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剛才有多驚險嗎!呀!我差點就以為這次真的就要交代在這了!」回程是由菏澤開車的,經歷了方才的驚險一刻,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是怎麼活過來的,他以後算是再不敢把車挪給景暖用了!
「嘛~嘛~」景暖似是對菏澤心有餘悸的話毫不在意,坐在副駕駛位上漫不經心的將額前的碎發別在耳後,「有什麼好驚險的,賽車,玩的不就是速度和心跳嗎?什麼都害怕,還玩什麼賽車?第一呢~不該恭喜我一下嗎?」
聽了景暖的話,菏澤臉上的表情卻是都要糾結到了一起去。向來知道她對很多事情都不上心,卻未曾想到她竟連自己的生命都不屑一顧。這樣的她,不由的又讓他想到了傳聞中的她,瘋狂、冷漠,形容的真的很貼切!菏澤握住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嘴角卻不自覺的掛起了一抹邪肆的笑,「小暖,你對世界的冷漠,真的是讓人不得不感到吃驚呢~」
「是嗎?」唇邊淡淡的笑著,景暖雖是緊靠著座椅,慵懶的看向車窗外不斷一晃而過的絢麗霓虹,心中卻是將菏澤的話聽到了心裡去。或許是從他願意將自己的生命交到自己的手中那一刻開始吧,心中始終被一種奇妙的感覺圍繞著,那種感覺的美妙是前世今生都未曾感受過的,所以,他的話,她會嘗試著去傾聽。
正當菏澤以為景暖不會再有什麼實質性的回答的時候,耳邊卻幽幽傳來景暖清脆好聽的聲音,「我知道了。」
瞬間,股股的欣喜自心底油然而生。這是第一次,她那麼明確的表達出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那麼,他是不是可以將這看作是,他和她,從此刻起就是真正的朋友了呢?菏澤嘴角的笑劃上了顯而易見的愉悅。
人和人之間的感情真的是很奇妙,以往相見,不是在宴會便是在「夜色」,偏偏卻都只是匆匆一瞥。第一次在「夜色」真正的相識,分明自己的心中是帶著不屑和戲耍的,偏偏又看到了與傳聞不合的她。後來想要與她相交,未嘗不是帶著世家間的利益的,卻又忍不住帶上了真心。直至最後,自己是真的將她看做摯友了,卻發現,她真的是和傳聞一樣難以接近的,在她心中,自己始終什麼都不是。所以,她現在表露的善意,自己又怎麼會不開心。
「唔。」菏澤開心的應了一聲,又忍不住想要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向景暖確認一次,「小暖~在小暖的心中,我們是朋友了,是不是?小暖是真的在心中承認我了是不是?」
「嘁,」雖是給了菏澤一個白眼後,景暖的眼角眉梢卻是也帶著難掩的喜意,不是不知道一開始菏澤接近的原因是帶著世族間的利益目的的,可是又怎麼樣呢?他用最直接最讓她震撼的方式,讓她看見了他的真心,所以,她願意讓他成為自己的朋友,第一個對自己付之生命的人,自然值得自己以真心相交。
菏澤傻傻的笑了笑,他沒期待過景暖的回答,但是景暖身上散發著的輕鬆的氣息卻已經足以讓他了解景暖心中的想法了。同為世家,有一個真心相交的朋友有多不容易,他自是知道,若不是青梅竹馬,若不是世代相交,誰又會真心對誰?所以,誰說景暖的冷漠和難以接近又不是出於這個原因呢?或許,他對她難言的親近,也是出於那份同樣的孤獨。
「吶~藤原知道我失憶的事情嗎?」在菏澤還在整理心中思緒的時候,景暖突然出聲問道。既然準備了要做朋友,那麼有些事情,自然還是要說一下的好。前世一說太過荒唐,此生當然是要爛在自己的肚子裡的,那麼,似乎自己自然就只有「失憶」這件事可以一說了。
聞言,菏澤自然是怔愣了一下,她失憶的事情並不是一件很難查的事情,自己似乎從決定要了解她的時候開始就知道了這件事情,當時是很詫異跡部家的大小姐竟然會被反鎖廢棄工廠,現在卻是很詫異景暖竟會主動提起。菏澤抿了抿唇,「嗯,知道呢~因為決定了要了解小暖,所以,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意料之中的答案卻意外的讓景暖楞了一下,同樣說是要做自己親密的朋友,為什麼藤原便想到了要去了解自己,而網球部的眾人卻始終只知道責怪於自己的冷漠?友情,究竟該是怎樣的?景暖很疑惑,可她心中的天平卻始終傾向了菏澤。
「一開始,是真的覺得小暖和傳聞很不一樣,簡直不像是一個人,我也一度以為小暖是因為失憶的原因才產生了如此大的變化呢~可是,」將車穩穩的停在了跡部宅不遠處的大鐵門處,菏澤望向景暖的目光中透出了少有的認真的光芒,「後來我才發現,小暖你和傳聞中的人簡直就是一樣!不過就是換了一種內斂的方式,擺出了一張淡然出塵的臉罷了!」
「噗嗤,」從糾結的想法中回過了神來,景暖實在是無法接受菏澤一臉的「自己受到了欺騙的模樣」,笑得開懷,心中也不由自主的對以往的跡部景暖產生了莫名的好奇,和傳聞一樣?即是說,自己與跡部景暖是一樣的嗎?
景暖有些好笑的搖了搖腦袋,打開了車門,走下了車去,「嘛~嘛~這麼久,真是委屈藤原了呢~再見,辛苦的,藤~原~君~」說罷,便再無留戀卻心情甚好的走向了跡部宅去。
只可惜,踏進跡部宅後,看到了大廳沙發上坐著的人時,景暖原本的笑意卻是僵在了臉上。
「啊咧~暖暖今天的心情很好呦~」原本坐在沙發上一直等待著景暖的跡部和美,看著景暖露出了少有的好心情的笑容的時候,眼睛也不由的一亮,多久了,她有多久沒有看見她的暖暖開心的笑了?即便只是她的一個愉悅的淺笑,跡部和美仍然是很開心。
景暖並沒有回答跡部和美的話,臉上的笑意卻漸漸收了起來,逐漸換成了不耐煩的模樣,似是連多聽跡部和美的一句話,都是在浪費時間。
暖暖,還是不肯原諒自己嗎。。。?一直注意著景暖的跡部和美自是察覺到了景暖的心情變化,她放下了所有的工作,只是想要挽回她,每天到深夜的等待,也只是想要親近她,為什麼,她還是不肯原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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