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內的光線逐漸暗淡,宇文大霸的身影也慢慢被黑暗吞沒,此許時間後,荒涌的波紋在宇文大霸所處方位出現。筆神閣 m.bishenge.com荒涌波紋從來都是難以掩飾的,在光明中,它的波紋是黑暗,在黑暗中,它的波紋光芒萬丈,然而,宇文大霸卻能隨意操縱著這個荒涌波紋。
當修煉到天空一境時,就能通過星宿、主星獲得一團「荒涌之氣」,將其煉化後就相當於擁有一條荒涌。天空境時,它只能在天空穿梭,虛空境時則可以在虛空穿梭,星空境時就可以星空穿梭,宇大霸如今就具備「三空」穿梭的能力。
看似隨意的劃拉實則消耗大量的「靈魂元魄」數值,宇文大霸的身影融入自己的「荒涌」內進入星空的荒層內。荒層就是一個三空的安全區,也是荒涌密布之處,天空荒涌只可抵達「玄六十四陸」,虛空荒涌只可抵達「虛六十四陸」,而星空則抵達任何一處。
天空、虛空各有九個荒層,荒層的高低決定距離,也就是第一荒層只可前往最近的玄屬大陸或虛屬大陸,而第九荒層而前往所有玄屬或虛屬大陸。星空沒有荒層,星空只有荒涌窗,沒有精確的星圖,穿梭也就會有很高迷航的幾率。
宇文大霸此時處於一個透明的氣泡中,但這團氣泡卻非常堅固,宇文大霸的感知與攻擊等等都可以從內往外擊發,而外部的攻擊,碰撞等等卻首先作用在「荒涌之氣」上,唯有荒涌氣團爆炸,才能直接攻擊到宇文大霸。
這團荒涌之氣有專用的名稱——星甲,因為它與星宿、主星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宇文大霸駕馭著星甲進入星空,感知對周圍一番搜索後找到一個荒涌窗進入,半個小時後出現在了一座星塵匯聚而成的「星塵山」下。宇文大霸沒有上星塵山而是在星空跪拜,他沒有說話,只是規正的一跪一拜,起身,再跪再拜,如此反覆不停,直到有聲音傳來。
嘩啦啦,嘩啦啦,如同水流般的巨響在星空迴蕩,宇文大霸身體僵硬的保持著膝蓋彎曲要下跪的姿態。而星塵山上,並無洪水傾泄卻有九條鎖鏈如瀑布般垂落,一道被這九條鎖鏈穿透的巍峨身軀降落在宇文大霸跟前。
宇文大霸強忍著恐懼完成跪拜的舉動,此次沒有再起身,他親吻著被九條鎖鏈所穿透者的腳面,那被鎖者,赤腳果身,腰間僅著一條短褲。他以俯視著宇文大霸沒有說話,宇文大霸顫抖著將額頭貼在此人的腳面上,同樣也沒有說話。
數分鐘後,一聲嘆息從被鎖者口中傳出,「起來吧,霸奴」。
話音未落定,轟隆之聲從四面八方而來,隨後一個巨大的囚籠「嘭」一聲砸在「星塵山」上,星塵紛飛間,囚籠滾滾而落,又是一聲「嘭」的聲響,囚籠將宇文大霸重重撞飛。
「纓羅皮,這等雜奴,不殺了,留著過年嗎?」囚籠內的人佝僂著身軀咆哮道。
「三羊敗,你能殺之又何需撞?」纓羅皮淡然而言。
囚籠內的三羊敗想直起身軀而不得,撞得囚籠不斷閃爍著光芒,這些光芒並非閃爍後就消而是慢慢聚集成一個「封」字。「封」字成形後,整個囚籠就開始收縮,三羊敗發出悽厲的慘嚎,30秒後,囚籠恢復原來大小,但那大小對「六米」高的三羊敗而言仍然狹小。
宇文大霸被囚籠所撞並沒有傷到分毫,但撞擊之力卻仍然有作用,看似撞飛不遠,但星空的距離不是用眼睛測量的。宇文大霸花了3個小時才重新回到「星塵山」下,讓他輕舒一口氣的是,纓羅皮還站在原位,三關敗同樣也在。
「雜奴,此次來又想討要什麼?」三羊敗此時已是盤坐在囚籠內,但儘管如此,他的背仍然要彎得很低才能讓自己的頭無需低垂。
「兩位尊上,鴻圖澤出現了」。
三羊敗「嘭」的跟囚籠撞了一下,顯然聽到這個消息很激動,纓羅皮同樣無法保持淡定的表情,頗顯急切的問,「鴻圖澤在哪裡?」
