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痛的支付了「嫖」資,胡山雕離開「優伶街」,在經過幾圈反跟蹤的試探後,確定岳東樓沒有派人跟蹤自己,胡山雕才雇了輛馬車前往「陳第街」。胡山雕與章奮打的交道不是一次兩次而是很多次,章奮給他印象一直很「粗魯」。
說話重聲重氣且帶有不知哪個地方的口音,隨地吐啖還隨地小便,見到良家妙齡就吹口哨,抓到「遊俠」就打,逮一個揍一個。遊俠是指沒有正當職業,喜歡偷雞摸狗的「俠客」,很多俠客並不喜歡這個稱呼,因為它充斥著「鄙夷」。
九州世界裡的「古惑仔」可不是入了個堂口就能當的,前提必須是有「俠客」等級,就算只有1級也行。但若是普通人有一把子力氣的話,那對不起,回家種田去吧!本堂口不招收非俠客之人。
胡山雕當初就是被章奮語會是「遊俠」,被追了幾條巷後堵住,兩人打了個不相上下後,章奮就雇了胡山雕當「走狗」。胡山雕那時窮逼一個,有錢賺的工作是不嫌多的,走狗就走狗了。
六尺余挺著個大肚腩,粗短脖子滿臉橫肉的章奮,左看右看都不象一個攀到七梯的玄修啊!胡山雕只能暗嘆「人不可貓下,熊孩子不可原諒」,然後揚起手喊道「章隊鷹」,而聽到喊聲的章奮愣了將近二十息後才喊道「大雕?」
胡山雕嘆息,顏值低調有好有壞,壞處就是想找熟人辦事時,熟人愣是沒記起自己是誰,悲傷啊!好在胡山雕深知自己這個壞處,跟誰相熟的記錄都有,在支珢山時以「衝天炮」髮型給人印象,跟章奮時則不是髮型,而是佩飾。
胡山雕額頭上綁著一條鑲著藍色石頭的黃巾帶,九州城市內很少有綁頭帶的潮流,因為這是軍隊裡才有的,頭盔很重又可能太窄或太寬,就需要頭巾進行鋪墊。但士兵的頭帶不會鑲嵌什麼物件,所以,胡山雕這種打扮就很顯眼。
再經過較長時間的接觸,章奮以及一些鷹爪們對胡山雕的印象就是黃頭巾上有塊藍石頭。不過,有印象歸有印象,很多人見面都先看臉的,章奮也是如此,在看臉覺得陌生時才轉移視線,看到了黃巾鑲藍石,哦,記起來了,陳第街鷹爪走狗之一大雕。
將兩瓶「楚國老酒」放到章奮用來搭腳的桌子上,胡山雕樂呵呵的伸出手,章奮的粗短脖子左右一擺發出「咯噠」之聲,甩手拍掉胡山雕的手,沒好氣說「楚國老酒你也好意思拿來送禮?」
「支持楚國酒業發展是身為楚國國人的職責」,胡山雕義正嚴詞的喊道。
陳第街鷹所里頓時一片笑聲。
章奮啞然而笑,拉開抽屜將5元晶的周薪拍在胡山雕手上,胡山雕裝著愛財如命的模樣,點了好幾次,然後暗罵自己演的太過火,總共才五張,點那麼多次做什麼?趕緊裝出一幅,隊長,皇軍讓我給您帶句話的模樣。
章奮領著胡山雕去了街鷹所的後院,胡山雕瞧瞧左右沒人,就按著老闆給出來的稿子說「隊長,上渭街羅校尉刺殺一案,我有情報」。
章奮漫不經心的模樣頓時消失,一股凌厲氣息從他身上透出但很快消失,胡山雕此時才敢確定這傢伙是真真實實的七梯玄修。做為一個不是玄修的走狗,胡山雕很配合的裝出被「驚嚇」的舉動,一屁股跌坐在地,結結巴巴的喊「天庭大老爺啊!」
章奮伸手將胡山雕拉了起來,笑罵道「天庭大老爺沒空理你」,裝著替胡山雕拍塵土的舉動,章奮將胡山雕全身上下摸了個遍。倒不是有龍陽之好,而是探察胡山雕身上是否有法物,遠程監聽或監視的法物,簡直不要太多。
胡山雕揣著明白裝糊塗,任由章奮探查,但嘴裡也沒停著,嘟嚷幾句題外話後轉入正題,「章隊鷹,事情得從那天發現真人說起」,胡山雕所說的真人,就是柳尚鳴,那天,章奮也在事後趕到現場,還跟胡山雕說多注意市面上的情況。
因此,胡山雕以這個時間線做為切入點不會引起章奮的懷疑,他就是聽從章奮的指派在街面上打聽的嘛!胡山雕說自己在「真人」案發現場發現一個可疑人物,後來得知這個人叫「陳蕪」。
「陳蕪,年約三十上下,一臉鬍子渣,形似落魄文人?」
「哎,章鷹隊,你也注意到他了?這人可是巡境司的。」
「那就沒錯了。」章奮說道,見胡山雕不解的表情,他就解釋道,「上渭街刺羅一案發生後,巡境司有一哨人馬集體消失,隊哨陳蕪,隊員胡山雕……」。
「呀?不是我」,胡山雕喊道。
章奮笑罵道「自然不是你,巡境司緝圖上,胡山雕是尖嘴猴腮之相」。
