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利亞的秘密 第16章 唐寧街

    readx;    為了理想而對政府對抗，雖然能成為平民英雄，但……也失去了得到國際響力的機會，與大英政府狼狽為奸也許更符合唐寧的理想，理想主義也是需要現實的支持的，所以，最後唐寧決定出賣靈魂，把電報公司賣個好價錢。

    他一直在考慮要賣多少錢，要不，就比照下工程吧，這是一個尚未開始的工程，國會經過長年累月地爭吵才願出300萬英鎊，期間都臭得不行了，霍亂也流行了好幾回。

    我來了，10號。

    羅素勳爵是個奸詐高傲的老頭，早就聞弦歌而知雅意的唐寧就猜到他要說些什麼，於是，一番寒暄之後，他就故意感慨，說博覽會上的美國發明真是令他驚嘆，一位叫馬修?布雷迪的攝影師說美國人口超過了2100萬，而且每年的增長速超過30，而全英格蘭才不過才1500萬，增長緩慢，美國已經出現了超過英格蘭成為世界第一經濟大國的苗頭，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回」美國去發展。

    羅素大驚，他還在打英國電報公司的念頭，這傢伙居然來這麼一出，他又不悅又不屑地說：「人多？你算錯了吧？我大英帝國富有四海，包括印加拿大南非這些地方，人口會比美國少嗎？經濟更是沒法兒比，你沒在政府部門工作過，大概不知道，英國本土的工業產值占世界工業總產值的60！哼哼，美國人是做得不錯，但比起我們來還是差遠了。」

    唐寧訝道：「有60這麼多？……好吧，但殖民地跟獨國家是不能比的，我在印看到當地很多地方在挨餓，經濟很差，就是因為大量原料優先出口到英國本土造成的，更可怕的是……這個，印總督雖然是我的好朋友，我還是要說，『無嗣失權』這個邪惡了，觸動了英國的夥伴——印當地貴族的利益，而印人的士兵數量已經超過英國人，恐怕……這樣下去會出亂。而澳大利亞加拿大……保不齊哪天會變成第二個第個美國，天高女遠，什麼都有可能發生。而美國剛剛打贏了美墨戰爭，又多了一個加州，成為東邊有，西邊有平洋的超級大國，前途大大地有……」

    羅素大不悅：「你對美國這麼不吝讚美之辭，到底什麼意思？難道你不認可身為英國公民的榮耀嗎？」

    起碼把相的傲氣打掉了一成，唐寧賠笑一聲，道：「沒什麼意思，其實我也挺糾結的，你看，我名字就叫唐寧?溫莎，正是我父親在波士頓卻心懷故國的緣故。」

    羅素虛情假意地詢問了唐寧在波士頓求的生活，忽略了他那當下還未成立的母校mit，估計也是一所不知名的小破校，粗魯的美國人能有什麼好校？

    終於，羅素言歸正傳：「我跟軍官們討論了一陣，感覺英國電報公司的無線電報對皇家軍隊的指揮情報系統有革命性地提升，同理，要不了多久，各國的軍方都會注意到這一點，所以，內閣部長們都認為要立法規範這個發明對國防的影響，初步建議將英國電報公司國有化，你意下如何？」

    唐寧淡然處之：「鐵船大炮才是戰爭的關鍵吧，小小無線電報用得著要國有化這麼誇張嗎？我還想把生意做到法國荷蘭普魯士奧地利西班牙俄羅斯……」

    羅素：「……將軍們部長們都覺得無線電報大有作為呢，你就不用裝了，開個價吧，為皇家軍隊助力難道不是每個英國公民的榮耀嗎？」

    唐寧：「這……好像是的，您說得對，這是英國公民的榮耀，那我就……便宜賣了，一千兩萬英鎊吧。」

    聽到前面時羅素還暗暗得意，但聽到那一千萬……不禁又火了，強壓火氣，說：「這有點搞了，去年整個帝國的軍費開支才一千五萬英鎊，拿出一點誠意吧，溫莎先生。」

    唐寧透露一下自己的規劃：「還記得那天我說的光速30萬公里每秒的事兒嗎？無線電報其實還有一個超級應用場景——全球導航，原理就是同時向個位置已知的信號搭發電報，通過他們接收到電波的時間差來計算出發報者的位置，我不知道您對航海有沒有一些了解，導航現在是一個很艱難的活計，而有了我們的導航電報，船長們就可以高枕無憂矣。這樣的電報年費要120鎊，我想過了，10萬艘商船使用我們公司的服務，我們每年就能坐收1200萬英鎊，當然，這需要幾年之後才能達到，我很有信心，你說，在這種情況下，我該出價多少才算合格的英格蘭公民？」