宇文大霸追隨纓羅皮萬餘年,自認是知道這位尊上的脾性,也就沒有賣關子討要什麼,將自己原想打開北檻大陸之門,結果北檻大陸居然隱藏著一位大佬,而這位大佬雖然綁人成功卻也留下了一些信息,經過他宇文大霸花費巨大破解後,得出此位大佬就是「鴻圖澤」。
這個消息確實很值錢,宇文大霸心滿意足的帶走了所得,三羊敗與纓羅皮也沒有要求宇文大霸去做什麼,能夠不定時送些情報來,宇文大霸這樣的舊奴僕還是有些舊情的,至於這舊情誼有多少,彼此心照。
宇文大霸此次前來有兩個收穫,一是獲得了大量資源,一是確定鴻圖澤跟兩位舊尊上是友非敵,如此的話,他就可以用兩位尊上的消息跟北檻大陸做番交易。宇文大霸一點也不擔心兩位舊尊上脫困後宰了他,他又沒有參與兩位舊尊的「棋局」,這些年,他雖然討要了一些東西,但每次都是恭恭敬敬且送上情報的。
宇文大霸覺得自己也是很有「玄妙」的,萬餘年前,他只是九祭級,然後莫名其妙被從九州帶走進入星空,原以為一進入星空就會死掉,卻不想「尊上」們用玄通保下了他們這些奴僕的性命。
隨後的時間裡,宇文大霸跟無數與他處境相似的奴僕一起做了很多事情,但這些事情雖然是他們親手所為,他們卻不知道有什麼意圖。
好在做了這麼多事情,他們固然死了不少人,但沒死的卻也是修為大進,宇文大霸以為自己最大的成就,就是突破九祭晉升「暗級」,沒想到他還有晉升到九經明暗的那一天,更沒想到如今還能晉升到星空三境。
思緒有些紛亂間,宇文大霸重回九州宮深處偏殿,他自然不敢親臨北檻大陸,星空三境在九源宗面前也就是一掌拍死的事,他可是很清楚這些「星君」對待本土強者如螻蟻的態度,所以,他同樣也是先經北檻宮宮主趙峰的線,搭上了天狩聯盟。
不管鴻圖澤是因為什麼而加入北檻籍,宇文大霸相信天狩極主也一定是深不可測的大佬之一,他在請求通訊時也就沒有說要跟鴻圖澤交談,而是跟天狩極主交談。天狩極主年輕的不像話,宇文大霸倒也不意外,但他還是要先摸一摸這位大佬的底。
宇文大霸說了一些含糊不清的「傳說」,這些「傳說」都是在他萬餘年裡當極宙奴僕時,零零碎碎聽來的,宇文大霸就算如今也只是理解少許。但他沒想到眼前這位大佬卻是所知甚詳,這就確定了天狩極主跟自家舊首座纓羅皮一樣的深不可測。
「纓羅皮跟三羊敗被囚在了星空?」胡山雕撓頭,這個動作不老成,但胡山雕如今也無需再去故弄玄虛,老成還是幼稚全憑他的心意。
宇文大霸所知不多也不願意摻合進這些「星君」的棋局,送出自認重要的情報後,如願以償的將「文能武」贖了回來。
胡山雕帶上鴻圖澤、翼毒等一票星君前往星空,雖然宇文大霸給出精確的坐標,但如今的星空主星分布跟以前不同,胡山雕的舊星圖也只能做個參考。好在胡山雕即是九州星星主,也是鼎星星主,也就有了兩個星錨,以這兩個主星為參照再慢慢推導,用去17天的時間才找到那座星塵山。
元辰訣在面對三羊敗與鴻圖澤時再次自動運轉並鎖定,這說明三羊敗跟鴻圖澤都有胡山雕「元極道」所需要的修煉資源。之所以不是說要「拯救」三羊敗跟鴻圖澤,也是因為胡山雕如今琢磨明白,「元辰訣」針對的是「元極道」所需的,而不是說一定要「拯救」什麼。
就比如「小畜大陸」的田氏部落,胡山雕只要將「田氏部落」的祭祀藏書全部弄到手,田氏部落拯不拯救也無所謂,而那個位面之子也是如此。不需要固化那個天地命數,直接把那個位面之子擄走即可,反正活著就有助於他從「玄光太子」空間獲得到好處。
豫陽子、錢承勝兩人同樣也是如此,胡山雕所要的是「物源融合訣及元印」,而東西到手後,這兩人是死是活也就無關緊要。
三羊敗跟纓羅皮見到胡山雕時直接就跪了,而三羊敗因為身處囚籠的原因,想跪也無法跪,姿態就有些搞笑。胡山雕卻是吃驚,麻蛋,這兩貨儲存著「三清」本命氣息嗎?答案是肯定的,若非儲存有「三清」氣息,他們此等存在又豈會隨便下跪?
