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離一個人能行嗎?」
城南的樹林裡,朱淺雲皺著眉,看著一旁蹲在樹叢裡面無表情的唐莞,開口問道:「那可是六品的大妖怪啊。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放心吧。」
伸出手,隨意薅了一把樹葉,拿出水囊洗了洗,塞進嘴裡。像個倉鼠一樣鼓著臉頰的唐莞蹲在樹叢里,平靜地說道:
「周離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
「沒錯。「
一旁背著長弓,坐在地上的郭凌蘊點了點頭,開口道:「玉梨公主放心吧,別忘了還有諸葛道長跟著呢。」
「這倒也是。」
朱淺雲也輕舒一口氣,但還是有些擔憂,畢竟周離要面對的可是一個六品妖怪,而且原身竟然是大名鼎鼎的【不息刀客】徐老怪。
誰也沒有想到,當年一人殺穿了百刀堂,身負一品刀靈「不息氣」的徐老怪,竟然會在死後變成了妖怪,而且還跟隨張所浩來到了北梁。
在得知這個消息後,眾人的反應各不相同。侯珏練過刀法,所以他知道當年徐老怪一人單挑整座百刀堂是多麼恐怖的戰績。而周離和唐莞則有些凝重,因為二人可能和對方有點小誤會。
比如斷了徐老怪的後。
沒辦法,誰能想到這一切能這麼巧。周離和唐莞靈鷲山一戰,給徐盛斷了腿,徐子義也斷了腿,而這兩位,恰好就是徐老怪的兩脈雙傳。
這下好了,雙傳也沒經得住周離和唐莞造害,倆大老爺們直接斷後了。
不對,是一個大老爺們,和一個美女。
但是,在得知此事後,除了良心發出了短暫的哀鳴後,周離很快便借題發揮,想到了一系列的完美計劃。而其中,他自己就是重要的一環。
「其實淺雲的擔心是對的。」
開始摘喇叭花嘬花蜜的唐莞叼著花朵,凝重地說道:「我想了想,周離確實有些危險,畢竟諸葛道長是去降妖除魔的。」
「你是擔心諸葛道長門中有規矩,不允許出手傷害普通人,而死人刀身邊正好有幫手,諸葛道長便不會出手相助?」
面對一旁郭凌蘊的疑惑,唐莞搖了搖頭,花朵也隨之搖曳。她抬頭望天,幽幽地說道:
「我是怕道長親眼目睹周離的所作所為後,把他當成邪魔妖道給除了。」
剛想反駁,朱淺雲想了想,隨後眼神頓時就黯淡了,片刻後,她心有餘悸地點頭,神情凝重。
還真是。
「來了來了。」
這時,一旁的郭凌蘊招了招手,一大一小的少女立刻出現在他的身邊。當然,他是心無雜念的,畢竟女人只會影響到他拉弓的速度。
此時,在不遠處的一座廢棄的院落里,隱隱約約地傳來交談的聲音。郭凌蘊眯起眼,抬起頭,輕聲說道:
「周離跟我說過,如果天空中有褐色的鳥盤旋,就代表五分鐘的崗哨交替的時間差出現了。現在鳥已經開始盤旋,我們也該找個機會了。」
「好。」
唐莞點點頭,站起身,一米五的身高不足以讓她在樹叢中看到廢棄的院落。一旁的朱淺雲則半彎著腰,努力地遮掩自己的身形。
「你為啥這麼高?」
抬起頭,看著那傲人的曲線,唐莞的俏臉頓時颯白。
「嗯?」
朱淺雲低下頭,看著身下仰望著自己的少女,忍俊不止地伸出手捏了捏對方的臉蛋,開口道:「吃得好,長得高,這不是你當時教我的嗎?」
「我現在吃的也挺好啊。」
唐莞小臉滿是嚴肅,「我從不剩飯。」
是的,有伱在,從來都沒有剩飯。
「好了,準備吧。」
二人的交流讓原本緊張凝重的氛圍緩和了不少,郭凌蘊深吸一口氣,長弓落在手裡,一支羽箭搭在了上面。
「妥。」
右手一震,寬大凌厲的斬馬刀被朱淺雲從背後取下,一柄不太趁手的短劍也藏在了袖裡。
作為漢王的女兒,朱淺雲此時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四品上境。再加上那一手漢王的「刀劍齊行」,長刀配合短劍,同境界除了侯珏外一般人根本無法與其正面交鋒。
「急什麼。」
嘆了口氣,唐莞壓下身邊兩位大俠的手,明明只有三品,老成的氣勢卻讓兩個四品靈炁師乖乖聽話。
「周離讓我來,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看著身邊乖巧聽話的二人,唐莞語重心長道:「我知道你們急,害怕浪費周離爭取來的時間。可急是沒有用的,我們只有三個人,需要徐徐圖之。」
「所以,你準備···?」
左手掏出布袋,裡面裝著粉末。
右手掏出布袋,裡面裝著粉末。
「這是瀉藥。」
左手放下。
「這是炸藥。」
右手放下。
看著面前似乎明白了什麼,臉色逐漸精彩的二人,唐莞眯起眼,笑著問道:
「明白了嗎?」
「我大概是明白了。」
經歷過什麼的郭凌蘊艱難地點點頭,隨後遲疑道:「可怎麼讓他們服下瀉藥呢?這裡都是活水,而且咱們也不知道他們的廁所在什麼地方,這怎麼辦?」
「啊?廁所?」
唐莞看著難以言齒的郭凌蘊,疑惑地問道:
「你在說什麼?」
「啊?」
郭凌蘊也愣住了,不解道:「不是要炸廁所?」
「你的思想很危險。」
神情嚴肅,唐莞勸慰道:「少和周離接觸,被污染的有我們就足夠了,多了會出事情的。」
郭凌蘊點了點,心有餘悸。
「我的意思是。」
伸出手,接過千戶扔給她的令牌。唐莞向著二人展示了一下來自張所浩身上的令牌,開口道:
「用令牌混進去,把瀉藥混進棉布里。然後我們上來,放火,放炸藥,明白嗎?」
「這令牌?!」
郭凌蘊和朱淺雲先是一愣,隨後齊齊轉過頭,便看到陰影中的百特曼。摘下面具,千戶衝著幾人笑了笑,開口道:
「我從張所浩衣服里拿出來的,貨真價實。」
實際上,方才張所浩玩命大逃亡時,千戶根本沒有去追對方。
他只是大搖大擺地走進酒樓,將之前毫無防備就被他一人全部放倒的守衛扔進屋裡,隨後上了三樓,拿走張所浩衣服里的令牌。
僅此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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