「巡境司神助攻啊」,胡山雕暗笑,然後拍了下大腿,提高聲音說「這就對了,上渭……,唔唔唔」。
「呸呸,章鷹隊,捂我嘴做甚?」
「此事關聯甚大,莫要太張揚」。
胡山雕立即擺出小心翼翼的模樣,隨後覺得這演的太假了,自我檢討一番後,繼續後面的劇情描述。說他跟蹤陳蕪,得知他是巡境司的人後,原是準備放棄的,畢竟,他一個鷹爪走狗跟蹤一個巡境兵,很容易被抓起來塞進巡境宮內,然後「大老爺」都不知道的被肢解了。
但就在他要放棄時,來了一個陌生人跟陳蕪說話,胡山雕覺得這兩人很鬼祟,就用「鷹耳」進行竅聽。鷹耳是鷹爪司配發的裝備之一,屬於非常粗糙的寶物,胡山雕用的則是章奮所給。
因此,章奮沒有懷疑胡山雕一個俠客,如何竊聽到兩個玄修的對話,他是知道「鷹耳」粗糙歸粗糙,但若是用的好也能發揮很好的效果。通過胡山雕的描述,章奮知道這個後來的陌生人是許波,但這些事情就沒必要解釋給胡山雕聽了。
章奮聽到這裡已經開始興奮了,腦子裡一個個計劃形成又被他推翻,但他並沒有漏聽胡山雕的一個字,七梯玄修一心兩心也只是正常。
胡山雕此時則報怨鷹耳太不堪用,他只聽到「上渭律、羅敵、柴火」等等支言片語,但這些支言片語聽到了解刺殺案件過程的章奮耳中,卻是確定了自己心中一些猜測。胡山雕說由於自己聽的不全,也就沒有放在心上,直到知道「上渭街刺殺案」後才將這些對應起來。
此時離上渭街刺殺案已經過去數天時間,但由於刺殺案被封鎖了消息,就算自稱消息渠道很多的胡山雕此時才收到情報,章奮也認為是正常。畢竟,章奮自己也是才得到消息兩天時間的,可見封鎖力度有多大。
「大雕,待我確定幾個疑點後,50元晶,我私人賞你的。」
「真的?」胡山雕一臉狂喜的問道。
「嘿,若事辦成另有重賞,回去吧。」
胡山雕搓著手離開了陳第街鷹所,然後撤掉黃巾藍石頭帶再換了身衣衫,尋了個茶樓臨窗而坐。屁股還沒有坐熱,就看到章奮從鷹所側房內牽馬走出,胡山雕拍了拍額頭,跟不上了,只好目送章奮騎馬消失。
明羽嫣然並沒有要求胡山雕跟蹤後續,她認為只要把消息透露給章奮,接下來的劇情就是章奮當主角,胡山雕若是跟蹤被發現,反而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搶救老闆」一事暫時告一段落,胡山雕就準備「轉職」事宜。
若是胡山雕的玄徑名稱已顯,他可以通過各個聖宗進行職業調整,費用肯定很昂貴,但勝在保險無害。若是沒有錢也可以自己進行祭祀,向聖人大老爺祈求,大老爺基本上不會有回應的,但萬一呢?
不知道自己玄徑名稱的職業調整就很麻煩了,但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九州之人遇事基本靠「祭祀」,而祭祀也確定能解決掉非常多的麻煩。祭祀的對象是聖人,聖人各有偏重的權柄,其中有個叫「五行」的聖人,就掌握著可調職業的權柄。
這位聖人大老爺只有在一種情況下才「有求必應」,那就是進行「五行遁祭」,以金木水火土「五行根」為祭品,人在五行根中循環遁走,不需要默念什麼詞,不停遁走就是了。
且不說胡山雕的元力能否撐到大老爺顯聖,單是「五行根」就弄不到,所以,胡山雕思前想後,覺得自己走錯職業之路是在「銀霧之上」,那調整也應該是「銀霧之上」。至於如何讓銀霧之上幫自己,胡山雕暫時也沒想出來,他決定下線去試試。
銀霧之上。
胡山雕望著自己的雕像(肉/身),雕像高約五尺余(1.81),身穿繡有陰陽太極圖的銀色道袍,披頭散髮,左手執杖,右手虛托。胡山雕瞧著那長杖,這長杖是他穿越前所演人物的道具,雖然是道具,它也是有名字的,叫「元陽無極玄都杖」。
鬼曉得編劇是怎麼想出這個道具的名字,但在已經閱讀的十八頁「太上老君」玄錄里的「呈奏」篇章,元陽無極玄都杖赫然在上。此杖是太上老君官職的權柄之杖,亦是九州大帝親賜,更是一件「靈寶」,僅次於法寶。(法寶、靈寶、法器、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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