鴻圖澤發出一聲咆哮,果然是你。
胡山雕翻了個白眼,這意思是你特麼加入北檻籍,是因為懷疑我是三清?不過,胡山雕驚歸驚卻也不慌,鴻圖澤只咆哮卻不攻擊必有蹊蹺,「我是誰?」胡山雕反問道,演戲誰不會啊。
鴻圖澤沒有說話,因為有兩道影像浮現在星空,那兩道影像一模一樣,正確的說是三個一模一樣的影像。三羊敗與纓羅皮給出的「三清」本命氣息具現的影像,加上兩個影像前的胡山雕,也就是三個一模一樣的影像。
胡山雕嘴角一抽,麻的,三羊敗跟纓羅皮是怎麼拿到「三清」本命氣息的?本命氣息固然可以感知捕捉,但要將之儲存下來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這跟彼此的實力、玄通等等都有密切的關係,更何況,三清爸爸是凡宗首座,豈是想存就能存的?
胡山雕心虛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並不清楚「三清」離經叛道的全部內情,他只知道三清吞噬「神魔巫妖仙佛異玄」八宗首座,引發玄宙大爆炸的主犯。但從三羊敗、纓羅皮,見面就跪拜來看,三清爸爸當年也是有留下什麼後手,鴻圖澤的態度也奇怪,莫非鴻圖澤也是後手之一?
「好吧,我是也不是」,胡山雕只能如此說。
鴻圖澤、三羊敗、纓羅皮倒是各自點頭,胡山雕心中驚奇,這特麼都懂了?好吧,你們懂了就行,那現在琢磨琢磨,元辰訣對纓羅皮與三羊敗有「反應」,他們二位的「命元」顯然是不可能的,元辰訣只對沉眠星君的「命元」有反應。
胡山雕的視線落在纓羅皮的九根鎖鏈,三羊敗那看似平凡實則奇特的囚籠,不管是鎖鏈還是囚籠都是「封印」。
「莫非法印會成為極道最尖端的手段?」胡山雕心中嘀咕,隨後就放出自己的「元印」,元印會形成一個「命元空間」,在胡山雕看來,元印主要不是用來戰鬥的,而是用來儲存「命元」或者儲存其它「命數」。
元印出現時,九條鎖鏈「嘩嘩」作響,囚籠則在星空無規則翻滾,纓羅皮與三羊敗倒是一吭不聲,三羊敗由於隨囚籠一起翻滾則看不到表情,但纓羅皮臉色慘白渾身顫抖的表現,說明他們都很痛苦。
胡山雕並沒有撤掉元印,因為「元辰訣」正在飛速吞噬著外卦知識點,並消耗驅使「元印」加大威力,元印威力加大後,纓羅皮與三羊敗再也無法保持「硬漢」人設,紛紛痛嚎怒吼,他們看不到也感知不到「元印」,也就不清楚是胡山雕在搞事。
鴻圖澤卻是沒有被封印,自然感知到元印的存在,而感知也警示鴻圖澤,不要靠近,不要靠近,不要靠近,鴻圖澤又豈敢靠近,反而拉開了一些距離,任由三羊敗與纓羅皮在痛苦中嚎叫,掙扎。
足足持續了3個小時,在胡山雕因為外卦知識點大大縮減而一臉痛苦時,囚籠與鎖鏈則與元印融為一體。從錢承勝那裡獲得法印時,此法印是無名的,胡山雕將之定名為「元印」,而如今元印之名則有了新變化——元靈魄印。
囚籠是封靈法印,鎖鏈是封魄法印,如今與元印融為一體就成了「元靈魄」法印,也因此施展時可形成「命元空間、命靈空間、命魄空間」,也可以融為一體形成「元靈魄三命空間」。
