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是她!」我一拍腦門,突然想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個女人。
那是在我和芸芸的婚禮上,這女人曾經帶著她的兒子出席。
當時,斷牙還專門向我提起過這個女人。
她早年喪夫,一個人拉扯著兒子,獨自經營著丈夫生前留下的產業,在短短五年的時間,把一個並不起眼的小公司發展成為跨國的大型企業。在業內,也算是一個知名人士。
芸芸曾對我說起過,這女人曾一度是她的偶像,也是絕大數想成為女強人的小姐們前進的目標。真沒想到,她居然也進了遊戲。
哦……對了!
我細想起當時的情形,她的那個兒子,不就是剛剛被鵬飛幹掉的——無敵麼!
我暈!
怎麼撞到她的槍口上了。
她進入遊戲的時間顯然不長,能拉起現在這樣的隊伍也算不錯。但是想要跟龍城相比,卻也是不可能的。
可是,她畢竟跟我那兩位老丈人算是故交,又是芸芸的長輩,算起來,我也得沾著管她叫一聲「丁香阿姨」。現在我的人在遊戲裡殺了她的兒子,恐怕這筆賬要算下來,俺得吃不了兜著走。
就算兩位老丈人不找我麻煩,估計回去之後,芸芸那一關也難過。
媽的,大家都是仙族陣營,咋就這樣擦出火花來了呢。
早知道這樣,之前就不該管這趟閒事。
為了兩個素不相識的丫頭得罪了這位阿姨,俺以後的日子難過了。
得想辦法把這件事情糊弄過去才行。
讓鵬飛一死謝罪?肯定不行!
且不說本來這件事情就不是我們的錯,即便是我們無理取鬧。現在還有這麼多幫派老大看著,如果我真地用鵬飛的一個等級去換取一時平安,恐怕隔天這件事情就會報道在各大網站上。
飛鷹堡的那幫傢伙,可不會因為跟龍城有合作關係而留口德。
而且。如果我真的那樣做,也會寒了幫內兄弟們地心。
我堂堂一個城主當著,卻因為這點私事而犧牲自己的手下,以後傳出去,還會有人願意加入龍城,或是自由實業麼?
這樣的事情絕不能發生,那就只有……
我低頭看向自己剛才做出來的東西,一個主意冒了起來。
「喂,夜叉,那女人好像是……」
飛鷹堡的我是校長親娘舅認出了那個女人。湊到我跟前小聲說道。
「我知道了。」我沖他擺了擺手,低聲道:「看來,大家得配合著我演場戲才行。如果真的把人家得罪了。咱們以後的日子都不好過。」
飛鷹堡眾位老大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幻海龍騰不認識丁香,見我們一臉沉重,不由得出聲問道:「怎麼了?那女人看起來等級不高,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像見了鬼似的。」
「她等級是不高。」我是校長親娘舅解釋道:「但是。即使是華夏老總來了,也會給這女人幾分薄面。咱們要是把她得罪了,我們學校。跟自由實業,搞不好會遇到不少麻煩。」
「呃……」幻海龍騰一陣沉默。
在他的意識里,遊戲跟現實不能混為一談。現實里再厲害,到了遊戲裡,全憑實力說話。
像他們幻境之城,就純粹是由遊戲裡面的玩家組成,根本不問現實裡面到底是什麼身份。
但是我們跟飛鷹堡不一樣,畢竟,我們還得牽扯到現實里地事業。不能在遊戲裡面把事情做得太絕。
像對付傲氣凌雲那一回,如果不是因為在現實中已經有把握控制住他的命脈,遊戲裡我們也不敢放手去干。
雖說大家都明白,遊戲中的恩怨,不能放到現實中去。但是,事情一但牽扯到利益這種東西,那就什麼事情都難說了。
遊戲裡面打不過,跑到現實里真人pk地事情時有發生。
玩家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兩個企業。
表面上裝著沒事,背後捅你一刀也不是不可能的,特別是人家還真的有那個實力。
都說得罪誰也不要得罪女人,像這樣一個女強人,誰知道她一發火,會幹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呢。
「不如,由我們出面好了。」幻海龍騰大義凌然地說道:「我們在現實里跟她的公司也沒啥關係,不怕她打擊報復。遊戲裡她也不是很厲害,咱們幻境之城足以應付了。一會兒我帶人上去,把這件事情擺平就行了。」
嗯,好兄弟,夠義氣。幻海龍騰地為人,那是沒得說的。但是……
「不行。」我跟飛鷹堡的我是校長同時說道。
「為什麼不行?」
