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之神瞳魔眼第004章水神白雪姬

瀑布宛若源於九天，奔流入地獄。白浪紛飛，讓人擔憂何時會飛濺出來。水流如龍，撞擊在礁石上，發出震撼人心的轟鳴聲，如萬馬奔騰、如電閃雷鳴。好像下一秒天崩地裂，平靜的天地不復存在。

這就是世界盡頭。

雖然這樣的場面很有趣，不過兩位不良沒有空欣賞這美景了。原因是一條巨大的白蛇盯上了他們。與其說是白蛇，不如說是一條白龍。雖然沒有四肢，但是腦袋分明是華夏神話中的龍頭模樣，不過在日本傳統中象徵邪惡。傳說中的水神就是這條長達數十米的「小白蛇」。它用燈籠大的眼睛俯視兩個渺小的人類。

「人類，真有勇氣挑戰吾？若爾等獲勝，自當賦予爾等水神的恩賜。」水神張開了血盆大口，令人作嘔的腥風卷了起來，刺激人的鼻息。沉悶的聲音仿佛從二人的耳邊響起。

「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神上瞳不懷好意地打量著水神，直到對方心生惡寒。

「喂，阿瞳，讓我來對付怎麼樣？」十六夜露出了興奮的笑容，躍躍欲試地說道。

「不要。」神上瞳冷淡地回答。

「哈？不要這麼絕情嘛，這麼好玩的東西我一定要試試。」

「我還想玩玩這條小白蛇呢。」神上瞳毫不留情地說道。

十六夜無奈地嘆了口氣，扶著額頭說道：「沒辦法了，只能使出最後一招了。」

然後——

「石頭剪刀布！」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開始了「激烈」的競爭。兩個人蹲在一邊，完全無視了某條正自命不凡的小白蛇。

「可惡，又輸了。」十六夜面露不忿，悻悻地站到一邊，算是把獵物讓給神上瞳了。

「切，也不想想我可是石頭剪刀布小王子。以前你有贏過我嗎？」神上瞳不屑地說道。還沒等十六夜反駁，某條小白蛇按捺不住了。

「可惡，凡人！居然敢如此輕視我！我要吞了你們！」小白蛇，啊不，水神又張開了仿佛能夠遮天蔽日的大嘴，吐出能讓不良二人組捂住鼻子的惡臭。水神顯然沒有自知之明，自顧自氣惱著，哪管受盡折磨的凡人。這種時候神上瞳的意志力倒是很有用，起碼比旁邊那個快要嘔吐的少女好多了。

「哦？很氣憤嘛小白蛇。」神上瞳沒心沒肺地笑著，好像把別人逗氣了是很歡樂的事情，不得不讓人感慨這傢伙的性格到底有多麼惡劣。神情一凜，神上瞳露出淡漠的表情，認真說道：「只是挑戰的話太無趣了。就讓我們進行堵上各自生命的決鬥吧。如果我輸了，隨便你吃掉；我贏了，你的生命歸我。有膽量來嗎？」即使是這種關鍵時刻，神上瞳依然冷靜，好像凡世最合格的賭徒。

被激怒的水神哪管三七二十一，咆哮著答應了。

像是羊皮卷書成的兩份契約書緩緩從虛空中落下，正是箱庭世界承認了一人一神的決鬥。剛才說的條件，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隨著箱庭倒計時跳動，決定生命的戰鬥開始了。

（什麼？）

水神瞪大了眼睛。

只是一瞬間，那個人類就從原地消失了。

在水神看不到的死角，神上瞳的身軀在空中飄著。像是平躺在空氣里，仿佛渾身重量不存在一般。由於身體下落，烈風吹動著少年的頭髮一直往上浮動，露出少年美麗的雙眸。右眼浮現的「四」字隱隱釋放著戰意，與少年臉上柔和的笑容形成鮮明對比。

（在上面？！）

水神終於發現那個男人悠然自得地從自己頭上往下墜。它憤怒地咆哮著，想要張嘴把這個男人吞下去。然而神上瞳沒有給它這個機會，翻身，一個下劈腿狠狠地砸在了水神的頭頂。用力之大一瞬間穿透了水蛇的身子，仿佛連大地都為之一顫，臃腫的蛇身周圍濺起水花。

（怎麼可能……這傢伙到底是？）

如同散了架一般，水神懷著最後的想法，一頭栽在地上。彎曲的蛇身不復往日堅挺，歪歪扭扭地盤在地上，沾滿了污泥。白色的鱗片失去了神靈的光輝，反而與普通的小白蛇無二。

怒氣沖沖趕了過來的黑兔呆呆地看著不可思議的一幕，長大了嘴巴。原本因為憤怒挺直的粉紅兔耳變回了藍色，無力地耷拉下來。此刻少女心裡的震驚難以言表。

（居然只用一擊就擊潰了水神大人？！神上……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