    羅素冷笑道：「10萬艘商船租你的電報機？想得美妙了吧？」他才不管你能賺多少錢，這位相兼第一財政大臣只知道這一千萬的計劃是絕對不可能在國會通過的。

    唐寧聳肩：「或者，我向積開疆拓土的美國，正在謀求統一德語區的普魯士奧地利，正在找出海口的俄羅斯這些國家問問他們願出多少錢？當然，我不是想叛國，我只是問問，我心裡也沒底！」

    羅素：「……敗給你了……超過一千萬是絕無可能的，任何國家也不可能出這個價，你應該知道。」

    這時，該是讓步的時候了，唐寧說：「我很想請您過一兩年再找我談這筆生意，不過，既然您現在似乎比較迫切，那麼，我也有一個變通的方法——我讓政府成為最大股東，而且擁有否決權，而我仍然保留一部分股權，這樣我不會錯過公司大發展帶來的收益，而政府又可以在事實上控制公司的大方向，不至於讓關鍵技術流入別國，這麼一來，價格就大為下降，您看……」

    「哦……」羅素感到這樣會比較靠譜。「那麼，就這麼辦吧，貴公司現在的股份構成是如何的？」

    唐寧如實相告：「我以技術持股50，另外有四個投資人共出資10萬英鎊。他們是萊昂內爾?羅斯柴爾德先生，占25，東印公司的股東羅林森先生，占10，史密斯家族的塞繆爾先生，占10，還有印總督達爾豪西侯爵，占5，全在這兒了。」

    都是金融城裡大名鼎鼎的傢伙，每一個都不好隨便拿捏啊，羅素勳爵的氣焰又被澆滅了少許。

    沉吟片刻，相大人說：「這麼說，買下30就能占到大股東地位了？400萬英鎊還是多了點，你看……」

    唐寧一臉苦相，說：「我再想想辦法，誰叫我這麼國呢？」

    「苦思冥想」之後，唐寧把處心積慮的陰謀奉上：「您可以買下25的股份，這樣就跟我和羅斯柴爾德先生的股份數一樣，這當然不足以讓政府擁有黃金否決權，這樣，在內閣成立一個通訊管理委員會，由英國電報公司推薦委員會的成員，當然，政府還是擁有否決成員名單的權力。這個機構是有必要的，因為無線電波的頻率必須通過政府來管理，否則信號互相干擾的事情就會發生，對英國電報公司來說也是災難。這麼一來，就是300萬英鎊了。意下如何？」

    果然，300萬的價格讓相心裡有了一點底，皇軍軍隊一年要花1500萬，現在花300萬就能擁有遠遠超過別.隊的情報系統，怎麼算都有可能打動國會了吧？到 ...

    時候找幾個有名望的將軍來解釋一下，就更有機會了。此時，羅素勳爵露出了狹隘地微笑：「這樣勉強可行了，我再跟部長們商量商量。」

    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之後，唐寧饒有興趣地打量這座「以他的名字」命名的英國政治中心，請相找個人帶他到處參觀一下。

    相親自帶他參觀，倒不是有多看重這個即將到來的暴發戶，而是怕自己有什麼遺漏的條款要問他，所以順便帶他轉轉，但在旁人看來可了不得了，全球第一強大帝國的相親自帶某個土豪參觀10號，這傳出去要嚇倒不少人的。

    10號是相辦公和居住的場所，但是相嫌棄這個地方狹窄，居然居住區就空在這裡多年，真是暴殄天物啊。

    當他們就那個通訊管理委員會的構想交換了意見之後，相感覺自己沒什麼大的問題了，於是，送客到門口，唐寧看到10號對面的大片空地，說：「這裡似乎還可以建造一個很大的辦公場所，不如交給我來造一座樓，我出錢，大功告成之後給通訊委員會留幾間辦公室，怎麼樣？」

    相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輕人，你想得真多！等我們敲定那300萬的生意吧，國會可不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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