「你要是把這件事情扛下來了,以後我們一樣脫不了干係。」我說道:「誰不知道幻境之城跟龍城是結盟幫派啊,到時候你可以躲起來,我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筆賬,遲早還是要算到我們地頭上。」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麼辦?」幻海龍騰問道。
「我有一個主意。」我說道:「咱們……」
聽著我小聲地說出自己的想法,眾人都是同一個表情——「夜叉,你小子一早就計劃好的吧?」
呃……雖說一開始俺是有那樣的想法,但是,事情的發展可不是那樣啊。
之前純粹是為了好玩,而現在麼……咱也是逼不得已滴。
「是我。」鵬飛抬起頭,直面著眼前的丁香夫人。
「很好。」丁香夫人微笑著說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幫派的。」
鵬飛的眼力勁兒比我好,一眼就認出了那女人是何方神聖。在沒有收到我的消息之前,他明白自己不能輕易暴露身份,只能想著辦法與對方周旋。
「無名小輩而已,夫人何須多問?至於我地幫派麼……
「咱們是悲鳴山莊滴!」
一個聲音橫空出世,就見一殺手騎在一匹灰狼背上,一顛一顛地奔向那個是非之地。
在這殺手的身後,跟著一大群玩家。
所有人都是一襲白衣飄飄,頭上扎著白色布條,每個人手中握著一面雪白的旗干。
從遠處看去,浩浩蕩蕩,一流喪服。如果再加上幾聲哭號,天空中再飄些紙錢,那活脫脫就是一支出喪的隊伍。
幻海龍騰、安落虹、還有一干老大們在心裡把我祖宗十八代都給罵遍了。
穿一身素白也就算了,居然還叫什麼悲鳴山莊,還真當咱們全都是去哭喪的了?
俺也不是故意要這樣的麼,一時半會兒,上哪去找全套裝備叫大傢伙換上?
這裡面的人全都是東方大陸的知名人物,無論是裝備還是武器坐騎,在論壇上是一律有記載。要是不找點東西來吸引人的眼球,一會兒要是給人認了出來,這件事情可就辦砸了。
雖說這些行頭看起來不怎麼樣,但是無論道士、僧人,還是俠士獵手,清一色地雪白布衣,誰還能認出在這些布衣之下,居然會是東方大陸的頂尖人物們?
至於我,有欺詐領在手,還怕丁香夫人能把我給認出來?
為了達到效果,俺連小黑的模樣都給換了。
由豹變狼,雖說有些委屈了他。但是,只有這樣,咱的身份才能不被揭穿麼。
「悲鳴山莊?」丁香夫人眯著眼睛打量著我,像是在回憶是否曾經聽說過這號幫派。
俺當然不知道東方大陸是否真有這麼一個叫做悲鳴山莊的幫派,如果真的有,那就只能怪他們倒霉了。
「是滴,俺就是悲鳴山莊的老大——外號雪花飄飄。」
「撲——咳咳咳!」
身後傳來一陣錘胸頓足的聲音,顯然俺自報的這個名號,嚇到了一干大老爺兒們。
「這麼說,殺死無敵的事情,你們也有份?」
丁香夫人細細地打量著我,顯然並沒有聽說過東方大陸排行榜上,有我這麼一號人物。
「怎麼說呢。」我騎在變了形的小黑背上,左右搖晃著,一面向鵬飛丟去一個稍安勿動的眼神。
鵬飛沖我微微點了點頭,已認出了我。
在我要他穿上一身素白去對付那幫俠士的時候,他便已猜到會有現在這一幕。
如此好玩的事情,我怎麼會讓他一個人獨享呢,怎麼也得把那滿樹的老大們全都拖下水才行嘛。
真是沒想到,那些青日裡皮衣鐵甲的獵手俠士們,如今換上一身素色布衣,卻是別有一番風味。
鵬飛的眼神中帶著笑意,顯是肚子裡已經快要笑到抽筋了。
他可以想像,當自己穿上這身衣服的時候,眾人是如何嘲笑滴。但是他天性淡泊,平時候出去談判也時常都是一身休閒布衣,與那些平日裡重甲不離身的老大們可不是同一種心情。
「這其實是一件誤會。」我與鵬飛交流了一下眼神,指著他身後的飛燕與施施兩個丫頭說道:「剛才無敵欺負我這兩個妹妹,所以我一時氣不過,讓我的手下教訓了他們一下。如果因為這件事情得罪了夫人,那我甘願陪罪。」
「哦?」丁香夫人挑了挑眉,對身後一名玩家耳語了幾句,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按照無敵的說法,他們是為了占地的事情跟別人打了起來,可現在卻又扯出來兩個丫頭。
深知自己兒子為人的丁香夫人,自然也知道事情的大概經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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