩!!耶耶耶……褚冽……」她忽然深深地叫了他一聲,「你好酷哦……」她眼帶桃心,故意泛起花痴,「我說的是真心話哦,不過,真的能出去玩了嗎?」
「小傻瓜,是真的。」褚冽揉揉她的頭,「起來吃點東西吧!」
「恩恩。吃東西……好餓呀!」汐顏連忙起床。
褚冽心情好像也不錯,她很想問問他去宮中,發生了什麼事,太子會不會再找他們的麻煩,可是忽然又忍住了。
「怎麼了?」褚冽看著她,「想什麼呢?」
「沒什麼啦,就是想問你的傷口,還疼不疼,我幫你包紮一下吧。」
「不礙事。」褚冽酷酷道。
不一會兒,褚澀也回來了,臉上的紅暈沒了,酒氣也散了。見褚冽心情不錯,把他抓到一邊問,「老九,快說你去宮裡,父皇到底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
「我才不信,你快老實招來。他都已經廢了,那太子之位……有望了?」
「等父皇真的頒布了聖旨,自然就會知道,你瞎猜什麼?」
「估計也等不了多久了,太子之位是不能長久空缺著的。」
「你們幹嘛呢?勾肩搭背的,我要吃醋啦……」汐顏故意笑說,走到他們跟前,「褚冽,你們先聊,我要去看看夏月怎麼樣了。」
「恩,我跟你一起去。」
「不要不要。」汐顏說,「你一個大男人跟我去看個丫頭,不合適,你們聊吧,我去去就回。」
褚冽滿眼不捨得,被褚澀笑話了兩句,他看著汐顏出了屋,讓一個小丫鬟在後面跟著。
汐顏穿過長長的廊子,繞過後花園,往丫鬟們住的暖雲軒走去。
夏月正半躺著吃東西,見到汐顏忙中氣十足地叫道:「小姐,小姐,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你精神還不錯啊!」
「那當然。不就挨了幾鞭子嗎?我皮厚,不怕疼……」
汐顏笑笑握著她的手,頓了頓,還是問道,「夏月,太子為什麼打你?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夏月眼神閃避過去,「沒有啦。他人壞心眼嘛,想抓你讓你跑了,打我出出氣唄……」
「真的?」
「真的,我騙你幹嘛。不過我都回來了,小姐就別提那過去的事情了,惹人傷心啊!」
其實,太子是問夏月汐顏中情蠱的事情,還有風吟藏在哪裡?那個西緬國來的魔女,跟褚冽的關係怎麼樣?她自己其實還沒有搞清楚,怎麼跟太子說呢?只是她也不知道太子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情,後來想想,太子一直跟兩個王爺過不去,肯定暗自打聽他們的事情啊,只不過不知道她問風吟藏在哪裡幹嘛?
「怎麼啦?」汐顏看她出神兒。
「沒事沒事,今天的飯菜好好吃,嘿嘿……」
汐顏也笑了,「我們明日去放風箏,不過我看你的身子,是去不了了。」
「怎麼突然去放風箏啊?我可以的,可以的。真的。」她慌著說,人被嗆到,咳嗽不止,「咳咳,小姐,我要去啊!」
「好好,帶著你。褚冽說我最近身子不好,放了風箏,就把病痛帶走了!」
春歸進來了,「我就知道姑娘在這裡,快回去吃飯吧。夏月,別說去放風箏的事,你去了,難不成還讓姑娘照顧你嗎?小心傷口爛了,疼得你哭!」
「哼!就你幸福,又能陪小姐去放風箏!還不讓我去,羨慕嫉妒恨!討厭!」夏月噘嘴。
春歸笑笑,看向她的傷,又不免心疼,「太子可真是壞心眼,你之前還冒死救過他,他竟然拿鞭子抽你!」
「哎呀,你想什麼呢?人家拿咱們哪裡當人瞧?不過還好我捂住了我貌美如花的臉啊……」她開玩笑道,不想氣氛再次沉重。「我這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是不是?」
「是的。福氣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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