在「元靈魄」法印融入胡山雕的命紙時,命紙中的「靈陽(鎖)、魂月(鎖)、魄骸(鎖)」驟然消失,胡山雕「哎啊」一聲就從星空消失不見,留下鴻圖澤、三羊敗、纓羅皮,面面相覷,隨後,三位紛紛施展玄通尋找卻是一無所得。
鴻圖澤帶上兩位狀態不是很好的同道降臨北檻大陸,但胡山雕並不在北檻大陸,天狩極柱仍然安然發揮著作用,鴻圖澤三位也就知道胡山雕定然無事,只是更加難以捕捉到他的信息。
轟轟轟,命晶炮彈在四周爆炸,一道從天而降的身影也就沒有引起什麼注意,就算有感知到也會以為是被炮彈震飛而降落。
蘇大維抖了抖鋼盔上的灰塵,大聲呼喊著幾個戰友的名字卻沒有聽到回應,揉了揉發酸的眼睛,蘇大維正準備收集一些物資以待下一次的戰鬥,感知有所觸動,順著感知所引方向而行,就聽到呻吟之聲。
被蘇大維所救的胡山雕懵逼了一段時間後才恢復過來,他吞了囚籠跟鎖鏈後,原本是「元靈中期」,如今是元靈後期。胡山雕懵逼之處就在於此,吃法印居然跟吃命元一樣是「大補」,但很顯然也不是什麼法印吃了都能補的。
「長官,喝水」,蘇大維遞上坑坑窪窪的鋼製水杯。
胡山雕喝水「咕嚕嚕」的漱口,吐出來後問「你怎麼知道我是長官?」
他此時身上就穿著一條大褲衩,從星空掉到大陸自然兇險無比,但胡山雕也不是第一次如此。淨化銀霧之上成功後,他也是直接從星空掉到北檻大陸的,當時連大褲衩都沒有,裸了整整十年,可謂相當羞澀了。
而這條大褲衩也是蘇大維即將走近時才匆忙穿上的,之前同樣也是全「裸」的,得虧掉落時並非直接砸在地上,而是象上一次那樣懸浮離地,好在沒有象上一次那樣昏迷十年,而是一直保持清醒。
蘇大維不懂胡山雕為什麼這樣問,但他很清楚長官的話就是命令,他指了指胡山雕的左腕,左腕上戴的是繁星表。這塊繁星表不是極宗製造的產品,而是繁星宗製造的,並且是按照「繁星之主」的地位煉製出來的,所以,經過星空、虛空、天空也仍然沒有被摧毀。
胡山雕擺了擺手讓蘇大維去一邊警戒,自己趕緊連線極網搜集信息,「居然是兕角大陸?」胡山雕很意外,因為他在玄宙時代曾經在兕角星域搞過事,而當時被他破壞計劃的正是纓羅皮。
兕角大陸在玄宙時代是唯一處於四崩五裂的虛卦大陸,而在極宙時恢復原狀後也迅速進入「割據混戰」的狀態。
「握草」,胡山雕大喊道,因為他沒辦法「傳送」了。
命紙:如我是道、無極玄德。
本命:元力海:3600萬。極篆:道。脈圖:鎖。星宿:鎖。邸域:鎖。
極道:元靈後期。
星辰:九州星、鼎星。
特性:道珠、銀霧之上、不死、三清。
道術:望聞問切(九級)、枯木逢春(五級)、迴光返照(鎖)、起死回生(鎖)。
道印:元靈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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